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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昆，你不知道這麼多超一流的捉鬼師，隨時能變成怪物，那幅畫面有多恐怖。你知道嗎？】

【如果有一天，你身邊最親近的人泯滅了人性，你會殺了他們嗎？】

今天的發現，似乎讓自己看清了遮遮掩掩的道門禁術下，藏著一些什麼東西了。

秦昆沉默，左近臣道。

多一倍，會有怎樣的痛楚，巨大的痛楚會不會讓人意識崩散，失了人性？

杜清寒又道：「搬山道人雖然和你們並非同源，但剛剛聽來，那龍術並非一般人能修鍊的。所以十二式龍術，會不會也是邪法？」

進入了生死道，時間越久，秦昆發現自己知道的東西越少。

【亂人性。】

秦昆隨口就答道：「亂人性的術法。」

杜清寒遞來一根棒棒糖，秦昆叼在嘴裏，表情苦澀。

「憑什麼！！！」

【嗯。】

鬧呢？

秦昆沒說話，左近臣又端起以前的強調。

斗宗的人要鬧哪樣？

這不是開玩笑，秦昆覺得這很有可能。

以前聽葛大爺提過，練龍術，肉身要承載巨大的痛苦，龍術的根本是練脊骨，以一種特殊的方法使脊骨錯位，再恢復，那痛苦，需要持續承受，甚至能將人逼瘋。六式龍術，需要和*圖*書錯位六節，這樣才能讓人更加靈活，動作招式變得不可思議。十二式，那就是多一倍！

秦昆心中動搖了一下，打開QQ，看到群里，左近臣灰暗的頭像。

秦昆不確定道：「你意思是……十二式龍術，是邪法？！」

左近臣發來一段視頻。

現在終於湊齊，這老頭那麼開心，居然把自己趕出來了？？？

杜清寒湊上來，黑寶石的眸子閃著聰慧的光芒：「秦昆，什麼是邪法？」

再往前回憶，十死印奪自左近臣，業火神罡應該判家秘術，自己曾經施展業火神罡，化身陰曹大判時意識也是混沌不清的，根據牛猛說過，業火神罡乃『威』之術，需要燃燒兩肩、天靈的陽氣才能交織，施展浩蕩威嚴。

杜清寒思忖道：「可能接下來他們宗門發生的事，不願意讓你知道太多。」

玄儒：【想問什麼？】

不過，很意外的是，左近臣回復了。

秦昆沉默。

陽氣少了，鎮壓那些負面能量的本源就少了，導致一些惡念頻生，那豈不是說，生死道所有顛頂道術，全是邪法？！

送客的李崇撇撇嘴：「吠什麼吠，趕緊走。我警告你別惹師公生氣啊，我們斗宗可就這一和_圖_書個寶貝，氣死了從景三生到我們，都得跟你拚命！」

秦昆嘴裏叼了根煙，半晌沒打著火，侍應生客氣道：「先生，這裏不允許抽煙。」

左近臣一直是一個自以為是的人，從認識他開始，秦昆就帶著固有印象。他認為該死的人，就必須死。

【所以，你最好不要迷失自己。葛戰快死了，我快死了，我的弟子崔無命也快死了，我的徒孫崔鴻鵠沒法當你的對手，扶余山新秀也沒人能當你的對手。你如果迷失了自己，扶余山就完了。屆時茅山趁勢而起，借殺你之名，扶余山將被踢出生死道，淪為邪魔之流。】

左近臣繼續打字。

無論是給聶鬍子找了個對象還是給斗宗集齊十二式龍術，秦昆不敢誇功德無量，起碼應該受人禮遇，這倒好，以前還能混頓飯，現在飯都沒混上。

【說實話，弄出截血教，原因是我一個人殺不了他們。祭家喬山涼、鍾家柴清蓉、符宗彭逍、燭宗洪翼，包括楊慎。他們都瘋了，都瘋了你知道嗎？葛戰這個老匹夫雖然正常，但他除了滿腦子熱血，什麼都不懂。我，分化南宗北派，讓喬山涼、柴清蓉與其他人反目，再借截血教殺掉楊慎，和圖書將彭逍逼死，掐了洪翼的陽燈，送喬山涼、柴清蓉去靈偵總局大獄，有什麼不妥？】

