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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群厲鬼高高在上，抬腳往前走了一步，身影消失，下一刻出現在幾人面前。

秦昆點點頭，看到王乾、韓垚的氣也消了，疑惑也消了，哈哈一笑，摸出一疊銀元寶對指揮使道：「原來都是誤會，這些供奉請指揮使收下，請兄弟們喝個酒，今天是我們唐突了。」

今天他又一次見識到，光明正大出現在城頭的厲鬼們，卻淡定了不少。

「扶余山？！」

韓垚明悟，受教一樣點了點頭。

走在街上，華燈初上，美女帥哥成群，姿容綽約。加上是夏天的緣故，此城此景，組成了靚麗的風景線。

「指揮使大人知道？」

王乾磕了三個頭，香燭擺好，還有一些貢品。供品燒出的香火如柱，直衝夜空。

秦昆解釋道：「在我們眼裡，這是鬼，但他們很可能是當地居民的祖輩，沒我們想的那麼恐怖，他們存在的執念是守護這座城，守護他們的子孫後裔。」

韓垚不解。楚千尋和王乾也不解。

秦昆微微一笑：「不會的，我去過長安。」

一輛MPV，載著一行人行駛在金陵城的路上。

沒人和*圖*書能評論這樣好不好，三人在嘀咕的時候，又是一陣風吹來，出現了七隻猛鬼。

看到韓垚、王乾、楚千尋有干架的趨勢，秦昆怕他們沉不住氣給這群傢伙滅了，於是走上前打了招呼道：「指揮使大人，在下秦昆。」

「禮畢，行三叩之禮，上供奉！」

楚千尋點點頭：「以前都是先揍一頓打服為止，現在老練多了。」

「哈哈哈哈，一群兔崽子，如此美味的香火供奉，也不叫某嗎？」

指揮使眯著眼：「解煩營……東吳老鬼，你們還沒死呢？」

指哨吹向，隨風嘹亮。

這就是江湖盤道了。

老太監點點頭：「自然！茅山與此地相隔不到百里，扶余山作為茅山陪峰，小的自然知道。原來各位上師是扶余山門下，失敬。」

「不是，我是怕打破當地陰陽平衡……如果因為我，出現一群作亂陽間的鬼，我罪孽可就深了……」

一水的帽兒盔、圓領甲，看的王乾、韓垚、楚千尋一陣懵逼。

人有人道，鬼有鬼道，既然存在，又相安無事這麼多年，所以他們不可能因為ｍ.ｈｅtｕbｏoｋ•cｏｍ.cｏｍ某種理由而危害人間，人間有他們的挂念，除非是那群喪盡天良的東西。

