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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真是方便……」高凡瞧著擺在茶几上的黑匣子，就是使用起來頗為昂貴，而催眠一個人，花費3點心理學的話，催眠一百個人，那就是300點，真是消耗不起，否則高凡直接催眠波士頓全部市民就好了。

繼爾一條又長又透明的魚形怪物從馬桶內翻了出來。

嘔嘔……

龍崎抬頭就瞧見了高凡。

高凡蹲在自家別墅院子里的下水馬桶前，一臉期待的等著。

忽得馬桶內水花四濺。

便在這時。

它像是一條透明的鯰魚，雖然它很細窄，以至於可以穿過馬桶，但它又很長，以至於整條都出現並堆在衛生間時，把這個面積很大的衛生間，堆得滿滿溢溢的，高凡和勞倫斯都被擠到了門口。

龍崎額頭上不知不覺流下汗來。

顯然沒有顧慮到龍崎的感受。

龍崎把那隻檔案袋推回到高凡面前，「之前那五十億訂金，我會還給您，唯一條件就是，請您不要再出現在我的生活中。」

一幅80X60的油畫。

「一路走好喲~」高和圖書凡也沖龍崎揮手。

高凡，則坐在對面，同樣端著一杯咖啡，臉上還帶著笑容，但在這一刻，這笑容在龍崎眼中就彷彿是魔鬼，比惡魔更可怕的魔鬼。

勞倫斯和安娜分別來叫過他吃晚飯，但高凡都擺手拒絕了，表示自己有事在忙。

一件浴袍披在了他的身上。

最後，惡魔重新變成了龍崎。

「你……對我做了什麼？」龍崎問。

「龍、龍崎先生是惡魔？！」勞倫斯雖然害怕，但還是拉著高凡，甚至還想把高凡護在身後，大概在他心裏，高凡永遠是那個瘦到令人心疼的小師弟吧。

聽著龍崎都用上了敬語，手亦在抖，高凡知道龍崎真是害怕了。

這不像是沒惡意吧！勞倫斯汗毛都要炸起來了，他拉著高凡就要跑，但下一幕場景則讓他大跌眼鏡，因為被高凡稱為『龍崎先生』的鯰魚樣惡魔怪物，把它透明的腦袋低到高凡面前，爾後張開口器，乾嘔了幾下。

果然，這是《波士頓人》。

「八嘎！」

「沒事沒事，m.hetubook.com.com這是龍崎先生，他沒惡意。」高凡忙安撫勞倫斯。

啪~

高凡打了個響指。

高凡笑得像是個神父：「你辛苦了~」

在勞倫斯拿起這幅畫時，那透明鯰魚樣惡魔盤在衛生間的地上扭曲著身體，有奇妙的、像是蛇脫皮一樣的變化過程，在他身上發生，幾萬年、上億年才能經歷的物種進化，幾分鐘內完成在這具身體上。

同時，惡魔還能帶著這幅畫穿過馬桶的下水道，這不符常理的弔詭一幕，讓勞倫斯驚愕難言，隨即他又意識到一件事，忙是拾起這幅畫，就見畫中是個用深淺不一紅色塗成的人類半身肖像畫，背景則是波士頓城區。

在這個時代，在全人類與惡魔的戰爭已經進行了三年之後，惡魔的存在，對普通人來說已經不是什麼秘密了，在人類眼中，那些稀奇古怪且很危險的生物，都是惡魔一類，而勞倫斯說得也沒錯，龍崎的確是惡魔。

所以，為了避免雙方合作不愉快，高凡略過過程，直達雙方都https://m.hetubook.com.com愉快的大結局，不好么？

「呵呵~」龍崎讓自己鎮定下來，如果是以前，他會對這隻裝了五十億美元的檔案袋感興趣，但現在命懸他人之手，他則是只擔心自己的命了，「不必了。」

嘶~~~

被強迫變身的龍崎都要氣瘋了，伸手就要抓住並掐死高凡，但當他的這個動作才做出來，就覺眼前一花，等再穩定下來心神，他已坐在一個沙發上，捧著一杯熱氣騰騰的咖啡，像是大病初愈的患者那樣，肩上還披著個毛毯。

那是一幅畫。

他赤|裸著身體，渾身都是黏稠汁液，才是剛剛被生出來一樣，趴在地上顫抖，每次惡魔化，對龍崎這樣的惡魔族裔來說，都是一場生理與心理上的雙重崩潰，他的身體要從DNA開始崩解與重建，這個過程，無異於千刀萬剮。

「這是什麼東西？！」勞倫斯駭然叫著。

「是雇傭，龍崎先生，我得再次聲明，我是雇傭你。」高凡說，並且指了指龍崎面前桌子上的一份檔案袋，「剩ｈetｕboｏｋ•coｍ•com下五十億美元的債券和不動產還有一些其他七七八八的，都在這，你可以數數。」

「小師弟，這是馬桶不是餐桌……」勞倫斯提醒他。

花費3點心理學把這些信息灌入龍崎的腦中，這位惡魔後裔表情一變，那緊張到汗流擔憂面孔，立刻有了幾個剎那的空白，隨即，他就放鬆下來，拿起茶几上的檔案袋，瀟洒得沖高凡揮揮手，並說了聲『合作愉快』，便走了。

久違的《波士頓人》！

「我知道！」高凡嚷著，「出去出去出去！」

「你能催眠我，讓我惡魔化，去幫你偷畫……」龍崎說著這些話，自己亦覺背脊發寒，那意味著眼前這個畫家，不但知道他能惡魔化的秘密，而且有能力催眠惡魔化的他……這太可怕了。

「對了，準備一輛車。」高凡對勞倫斯說，「我們拿到《波士頓人》之後，得馬上離開，不能乘飛機，不能坐輪船，只能開車離開，否則都會被逮到。」

隨即，惡魔透明的身軀中就浮現出一條黑色的墨線，像是在體內運行的某和_圖_書種器官那樣，從尾端到口部，又『噗哧』一聲被吐了出來，那東西掉在地上，發出『啪』一聲響。

於是高凡笑著說：「錢，是你的，畫，是我的，我們合作的很愉快。」

啊？勞倫斯一愣，他沒明白。

這個尺寸無論是橫拿還是豎放，都大過惡魔的口器大小。

「沒啊，就是切磋了一下催眠的技巧，隊友重逢，以藝會友嘛。」高凡說。

嗯……高凡有點愧疚，用催眠術也是擔心龍崎卷畫潛逃，按照之前做隊友時，對龍崎過往戰績的了解，這個欺詐師一向是連錢帶貨都不放過的，黑吃黑的出了名，如果不阻止這位欺詐師，100億美元和《波士頓人》都會變成其囊中物。

但是，卻可以從這惡魔窄窄的口器中吐出。

一聲長長的吸氣聲從這隻鯰魚樣怪物的口器中發了出來，它的口器生在它長長身軀的一頭上，口器上方則是一隻帶著惡魔典型特徵的赤紅無瞳之眼，現在這隻眼睛從衛生間的天花棚高度向下垂來，不懷好意的盯著高凡和勞倫斯。

勞倫斯有些擔憂的閉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