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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盤子面吃完，秦昆又端了一盤，看著李參領也吃的狼吞虎咽，好奇道：「我記得殭屍愛吃生肉！穀物據說難以下咽。」

李參領好奇地看著洗衣機滾動，問道：「這東西，真能洗乾淨衣服？」

於是副駕駛，只坐了一位伏屍，正是李參領。

這廝不能用觸屏手機，秦昆費力才給他找了個老式諾基亞，見他這麼興奮，秦昆打著哈欠敷衍回道。

秦昆轉頭，田禁深吸一口氣，問道：「你和杜爺，到底什麼關係？」

秦昆挑眉：「哦，那你覺得，誰跟她配？」

「你把指甲剪一剪，說不定能突破500。」

「你……」田禁半天才反應過來，咬著牙扭斷了旁邊的旗杆，這個殺千刀的，怎麼如此可憎！

李參領擺擺手：「秦地師太小看殭屍了。其實在靈智保持的狀態下，我們早超過普通人了。」

李參領點點頭：「是，但那是低級殭屍。殭屍每突破一級，身體機能就會恢復一分，不過有些殭屍恢復的機能不一樣，所以飲食口味不同。比如我，恢復的是腸胃功能，就比較貪吃一些，而且穀物也能吸收消化。」

一人一僵進了縣城，秦昆https://www.hetubook.com.com找了個浴池，還好供電設備無損，秦昆沖了熱水澡，渾身舒坦，李參領也跟著沖了一下，似乎不怎麼熱衷。

洗完澡，秦昆從彈性空間摸出一身新衣服換上，舊的扔到了洗衣店。

杜清寒？

李參領是天煉屍，也就是自然形成，那起碼得保證，下葬時地脈靈氣足夠充裕，能洗鍊屍身。

……

一大早，杜清寒已經出去了，一個伏屍前來，請秦昆前往山巔議事。

李參領繼續道：「所以，補充速度一慢，成不了規模，死一個少一個，我們就沒法成為主宰者，只能苟活。」

秦昆覺得對方有些大題小做，這些小事，通報一聲就好，有必要把自己叫上來么。

秦昆點了根煙，忽然笑道：「你剛剛反應那麼大？我好像知道了點什麼。」

這事秦昆知道，『陣字卷』寫過，山在地上行，氣在地下走，地脈確實是流動的，而且一些地脈旁支，如河道一樣，也有溢滿和枯竭的時候。

秦昆聲音高了八度：「齷齪？我指的是氣度，你想的是什麼？」

秦昆眯起眼睛，李參領擦了擦嘴，喝了一和-圖-書口熱湯道：「但如你所見，殭屍的補充速度很慢，天煉屍，都是自然下葬在龍脈后，受地脈精華蘊養而生，只是地脈是流動的，不會蘊養一個地方，所以其他人即便下葬在化僵者的墓穴，也不一定化僵。」

