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異管局負責監控高凡的組長見到這位精神小伙后，核對了一下手中資料，便立刻帶著訝然向局裡最高負責人彙報：「報告，『畫家』的門口，發現拉楔特兒女的『長子』華英雄。」

組長瞧著高凡的背影，表情中五味雜陳。

「哦，這個？這個是滬上外灘86號縱火案的資料，我拜託拉楔特兒女查的。」高凡說，「花了不少錢呢。」

「你是他們領導吧？」高凡找到一個坐在車裡的中年男性，瞧著就像是領導，另外其目光敢與高凡對視，氣勢很強。

那代表STK最高管理機構『尋路人』的成員之一『接線員』。

安娜很快就完成了工作。

STK很快就給出了答覆，證明異管局的推斷是正確的，回函把異管局無法判斷的關鍵情節進行了補充：

「一、二、三……」高凡查著門外來來回回的監控人員。

「喲，查水表的~」華英雄指著這工作人員嘿嘿笑碰上說，「Sir，我家沒水表~」

隨後，異管局就將整體事件資料都遞交給了STm.hetubook.com.comK。

這就像是離職公司的那封推薦信，起到了非常關鍵的作用，讓異管局沒有對高凡採取更加激進的行動，比如調查、問話甚至是拘禁之類的，這大概也是出於忌憚。

「主要是戰友聚會。」高凡說。

他的『調查』技巧值，雖然一半都用來啟動黑匣子的『催眠』，但剩下的那些，仍然可以通過蛛絲馬跡，判斷出這些異管局人員的身份。

「他來做什麼？」負責人訝然。

但要安娜幹活，則必須給她明確的指示，所以安娜做出來的飯，高凡嘗試了一次之後，就覺得天才也有完全無法精通的事務，還是算了吧，那種飯菜，連高凡這樣毫不講究的食客都吃不下去。

「去冰，半糖，加珍珠，不要其他，六杯。」高凡說。

「沒有別的？」組長注意到高凡手中拿著個文件袋。

而就在第十八天的時候，高凡有了一個訪客。

「喝茶，喝茶，辛苦了。」高凡笑嘻嘻的把奶茶塞進他手裡，就走了。

這封信函的和_圖_書結尾是個『接線員』符號。

這位訪客是個精神小伙兒，滿頭白髮亮閃閃的，和他眼中不羈的光芒一樣出眾。

這件事對高凡的最大影響，除了他又獲得了一張『門票』，以及黑匣子里儲存的SAN值多了不少之外，就是畫室外那些常駐的異管局監控人員了。

就好像有一個吃人猛獸住在了自家隔壁，誰能保證他永遠都會去吃壞人呢？

……

「要珍珠么？去冰么？」安娜問的很專業。

「高凡先生，能否請問一下，華英雄找您是因為什麼事呢？」組長頗為小心的問。

案情推斷到這，異管局負責這樁案件的經辦人和負責人，已經深刻理解了為什麼STK對『畫家』的評價是：『像是一個偽裝成調查員的惡魔祭祀』。

也不必太過擔憂，出於之前多年的共事經驗，我判斷『畫家』不會主動對人類社會造成威脅，但切記不要激怒『畫家』，如果真是迫不得已冒犯到他，抓緊時間道歉吧，丟臉比丟命輕鬆多了，他會原諒你們的……和圖書』

所以這個獻祭極可能有第三人在場操縱。

惡魔祭祀也真的不好找，天市最近平靜的很。

安娜自小失去雙親，父母留下的大筆遺產，讓她生活很優渥，沒有經濟上的顧慮，這讓她能夠毫無顧慮的進行學習，她只是不會打理生活，並不是學不會，而高凡則完全就是不想學了。

轉眼高凡已經回國半個月，惡魔祭祀事件后的幾天，他與安娜仍然不時上街採風寫生，卻也很難遇到值得去畫的對象，去法庭或醫院時，也會被異管局的人尾隨，便是遇到大壞蛋，也很難下手去將其獻祭。

高凡和組長目送著這位精神小伙兒離開，高凡頗有感慨地說：「每次看到他都覺得我的精神正常多了。」

高凡不知道他們為什麼這樣怕自己，難道是因為他獻祭惡魔祭祀的事？

這些惡魔特質對其他調查員來說可能是沉重的負擔，但對『畫家』來說，是很好的原材料，他曾在巴黎用這些原材料來製作令咒，所以，如果要說『畫家』的真正目的，可能是為了狩獵吧和_圖_書。

拉楔特兒女在人類與惡魔的世界大戰中，也算是功勛卓著，因為他們不怕死且數量眾多，全世界的精神病人都是他們的兄弟姐妹，別的調查員都害怕擱淺法則，他們不怕，但在戰鬥中也極易失控，所以讓人又愛又恨。

『……『畫家』擁有深奧的神秘學知識，這讓他在短時間內取悅了惡魔，並替代該罪犯成為惡魔祭祀，下一步，『畫家』獻祭了該名罪犯，爾後，『畫家』又迅速毀掉了召喚儀式，這讓『畫家』先生獲得了更多的惡魔特質。

「嗯……」高凡琢磨了一下，瞧著安娜認真的表情，再瞧瞧自己整潔的生活環境，回國已經半個月，安娜已經迅速掌握了收拾屋子、訂外賣這些高難度的生活技巧，比起仍然四體不勤、五穀不分的高凡簡直優秀太多。

組長聽了這話不禁在心裏吐槽，是因為發現人類的下限變低了嘛？

異管局綜合所有證據，最後得出的結果就是，一個想要獻祭人類，也的確犯下了5條人命案的惡魔祭祀，反倒是成為了祭品，被獻祭給和-圖-書了其所崇拜的惡魔。

「好的，什麼口味的？」安娜正在畫畫，她最近刻苦學習『櫻白畫法』，但高凡叫她時，她仍然立刻答覆。

當監視組的組長敲開畫家工作室的門，卻已經恰好趕上華英雄離開。

「去問問。」負責人指示。

要知道惡魔一般情況下是不會吃祭祀的。

不到半個小時，外賣員把六杯奶茶送到畫室，而高凡則笑嘻嘻的拎著這些奶茶去給外面的異管局監控人員送溫暖，看著這些監控人員尷尬的表情、躲閃的目光，是高凡最近的大樂趣之一。

「……對。」那名組長猶豫了一下，終是承認了。

而這個『第三人』已經很明顯就是『畫家』。

對這個結果，他們感受到了深深的戰慄。

忌憚的原因在於，凡是擁有正常邏輯推理的人，都能夠想到，一個能夠輕易化解C級污染的人，大概也能製造出同樣級別的污染吧？

「原味吧。」高凡說。

「六個。」高凡說，又喊安娜：「AA，幫我訂六杯奶茶。」

然後華英雄像是逗笑了自己一樣嘿嘿笑著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