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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白了，這些江湖門派，才是華夏最早的福利機構。

「你是？」

這麼隱秘的道門，根本不敢做到開門收徒，香火怎麼傳承？還不是那些被收養的、無家可歸的孩子。師門教他們做人、教他們道理、教他們安身立命的本事，他們也一代代傳承了師門的香火。

剛改完，一個QQ信息彈了出來。

「肯給孩子花錢，是好事。孩子們跟了這樣一個爸爸也算有福氣。就是看他的樣子，好像沒看上的孩子？」

3樓，客房。

合著我是兒子沒了，自己又無法生育才過來跑一趟的嗎？

「看起來不像啊。」

上樓前，秦昆往那邊一瞟，隨口問道：「于老師，這半段樓道，怎麼連燈都沒？」

生死道屹立華夏江湖這麼多年，憑什麼？

斗宗那些弟子，都是孤兒，秦昆見過景三生是怎樣把聶鬍子他們拉扯大的，確實是含辛茹苦，也就是從那時候起，秦昆對這些無家可歸的孩子多了些好感和關愛。

目前，空氣中沒髒東西的味道，樓里房間多，天眼術也不方便施展，秦昆有些挨不m.hetubook.com.com住，睡了過去。

于老師想了想，不知道該不該說，索性模稜兩可道：「秦先生，今晚你要是聽到什麼奇怪的聲音，或者看到什麼古怪的東西，別做聲就行。」

秦昆坐在樓道里，端詳著手機，雖然進入社會磨礪比較早，看起來比起同齡人要成熟一些。

于老師一怔，表情僵硬，半晌，才瞟了那裡一眼，低聲：「那幾間啊，以前是老師宿舍，現在堆雜物了。」

秦昆表面上卻木訥狐疑：「為什麼？我晚上會看到什麼？」

生死道這些老傢伙，看來都是夜貓子，這都11點多了，還不見睡的。

但秦昆覺得屏幕里的自己，起碼是一個野性四射的年輕小哥吧？

于老師匆匆走了，秦昆無奈搖搖頭：果然，這裡有問題。到底是哪個不長眼的，把這些老師嚇成這樣？

「沒有，幾個朋友都是被收養長大的，我也就是有感而發，想給孩子們些關愛，希望不會刺傷了孩子們的自尊心。」

……

房間里擺設很樸素，木板床，一個臉盆，兩和*圖*書個電壺，沒有衛生間，不遠處是公共水房連帶著廁所。

秦昆將徐桃放入鬼差分組，他的鬼差都挺趕時髦，有QQ號的就仨，果然都是與時俱進的。

「嫁衣，你去樓外，去看看有沒有不長眼在遊盪。樓內就別進來了，你是鬼將，孩子們受不了陰寒。」

無聊的等待，會讓眼皮越來越重，尤其是群里在聊一些自己不感興趣的話題，秦昆只能打著哈欠乾等。

「昆哥，什麼時候回來？需要我去幫忙不？」

黑黢黢的樓道，半點光亮都沒有，以樓梯口為分割線，彷彿那邊是一個陰森恐怖的地方。

于老師抱來被褥，秦昆看她沒有走，問道：「于老師還有什麼要說的嗎？」

臨江小野狼：「牛哥、剝皮在練功，現在電腦是我的。這是我的QQ號，別忘了啊！」

孤兒院樓道，手工教室門口。

「秦先生，一般來孤兒院的好心人，要麼是做慈善的，要麼是長期義工，秦先生這樣突然造訪的好心人確實不少，敢問家中是出了什麼變故嗎？」

「昆哥，髮狀態啦和_圖_書？」

晚上，孩子們都睡了，沐院長查完房，和顏悅色對秦昆道：「小秦，你的房間在三樓，我讓于老師帶你過去。」

「呵呵，秦先生真會說話，孩子們收到新衣服，都很開心呢。有老師帶著孩子們在做手工，明天送給秦先生。」

「不能！」

「于老師，今天來的秦先生是領養孩子的嗎？」

打了個哈欠，秦昆感覺一陣困意襲來。

于老師說完，突然疑惑道：「對了，高老師呢？」

「你、你別問了，如果沒看到，最好！」

「毛毛不錯啊，丫丫也不錯。年紀大點的，豆豆也挺好，都是乖孩子。」

于老師有些疲憊：「明天還得上課呢，都早點睡吧。」

「秦先生，跟我來吧。」

手機上，是群里在聊天，斗宗李崇、鍾家柴子悅的婚期被提上日程。

秦昆默默地將自己的QQ簽名改成了『龍精虎猛秦上師』，這是秦昆對世界無聲的宣戰。

「那太好了！」

「對，我今天看到了，他是雇了輛車來的，自己沒車，衣著普通，手機也是國產的智能機，渾身上下沒什麼有錢的和-圖-書地方。但年紀輕輕的，一下子拿出那麼多錢，日子不過了？肯定是想領養孩子的！」

孤兒院主樓有三幢，每幢三層，整體結構是個『凹字型』，于老師今年30多歲，秦昆這次來帶了幾萬塊的衣裳和用度，說要留一夜和孩子相處，孤兒院方面肯定要給他準備個客房。

怎麼看也不至於是無法生育那一類啊。

于老師心中打鼓：「怎麼會，我送秦先生上三樓時，二樓樓道都沒開燈啊。」

「不需要。」

于老師的表情非常古怪，秦昆思考了一下，又多往那個地方瞟了一眼。

……

2樓樓梯拐角，有幾間屋子，被隔離在樓梯口的那邊。

這門有些年頭了，上面還是掛鎖，好像有誰從門裡拉了一下，接著，一個模糊的影子擠了出來。

秦昆現在看出來了，這孤兒院從老到小就沒一個會說話的！

2樓，一群查房回來的老師，在水房洗漱，也在小聲地八卦著秦昆的身份。

臨江小野狼：「昆哥，我徐桃！」

「對了昆哥，問你個事。這框框里說附近有人加我為好友，約我線下見面，我能不ｈｔｔps://m.ｈeｔｕｂｏok•ｃｏm.ｃom能……」

天色已晚，跟老師一起做手工的小朋友格外開心，做完手工，差不多也該睡了。

秦昆不由得虎軀一震，發信息的叫『臨江小野狼』，這廝誰啊？！

一個女老師愣神道：「不是巡西二樓了嗎？你送秦先生上樓的時候應該能看到啊。」

「誰知道呢，但那秦先生看著不像是有錢的老闆，一下子送來好幾萬的孩子衣服，獻愛心也不能傻到這種程度吧？」

窗子就在床旁邊，窗子很大，還是木框的窗戶，有微風透入，吹著窗帘晃動漂浮。窗外的爬山虎搖曳出影子，藉著月光，照在窗帘上，好像是觸鬚怪在張牙舞爪。

雜物間，突然門鎖響了一下。

夜，已經深了，秦昆躺在床上，無聊的翻看手機。

嫁衣鬼微微施禮，從窗口翻了出去。

孤兒院2樓，走廊盡頭。

我丟你老母！你特么一隻鬼要個屁的QQ號！！！

30年前，秦昆在魁山老宅住過很長一段時間。

媽蛋啊……現在的社會，功利心就這麼重嗎？人間真情難道就這樣被你們無視了嗎？

一幫老傢伙以葛戰為首，聊的異常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