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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昆問道：「在哪？」

塗萱萱說完，手機忽然提示網路信號較差，直接斷開。

群體視頻中，眾人都能看出秦昆是打著手電筒，走在林子里，周圍黑的可怕，配上那猙獰的面具，更可怕。

塗萱萱賣盒飯覺得不妥，但烤肉店確實荒涼。大武雖然人傻錢多，也不能往坑裡推啊，只是盒飯這買賣確實太小了，沒劇組等於沒收入，將來那地方會不會繼續有劇組取景，都是個問題。

秦昆一愣，轉過頭去，周圍只有潺潺流水和風聲。

李哲比起大拇指，元興瀚砸吧著秦昆的提議，搖頭晃腦，旁聽的楚千尋都愣了。

陣丸有七個，以天文七政排列，天文七政，便是日、月、金、木、水、火、土，七顆星辰，此刻天文七政不斷滾動在周圍的軌道中，秦昆以宇宙觀的視角俯瞰腳下。

「聽起來我都想體驗了……」

啟明陣！

視頻里，塗萱萱整理著稿子，穿著睡衣，似乎要睡覺了，卻驚恐地盯著手機，僵在那裡。

「多簡單？」

「不賣做什麼生意……」

黔西，秦昆聽完想聽的故事後，在當地又留了幾天。

對月之地，大鬼盤踞！是極凶的凶地。

秦昆提著手電筒，舉目四望，要不是天眼能隔空確定自己的位置，秦昆鐵定是迷路了。

「憑你？」

「野炊風情，篝火餘燼。夠藝術！」

老闆吃驚地看著秦昆：「我的面具呢？」

一幫人在商量著石洞村發展細節，似乎出現了分歧，這才找上了和-圖-書核心人物秦昆。

夜裡，山裡，夜路。

岑清想了想，忽然道：「還真有。很簡單的一件事。」

他放在鼻子下聞了聞，是血。

「說！」

秦昆發現他們又進入了意淫，於是道：「沒其他事我先掛了。」

這個攤位賣的面具，是一路走來看著最兇惡威猛的，秦昆可不會錯過，所以手掌一翻，面具消失不見。

是蜃界！

「就在這！」

秦昆無奈：「別小氣嘛……」

秦昆點點頭，岑清有自己的事要處理，秦昆便一個人來了，連手下都沒帶。

「我喜歡這種面具，買個當紀念啊……」秦昆笑呵呵地遞了根煙過去。

……

岑清一笑：「這種祭禮是獻給山神的，大山賜予我們食物，我們無法回饋，唯有舞蹈，而且祭祀的舞蹈，會帶給我們力量。只是大山深沉，不喜歡張揚，你看的儺戲都是白天，那是表演性質。真正的儺戲，可是夜裡跳的啊。」

