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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

……

秦昆看到那女鬼渾身沾著排泄物，頓時有些後悔了。

學校的東邊是一個操場，這裏的樹木高大，聶雨玄和萬人郎一路將秦昆引到操場後面。

「小傢伙，偷師我好幾天了，不出來解釋一下嗎？」秦昆側過頭，看向牆角。

只是『匿塵步』如何用陰魂之軀施展，秦昆還沒搞清楚。

思維清晰，思路縝密，這時候的聶鬍子根本不像個8歲的孩子。

他交代了偷師秦昆的目的，秦昆一愣，哭笑不得：「你意思是，你師弟的仇人，是鬼？」

下一刻，聶雨玄將那小屁孩護在身後，對秦昆道：「你是鬼，我是人，人鬼殊途，我們的江湖規矩對你並不適用！而且我試過，你的鬼術我學不會，所以不能說我偷師！」

廢話，我特么要是知道是這種情況，我也臭罵你！

小屁孩急忙掙脫，縮到聶雨玄後面：「不告訴你！你不許動我，我師父很厲害！」

聶雨玄搖搖頭，補充道：「你施展步伐時候能看到一點，其他時候是一團虛影，你是只大鬼吧？」

這些天，秦昆練習鬼術的時候，一直發現有人在偷窺。他練習時和*圖*書一直不曾顯形，那個孩子能捕捉到自己，顯然是很有捉鬼天賦。

秦昆定了定神，恐嚇道：「哼！按照江湖規矩，偷師別人道術，要挖眼割舌！今天你就交出一隻眼睛和半截舌頭來！」

生存任務中提過，『一念起，萬水千山』，『一念滅，滄海桑田』，他和聶鬍子認識的時候，聶鬍子並沒見過自己，他覺得在聶雨玄小時候，二人應該沒見過面。

「你是叫萬人郎嗎？」秦昆掐了掐對方的臉蛋。

當然，旁邊是廁所。

陰氣滾滾，直撲女廁而去。

而且一隻惡鬼逸散的鬼氣，比起野鬼全力施展可能都濃郁，他一個小孩子竟然抵擋的了？

秦昆吐出草枝，聶雨玄和桃花眼兩個小腦袋齊齊對視，有些激動。

這段時間，秦昆的『大炎纏冥手』、『蜃魂術』愈發熟練。

秦昆：「……」

秦昆揉了揉鼻子：「好吧，別老拿你們師父說事。我和你們有緣，報仇的事交給我好了。」

晚上9點半，學校空無一人，聶雨玄和萬人郎翻牆入校的姿勢相當熟練，一看就是輕車熟路。

這很掉價啊好么……

「和-圖-書裏面是誰，滾出來！」

秦昆有些意外。

魁山老宅後院，是一片荒地，這裡有一條水渠，雜草叢生。

秦昆心中腹誹完畢，揮了揮手，屏退二人。

聶雨玄點點頭：「是的！」

於是秦昆來了興趣，沒繼續刁難：「既然你學不會，那你這麼多天在我這偷師是為了什麼？」

晚上9點。

兩個小孩發現這隻鬼氣息精純，遠不像他們見到的那些鬼渾身惡臭難聞，死相猙獰。秦昆冷靜、肅殺的氣勢，迎來二人的仰望，即使不露出面目，也足夠『酷』。

秦昆看到聶雨玄指著女廁所，非常認真。

看到秦昆收了刀，聶雨玄鬆了口氣，挺了挺胸膛道：「我師弟被欺負了，我要報仇！」

於是秦昆不曾顯形，空氣中只是一團虛影，秦昆冷冷的聲音響起：「你能看到我？」

秦昆二指捻出一把剃頭刀，在聶雨玄眼前晃動。

秦昆抹了一把臉，我堂堂一個捉鬼師，現在沒了陽身不說，想出替兩個小學生出氣找場子，尼瑪給我領到女廁所了？

小孩叫聶雨玄。

今天，練習完匿塵步，秦昆發現聶雨玄又在偷師，有ｈｔｔps://ｍ•hｅtubｏｏk.ｃom•coｍ些無奈。

平心而論，斗宗真傳雖然都是三陽之軀，但鬼術畢竟是鬼術，不是人練的。他還是個孩子，這麼放縱讓他學下去，秦昆不覺得會有什麼好處。

「知道我是大鬼還敢靠近我？」秦昆反問。

三陽虎魄？這是什麼……

上次來秦昆沒見到桃花眼，恐怕他是這幾年魁山老宅新收的孤兒，秦昆有些感慨，尼瑪有些帥比從小就生的和人不一樣，瞅瞅桃花眼這副俊俏皮囊，小時候就這麼可愛，長大不帥都是假的。

