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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種場合，任何異常都是有原因和可能帶來重大災難後果的。

她今天穿著很淡雅，一席白色長袍讓她顯得猶如一位聖者。

已經完成四年的畫，怎麼可能沒幹呢。

所有鏡頭都集中在講台下的劉秀身上。

小教堂旁，搭了大大的觀禮台。

高凡重歸故地。

此刻，直播鏡頭中的普羅旺斯顯得異常和平。

因為高凡說出的兩個字口型是『尿墊』。

劉秀回頭望了她一眼，表情冷靜下來。

親凡念著紙上的字，忽然一愣，轉頭望向劉秀。

「想毀掉自己的作品，讓麋貓無法被召喚？」呂調陽說，「別瞎想了，就算沒有老兵，外面那些秘境貓也會一爪子按死你的。」

現在，劉秀目光掃過所有人，望向全世界，躊躇滿志，表達出了人逢喜事精神爽的得意。

幾千萬惡魔軍團的生存與死亡，對於一個足夠偉大的舊日來說，也只不過是動一動念頭的事。

「還真是不講情面啊……」高凡嘀咕。

不過這些微動作都被直播鏡頭給捕捉到了，NBC給了高凡一個特寫，電和*圖*書視屏幕上標的名字是『惡魔派創始人、藝術史上身價最高的畫家高凡』。

在創作這個教堂壁畫時，高凡才掌握了『扭曲』和『世界』兩樣技巧，所以對麋貓的描繪，在此刻看來，在技巧上有些不足的，可其中的神秘意味，卻濃的嚇人，高凡看到畫中所繪的煌煌沙漠和MITT村，此刻猶如正在與現實相接，彷彿探手就可以揮入。

首爾電視台、半島電視台這種國際二、三線電視台早早就在轉播權的競標中敗下陣來，只能派個記者來湊湊熱鬧，順便轉載NBC的訊號，而這場婚禮的轉播權收益，將用於救助在歐洲戰場中失去家庭的兒童，雖然很可笑，卻也是一種故作和必做的政治姿態。

「您是我的創造者，但請遠離儀式。」老兵說。

當然，鏡頭也會掃過那些正在薰衣草花田中遊盪的秘境貓，很多觀眾都會驚訝『這些貓可真大啊』，卻不會顯得特別恐懼，一是因為畢竟是在電視鏡頭中看到，二是因為他們已經習慣了惡魔的存在。

「很高和-圖-書興，今天在各位人類支柱的見證下，我們將完成一場決定地球文明走向的婚禮，婚禮一方是我的教子，劉秀。」

不過，在他目光與高凡接觸時，劉秀頓時表情一冷，而高凡則是微笑著用口型說出兩個字，劉秀表情瞬間扭曲，怒火從他眼中噴射而出，似乎要把高凡燒成灰碳，他也的確有這樣的本事。

時間回到昨天晚上。

呂調陽走了進來。

但保護一間教堂卻是足夠了。

而親凡似是輕輕嘆了口氣，她略有些艱難的念出了下一任女王的名字：

劉秀今天身著禮服，顯得氣宇軒昂，衣冠楚楚，一表人才。

但這樣小的面積，用來舉辦一場世所矚目的婚禮，就會顯得有些局促了吧？

親凡把手按在劉秀肩膀上。

「Sir，請不要擅動儀式。」

而央媽的轉播中，雖然沒有附加上如此八卦的新聞解說，但也把鏡頭給了高凡幾秒。

從惡魔軍團在暹羅興起之時，人類對於惡魔的認知和熟悉，都是構成這場政權交接儀式的前奏，惡魔對於人類文明的入侵可以是www.hetubook.com.com暴力摧毀，也可以無聲浸染，當所有人類都習慣於惡魔的存在時，惡魔就真的存在了。

NBC、央視等世界知名的電視台記者已經架好了機器。

這時，親凡繼續說：「婚禮的另外一方，則是暹俄聯邦的第二位女王，嗯……？」

高凡只要毀了它。

這個名字一旦說出。

天空中掛著朗朗旭日，紫色的薰衣草在微風中搖蕩，衣冠楚楚的各界名流都保持著最優雅的姿態，場面倒是很簡單，也沒什麼盛大的儀式與舞台，因為不必，這一切的存在，就是人類文明上最偉大的盛事了，當然，說是災難也成。

……

親凡走上那個擺在教堂門口的小小演講台。

婚禮當天。

在電視上，全球觀眾們首先看到了各個國家的領導者們，坐在觀禮台上，緊接著鏡頭又掃過大量世界名人，經濟、體育、娛樂等等明星，一百多人坐在一起，可說是人類史上最龐大也最壯觀的觀禮團了。

高凡瞧著這位突如其來出現的惡魔僕從，並且還是個熟人，不禁訕笑：「是霍普金斯和*圖*書啊，我就是瞧瞧這畫乾沒干。」

所有人的目光都望向了親凡。

而劉秀則是露出一個微笑。

而高凡則端詳著這位『老兵』，曾經是高凡親手繪出，現在是屬於親凡的A級僕從，親凡的願力賦予了他存在於世間的實際形體，但高凡也曾在靈感世界中與其並肩作戰。

也的確是與現實相接，否則那些秘境貓是怎樣來到現實的呢？

而『老兵』給高凡的感覺，則是強大又虛弱，比在靈感世界中自然強大很大，但比起高凡曾經遇見過的力量天使、東瀛神皇與首相，卻要虛弱很多，果然親凡的瀕死，讓這些隸屬於她的僕從，也不再強盛。

這個儀式顯然是關鍵。

精神病院里治療終究是為劉秀帶來了一些身心後遺症，高凡得到的消息是，現在劉秀沒辦法控制自己的排泄了，所以禮服里應該穿著尿墊。

不過，當高凡用手去觸及牆壁上自己曾經塗上的顏色時。

在小教堂內閑逛。

NBC的主持人則在萬里之外對這個場面進行著解釋：「我似乎看到了前男友出現在婚禮現場時，新郎https://www.hetubook.com.com的激烈反應，很顯然我們的大畫家應該是與新郎有點矛盾的。」

「霍普金斯，你還記得我不？」高凡跟老兵套近乎。

全球大概有數億人正在觀看這場婚禮的直播信號，這場王權的交接，則會在數億人類以及近百位在場國家領袖、人類精英的見證下，成為一場惡魔融入人類文明的盛大儀式。

這時，身後傳來腳步聲。

麋貓此次的降臨就將化為一場泡影。

高凡面色驟變。

怎麼可能！

聽著挺離譜的，惡魔的政權交接卻需要人類來見證，但如果理解了這個世界的根基只不過是一個荒謬的夢，那麼通過這樣一個舉世矚目的儀式讓惡魔成為人類，也並非不可想像的妄想。

正在國內看電視的安娜孤單的握緊了自己的手。

忽得暗處一片影子動了起來。

7月28日。

「……哈特謝普蘇特。」

這教堂面積非常小，不到400平方米，如果不是這麼小，以高凡和安娜兩人之力，也不可能在幾個月內完成全部的壁畫。

時間似乎停頓了幾秒。

高凡一邊想著，一邊在這些壁畫間走動。

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