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8章 六大爺，娘，大哥二姐
原本金六子不會來這個墓里，土匪會傷亡慘重，山寨會被毀掉，金六子說寨子里的好多人會死，即便景海川當年逃過一劫金六子並不知情，也……
就你會破陰路？
秦昆看見有人敢劫自己道，心中大罵，接著抬腿踏出。
能守衛在這裏的，無不是精銳。
景海川想再來一掌，趁機要了對方的命，卻發現周圍日本兵動了，連忙拎起金六子後撤。
這次去金六子因果線，他發現了自己的不足。記得好久之前記得跟葛大爺聊過類似的事，葛大爺說穿梭因果就和簸籮篩土一樣，大塊土疙瘩被篩出，剩下的會落下去，從一條因果線到另一條因果線，就是篩土的過程，自己的實力會不斷被篩弱，回來時也不完整，因為一些土留在了簸籮上。
「我靠……金六子是算計我，還是真不知道景海川當年死了沒死？」
「一顆水晶入爐中！」
珠串六色寶石點綴，璀璨金豆裝飾，其餘的佛頭珠當時開口：唵、嘛、呢、叭、咪、吽。
「龍精虎猛又不近女色，景上師，這輩子活的豈不是無趣了點？」
聶雨玄似乎覺得自己說話重了，秦昆現在是扶余山當家，怎麼也代表著扶余山的招牌，他乾咳一聲，為了化解尷尬氣氛，轉了個話題。
「景海川，你想留在這我不攔著，念在相識一場幫你放倒一個人，關於我的事，還望不要亂說，後會有期！」
秦昆面孔板了起來，把他摁回了雪橇上：「我框你幹什麼？你大病昏迷，需要找猛獸認母，解命化厄，解命綢我都帶來了，你一會得給它磕頭的。」
一股頭皮發麻的感覺逐漸蔓延全身，金六子是說寨子里的大多數人會死，也提到了景海川，但那可能只是金六子的猜測！因為秦昆後來知道，景海川是瘋了，並不是死在某次火併中，而且瘋的時間並不是現在。
一個回合，二人分開。
比如他並沒有收景三生當徒弟。
「你卑鄙！！！丸山勇人，給我攔住他！」
一記電流襲上腦海，樵夫發出了娘炮的凄嚎，鼻涕泡不爭氣地噴了出來，樵夫流著淚，夾腿跪下。
薩滿圖騰還立在那，周圍日本兵似乎發現了異樣，他們看見三木蓮生吐血，那個土匪面露殺氣，忽然同時開槍！
也有過殺心。
母老虎疑惑，秦昆對著殭屍道：「金六子，去抱點雪回來，我洗個臉。」
大清早，太陽高陞，山林銀裝素裹，安靜祥和。
「我得回去，越早越好！」
這一刻，四肢百骸的刺痛隨著這股親昵，竟然慢慢褪去，聶雨玄呆住了。
「大哥，二姐。」
胯|下金丹碎，神仙都得跪。
六字大明咒一圈又一圈擴散，三木蓮生後腦處佛頭珠為未來佛彌勒，前胸佛頭珠墜著過去佛燃燈古佛，自己的腦袋則套在珠串內。
嬌滴滴的聲音出現，手下卻沒留情，自己的布施幻境沒能影響這位硬漢，等於最大的底牌失去了作用，三木蓮生口中嘲諷，景海川卻正襟危坐。
噗——
殭屍忽然指著聶雨玄，對秦昆叫道。
對方和_圖_書有幫手，自己也有啊！
那是個拎著斧頭的漢子，相貌平平，看著更像是樵夫，樵夫此刻抖著自己的小腿，有些發麻。
秦昆揉著眉心，眉心有些刺痛，好久都沒感受到天眼術傳來的反饋了，秦昆渾身靈力運轉，那股勁半天才被化解。
