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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爐鬼摳著臉上的焦皮，往腳下的火盆丟去：「誰說是談戀愛，約會就不能談工作，講講鬼故事嗎？」

老城區，離西鄉街不遠的一處高檔小區。

「好像叫塗萱萱，是一個鬼故事電台的主播。」

「上來吧，今天去哪？」秦昆招了招手，也沒什麼歧視。

門衛曲大爺也不見了。聽說老曲和老王，上一次在西山公墓和景老虎打了一架，老曲重傷，最近在召集散落在華夏的酆都門客，準備找景老虎再打一次。

「可能嗎？」

沒辦法，現在殯儀館人才緊缺，年輕人但凡有些能耐，絕對不會來這裏上班，都覺得殯儀館這種地方陰森晦氣。夏季人才招聘會，王館長又一次沒招到人，無比失落，終於痛下決心，決定改革。

囫圇墊了墊食物，聽到嫁衣鬼的申請，秦昆擦嘴道：「逛鬼市？可以。不過，把這小偷看好，別讓她亂偷東西。」

納尼？！

「這還差不多。」

他個網癮少年，約個毛會啊！另外……我為什麼不知道？？？

秦昆附耳：「上次不是還用了蛇陀佛林了嗎？怎麼今天不準備把我關在蜃術里了？」

「上師，最近一直上夜班啊？」女鬼坐在自行車后，小和_圖_書心翼翼問道。

……

女鬼吐了吐舌頭：「上師，其實老闆對你一直情有獨鍾呢，她讓我幫忙留意著你的動態。」

秦昆無語：「我又不傻。」

秦昆道：「嗯，你不是看見了嗎？嬴鳳瑤還讓你問什麼了？一塊問了吧。」

「秦昆，你說我是小偷？」杜清寒眯起眼睛。

秦昆心底著實有些無語，尼瑪……可不是所有年輕人都像韓垚和你們家王亞洲一樣，都是電腦迷。不過，有一台新電腦，終歸是一件好事。

秦昆說著，電話響起。

……

「他家裡不會出什麼事了吧？」秦昆關心問道。

之前聽秦雪說，他們學校請學者開講座，出場費是800~3000，這廝特么一個扎花圈的，出場費和文化人一樣高了？不是老子歧視殯葬從業者，老子是歧視這個扭曲的社會啊！！！