「杜爺是僵，你是人。」田禁一字一頓。

秦昆帶他開了眼界，李參領也要做東請秦昆吃東西。

田禁眯著眼睛：「我知道你什麼意思，我自明朝萬曆年間醒來，死前有婚配，且有後人。你是想拿世俗禮制壓我，若杜清寒入我田家，須稱妾？」

胖子這段時間的確在帶著徐法承、元興瀚到處跑，聽田禁的口氣，可能會遇到樓蘭的人馬，秦昆表示會帶話的。

「等等，秦爺，還有一件事。」田禁忽然叫住秦昆。

第五天，秦昆開車來到不死山下轄的縣城，在山上待了幾天，體味有些大，他準備過來洗個澡。

而且，不死山很有錢。

田禁很年輕，死的時候不超過30，面貌瘦削，卻有不俗的賣相，一頭長發扎著辮子，再穿個西裝，感覺可以秒殺大多數青年。

田禁道：「這段日子不死山的低級殭屍禁止外出，而樓蘭死國趁和圖書機擴大地盤，我們不死山一些下轄的村鎮暫時被佔領了。」

秦昆沉吟道：「要搶地盤？」

李參領咂舌：「秦地師，縣城我也來過很多次了，還是跟您學到的最多。」

今日田禁穿的儀錶堂堂，剛剛的話里就差透漏出和杜清寒般配的人是自己了，秦昆於是道：「田禁，你談過戀愛嗎？」

「嗯，所以只要生活習慣和人相同，不會出來作亂，與人並沒有什麼區別。」

田禁冷笑：「秦地師也太看不起我們不死山了，搶地盤這種活還用不著諸位出馬。只是聽說王上師要拍什麼片子，還請秦爺帶句話，勸他們注意安全。」

最近幾天，『海市蜃樓』愈發頻繁起來，無妄國瀰漫著一種風雨欲來的壓抑。

只見李參領從后廚端來兩份大盤雞拌面，熱情道：「縣城裡就這家店最好，飯是熱的，你應該很喜歡。」

「但殭屍畢竟比鬼多了一具皮囊！」

田禁身子一抖，笑容有些僵硬：「秦爺覺得，你和杜爺合適嗎？」

二人進了一間館子，秦昆驚訝，這地方可是自己見過的最乾淨的館子了，應該是有人常來打掃。

秦昆笑了：「田禁，有些事情，m.hetubook.com.com我在遇到鬼的時候，都搞通了。人與鬼的區別，就在於人性，殭屍亦然。」

秦昆無語，這廝是魏天良派來給自己開車的，現在自己變成給他開車的，一個手機遊戲，至於么。

秦昆一怔，還有這種說法？

「你找我？杜清寒他們呢？」秦昆招呼道。

「嗯，還能甩干呢。」

田禁十指上戴著戒指，每一枚都鑲嵌著寶石，氣質格外出眾。

王乾三人取景去了，白一逮住機會，在不死山參觀學習了起來，楚千尋說這處空間修鍊起來格外舒適，也準備趁機練練燭龍算。

「行，那我先走了。」

「有什麼需要幫忙的？」

田禁道：「今早，杜爺和『焦公』去了火州冥城，魏天公去了天山雪寨，不死山幾日由我操持。」

「同居關係。」

秦昆在山上吃了幾頓，都是儲備乾糧，不中屍毒都不錯了，今日嘗到了大盤雞拌面，美的舌頭都要吞下。

「杜清寒是僵，自然要和僵待在一起。」

秦昆問道：「那豈不是實力越強，越接近人了？」

『風伯』田禁，也就是那位瘦削青年，一身西裝站在山巔石殿上，看到秦昆過來，不咸不淡拱了拱手：「秦地師。和*圖*書」

田禁胸口起伏，忽然挺起胸膛：「我覺得，你和杜清寒不配。」

「那你真的想多了。」秦昆頓了頓，「我是說，你談過戀愛就該知道，女孩子喜歡某些方面比較大的伴侶。」

「秦地師，『風伯』有請。」

……

田禁是第一次和秦昆單獨接觸，果然如其他人所說，這個人口氣隨意，並沒有因為自己特殊而區別對待，這種被當成普通人對待的感覺的確很舒服。

秦昆聳聳肩：「你情我願的，蠻合適的吧。」

秦昆瞄了一眼田禁的褲襠，壞笑離開。

田禁勃然大怒：「你真齷齪！」

雞肉鮮嫩，麵條勁道，吸在嘴裏，美味的湯汁衝擊著味蕾，吐出骨頭，再夾幾條洋蔥喂入嘴巴，立即有了異域美食的感覺，那略帶胡椒味的食物，可是臨江平時吃不到的。

秦昆擺擺手，一個殭屍開車都會，說明對方已經很優秀了。使用工具可是生命進步的標誌啊。

一身清朝官袍的李參領玩著貪吃蛇，激動的時候獠牙都能露出來：「秦地師，我280分了！」

田禁一怔，啞然無語。

秦昆明顯感覺到，田禁的瞳孔又縮小了幾分，而且帶著很明顯的不善，與剛剛的他判若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