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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朋友這麼爽快，養了幾隻鬼仆？」攤主突然表情神秘兮兮。

十死城的空間結構很奇怪，不是說哪個街區靠著城牆才離城門近，這裏要出城，只有先走到中心街區才可以。

離開血磨坊，秦昆的目的是城外。

過了血霧區域是一個臨近的街區，再過一個，就到了中心街區。

秦昆內心很掙扎，依稀記得剝皮鬼讓他幫忙找媳婦來著，而且似乎看上了李崇的咒業鬼還是萬人郎的血寡婦，但對方比剝皮高一級別，剝皮的自尊心很強，並沒有開口讓秦昆去提親。

「那……鬼伴要不要？」攤主咽了口口水，壓低聲音道。

孔尚張說著，手上碼出一排骨灰罈，各自寫著名字。

果然是鬼販子！

「1000功德一個，任你挑！」

賣人皮的、屍衣的、頭骨的以及一系列稀奇古怪法器的攤位鱗次櫛比，秦昆發現這些東西都有明碼標價，譬如『功德』、『陰曹血漿』、『冥河水』等。

而且這和*圖*書廝手上還有那些女鬼畫像，雖然是遺像，但各個年輕妖異，攤主嘆了口氣：「這些可憐的孤魂女鬼我可是養不起，所以才找個好心人出手的。有不少有錢的宿主都買了。」

長相稀奇古怪的巡城衛攔住要出城的秦昆，秦昆狐疑道：「當然是出城了。」

「站住。做什麼去？」

攤主看到秦昆狐疑的眼神，低聲道：「就是鬼婆娘，籠絡手下鬼仆用的，給他們個婚配，他們也好為你賣命！」

秦昆好奇來到一個攤位上，攤位上擺著像是魈婆的乾屍。魈婆是母山魈擄走男人結合后剩下的雌性後代，是鬼魂宿體，秦昆曾經得到一個，還是楚千尋給的，後來成了牛猛的宿體。

「朋友，城門好出不好進，外面很亂，漫天的因果線，雜亂暴躁的陰氣，就算是黃泉級的宿主，也有些危險。十三年前那場大戰，許多宿主死了，但鬼差苟且活了下來，都是一身怨戾地在外遊盪，這幾天又到和圖書了那次大戰的祭日，奉勸你過一陣子再出去。」

「四隻。」

鬼伴？這特么是啥？！

秦昆摸不清攤主什麼套路，隨口答道：「都是男鬼。」

秦昆換了通用貨幣，將魈蓋買下。

秦昆：「……」

看到秦昆猶豫，那人正色道：「鄙人孔尚張，信譽在中心街區是沒問題的，看到那邊的房子沒？就是鄙人的地盤。」

「朋友眼力真好，這是雌雄同體的魈人，魈蓋做成宿體后能成為兩個鬼仆的宿體。來一個嗎？3000功德。」

漫天繁星，猶如星瀑倒掛天際，空中億萬條晶瑩的因果線交織出一道天網，許多線條斷掉，從天空飄下，好似飄絮的季節。因果線上空，是一個漩渦一樣的天洞，高不見頂，秦昆看到這個天洞和白龍寺見到的天洞很像！

「不合適吧，再說我也養不起啊……」秦昆乾咳一聲，婉轉回絕。

以前黃金王還在的時候提過，秦昆的街區只有兩個人走出去m.hetubook.com.com過，一個叫『曹官』、一個叫『武鬼』，兩個傢伙是出去闖蕩一番后活著回來的，再沒聽說第三個。

孔尚張眉開眼笑：「朋友真會挑，這兩位是我們店……咳，我們那裡的絕色。以後幫她們找個好歸宿，我也就放心了。」

秦昆是第一次出城，牛猛說過上次意識消失時秦昆變成了另一個人，帶他們出過城，但秦昆一點也想不起來了。

秦昆甩出2000功德通用貨幣，拿走兩個骨灰罈。

女鬼也賣啊？！

我日……秦昆虎軀一震，從小到大，只聽說過人販子，這尼瑪今天第一次見到鬼販子！

其他攤位，許多法器標價陰曹血漿兌換，秦昆倒是非常意外，陰曹血漿到底是什麼時候貶值的。

樓上一排穿著孝服的女鬼在哭哭啼啼揮著手帕，秦昆三觀有點崩塌。

這個街區的血霧很淡，東南西北四條路直通四個城門，城門跪著四個巨人，門洞就開在他們肚子上。

諸如『青青』、『笑和*圖*書笑』之流的名字不在少數，總共七個。

巡城衛見到秦昆執意離開，無奈聳了聳肩，打開一個小城門。

所以第一次出城后，秦昆看到了城外的景象，很壯觀。

寬敞、陰森中又顯得繁華，是秦昆得到的荒誕印象，中心城區的店鋪很多，還有類似於集市一樣的地方，這在秦昆原先的街區是見不到的。

「合適！都是可憐的孤魂女鬼，十三年前神罰天城、冥王要塞、十死城那一戰，主子大都死了，逃離出十死城在外遊盪，被捉……咳，被收養回來的。姿色都是上佳！再說給手下鬼仆許配的，哪輪得到你養？」

秦昆離開那個攤位，又逛了一會。

「哦哦，四隻，都是男鬼女鬼？」

城外沒有血霧遮住視線，所以目光能看的很遠，無論山林、亂石、河流，期間鬼影綽綽，而且秦昆還看到了不少宿主。

「我有急事，通融一下。」

走入霧中，沒有方向，空氣中血霧很濃，以前黃金王告誡過自己千萬別進入這片m.hetubook.com.com濃霧，要不是青石板的方格能指明道路，秦昆一定會覺得自己迷路了，而且在屋裡天眼術毫無用處，放眼望去，能見度不超過1米。

這個叫孔尚張的宿主，指了個方向，很遠的古代樓閣，白紗素裹，明顯是個喪事樓，可偏偏天眼術視力絕佳，看到樓上牌匾寫著『天香閣』三個大字。

男鬼女鬼？

秦昆的鬼差，牛猛有魈蓋宿體，嫁衣鬼有銅鏡，笑面鬼有玻璃瓶，茶仙鬼有太刀鬼月丸，剝皮、水和尚、無頭、徐桃、錦衣老鬼住在城隍令里，弔死鬼、十六阿哥、常公公住在骨灰罈，宿體完全不夠用，按他們的說法骨灰罈里是一個暗無天日的牢籠，住那裡連火光都沒有，太恐怖了。

秦昆知道這裏的宿主大多就是四、五隻左右，自己一下子養了十幾隻鬼差，說出去估計要把人嚇死。

自己的地盤有自己地盤的法則保護，去了別的街區，只能自求多福。

我草……妓院。

「老闆，這是魈蓋嗎？」

逛完攤位，秦昆準備出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