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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不重要，地不重要，風不重要，光不重要，甚至佛都不重要了。

「師叔……是盧組長和靈偵科的人……」智空低聲道，顯然和盧組長認識。

兩位驅魔人來的格外突然，讓智空不由得警惕起來：「二位光臨寒寺，蓬蓽生輝，不知有何指教？」

功德僧忽然有些恍惚，再看那個外國男子，出現了變化，佛眼之中，出現了一個衣著古老的歐洲獵人，背著殘破的十字架，靈魂已經滄桑。那外國女子，則透出一副聖潔、無法直視的美麗，靈魂如天使一般純潔。

一個紫電披身，殺氣沸反盈天，皮肉化為紫黑，被銅鐲箍住，表情猙獰，滿身重傷。

另一個頭長犄角，鐵鏈纏身，人皮披風落在背後，上方還有一輪佛月映照，舉手投足間，都充斥著強橫無匹的陽氣。

最強一擊……也不行嗎……

「敢問閣下是驅魔人嗎？」

遠處，兩個人打的如火如荼。

智空和圓松還沒反應過來，轟地一陣大風吹來，耳膜都要被風聲撕裂。

外國男子一笑，三沓紙幣遞了過去：「為什麼賣我這麼貴？」

「妙善，不入佛門皆可殺，這就是你心中的佛法？」ｗｗw.ｈｅtｕｂoｏｋ.ｃoｍ•cｏｍ

「有倒是有……你們準備怎麼觀？」

白骨寸寸剝裂，秦昆暴喝一聲：「想死，也得問我同不同意！」

老和尚嘆息：「你天資聰穎，佛法高深，為什麼把自己扮演成一個市儈和尚？師叔讓你賣高香有錯嗎？還不是為了給大家改善伙食，現如今，華夏各地，哪裡又不是這樣做的？」

范海辛見對方沒有排斥，看了魔麗莎一眼，魔麗莎走到禮器旁邊，對范海辛點點頭：「是銀的，可以了。」

「貴寺旁邊有人在鬥法，我等想借寶地觀戰。不知貴寺有沒有銀器？」

嗡嗡嗡嗡嗡——

魔麗莎掏出一個瓶子，往銀器里注入液體，手指有節奏地敲響銀器，簡陋的音節，讓室內響起不一樣的宗教禮樂。

眼球已成純白，妙善一拳打出，宇宙都出現裂痕，九天十地的閃電凝聚在拳面，殺意滔天。

兩隻靈魂塞入銀器，范海辛將槍管塞入自己的嘴巴里，砰——

老和尚看著那堆大香，有些頭痛，捻起一根，忽然有香客過來。

老和尚苦笑：「三寺先出世后入世再出世。已經不需要像商賈一般兜售香燭ｈｔtｐs://m•ｈeｔｕbｏok.cｏm•ｃｏm，便能養活自己。我們呢？你以為你師父圓寂前為何開始沽名釣譽，將沙塔寺辦成一處景點，一改原先的清修之地？」

