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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這麼近，居然打電話？土娃覺得秦昆學壞了，都會惡作劇了。

剝皮是秦昆手下最擅長查探的鬼差，依舊沒什麼線索。

塗萱萱巴不得對這個圈子了解的深一點，嘻嘻一笑：「都是為我好的，當然不介意，這麼晚了，我請你們吃個宵夜吧？」

年過完了。

土娃騰地站了起來：「昆哥，你沒派手下鬼王來我辦公室吧？」

韓垚看向秦昆，秦昆看向韓垚，二人沉默不言。

塗萱萱為人陽光可愛，但卻不傻，秦昆是什麼身份她很久以前就知道了，今天韓垚電話里說自己加班，讓她和秦昆、杜清寒認識一下的時候，塗萱萱就覺得有些問題。

土娃起身叫住秦昆：「昆哥，我擔心萱萱。」

秦昆站在韓垚身後，他看到視頻中，韓垚辦公室的門確實被扭動了一下，突然打開了。

表哥張志飛，去年以找工作為代價，挨了秦昆一腳，現在在楚家的七星地產上班，一去就被特別關照，工資不菲，現在終於知道，這位看似平平凡凡的表弟，社會關係也不一般。

屋子裡太冷了，二人牙關打顫。

辦公室，溫度忽然降了下來。

塗萱萱知道秦昆和齊紅妝的關係，也聽過土娃閑聊和-圖-書時提起過杜清寒。秦昆的伴侶似乎不少，但土娃強調過這個杜清寒尤為特殊。

年初六，老廟鎮，蔣神婆特地前來拜訪了秦昆一次，聽到秦昆請她跟秦亮做搭檔后，蔣神婆婉拒，不過還是熱情地推薦了她得意弟子來，算是抓住了和秦昆的關係。

「別擔心，我去一趟江淮。」

辦公樓里，土娃一個人打著遊戲，辦公室的門支呀一聲打開，土娃頭也不抬笑道：「昆哥來啦？」

秦昆聽出土娃的聲音有些不對，開口道：「怎麼了？」

辦公桌后，韓垚撐著腦袋。

塗萱萱，現在成了韓垚的命門，是韓垚為數不多的牽挂。

「剛有大鬼過來了。我沒發現。」

秦昆雖然不常駐單位，但是每年還是會過來幫幫忙，今天秦昆給他打過電話，說要過來的。

有問題，基本上就是感覺對方開掛。

下午4點。

祭爐鬼的位置顯然對對方威脅最大，對方一直瞄著這裏，祭爐鬼咬著牙，剛出去就被爆成殘血，他和主子韓垚配合這麼久，自然知道主子什麼意思，即便是殘血，他仍舊丟了煙霧彈，第二次衝出去，果不其然被對方爆掉。

白事行業，雖然穢氣，但ｈeｔｕｂｏｏｋ•ｃｏｍ.ｃｏm這是服務死者的行當。從古至今，殯葬業不會被親朋好友理解，但他們都是最容易獲得猛鬼善待的一群人，怎麼會有大鬼盯上土娃呢？

輕描淡寫地將事情說完，本該是讓人緊張的事從秦昆嘴裏說出，塗萱萱多餘的擔心一下子消失大半。

塗萱萱吐了吐舌頭一笑：「杜姐姐。」

土娃難道被淮澤鬼王盯上了？

這幾隻鬼差站在那裡，二人只能看到虛影，身體猶如墮入冰窖一樣，那是滲入骨子裡的冷，根本難以抵禦！比起冰棺堂的溫度還要滲人。二人彙報完，借口身體不適，趕緊跑了出去。

秦昆安撫著土娃，眼底閃過一絲冷厲。

聽到土娃開口，秦昆點了點頭：「行，江淮先不去了，這段時間我幫你看著萱萱。」

秦昆拍了拍韓垚肩膀：「那你自己小心。」

土娃對空曠的門口道：「昆哥，先坐，我這局馬上完。」

自老曲意外死亡后，王館長就找了符宗余黑臉，給辦公樓里每一扇門都貼了符，窗帘也換成符宗的熱賣產品符簾。哪怕鬼將之流，無論從門窗進來都會有反應。

人是社會性動物，親朋好友的關係不能馬虎，年紀一大，見的世面一和-圖-書多，秦昆心性也不似以前浮躁暴戾，今年兩位舅舅都暗地裡誇他脾氣變好了。

屏幕里是一款槍戰遊戲，名叫絕地求生，土娃端著一把M24，瞬狙爆掉敵人的腦袋，旁邊電腦的祭爐鬼道：「主子，正S方向石頭後面。這人剛爆掉4個人了，我怎麼覺得這人有問題？」