秦昆沙包大的拳頭捏的咯咯作響，狠聲道：「如果她故意騙我，我就砸了李仙姑的堂口！再把她兒子李勢和外甥李崇揍一頓！但如果你不配合……那就休怪秦某人不念情誼了。一！！！」
但現實就是僵持。
「唔唔唔唔——」
不是……
最終，第三個陰陽師趕到這裏的時候，只發現兩個受傷同伴，卻不見偷襲的華夏捉鬼師去了哪裡。
秦昆手指從丹田上移，從下丹田開始，一直移動到中丹田、上丹田，整條大脈用陽氣餵了一遍，才長舒一口氣。
三木蓮生身後漫天菩薩，卻近不了景海川身前一丈。
秦昆想了一下，不應該啊。
景海川又一口鮮血噴出，五指猛然透血而出，向前一推。
「汝非我，又怎知我不識佛？！芙蓉白面，須知帶肉骷髏；美貌紅妝，不過蒙衣漏廁。不巧，我曾與楊慎偶然拜見印光法師，聽聞佛法略有感悟，你這種小伎倆，對我不管用！」
但還從沒出現過這麼大的反饋！
激動的心情平復下來后，他發現又出現兩個腦袋湊來，低頭望著他。
聶雨玄心裏想著，自己又有家了。想罷，他張著嘴，也咬了一下小老虎的耳朵，小老虎被咬哭了。
聶雨玄正美著呢，忽然臉色垮下，虎目瞪向秦昆，但沒曾想懷裡鑽入兩個虎頭虎腦的毛茸茸，兩隻小老虎嗅著聶雨玄一身汗臭和藥味，也不嫌棄，居然和他玩了起來。
「當家的……我老聶有人依靠，還真好……」
秦昆背後冷汗直流。
等等。
秦昆臉色不怎麼好看，他拎著聶雨玄脖子，從雪橇上提了下來。
「夾脊河車透甑山！」
然後南宗北派關係又不知會混亂成什麼樣，然後一些與這些人有關係的人也不知會變成什麼樣，然後……
剛剛和三木蓮生鬥法時候他就覺得對方附近有援手，但並不害怕，結果你告訴我你要走？
「哎呦媽呀，酸死你秦爺了。」秦昆拿出東北口音冷嘲熱諷，啐了聶雨玄一口，同時摸出一根煙點燃。
現在的時間節點，三木蓮生、下村神右、五柳川穀他們還活著，扶余山和陰陽寮的大戰還沒爆發。
聶雨玄活動著四肢，雖然還是很虛弱，但居然好轉了大半。
扭捏作態，妖嬈惡俗，和身上的佛光寶氣格格不入，彷彿被魔氣侵染，被外道入侵，三木蓮生看著周圍的自己，來不及閉眼佛心已然蒙塵，他大叫一聲，豁然向後栽倒。
「想走？我同意了嗎？！」
景海川大聲回道，卻在下一刻，聽見一個聲音傳來：「我可得回去了！」
「秦黑狗……你趁我狀態不好，故意玩我嗎？」
景海川剛剛準備襲殺三木蓮生，幾乎用了全力，卻在電光火石之間和樵和圖書夫拼了一記，二人一個全力以赴，一個蓄謀而來，卻都沒落了好。
景海川和三木蓮生斗在一起，秦昆此刻卻在別的墓道。
秦昆說走就走，毫不含糊。
六字大明咒不斷疊加，景海川此刻腦中全是西天極樂世界，周圍齜牙的老虎和龍像是戴上緊箍一樣，扭曲難忍。
原先站的位置，碎石飛濺，硝煙瀰漫，景海川被逼回入口，將金六子丟在一邊，那些監督的日本兵正在上子彈，這是最好的機會，景海川再次突進，忽然隔空，有一把斧頭砍下！
薩滿神像下，蜃界不斷擴大。
秦昆湊了過去，發現聶雨玄醒了，但是眼球還是在亂竄，於是二指並起，點在聶雨玄的丹田上。
聶雨玄哈哈一笑，似乎動作太大，抽到了肌肉，倒吸一口氣。
「算算算了，這個老虎又是怎麼回事？虎落平陽被犬欺了？」
