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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叔頭搖的撥浪鼓一樣。一號桌只有陌生的賭客才會去，熟客從不觸阿威的霉頭。

凼仔東北，一家賭場，坐落在酒店地下。

之前因為犯事躲了幾年，後來被這裏的老闆看中，招攬了下來。

晚上9點，賭客已經很多了。

……

今天，一如既往的開始了枯燥的發牌工作。

秦昆盯著那個荷官，喃喃自語：「煞氣這麼足的地方，這荷官看起來還表現的不錯。陳叔，這個賭桌的荷官，經常換人嗎？」

陳叔的口氣很像個托兒，不過秦昆不在乎，他是捉鬼來的，不管對方是不是托，對這裏熟悉就好。

秦昆沒表態，而是意味深長道：「我看著這裏的裝飾挺有意思的。風水局嗎？」

「他很厲害的。」

秦昆忽然站定轉身，面前，正是賭場中的第一個賭桌。

阿威今年三十三歲，來賭場好些年頭了。

陳叔低聲道：「小兄弟，這是金龍抬頭，吞金奪銀。」

「還有，這裡是輪盤賭，應該見過吧？裏面可是有點東西呢。總共37個數字，賠率是1賠和*圖*書35，賭場還是稍稍佔優勢。老賭客玩的少，新賭客最喜歡來這裏碰碰運氣。」

大叔擺了擺手：「哈哈哈哈，小兄弟很幽默啊，我姓陳，叫聲陳叔就好。」

陳叔還在砸吧著秦昆的話，忽然發現秦昆轉過頭去，進門的地方上方，一個龍頭雕塑向上開口，氣勢威嚴。

秦昆笑著搖搖頭：「這可不是飛龍在天，這是『剮龍局』，俗稱『金龍一頭血』，這樓梯是龍氣沒錯，但頭頂懸著水晶燈，可是至尖至銳。」

「那就……先看看？」

阿威也不知道自己有什麼才華，而且從來沒當過荷官，不過在老闆給了他一筆不錯的薪金后，什麼都不重要了。

「二樓是VIP廳，能上桌的非富即貴，海外的老闆大多都會來耍耍。你可能進不去。不過裏面我見過，沒有時鐘，讓人忘了時間概念，有時候一夜破產、一夜暴富，都有可能。」

「對這裏很熟嗎？」

興奮，有時候演變為上頭，原來如此。

一圈轉回來，陳叔發現https://m.hetubook.com.com秦昆對賭博沒什麼興趣，一直在好奇這到底是不是大師算出來的他的貴人。

忽然，發現秦昆看向通往二層VIP廳的樓梯。

突如其來的認人為貴，讓秦昆一臉無語：「大叔，是不是太突然了，我還沒有準備好。」

秦昆冷笑：「非也，龍口向上，不死也傷。因為只有怒龍才會仰天長嘯，這個局的煞氣可不小啊，二樓貴客是一點活路都不留。一樓的賭客也被吞了大半財運。」

秦昆一笑：「行家啊大叔。」

陳叔一笑：「哈，小兄弟懂的不少啊。的確，這格局叫『飛龍在天』，樓梯直衝二樓，又被叫做龍抬頭，撞天門，代表著能上二樓VIP廳的，非富即貴。」

陳叔非常自來熟，當然，這個稱呼讓秦昆覺得被佔了便宜，不過萍水相逢，這些細節都不重要。

大叔打量著秦昆，覺得這個年輕人器宇不凡，沉吟片刻開口道：「小兄弟，今日我來這裏博彩前找人算了一卦，大師說我會遇到貴人。我剛剛贏了些hｔtps://ｗｗｗ•heｔｕｂoｏk.com•coｍ小錢，已經準備離開了都沒發現是誰，後生仔，我看八成是你啦。」

「陳叔是常客？」

秦昆點點頭：「我……是個作家，來采採風。」

打氧？

「好。」

「嗯？」

港澳地區，乃東西方文化交匯之所，不知是繁華的地方都迷信，還是開放的地方都迷信，總之一些玄學文化在這裏根深蒂固。

秦昆一愣，大叔撥動著手裡的籌碼，操著不怎麼標準的普通話，很專業道：「不知道了吧，這些地方，工作人員都會從通風管定時往裡面打氧，保證氧氣含量在30%以上，這樣的話，客人會很興奮……」

什麼味道？

一號賭桌，阿威坐鎮了三年，他的賭技爛的可以，但荷官只需要發牌就行，他是絕對不會做牌的，可即便是這樣，都為賭場賺了不少錢，不少在一號桌當庄當閑或者押外圍的賭客，都會先贏後輸，讓阿威也開始懷疑，自己難不成真的有賭運在身？

這股味道第一時間就吸引了秦昆的注意力，一不留神，險些撞到了一個路人。

有和圖書道是風管人丁水管財，這裏的水這麼少，可不是發財的地方。

路人側目，是個大腹便便的中年大叔。

二人穿梭在賭場內，陳叔時不時介紹幾句。

我？

有陳叔引路，這裏的情況一下子就明朗了起來。

「洒洒水（小意思）啦。」

「這片是百家樂，百安樂的賭桌全球數量是最多的，頗受歡迎。我就經常玩玩。」

一進門，踩在柔然的地毯上，秦昆精神忽然一震。

……

「一般般，不陌生。」

「小兄弟頭一次來嗎？玩些什麼？」

秦昆叫來侍應生，換了10W籌碼，遞給陳叔。

「沒事，輸了算我的。」

秦昆杜撰的身份，讓陳叔恍然大悟。

秦昆斷定這燈不是玻璃製品，再看周圍，噴泉不沸，冷水清流，樓梯旁一小片人造沙灘上，鵝卵石已經泛白，這可是代表著龍困淺灘啊。

秦昆笑道：「過去玩幾把。」

也不對，賭場要是這麼設局，自己的錢從哪來？

陳叔一聽搖搖頭：「那是阿威，賭場里最厲害的荷官之一，好幾個大型賭場想挖走他，都沒成功。他可是一和圖書直坐鎮一號桌的。」

「對，沒事常來放鬆一下。」

嘶——

大叔收起表情，露出笑容：「後生仔，放輕鬆。這是打氧。」

陳叔一怔，看見秦昆走到龍頭下方停下腳步，連忙跟了上去。

「小兄弟，要不要上去看看？」

陳叔贏了些小錢，原本是要走的，卦中的貴人既然來了，那陪著玩一會也無妨。

「剛剛走過來的香味聞到了吧，調香師專門調製的，讓人聞到後會無比安心，所以呢，這一片區域都是大賭注區，往前走已經不是小輸小贏了，這都是銷金窟的手段。」

鼻子嗅了嗅，空氣中的味道很特別，令人非常舒適。

天眼忽然俯瞰，破障術用出，秦昆發現在賭場後面，正是酒店的游泳池，這就有意思了，不外流的肥水原來設在這！

秦昆發現對方有點奇怪，抱歉道：「不好意思，第一次來，這裏的味道挺特別的。」

從沒進過正式的賭場，哪兒都頗為新鮮，這裏的賭場大多與酒店在一起，門口明文規定，21歲以下禁止入內，在侍應生看過秦昆的護照后，招呼道：「裏面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