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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旦們來到後台，每個人經過牛猛的時候都微微笑道：「亡命三唱，還有一曲，你就該死了，做好準備了嗎？到時候所有人都會變成你。」

又一曲唱罷。

只是拳頭在空中，即將搗碎那個花旦的胸口時，報幕管事黑著臉出現在牛猛面前，銅鑼敲響，嗡地一聲，耳膜直接穿透，鮮血從口鼻流下，渾身被施了妖術一樣定格。

報幕管事黑著臉走開，牛猛大口喘氣，努力讓自己冷靜。

秦昆在郡城外下了車，接受盤查。

秦昆揉了揉鼻子：「到哪了？」

聽眾潸然淚下，牛猛很明顯能覺察到優伶鬼王就在其中，但怎麼也找不到。

「那叫事么……我說的是青銅郡以西，那個荒原的事……」

報幕管事如同這個蜃界的法則一樣，讓牛猛難以相信。

閣樓上、角落裡、戲台下的聽眾紛紛倒地，最後一句曲子還未唱完，在最後一個聽眾倒地時，台上的聲音戛然而止。

地盤已經擴大，上面的地圖從先前的蠻石城擴大到白骨郡，若這幾個傢伙真能打下一州之地的話……

收縮的鐵鏈，在收縮和-圖-書到極致時，被灌注陰氣，直接炸開！

『牛猛』們迅速卸妝，重新化妝，牛猛看好機會，忽然出手。

想到這兩個字時，秦昆總覺得以現在的所作所為，早晚會和酆都再打交道。

這些都是低級蜃靈，根本意識不到生死，甚至在自己下殺手時，旁邊的人倒下了，其他人還在專心致志地聽曲。

報幕管事再沒出現，牛猛心中一喜，果然是正確的方法！

「對啊！屠一遍……我怎麼沒想到呢！」牛猛瞪大眼睛，「只要不讓她唱完第三曲就行了！」

花旦上台後，報幕管事敲響鑼鼓，牛猛又能動了。

「既然每處的【地獄塔】都會惡徒充盈，那麼一些消業完的猛鬼可能會二次被抓……唉，怎麼這麼複雜呢……超度還超度不了……如果想要源源不斷的猛鬼煉成陰燭超度，似乎和酆都達成共識才是最好的選擇……」

不知不覺，已經走到城中。

鐵屑紛飛，隨著牛猛的咆哮，幾乎是無差別攻擊！

秦昆坐在搖搖晃晃的馬車上，不由得打了個噴嚏。

旁邊，兩個和_圖_書鬼民交頭接耳：「你知道不，邊陲又出事了……」

盤查完畢，秦昆賽了些冥幣，問向城門守衛：「大哥，這是怎麼回事？怎麼突然盤查起來了？」

……

「【地獄塔】里只能摳摳索索一部分猛鬼煉化，凡是鬼民，應當都是消業完畢的。但這群傢伙中保不齊還有惡徒，到時候拿那些惡徒下手，一州之地，每個月1W功德應該不難吧？」

千鈞一髮，牛猛發現節奏變慢，馬上就要結束時，忽然渾身鐵鏈收縮。

「嗨，我就知道……婦道人家，當不了什麼鬼王……」

「白骨郡易主的事？」

又是哀曲，以訴說感情美好來襯托恩斷義絕時的絕望。

幾百號自己對付他……牛猛想都不敢想……

「那些妖怪？！不可能吧……記得幾十年前，酆都派軍鎮壓過……」

「神威·崩靈台！！！」

不知不覺，背後冷汗如水，牛猛感覺要完了。

「各位聽眾！接下來是李優伶姑娘帶來的《亡命三唱——血未央》。」

牛猛眼中厲色一閃，原來目標一直都找錯了，自己不懂曲子，這曲子自ｈｔtps://ｍ•ｈetuｂook•ｃｏｍ•com然是唱給聽眾聽的，若是把聽眾屠一遍，豈不是代表她的曲子在某種意義上沒有唱完？