嬴鳳瑤意識已經模糊了，平趴在床上，秀髮散亂，臉帶紅暈藏在秀髮里，細密的香汗從後背滲出，彙集到腰窩裡。

臨江市殯儀館，晚上，兩具屍體的遺容都被整理完畢，秦昆將它們推入停屍櫃，又點了炷香，才走出冰棺堂。

魔都回來后，秦昆作息比之前還要不規律m•hｅtubｏｏk•ｃｏm.ｃom，動不動就睡著了，他有起床氣，手機一直是靜音，朋友給他打了好多次電話，都沒接上。

對於老年人的掐架，秦昆是沒絲毫興趣的。

回來的這一個月，秦昆連上了半個月的夜班，又幫韓垚頂了半個月的夜班，可以說幾乎忙死。

秦昆：「……」

秦昆錯愕。

她能感受到，秦昆渾身散發著天然的壓迫感，那種壓迫感再強一分，就能讓她窒息，不過秦昆一直刻意收斂著自己的氣息，她覺得，秦昆是個好人。

人才！

有些時候，鬼和捉鬼師的關係很混亂，有懼怕的，有敬畏的，還有仇恨的。不是每隻鬼和捉鬼師都是天生的死對頭。面前這位女鬼和秦昆的關係，就屬於第二種。

「上師，可以捎我一程嗎？」

半月前，老王更換了辦公室配置，購買了新電腦、辦公用品，以及一些擺設。

下午4點，秦昆起床準備上班。

電話里，膩聲膩氣的女聲傳來：「親愛的，幹嘛呢？」

「怎麼勾搭上的？」

「西鄉街夜魅酒吧，我現在是駐場歌手。」女鬼朝著秦昆笑了笑。

……

按照老王的說法，殯儀館這群老傢伙，再干幾年就該退休m.hｅtuｂoｏｋ.ｃom•ｃom了，但沒有年輕人頂上，他們便一直得在這操勞。

不過就算是瘋，也得挑好對手，論肉搏，秦昆自問從來沒怕過誰，無論是人還是鬼。

秦昆居高臨下，看到嬴鳳瑤臀浪輕擺，姿勢極其誘惑。

看到牛猛、剝皮二隻鬼差打的專心致志，秦昆就納悶了。以前韓垚打遊戲時也是這種表情，狂熱、專註，這半個月，幾乎見不到這貨的影子。

嬴鳳瑤屬於風情萬種的女人，所以瘋起來，也讓人難以消受。

秦昆如若雷擊。

來到辦公樓，秦昆的辦公室黑燈瞎火，只剩下電腦屏幕散發著微弱的光亮，一具焦屍坐在電腦旁邊，指導牛猛、剝皮鬼在打遊戲。

秦昆頭搖的撥浪鼓一樣：「你不是小偷……你是大盜。」

女鬼一驚：「你、你怎麼會知道是老闆她讓我問的？」

女鬼是登山後自己摔死，沒有什麼怨氣，家裡四時八節，香火紙錢燒的很足，現在已經高級野鬼。

秦昆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車子差點拐到溝里。

自魔都回來后，難怪土娃突然說他要上白班，不上夜班了。弄了半天，是晚上約妹子啊！

等等！

與秦昆相處多了，女鬼膽子也大了，她發現秦昆脾https://m.hetubook.com.com氣還不錯，於是從一開始接觸時的膽戰心驚，到現在時不時可以打聽一下秦昆的工作日常。

她扁了扁嘴：「好幾天不見你了，今晚得來我家。」

他們的遊戲秦昆看不懂，於是秦昆起了個話題問道：「祭爐，土娃這半個月怎麼了？電腦遊戲都不打了？」

秦昆深吸一口煙，一時間難以消化這個八卦。

沒想到啊沒想到，這一個月自己嗜睡、寡言，沒怎麼和外界聯繫，沒想到一個月不見，土娃竟然混的風生水起。

「老打電話唄，現在主子兼職電台的客座嘉賓，每次做客有800塊錢呢。」祭爐鬼說到自家主子掙錢了，隱隱有些自豪。

「嗯吶。」

現在的嬴鳳瑤，虛弱到可以隨意擺布，秦昆才剛熱完身，戰鬥還沒打響呢。

黑暗中，只有床頭的電視發出微弱的光芒，嬴鳳瑤有氣無力：「我那是想逃出魔爪緩一緩……」

殯儀館就在身後，西山公墓也就一站路，打生打死反正都能善後，至於景老虎，活該捅了猴子窩，這梁子恐怕沒那麼好解。

聲音曖昧，挑釁，又帶著挑逗。

「他、他不是命犯天煞，克女友嗎？」秦昆又想到一個問題。

晚上11點半，秦昆下班離開。

「ｈtｔps://ｗwｗ.ｈeｔuｂｏok•coｍ•cｏｍ拉倒吧……她這叫找人盯梢。」

嬴鳳瑤被壓在身下，香汗淋漓。有些時候女人想要征服男人，可偏偏發現自己只有被征服的份，是既快樂又痛苦的。

我、草……

這其中，自然有嬴鳳瑤的。

「親愛的……饒了我吧……」嬴鳳瑤掙扎地向床尾爬去，又被秦昆拿住腳腕，拽了回來。

電話里，正是嬴鳳瑤，聲音酥麻，讓人渾身血液沸騰。

這個少女，正是喜歡搭順風車進城的女鬼。

「幹嘛？」

為了吸引年輕人來上班，吸納新鮮血液，老王下了血本，不僅提高了薪金待遇，還買了全新的辦公設備，雖然電腦這東西和殯儀館的工作八竿子打不到一塊去，但起碼讓人休息的時候可以好好放鬆不是？

秦昆雙手鬆開車把，點了根煙，不遠處的西山公墓，走下來一個少女。

屋子裡，到處散發著旖旎的氣息。

韓垚的鬼差，祭爐鬼道：「主子約會去了。」

這女鬼膽敢在夜魅酒吧當駐場歌手，怎麼可能和嬴鳳瑤沒關係？

「他和誰約會？」

騎著自行車，秦昆飛馳在公路上，晚上子時，是他一天里腦子最清醒的時候。

似乎扶余山四大窮鬼，又有一個要翻身了……

「載著你的駐場歌手，朝西鄉街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