杜清寒切下一塊牛肉塞入嘴裏，抬頭看向秦昆：「嗯，要麼他們祖師爺為什麼將這麼珍貴的東西一分為二？」

肚子還餓著，秦昆載著杜清寒去江邊一家蠻有情調的餐館，吃了頓西餐。餐館一半懸于淺水處，江風習習，旁邊還有蘆葦搖曳，吹得人很舒服。

秦昆更費解，手機嘩啦啦一陣掉金幣的聲音，發現李崇轉了9W塊錢過來。

「怎麼了？我應該做了件好事吧，他們轟我出來幹嘛？」

實力不斷增長，一般的大鬼猶如跳樑小丑一樣，已經威脅不到他了，相比鬼而言，慢慢發現人才是最可怕的。

【你在？】

秦昆開著車，恍惚地往回走，杜清寒坐在副駕，看著一臉懵逼的秦昆，問道：「怎麼了？」

李崇囑咐道，讓秦昆暫時別把這事說出去。

而且酆都觀的太極魔聽起來也是邪術，那魚龍山的魚龍九變呢？佛林寺的凈世佛輪呢？

【他怎麼死的？】

左近臣打字似乎累了，發了短語音。

幾次想問他一些關於其他宗門禁術的問題，秦昆又將打好的字刪除。

【最後囑咐你一句m.hetubook.com.com，再過一個多月，茅山丹會就開了。屆時茅山三玄劍會盯著你，追雷平風銅掌柜，三個牛鼻子，都不是好惹的主！】

「還有一個多月，茅山丹會就開了。那原本是今年南宗道會的時間。茅山召大家過去，不知道是何意。」

十二式龍術啊！一聽就了不得。

雖然有太陽，江風吹的人還有些冷。

【你是不是弄反了？截血教是你發起的！】

剛剛葛戰得到十二式龍術，笑的根本不像個中風的老頭，倒像是大贏家一樣，秦昆心中琢磨，這起碼算是自己給斗宗帶來的好處吧？

一處歐式民宅，幾個外國人被倒著釘在牆上，血痕是倒五星。死不瞑目的模樣，特別令人震撼，左近臣是圍觀群眾之一，拍了拍周圍，似乎還是一個市區公寓。

杜清寒品嘗著菜肴，對秦昆道：「一些宗門禁術，礙於規矩，不能讓外人知道太多。我記得你不是經常教育牛猛他們，正人行邪法，邪法亦正，邪人行正法，正法亦邪嗎？」

【我以為你會來問我，楊慎是怎麼死的。】

杜清寒拍了拍秦昆手背，秦昆回過神來。

杜清寒的手掌冰涼，秦昆握住，杜清寒淡然道：「思慮太重，傷神。」

【……】

【和*圖*書他們該死，就是因為拿捏不住分寸。楊慎七鬼臨身，喬山涼戴三屍皇天孝，柴清蓉滿腦子充斥著喪魂鍾的魔音，洪翼的燭龍算已經讓他迷失在別人的因果線里，彭逍被瘋魔筆搞的意識錯亂，他們稍微被刺|激，就是一具喪失人性的怪物啊。他們不該死嗎？】

【生死道各宗門的禁術，為什麼是禁術？】

秦昆沉默。

秦昆僵硬。

我草……

【表面上是被不戒和尚殺的。實際上是被我殺的。追根到底，是被他自己殺的。】

秦昆發現，是自己的後背濕了，全是冷汗。

「你……」

秦昆現在有些鬱悶，送陸淑嫻過來后，飯還沒吃上，就被葛戰逐出魁山老宅。

好嘛……封口費都給了。

秦昆扯著嗓子，在魁山老宅門口大叫。

瞅李崇小人得志那樣，秦昆更生氣了，魁山老宅大門關上，自己還真被逐出來了。

秦昆說完，突然一怔，那豈不是，太乙九煉、燭龍算、殺魄刺魂三斷符這種，都是邪法？

【死者一家被女兒所殺，女兒留下詛咒，已經失蹤。歐洲這樣的宗教很多，標榜個性，崇拜邪惡，信念扭曲的信徒更多，他們恨不得化身成暴徒，釋放最真實的人性。這就是泯滅人性的後果。懂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