「就這事？」秦昆看著武森然的眼神像是看智障一樣，你賣擺飯我都不管你啊。這事還問我？

聲音回蕩在空曠的四周，沒人回應，秦昆忽然耳朵痒痒的，一摸，手掌又濕又膩。

秦昆恍然大悟。

手機視頻在開著，今晚本來是幫岑清解決那件棘手問題的，誰料到石洞村那裡發來了視頻。

許洋端著一杯洋酒，摟著一個洋妞：「我在國外呢，這才中午，這幾天元興瀚要的材料我備的差不多了，有幾個國外才能買到，剛和-圖-書好公司有事出國一趟。」

秦昆駐足腳步，朗聲問道：「是哪路牛鬼蛇神？不敢現身一見嗎？」

「打贏就解決。」

付完錢，離開小攤，岑清發現面具已經出現在秦昆的臉上，開口道：「那老闆怕是不知道，秦先生才是真的開山莽將。」

只是老闆不說他還沒發現，他忽然看到，手中的面具長得和前幾個差不多。

視頻里，元興瀚在油畫布前，繼續一副未曾畫完的油畫，聞言轉頭：「你家裡那是知道劇組在，才讓你發展盒飯產業。可是這裏如果荒涼了，沒劇組了呢？我們需要引流啊兄弟。」

老闆吐出煙霧，點點頭：「是，山神形象出自人手，會有不同，不過懂行的都知道，這些是一種面具。」

「都不是，吃多了出來撒撒腿。」

即將離開景點，秦昆來到最後一處面具攤位前，一隻手摁住面具：「老闆！怎麼賣？」

「不賣！」

「秦昆，凌晨2點了，你真是吃飽了撐的？」許洋質問，「還有那面具……誰大晚上戴那個啊……」

秦昆手掌一翻，陣丸出現，周圍畫出橢圓，隨手將陣丸置入橢圓軌道，一腳踏地，陽氣灌注陣中！

「確實是個放鬆的辦法，民宿一定要接地氣。」

街邊，秦昆看上了一個儺戲面具，老闆死活不賣，秦昆碰了一鼻子灰。

……

秦昆鄙夷望去：「你們才吃飽了撐的，都知道2點了，還發視頻！」

聊天群名字叫『驚悚小鎮委員會』，是楚千尋https://m.hetubook.com.com、元興瀚、霍奇他們。

「秦先生對這些文化很感興趣？」

「果然簡單。」

「秦……秦大哥，你是一個人出來的嗎？」塗萱萱聲音顫抖。

秦昆閑暇時間看了表演，發現這裏的儺戲和巴蜀又有不同，作為外行，他只能覺得此地的巫儺表演更加內斂、神秘，其他的便不清楚了。

「怎麼了萱萱？」秦昆忙問。

傻子都能看出，秦昆現在是有事在身，似乎沒到忙的時候，才騰出時間跟他們聊天的。

別看武森然平時嗓門粗大，顯得粗魯，但秦昆還真喜歡這種朋友，他雖然不懂什麼禮貌，但是心眼也不多。哪怕他惹到自己，揍一頓就是了，不用成天防著。

其他人被秦昆吐槽有些鬱悶，秦昆催促道：「到底怎麼了？有事快說。」

「你旁邊有一對眼睛！！！」

秦昆邊走邊說，發現他們不說話了。

這裏巫儺文化盛行，已經融入民族習俗中，卻有別樣風采。

老闆無語囑咐：「朋友，你喜歡就賣給你吧。不過走夜路千萬別戴……不管是嚇到人還是嚇到鬼，都吃不了好果子！」

秦昆聞言不怒反笑：「蜃界里割我一隻耳朵算什麼本事。我倒要看看你是誰！」

這就是爺爺說的商業奇才？

「不過大畫家，你說的烤肉生意，我忽然覺得有點荒涼。在那地方開烤肉店，會賠死啊。」霍奇卻覺得賣盒飯挺好的，自己將來要開心理診所，剛好有個吃飯的地方。

「白帝刀兵殺ｍ.ｈeｔuｂook.ｃom.ｃom陰威，長庚飛光掃魂灰！」

「我前面挑的也是『開山莽將』？」秦昆意外。

秦昆也就隨口一說，沒想到這幫人當真了，也罷，賠錢的反正不是自己。

「其他的賣，你挑中的不賣。」

秦昆明白了，就像寺廟中的神像一樣，不同地方塑像會有裝飾上的差別，但其實是一種神明。

是塗萱萱傳來的。

老闆也不客氣，夾著煙點燃后才說道：「看你人還不錯，給你明說吧，別看咱攤子上都是面具，每個都有名字的。有些面具，普通人戴不了，比如你挑的，叫『開山莽將』（真事），這是山神啊！最凶的山神之一，戴上能嚇到小鬼，被嚇到的小鬼也會過來報復……」

秦昆不耐煩道：「那就擺好攤子，打出獵奇的招牌，讓他們自己來做飯。搞些符合風格的民宿就行。現在年輕人都愛冒險，給他們生一堆篝火，備上生肉作料，門口拴一隻狗護院，其他的別管了……」

視頻里，幾個人崇拜地看著秦昆。

「好提議！」

武森然鬱悶：「元興瀚不讓。」

「秦導，你這是幹嘛呢？盜墓還是偷雞摸狗？」霍奇發現秦昆還戴著面具，有些意外。

面具下，秦昆聲音傳來：「岑組長別誇我了，我可經不住誇。我打算這幾天就走，你這裏還有什麼事我能效勞的？」

於是武森然囁嚅道：「姓秦的，我家裡人想到一個賺錢的法子，但是元興瀚不讓用，說和小鎮風格不統一。我來問問你。」

深山老林，血腥瀰ｈｔｔｐs://www.ｈｅtuｂｏｏｋ.cｏｍ•ｃｏｍ漫，秦昆耳朵忽然一疼，一個興奮的聲音傳來：「凡夫俗子，在對月之地，還敢扮開山莽將！這隻耳朵我笑納了！」

聲音四處回蕩，聲音的主人彷彿隨時能出現在每個角落。

岑清也是少數民族，雖然不苟言笑，但比較好客，在看到秦昆輕易解決了女鬼的事後，便對秦昆刮目相看。這幾天她一心想招待秦昆逛逛景點，卻發現秦昆對巫儺文化情有獨鍾。

剛說完，忽然聽到一聲尖叫。

「我想賣盒飯。」

秦昆疑惑，這個面具猙獰兇惡，看起來就威風，秦昆個人喜歡這種威風的，這也有問題？

如果邪喪在旁，靈力波動確實會幹擾信號，但手機、手電筒沒理由滅掉的。

老闆也是無語：「我剛看到你一路挑過來，為什麼只挑這一個？」

然後，手機屏幕也滅掉，手電筒也沒了光亮。

「圍爐夜話啊……媽耶，我小時候經常幻想這種場景。」

秦昆嘿嘿一笑：「變沒了。」

總之一串迷信的解釋秦昆是沒聽進去一句，只聽到『開山莽將』四個字后，就覺得這面具簡直就是為自己量身定做的。

聽到岑清發問，於是道：「啊，是。也不算是。畢竟沒見過這種祭禮，我在巴蜀看過儺戲，好像比這裏張揚一些，也更激|情。」

發現一向粗魯的武森然變得這麼小心翼翼，秦昆覺得太陽打西邊出來了，看來這傢伙骨子裡還是比較敬畏元興瀚的。

剛剛，在腳掌頓地的一瞬間，金星驟亮，緩緩升起！

狗哥什麼時候點子這麼給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