忽然發現曲速加快，牛猛收起笑意，他的速度也開始加快。

秦昆反覆計算，不擅長的領域，深思起來一直都很難。

牛猛心中一涼，所有人……變成……我？

花旦們忽然依次重疊起來，朝著牛猛一笑，蜃界寸寸崩塌，晃眼間，又回到了荒村的戲台上。

牛猛忽然用出了換位思考，但發現一個不怎麼好的結果……如果是昆哥這種莽夫，肯定不管三七二十一，屠一遍再說……

唱完三曲，全場都會變成自己，豈不是死定了？

「可惡……我的腦子有些不夠用啊！這蜃界要怎麼破？！」

最大的酒樓里，秦昆點了份酒肉，準備墊墊肚子。

走在郡城路上，秦昆瀏覽著【地獄道】的資料。

默默走到台旁，牛猛覺得無計可施。

笑著笑著，整個人僵住。

剛剛接觸后，他發現對方模仿自己的鬼術，簡直一模一樣，除了戰鬥技巧不如自己高明，剩下的諸如威力之類，毫無差別。

城門守衛和*圖*書撇撇嘴：「前幾天下轄縣城遭盜匪劫掠，縣城城主被殺，自然要小心些。趕緊進去，下一個……」

一邊感慨，一邊苦笑起來。

地皮飛濺，牛猛衝入聽眾堆中，如入無人之境開始絞殺。

牛猛苦笑，那豈不是早被敲鑼的震死了……

不行……太慢了……一曲最多3~5分鐘，估摸了一下，這曲子已經四分鐘了，隨時會唱完，角落裡、戲台下、閣樓上還有很多零散的聽眾。

「這次得感謝昆哥的思路……」

幾百人，牛猛絞肉一樣掃了過去。

「誰罵我？」

駕車的疤臉牛悶聲道：「城主，就咱倆，還有兩匹馬，你別亂冤枉人啊。」

一襲倩影飄然而去，牛猛一屁股坐到地上，繼而大字躺在那裡，捂著額頭。

放眼望去，還有幾十戲子，數百聽眾啊！

暴怒之下，牛猛又出手宰掉十幾戲子，但源源不斷的戲子在補妝，剩下了十七個會閻蝎索、飛魂腿、七滅鎧的自己，怎麼都打不死了。

「馬上到柳魔郡，徐道子、九隱素娥、趙上師負責的地盤。」

秦昆想都不敢想自己得多肥。

牛猛不信邪，忽然和_圖_書躍上戲台，報幕管事再次出現，銅鑼敲的比上次還響，牛猛直接噴出鮮血，倒下台去。巨大的音波重創了精神深處，牛猛整個人天旋地轉，過了好久才爬起。

在蜃界死亡，外面最少也是重傷！

「第二次警告，沒有下次了！」

秦昆心底忽然有個念頭竄起，又迅速熄滅，但已經紮根。

……

想到這裏，牛猛閻蝎索妖異起舞，這次被敲鑼的震死他也認了！

酆都……

「你贏了，李優伶這廂有禮了。」優伶鬼王盈盈一拜，殊不知牛猛的後背已經濕透。

這要怎麼辦？

「名角兒上台，膽敢無禮！哼，警告一次！」

可惡……如果是昆哥，昆哥會怎麼辦？

以前的香燭田一畝產出3~5沓供奉，經過三十三天土靈陣改造后，一畝香田的產出等於每個月33沓供奉，一州之地，怎麼說都是天文數字啊！除了維持治下鬼民的正常生活外，感覺養一支大軍都夠了。

只是鬼差修為飽和后，香火供奉便沒了用處，這點倒挺尷尬的。比起香火來，捉鬼得的功德更讓秦昆心動。

「你都說了幾十年前，不許人家再出現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