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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污鬼被吼，突然捂住臉頰大哭：「我不想殺人，我對不起我老婆……」

秦昆為對方整了整衣領，拍拍肩膀道：「所以被你殺了？」

「對不起個屁！今晚還想找老頭來報仇的，當我是瞎的？！」秦昆大罵。

電話里不知道說了什麼，秦昆突然冷笑：「最不濟電話得打一個吧？少特么給我扯淡，要不是碰上，誰會管你爸死活！」

「你敢打我？我殺過人！」男鬼戾氣迸射。

……

血污鬼被打的心中一虛，惡膽暫時收斂后，真正的恐懼，才蔓延上頭。這個年輕人，為什麼不怕自己？

秦昆抽著煙，但願，有個好結果吧。

老頭迷迷糊糊地醒來，發現秦昆在用他的手機打電話。

「打住！」秦昆拎起對方的衣領，拍了拍對方臉蛋，「別來訴苦，別來抱怨，事已過去，人已安葬。陽間的一切恩怨都與你無關了，明白嗎？」

「小子，這裡是哪？」

秦昆一直等到電話打完，才誇讚道：「老人家，自殺方法挺別緻。這死法死後皮膚紅的跟櫻桃一樣，殮妝都不用做直接能拉去弔和_圖_書唁了。殯儀館就歡迎你這種，比跳樓、上弔的省事多了。」

2個小時后。

老頭看到秦昆不像是善茬，知道兒子剛剛肯定聽到些難聽的話了，等兒子問完，才淡淡笑道：「小軍，爸沒事，剛剛做了一個很長的夢，夢到你媽了……」

說完，秦昆心中補充道：即便這是虛幻。

扎心的痛楚讓血污鬼幾欲暈厥。

骨灰罈收走了老太太的和血污鬼的鬼魂，秦昆打開門，發現門口樓道里，擠著滿滿的人。

「人都殺了你還抱怨什麼！！！」秦昆變臉大喝。

「殺人還可憐？」

「我說你們陰魂不散的在這幹嘛？」

為首的機車少年，突然露出崇拜的眼神，比了比大拇指：「大哥，你在屋子裡的話我們全聽見了，仗義！」

嘖嘖嘆息地看著血污鬼，那對老夫妻也趴在江邊的欄杆上在聊天。

這份希望既屬於自己，也屬於身邊相關的每一個人。

鬼打牆中，秦昆走在臨江市的街頭，看到老頭和他愛人下樓后，朝著江邊在散步，一腳踹到了身前男鬼屁股上，m.hetubook.com.com不耐煩道：「看什麼看，跟上去！」

秦昆作為蜃魂術的施術者，沒有離開這裏，否則鬼術會崩壞。

「我在說事實。」秦昆非常淡定，甚至吐了口煙。

「沒你什麼事。」

秦昆拖著血污鬼繼續向前，血污鬼終於傳來求饒聲：「大爺……我錯了……饒了我吧……我也是個可憐鬼啊！」

血污鬼被秦昆踹著往前走，這人腳很重，趕驢一樣，每一腳都踹在自己尾椎上，電擊一樣的痛意直接蔓延，即便沒了肉體，痛苦被大幅度消減，還是讓人疼的齜牙咧嘴……

兩個小時的時間。

秦昆看到老頭醒了，對電話里道：「是的，你的父親企圖燒炭自殺，既然你身在國外，那物質方面一定不匱乏，我給你一個建議以及忠告，務必多回國陪陪老人。」

男鬼是血污鬼，頸部大動脈被利器划傷，失血過多而死，他渾身血污，但周圍的人並沒有投來奇怪的眼神。

血污鬼一怔，有些遲疑：「我……」

「滾！我特么還殺過鬼呢！」秦昆又是一耳光。

老頭看到一群和*圖*書扮相不是很正義的傢伙，低聲道：「小兄弟，要不要幫你報警？」

「我……我……」

早上5點半，秦昆告別了老人，他也不是偉大的救世主，從此以後，老人的生死，與他無關。

啪——一耳光抽到臉上，血污鬼脖子被打的轉到後面，好不容易掰正，對上秦昆鄙夷的眼神：「管誰叫小子呢？」

地球少了誰照樣能轉，家裡面少個誰，怕是轉的很艱難啊……

老頭老太太還不能跟丟了，雖說這裡是秦昆的蜃界，但他還沒把握做到直接構築出一整個世界來，只能等二人走到哪，幻化哪兒，一些沒見過的區域，直接會虛化掩蓋。

血污鬼眨著眼，他的震驚，絕對不比老太太來的小！

血污鬼喉頭哽咽，痛徹心扉大哭，他後悔了，但沒悔改的機會了，秦昆收起怒容，安慰道：「放心，你老婆將來會伺候別的男人，給別人生兒子，她有人照顧，用不著你對不起。」

兩管鼻血噴出，血污鬼仰面倒下，在街道上打著滾，秦昆腳在對方臉上踢了踢，鄙夷道：「也就能仗著狠勁，欺負一下手https://www.hetubook.com.com無寸鐵的平頭老百姓，在我的地盤跟我較勁，你是不是腦子有問題？」

秦昆拒絕了老頭的建議，將門拉上。

察言觀色秦昆是懂的，蜃魂術結束，老太太的鬼魂出現在屋子中，眼裡帶著感激，老頭的精神狀態也透過眼神傳遞出來，秦昆就知道，老太太的安慰有了成效。

「是！」

「哦……」為首少年叫蚊哥，小心翼翼道，「那什麼，大哥，能請你吃個早飯不？」

「滾！」秦昆狠狠瞪著他。

這裏，就是一個映像世界，所想的一切都會被構築出來，以空間的形態呈現，即便空間處於畸形無序的狀態，這，就是鬼打牆。

樓道里，秦昆很不解地問道。

看到血污鬼閉上了嘴巴，秦昆冷笑：「你也只剩倆小時了，好好感受陽間的美好吧。」

秦昆把電話遞給老頭，電話里，一個聲音急切地問著老頭現在的狀況。

「那你當時肯定做好赴死的準備了。」秦昆點了根煙，微抬著頭，看向血污鬼。

此時此刻，秦昆覺得自己很善良，起碼剛剛一瞬間，居然化解了血污鬼的戾氣，讓他醒悟hｔtｐs://ｗww.ｈｅｔｕbｏｏｋ.ｃｏｍ.cｏｍ後悔，簡直功德一件啊，可惜系統沒什麼獎勵。

又一耳光，差點給血污鬼打散架了，血污鬼噙著淚，捂著臉，目光變得兇狠果決，一把菜刀剛剛在手上凝聚，褲襠就被踢了一腳，眼睛瞪圓彎下腰時，一記鐵膝奔臉又撞到了鼻子上。

血污鬼不服，血水打濕了頭髮，表情有些瘋癲，並且情緒極其激動：「不明白！他們趁我在外打工，欺負我老婆，一切都是他們造成的！」

他不是什麼好人，也不是什麼壞人，但殯儀館的工作乾的久了，最瞧不起的就是輕生的人。死不是一種解決問題的方法，而是對問題的迴避。以前王館長做思想總結時候就說過，痛苦的永遠是活人，只有活著，才是希望。

老頭憋著表情，半晌才慚愧道：「小兄弟見笑了……之前確實是想不開……」

「你說什麼？！」血污鬼咆哮。

「要不是走投無路，誰會選擇殺人這條路！那兩個被我砍了的，他們和我有仇！他們是……」

「等等！」血污鬼瞪著眼厲色道，「能不能不踹我？」

秦昆愕然，發現這群傢伙，不是之前圍堵過他的機車少年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