外國男子點點頭：「我叫范海辛，這是我的朋友，魔麗莎。」

功德僧肅然道：「師叔所言詫異，我整日兢兢業業賣高香，寺內師弟都看在眼裡，師叔為何誤會於我？」

外國男子將大香捏碎，那些金光漂浮在空中，轉眼消失不見。

沙塔寺內，一位管香火的功德僧滿面油光地向香客們兜售大香。

舉目四望，好熟悉的石壁，好熟悉的佛像，好熟悉的環境。

「那你覺得佛法是什麼？」

一位老和尚走來，朝著功德僧皺眉道：「智空，今日佛前香火如何？」

「不上香，不代表不能買香。」

最重要的就是贏！

「阿彌陀佛，貧僧法號智空，這是我師叔圓松。」

秦昆一怔，發現白骨盤腿而坐，口中念佛，似乎要隨宇宙一起化為虛無。

「阿彌陀佛，我乃佛林寺真傳，卻難悟般若。不自絕於世，又怎麼對得起師父的教誨？」

魂兒飛出，不偏不倚掉在銀器之中。

「大師，香怎麼賣？ｍ.ｈｅｔｕｂook•ｃoｍ•com」

功德僧一怔，花了幾萬塊錢買了根香，已經很荒誕了，現在竟然直接把高香捏碎？

沉到水底，智空、圓松感覺到浮力忽然消失，腳下一崴，倒在地上。

他端詳著自己的白骨，忽然出現踉蹌凄慘的笑聲。

老和尚哀嘆：「阿彌陀佛，你心裏想什麼師叔怎麼會不清楚……算了，過段時間，允你去佛林寺聽經便是。」

彷彿一頭栽在水裡一般，窒息、擠壓的感覺、以及隨波逐流的失重感非常不舒服。

執念借蜃界托顯，讓妙善徹底化魔！

碎肉漫天，腸腸肚肚流出，盧組長身邊，科員刀子受不了這種意識撕裂的痛楚，暈了過去。

功德僧擦了擦額頭的汗水，羞愧道：「師叔，咱的高香賣不出去啊。不如降價吧？」

執念，佛家守空，但妙善出現了執念。

范海辛摟住二人，低聲道：「準備好，風暴要來了。」

妙善皮肉盡失，一具白骨從體內茫然走出。

殺生台？

功德僧沉默，片刻道：「據我所知，佛林寺、亂禪寺、空竹寺便不是這樣做的。」

功德僧繼續沉默。

頭頂是銀色的旋渦，范海辛、魔麗莎也落了下來。二人目光橫掃四和圖書周，殺生台上，暈倒了3人，站著的，有四個。

白骨大聲咆哮，宇宙星辰，接連爆掉，化為塵埃，然後不見。

「哈……哈哈哈哈哈……原來我到現在，連佛法是什麼都不知道，我連佛法是什麼都不知道，居然還在這裏和你爭勝負？！」

「空槍飛魂……北歐獵魔人？」老和尚驚愕異常，范海辛一笑，如法炮製，將老和尚的靈魂從體內打出。

范海辛抄起智空，往銀器里塞去。

功德僧口若懸河，香客都搖搖頭離開。

兩個和尚，瞠目結舌。

唯一的執念就是勝負心。

老和尚一怔，那香客是個外國遊客，一男一女。說話的是男的，華夏語有些生澀，但交流無礙，老和尚微微一笑，枯槁的手指輕撫在香上，整個室內，突然泛起金光。

功德僧沉默不語，老和尚端詳著這根香，對那外國遊客道：「3W3。」

白骨落淚：「秦昆，替我給師父帶句話，此生無悔入佛門，紫衣白骨換輕塵。來世重修菩提法，不悟般若不悟真。」

耳鳴聲接踵而來，意識風暴撕裂了空間，將他們捲入其中，再醒來，他們雙腳懸空，踏在宇宙星辰之上。

「秦昆！！！這方天地，你怎能htｔｐs://m.ｈｅtuｂｏok.cｏｍ.cｏｍ贏我？！」

「阿彌陀佛，這位施主，所謂高香，可是誦經開光的香，給佛祖上炷香，心愿會直達西天靈山。此香999元，絕對不貴。」

老和尚沉著臉，苦笑道：「賣不出去？怕是你不願意賣吧！」

但台中那個年輕人和紋身和尚，就不清楚了。

智空下意識的點了點頭，忽然看見范海辛虛空一抓，一桿獵槍出現，砰地一槍打在智空眉心，智空仰面倒下！

「果然神奇。」

這……

范海辛整個人變得模糊起來，看向兩個僧人：「要一起嗎？」

「阿彌陀佛，施主不是誠心上香之人，又何必問價。」

秦昆一掌捏住妙善的拳頭，身體過電，毛髮怒張，巨大的痛楚讓秦昆爆發出驚人的潛力，身上的閻蝎索纏住對方，用力一撕。

西方教教徒！

「我是個不入流的道士，怎麼會懂佛法。你不該問問你自己嗎？」秦昆滿身狼狽，擦拭著嘴角的鮮血，剛剛那一拳，雷電直透意識，胸中血氣流轉，呼吸時肌肉如針刺一般難受。

「你瘋了？！」秦昆鼻孔噴出粗氣：「你在蜃界自決，出來就是個植物人，難道讓佛林寺養你餘生嗎？」

功德僧一喜。

「你要做什麼？！」秦昆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