「何方妖道，膽敢隨意上供？亂我金陵王城鬼氣！」

韓垚實力不弱，烙下十死印后又一直待在殯儀館，經常跟死人在一起，氣息激蕩而出帶著天然的煞氣，那十幾隻厲鬼心中劇震。

「拱衛直都指揮司指揮使，見過各位上師。」

韓垚煞氣未收，讓那個指揮使眼角皺了皺，這是一個太監一樣的鬼，面白無須，上了年紀，眉毛壓住眼睛，是長壽相，很顯然老了以後依然效力于拱衛司，生前定然是天子寵臣。

話說到這，事就該完了。

嘶……

秦昆愜意坐在副駕，車停在城牆遺址附近。

韓垚哭笑不得，在別的地方都是自己欺負鬼的，怎麼到這被鬼欺負了？

「大小姐，秦黑狗這兩年變了不少發現沒？」

李崇和柴子悅離開了大部隊去花前月下，秦昆、楚千尋、韓垚三人陪著胖子來拜祭。

城牆上，幾十位戴著帽兒盔、圓領甲的厲鬼冷冰冰地看著下方。

以前猛鬼旅行社第二次開團和-圖-書，他去了古都長安，長安城城頭，厲鬼無數，秦軍、西漢鐵甲、大唐玄甲軍，守護著帝墓如星的關中，當時驚得自己眼珠子都要掉下。

狂風肆虐，蠟燭吹滅，香火供奉被吹亂在空中。

「師承扶余山。」

這事要是落在自己頭上，八成要起衝突啊。

「頭……硬茬子！」

也是感慨生死道代代傳承，後繼有人了。

王乾看向韓垚，低聲道：「這是哪？」

這群虛影出現后，為首的厲鬼將一把刀拄在地上，倨傲道：「在下拱衛直都指揮司副指揮使，江琛！」

「放肆！」

秦昆眯著眼抬頭，看到城牆上，突然出現許多虛影，虛影漸漸凝視，竟然是一群厲鬼！

拱衛直都指揮司？

悼文大多是追思、頌德，有些悲涼，王乾跪在地上，秦昆、楚千尋也肅穆地站在一旁，聽著悼文中無雲子老道的功德被歌頌，以及王乾表示自己得到天胎筆定會身扛重任，不讓法器蒙羞的決心。

剛剛觀察發現，這群傢伙雖然怨氣、執念雖重，可身上一點臭氣都沒有，顯然是謹守本分的，這種幾百年還謹守本分的鬼ｗwｗ•ｈetｕbｏok•ｃoｍ.ｃom，秦昆覺得非常順眼。今晚是來拜祭的，秦昆也不願滅了當地威風。

鏘鏘鏘，十幾條朴刀拔出，寒光熠熠，這群人目光如狼，死死盯著韓垚。

「大胆！」

「你們是誰？光天化日之下，敢來陽間放肆！活得不耐煩了？」王乾既詫異，又疑惑。

這個問題，就是給王乾一個交代。

江南佳麗地，金陵帝王州。

原來是這樣。

韓垚低聲回道：「錦衣衛前身。朱元璋設立的。」

王乾三人心中無語，能和鬼打成一片的，似乎只有秦昆了。

「膽敢直呼陛下名諱，殺無赦！」

韓垚看著秦昆：「昆哥，你得罩著我。」

指揮使桀桀一笑，開口道：「這是金陵的規矩。這裏雖然有我等拱衛司巡城，但還有其他不長眼的邪祟，上師的供奉這麼濃郁可口，怕吸引來一些不長眼的東西傷害陽間兒郎，我等無法向殯天的陛下交代。」

哪怕再來十幾隻，秦昆都不認為祭家真傳會被怎麼樣，又不是真人鬥毆，韓垚一身道法，看不到輸的可能啊。

又是一陣風吹來，秦昆幾人周圍，圍了三十多隻厲鬼，剛剛的https://m.hetubook.com.com副指揮使江琛躬身，身邊是一隻惡鬼。

秦昆對指揮使道：「敢問指揮使，我這位兄弟拜祭先輩，為何會引來拱衛司仇視，可否給我們一個說法？」

「怕什麼！叫人！」

剛剛自己到這裏后，視線里根本沒有秦昆的存在，直到對方說話，泄了陽氣，他才見到還有一個人！

韓垚湊了一句：「感覺昆哥把鬼當人看啊。這樣……真的好嗎？」

指揮使淡定的笑容一收，猛然發現秦昆的身影。

找個無人的地方拜祭很困難，王乾和韓垚好不容易才找了個無人的地方，掏出備好的銅盆、香燭、紙錢擺了出來。火焰燃起，王乾將祭文遞給韓垚，韓垚主持起來。

此時此刻，忽然出現一陣大風，吹的燭火搖曳。

「我？十幾隻厲鬼而已，你現在也太低調了……」

指揮使不敢怠慢，努力掩飾住驚愕的表情，客氣地寒暄起來：「原來是秦上師，上師道法微妙，小的佩服。不知師承何處？」

周圍溫度明顯出現反差，越靠近秦昆，溫度似乎不受影響，稍微離秦昆遠一些，那種刺骨的寒意便逐漸加深，最遠的王乾甚至還打了個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