聶雨玄噴出一口血，眼睛圓睜，我尼瑪，我六大爺？憑什麼？！
按理說這條因果根本不會存在，因為這條線和自己、金六子那條並不是一條，而是在金六子那個節點衍生出來的。
「既然來了，我也沒準備回去！」
秦昆思維一停，忽然想到了什麼。
感覺好滑稽啊……
老虎的洞穴里，秦昆和殭屍同時睜眼。
「呃……秦昆，這殭屍是？」
一把斧頭劈開陰陽路，樵夫一腳踏出，出現在秦昆面前。
秦昆想著把毛巾遞給殭屍：「給雪橇里那個人也擦擦臉。」
「白仙第馬那是騙人的！」
秦昆想了想輩分，聶鬍子是景三生的大弟子，景海川又是景三生的師父。金六子雖然意外化僵，但生前畢竟和景海川稱兄道弟，雖然是景海川屈就，但輩分已經擺在那了。
「赤龍含汞上泥丸！」
這兩聲，是聶雨玄在心裏叫的。
我……
聶雨玄心中破口大罵，一臉悲壯地朝著母老虎磕頭。
那麼景三生、甚至後來的聶雨玄、萬人郎、李崇、蘇琳的命運也會發生改變。
樵夫渾身威煞濃郁，不比景海川弱幾分，明顯是個猛|男。卻沒料到自己攔住的竟是一老陰逼，他兩腳站直，站姿原本為了後續發力對付秦昆，可沒料到空蕩太大竟然成了破綻，被對方一腳偷襲后，兩腿之間彷彿有東西碎了。
秦昆背後一冷。
雪水煮開，秦昆用毛巾擦了把臉，舒服多了。
而且還是扶余山的當家黑狗，看現在的實力，絕對不弱於楊慎。
「該死……冥冥之中自有天意……我居然會做這種蠢事！」
他望著入口處，一個黑影扛起金六子：「我不能久待了，先走一步。」
佛家護法神有天龍八部，天眾為首，龍眾第二，佛陀講經時常來聆聽佛法，龍眾護法有功，被賜下血鏡神通，可照三千世界妖魔。
地上，剛剛的景象依舊縈繞在三木蓮生腦海中，他迅速起身打坐，胸前起伏不定，神識錯亂，景海川此刻再也不受拘束，猛然撲來一掌打在三木蓮生胸口。
「既然修佛，先度己后度人，自己都無法覺悟，還想著普度世人？你用出的肉身布和-圖-書施，我看是笑話！我為沙門，處於濁世，當如蓮華，不為泥污。三木蓮生，你以蓮為名，卻泥污滿身，枉為佛徒！」
「李仙姑向我保證過，絕對有效。二……」
鮮血噴出，三木蓮生頭頂出現血色鏡湖，腳下出現血色鏡湖，四面八方出現血色鏡湖，湖水為九幽黃泉之水，惡業無數，無數惡水在血漬侵染之下，居然變成暗紅色的鏡面。
印光法師，乃凈土法門第十三代蓮宗世祖，同屬凈土宗，印光法師道行心性不知比對方高了多少，聽了他講佛后，三木蓮生的把戲落在景海川眼中，不過美色|誘人罷了！
「說來話長了，到時候給你慢慢講。這次的人情你可得記住了，秦某人可是穿山越嶺把你帶到這的。」
秦昆忽然發現，解命綢無風自鼓，飄在母老虎脖子上，竟然律動起來，他眼睛一亮，不由得點著頭。
發現脖子被摁住，聶雨玄慌了神了，秦昆平時是愛開玩笑的，為人也比較大度豁達，但認真起來的話，沒人能左右的了他。現在明顯不是秦昆挾私報復，而是他認真了。
金六子是告訴他寨子會被毀，景海川他們會死，但如果真正的因果線里，景海川並沒死！而是也趁亂來到墓里呢？！
秦昆推開殭屍，變戲法一樣變出一個鍋，一個壓縮罐子，和野營爐灶。
……
「我不磕！！！」聶雨玄大聲反對。
