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

但今天龍和12F的出現，讓高凡意識到他猜測的沒錯。

作為接線員的化身之一，雖然與外界中斷了聯繫，但潔西卡仍然擁有原本的神秘學知識，所以她很清楚，龍並沒有在人類文明中留下足夠支撐性的座標，當然，按照對歷史的解析，也可能是另外一種說法——在被湮沒的歷史中，龍曾被逐出過人類文明。

高正道用鐵鍬一擋，還在琢磨這是什麼攻擊時，就見那爪牙身上所有的銅錢都飛了出來，一枚枚銅錢都掛著血肉，除了把整個車廂都弄得血肉模糊外，每一枚銅錢就更是飛速旋轉，像是一枚枚帶著鋒利邊刃的暗器……

短短几分鐘內，一個渾身上下都是圓形皮肉銅錢甲的怪物，便在安娜眼前出現，其所有裸|露的皮膚，都變成了嵌著『十方天尊』四字陰刻的圓肉鱗片，想必沒有裸|露的皮膚也是同樣，更可怕的，是她一雙眼眶中，也是兩枚銅錢。

「合併？」傑西卡不理解這個詞。

安娜看到和她一路的女乘客亮出手中的銅www.hetubook.com.com錢，並不覺得太詫異，因為上車前她已經用黑匣子『占卜』過，結果是路上會遇到兇險的，當然，為了躲避這兇險，也試過占卜其他離開方式，無一例外，都很兇險。

「這個嘛~」高凡想了想，「收治更多偉大存在的可能性是有的，因為我把精神病院和另外一個世界合併了。」

「這是什麼……啊啊啊~」女乘客尖叫起來。

很明顯，她變成爪牙了。

比如一條龍等一層樓。

這種形態的爪牙，安娜第一次見，雖然驚駭，卻也沒忘了跑，剛才便一直外移，此刻更是幾步出了車廂。

則是高凡的祭祀安娜，在現實世界，對這些惡魔的獻祭。

爪牙想追，卻只聽『鐺~』一聲響，它頭部受到重擊，轉頭就瞧見了高正道。

這讓女乘客感覺到劇痛，愕然低頭看著自己的手，不敢相信發生了什麼，下一剎那，更可怖一幕發生了，那枚銅錢真像是個大蜘蛛一樣，把整枚銅錢都嵌入了女乘客和圖書的手掌心，就彷彿是一個大號吸血蟲。

那個藏在暗處的惡魔已經盯住了安娜。

「Boss，你從哪收治的偉大存在？在我的記憶里，『偉大存在：龍』似乎沒有在人類文明放置唯一性支柱，你是怎樣把祂的投影帶到醫院的？」傑西卡也問。

鐺鐺鐺鐺~

醫院里為什麼會出現龍，這的確是個問題。

另外龍為什麼會出現在12F，也是個問題。

因為12F原本是不存在的，而只有醫院里的病人數目更多，才會出現更高的樓層，所以『偉大存在：龍』之影被收治后，出現12F倒也正常，那麼問題就繞回來了，為什麼醫院里會出現龍呢？

無數銅錢如同漫天花雨那樣夾在血肉中四方飆射，整個車廂都變成了漏斗，高正道猝不及防之下，身上也被射了無數個窟窿。

這時，高正道忽得瞧見窗外有光，那光從南方湧來，像是大潮一樣瞬間鋪滿了這片廣袤黑暗的冰冷平原。

這個融合的起點。

爪牙張口一吐，它口中就https://www.hetubook.com.com飛出大量銅錢，像是被掏了窩的蜜蜂群那樣，噴射向高正道。

因為建設精神病院更高樓層的『磚與瓦』，必須是人類靈魂，或者惡魔特質。

「Boss，會不會有更多類似的病人出現？」伍德問，「那我得升級電擊治療設備才行。」

K3列車上。

「真巧，我也有兩枚。」安娜翻開手掌，亮出自己的那兩枚銅錢。

隨著變化，女乘客的尖叫聲也被扼住，因為她的嘴巴也嵌了一枚大號銅錢，這不像是血肉之軀改變形態，倒像是一個血肉與咒術混合的可怖傀儡，充滿了詭異氣息。

「我草……要死……」高正道喃喃的說，隨即，他的身形就慢慢淡化在空氣里，但再過一秒，在這片已經一片狼藉的車廂中，高正道的身影又浮現：「忘了我是律不會死哈哈~」

而高正道則瞧瞧手中的鐵鍬，感慨著：「真結實~」

因為從她被銅錢沒入的手掌心開始，一層圓形『鱗片』開始從她皮膚下向上浮出，似乎是銅錢受到了她www.hetubook.com.com血肉的滋養，開始在其體內飛速生長，從手到手臂，從手臂到胸口，從胸口又上至大腦下至雙腳……

女乘客手中那枚銅錢便忽得生出『爪牙』，像是一隻突然活化的蜘蛛那樣，伸出細長的爪子，並把爪子死死嵌入女乘客的手心。

高凡意識到自己在現實世界已經虛弱的拿不起畫筆之後，雖然覺得可惜，但還是把『世界』技巧獻祭給了黑匣子。

爪牙爆了。

高凡則盯住12F中激烈的搏鬥，雖然仍然打得轟轟作響，甚至打穿了11F和10F，但只要破壞規模被控制住，那麼便是偉大存在之影，也要屈服在電擊治療下，而收治一個惡魔之影，即便是下位種族，也將會為這幢精神病院帶來更多的資源，同時也為看門人帶來巨大助力。

而那些因為高凡曾被眾神詛咒，所以盤踞在高凡靈感世界中的偉大存在之影們，則可以提供大量的惡魔特質。

轟！

『世界』技巧對於看門人的影響，是非常深遠且重大的，這不止意味著看門人從此後可以兌換『巴黎藍』和-圖-書了，也意味著，高凡所描繪在靈感殿堂中的那些場景，開始與精神病院進行融合。

「很難解釋。」高凡有點落寞，「算是遺產吧。」

銅錢代替了雙眼，卻也有視物的功能，此刻銅錢眼眸一轉，死死盯住安娜，令人毛骨悚然。

糟了！巡航導彈來了！

噗！

「我草，血滴子啊，我擋擋擋擋！」高正道拿著鐵鍬左揮右舞，但這攻擊太古怪了，威力也大，一枚銅錢從高正道耳邊飛過，直接就把車廂牆壁擊開了一個大窟窿，寒冷的夜風從其中吹拂進來。

大家都望向高凡。

這種融合會誕生什麼還不好說。

靈感殿堂中的場景，並不會成為建築精神病院更高樓層的磚與瓦。

「啊，你也有，你也是……」女乘客似乎並不准確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她只是低呼一聲，然後，令人駭然的一幕出現了：

……

但這不是完結。

在把『扭曲』獻祭給了黑匣子，以讓『看門人』可以直接從對黑匣子的獻祭中，拿到『櫻白』這個惡魔顏色之後，高凡把第二個來自惡魔的巨匠技巧，也獻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