小屁孩看不清秦昆的面孔，只感覺臉蛋涼颼颼，突然生疼，好像被掐住。

技能五級：初窺門徑，小有所成，融會貫通，爐火純青，登峰造極。

「帶路。」

聶雨玄道：「師弟好幾次在廁所被欺負了！我有磚頭，她不敢惹我，但我也打不到她！我叫過師父幫忙，師父不幫我們出頭，還臭罵我了一頓！」

牆頭，是一個髒兮兮的小男孩，小男孩背著軍挎書包，急忙將頭縮回。

正是未來的斗宗三虎之一，現在的聶鬍子，屁大一點，每天回來都灰頭土臉的，聽景三生說，這廝在學校里經常和人打ｗｗw.heｔuboｏｋ•ｃｏｍ•ｃom架。秦昆乍一想覺得這很符合聶雨玄的風格。

這番急智，聰明中帶著詭辯，是個思維敏捷的祖國花朵。

「這是符宗余師叔幫我刻的磚頭。但是我打不到那個傢伙，這些天觀察一下你的步伐，想看看怎麼破他的身法。」

秀氣的臉龐，根骨奇佳，秦昆斷定，這小屁孩肯定是桃花眼無疑。

惡臭撲面，隨風逸散，那種混合著屎尿味的陰穢臭氣，讓人聞之欲嘔。

聶雨玄道：「師父說了，你不會害我們。而且，我有三陽虎魄，你逸散的鬼氣影響不了我。」

過了片刻，廁所裏面一個尖利的聲音傳來：「哪個不長眼的東西，擾我清凈？」

秦昆停下步伐，往自己下榻的院子走去。

鬼氣他們不怕，刀子這東西可是會傷人的。看到對方玩刀玩的那麼好，聶雨玄心中一涼。

這裡是學校倒垃圾的地方。

聶雨玄：「鬼大哥，那個傢伙就在裏面！」

蜃魂術學會了一年，從來都沒有動靜，這幾天竟然達到了『小有所成』，算是一個不大不小的驚喜，秦昆這才知道，蜃魂術原來該這麼修鍊。

誰能想到，這兩個小屁孩，是將來的斗宗雙虎。

「和_圖_書我不是故意的……」

城關小學，坐落在老城區城關街，離魁山老宅最近的小學之一。

磚牆牆頭，一個濕漉漉的腦袋冒了出來。

頭一次看到聶鬍子的武器，果然我們是投緣的！

聶雨玄小心翼翼地走了過來，身後還跟了一個更小的小屁孩。

刀光四射，聶雨玄的表情終於變得緊張，後面的小屁孩嚇哭了：「師兄，我們走吧……他好可怕……」

而且有件令人意外的小事情，系統某一天突然提示：蜃魂術升級了。

學校的門是鏤空鐵門，兩扇大門緊閉，門上焊著兩個碩大的五角星。

學校教學樓三層，還有兩排二層樓作為辦公樓、音樂室、體育器材室等等。建築簡單，布置有序。

秦昆顯出了輪廓，挺拔的身姿，並不魁梧，但有種渾厚的陰氣，凝而不發。

秦昆轉頭，聶雨玄身後的小男孩約莫6歲，這時候的孩子上學都早，他也背著軍挎，看起來1年級左右，秦昆看到這個小男孩眉清目秀，粉雕玉琢和小姑娘一樣。

80年代的小學生也這麼狂啊，秦昆看到聶雨玄從軍挎里拿出一個磚頭，磚頭上刻著密密麻麻的符文，靈氣波動強烈，秦昆也是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