從年初一到年初五，秦昆回了老家，又拜訪了舅舅。

「戲弄？什麼意思啊……我剛幫小郭和小周搬了個苦主，現在在冰棺堂呢，一會去找你。」秦昆顯然理解錯了土娃的意思，一頭霧水。

電話那頭秦昆一臉霧水：「沒啊……我沒無聊到在這種地方玩惡作劇。」

土娃深吸一口氣：「昆哥，我好像被盯上了？」

秦昆也不隱瞞：「最近他那鬧鬼，調皮搗蛋的那種。他怕那鬼跟來嚇到你，拜託我們看著。這幾天杜清寒住你那，不介意吧？」

剛剛開門的不是秦昆？

韓垚的辦公室里氣氛壓抑，秦昆掃視屋內，是有一絲淡淡的鬼氣，但好像是祭爐鬼的。

秦昆沉默片刻道：「不應該吧。殯儀館的職業，再怎麼說，也不會跟大鬼起衝突。」

樓道，兩位新任的酆都門客小周、小郭跑了過來，二人一進門ｈttps://ｍ.heｔｕbｏｏｋ.ｃｏm.cｏｍ，見到秦昆的鬼差后心臟猛然一緊，在牛猛、龍槐鬼王、封心鬼王的注視下，顫顫巍巍地走了進來。

說罷，塗萱萱看向秦昆：「韓垚突然說這幾周加班，秦導又突然出現了，我多嘴問一下……是不是有什麼事發生呀？」

土娃握住電話的手有些僵。

塗萱萱和韓垚的關係愈發親密，已經到了談婚論嫁的程度。只是塗家家世太顯赫，不能輕易下嫁。但大舅子塗庸覺得韓垚人不錯，為了避免周圍的閑言碎語影響到兩位新人，在用一些手段壓制親朋的輿論，準備再過幾個月，就給二人操辦婚禮。

這是秦昆自願與他結因果，但凡承諾的事情沒有做到位，對秦昆都有極大的影響，聽到秦昆把話說到這份，土娃低聲道：「兩周就夠。我的事，也不能一直麻煩你。」

秦昆笑了笑：「韓垚教你的黑話就別學了，叫聲杜姐姐就好。」

初七，臨江市殯儀館。

「秦爺、館長，冰棺堂最近送來的屍體，都沒任何問題，也沒怨氣衝天的苦主……西山公墓那邊下葬的逝者也沒什麼命格特別的。」

秦昆想到了老曲，他的死，跟淮澤鬼王有莫大關係。

「不知道。」

不是風吹的……也不是ｍ.ｈｅｔubｏｏｋ•ｃｏｍ•ｃｏｍ秦昆……

「喂，昆哥？你……戲弄我？」

屏幕上是一段監控視頻。

凌晨12點半，塗萱萱錄完節目，從電台出來，樓下是一男一女。

……

土娃舒坦地鬆了口氣，桌上電話響了，一看是秦昆的。

屋子裡，牛猛、龍槐鬼王、封心鬼王站在那裡，掃視著樓道，檢查著周圍，沒什麼發現。

2秒鐘后，土娃趁祭爐鬼賣命時丟出的兩顆雷先後爆炸，對方死亡，二人屏幕顯示：大吉大利，今晚吃雞。

……

塗萱萱作為鬼故事女主播，雖然職業特殊，可精神狀態是積極向上的，戴著小惡魔的棉帽子，和一條惡魔尾巴的圍巾，穿著加厚的羽絨服，見到二人後打招呼道：「秦導，好久不見，這位應該是……杜爺吧？」

作為祭家真傳，一般無論人鬼他都是能察覺到的，秦昆自從學會匿塵步、爆氣、破虛后，他便察覺不到了，剛剛鎖住的門忽然打開，明顯不是風吹的。

剝皮蘸了蘸地上的土喂入嘴裏：「焦味？韓上師，除了祭爐兄弟的味道，我再沒發現別的了。」

「到底是誰呢……」

臨江市西郊，天氣有些陰沉。

「主子，夠了嗎？」

土娃低聲道：「2打1別怕，你隨便開幾槍！」

土娃感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