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攤主看到秦昆臉色黑的出水，一拍額頭：「失言了失言了！朋友肯定看不上這些陰喪玩意，買回去賞賜給鬼差也是極好的。你是回頭客，不是我吹，這次的兩個絕對是極品，別人來的話收3000功德，算你1500！」

秦昆急忙把骨灰罈取出，蓋子一打開，兩縷青煙幽幽上升，風一吹消失不見。

「有吃食嗎？」秦昆開口，打斷了二人的對峙。

秦昆朝他一笑：「不了，請你吃頓飯，賞臉嗎？」

攤主觀察到秦昆沒有胡攪蠻纏的意思，鬆了口氣，表情又換做猥瑣：「朋友，看你陽氣這麼旺盛，再買兩個回家玩玩？」

「呦，這位朋友！好久不見！」

一個掛著『天香閣』招牌的地方，裏面鶯鶯燕燕環繞，暗色的燈光，滿眼望去都是死了不知道多少年的女鬼在攬客，秦昆確定這是個妓院，也看到了一個熟悉的人影。

沒空搭理拉皮條的老闆給自己加戲，秦昆趕緊離開。

秦昆：「……」

「十幾年前，十死城發生了什麼？三方開戰，誰贏了？現在hｔtｐs://m•hetｕｂooｋ.com•cｏｍ入主十死城的是哪方勢力？」

攤主一愣，猥瑣的表情收起，肅然道：「朋友，你陽氣這麼重，這女鬼可經不起折騰，另外，我們家的女鬼賣出去概不退貨的。」

顧邪報出名號，隱隱有些自傲，但是秦昆似乎沒聽過這個綽號。

秦昆回過神，乾咳道：「不訛你，是我忘了這事了。」

見到秦昆不說話，攤主眨著眼睛著重強調：「朋友，你今天要是來訛我，那就『死宮』見吧！」

巡城衛隊長想了想，點了點頭，「方便。」

二人針鋒相對，秦昆能感覺到，那個拉皮條的攤主，似乎本事不小。

攤主有些失落，不過賣出去一個，心中也是很開心的。

秦昆不習慣和一個陌生人聊的一見如故，尤其是男的，那位巡城隊長，顯然也不會多熟絡。

這裏的宿主太多，太奇怪，身上的紋身也古怪多樣，好像這些紋身是某些進入此地的鑰匙一樣，可以幫助每個人打通通向這裏的大門。

秦昆可不認識什麼https://m.hetubook.com.com白神，開口道：「不是，在他這買了點東西認識的。咱們也別試探了，我是艮山獄的人，這次想在你這裏打聽一些事，不知可以嗎？」

「這裏變得太陌生了，我應該找個人了解一下才對。」秦昆想了想，朝著中心街區走去。

秦昆一拍額頭，早特么忘了！彈性空間里的東西雜亂不堪，裝著自行車、符紙、一個背包、以及很多雜七雜八的東西，聽攤主一說，自己才想起來，自己還曾買過一個魈蓋和兩個裝女鬼的骨灰罈。

攤主縮著脖子，勾著背抬頭一笑：「嘿嘿，鄙人孔尚張，朋友忘了，上次你在我這裏買了一個魈蓋，兩隻女鬼呢。」

秦昆二人被請到樓上雅間。

攤主拍了拍面前的骨灰罈，口沫橫飛，骨灰罈是白瓷罈子，壇口被符紙封鎮，秦昆心中無語，這老闆真會做生意。

顧邪道：「什麼事？」

猥瑣的老闆一笑：「有！當然有！這位朋友，既然這麼有緣分，這次免單。來人，給顧神衛和這位老闆，上一頓大餐。」ｈｅtubｏｏk.ｃｏｍ.ｃｏｍ

秦昆問出一長串，顧邪微微一怔。

「好嘞，我推薦您買這個，此女生前乃貞潔烈婦，被強人逼迫就範，割面自殘而死，能給她找個好歸宿，我，也是很欣慰啊……」

反正沒人能解答十死城為何存在，因為來到十死城時，有關家鄉的一切記憶都會被暫時封存，秦昆都不記得自己的骨灰罈紋身是怎麼來的。

……

我草……

秦昆疑惑，中心街區，他可沒熟人啊。

「秦昆。」

「呦，朋友，又是你，這次還準備出城捉幾隻鬼仆嗎？」

起碼十死城易主前，死宮那種規則的場子，是被稱為生死台的。

上次去城外回來，遇到的那個巡城衛的隊長，曾經提過『生死台』。沒錯，是生死台，不是『死宮』。秦昆有個念頭蹦出，那個巡城衛的隊長……會不會和自己是一個年代的宿主？

「我是顧邪，綽號『狐奴』。」

秦昆摸了摸鼻子，記得那兩個女鬼2000功德，剝皮鬼生前未婚，而且無後，一直想娶媳婦，秦昆本來是要送給他的，但是剝皮鬼一直不在，他和_圖_書也將這事忘了。2000功德啊……全打水漂了。

不過打聽了一下，吃飯的地方還真有。

說話的是個年輕攤主，猥瑣地咽了咽口水，秦昆好像有些印象，但還是沒想起。

「你是……」

「為什麼？」

天香閣的孔老闆和對方好像很熟，顧邪想了想：「還沒請教朋友大名。」

穿過迷霧，秦昆來到中心街區，一如既往的熱鬧，比起他的地盤那一片，不知道繁華多少倍。秦昆以前很好奇十死城到底是一個什麼地方，黃金王模稜兩可說過這是一個放逐之地。

從死宮離開，秦昆想起了一件事情。

「這是你的店？」

巡城隊長看著那人，陰陽怪氣道：「孔老闆，有白神撐腰，脾氣見長啊。姓顧的怕了你？」

那人一說話，秦昆就看到，這不是剛剛賣女鬼的那個猥瑣攤主嗎？

「秦兄弟，你憑什麼覺得我知道十幾年前的事？那件事，已經過去很久了……按理說知道的人，已經死的差不多了。」

從中心街區來到城門口，有些距離，秦昆在上次的城門口，果然看到了一個身影。

攤ｗｗw•heｔuｂoｏk•com•coｍ主點了點頭：「當然！咦，顧邪也來了？顧邪，我讓你進我家店了嗎？」

說實話，上次見到秦昆，他也想結交一翻，因為他知道城外那麼亂，能完好無損從城外回來的，實力肯定不低。這次見到秦昆，他還沒來得及跟秦昆拉拉關係，秦昆卻主動請他吃飯。

「來一個。」

這……好像死了？

秦昆拿出吃飯的理由邀請對方，然後才發現他並不知道中心街區，有沒有吃飯的地方。在艮山獄那一片，以前只有個黑蝎酒館，互相走動關係的，都會邀請對方去喝一杯蝎汁。

遊盪在街上，陰森的叫賣聲此起彼伏，突然一個人在和自己打招呼。

「呦！朋友，這麼快就見面了？」

「找你了解一些事，方便嗎？」

巡城衛的隊長身著甲胄，一眼就認出了秦昆。

十死城的新舊更迭很快，知道十幾年前的事的人，要麼已經死了，要麼高高在上，什麼時候從犄角旮旯蹦出一個人，開始打聽這些東西了？

顧邪也沒介意，開口道：「朋友和孔老闆相熟，難道也是白神的人嗎？」

巡城衛有些意外，請自己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