「吼——」
三木蓮生穿上衣服，重新恢復先前的姿態：「既然來了，就別回去了！能死在我和下村的手裡，是你的榮幸！」
「我去尼瑪的！」
「秦……秦昆？」
解命綢系好，秦昆活動著手腕，瞪著聶雨玄：「自己磕，還是我幫你？」
景海川心中破口大罵，之所以準備和他們硬剛，就是因為秦昆在身邊。
那個手上的珠串被他戴在脖子上：「法本法無法，無法法亦法。今付無法時，法法何曾法。」
「十方功德鏡，天龍照玉明！」
「娘！」
「滾！！！」
景海川也甩著自己的胳膊，對方剛剛那一腳，著實來的太突然！
秦昆不敢想然後了。
罷了，還有一股氣息向這裏趕來，自己也該走了。
秦昆真走了，只剩聲音回蕩，景海川望氣術也搜尋不到秦昆半點蹤影。
「好膽！秦黑狗！好久沒比劃了，要試試嗎？！」
二人是在鬥法。
砰砰砰砰砰——
這一句，也算是對秦昆那句『六大爺』的反譏，沒想到秦昆卻直接回道：「這是你媽。」
「荒謬！汝非佛徒，又怎識佛家真意？！」
秦昆那眼神，根本沒得商量。
秦昆把那條紅布系在母老虎脖子上，這母老虎也乖，沒有半點反抗，乖乖趴在秦昆旁邊。
剛剛被人破掉了天眼術，讓秦昆有些意外，天眼術並非不能被破，即便以他現在的實力，這種偵查道術也只能算小道，被一些一流捉鬼師發現，也能破掉。
「是亂入因果的原因嗎？」
「不能信啊！這話不能信啊！如果沒用怎麼辦？」聶雨玄泣血哭訴。
當年若是景海川一個人捨身犯險下和-圖-書墓，現在則是自己和金六子幫他，這算不算改變因果？
景海川抬手一擋，同時單肘如刀砸向黑影小腿，直接和黑影硬拼一記。
母老虎擋在秦昆身前，對著殭屍低吼。
秦昆朝後躺下，似乎有些乏力，殭屍則雙眼圓睜，嘶吼著爬了過來。
「狗哥！秦爺！當家的！我……我錯了行不行……」
「娘！！！」
母老虎身邊，忽然鑽來兩隻小老虎，秦昆打斷聶雨玄道：「先別高興，事還沒完呢，這是你大哥和二姐，既然認了母親，也來認認他們吧。」
金六子被景海川一掌打出蜃界，這裏只剩他們兩個人。
「秦昆……秦黑狗，狗哥！我們商量一下……」聶雨玄哆哆嗦嗦，口氣帶著討好，看到來不了硬的，只能來軟的。
秦昆嚇了一跳，趕緊幫聶雨玄擦去嘴角的血漬，表情有些發愁：「也不是故意玩你，真是你六大爺啊……」
聲音是秦昆的。
「還是做了一些原本不該做的事？」
「子時氣到尾閭關！」
聶雨玄猛然坐起，身體還是很虛，但氣勢不落下乘。
「三……」
景海川一愣。
三木蓮生蜃界出現裂痕，是佛心不穩。
頭油和胡茬母老虎並不嫌棄，聶雨玄心中還是在大罵，也不知道在罵誰，但猛然間覺得心中多了一絲羈絆，這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從未有過，他獃獃地跪在那，感覺到母老虎親昵地蹭了蹭他，然後一隻毛茸茸的肉墊拍了拍他肩膀。
從金六子的因果線里，強行改變景海川的因果？還告訴了景海川未來的事？
但這裏極有可能是主線，自己可不敢賭！
景海川聲音洪亮，猶如九天龍吟九州虎嘯：「釋迦牟尼成佛時，波旬派三魔女蠱惑，一女名愛欲，一女名貪慾，一女名樂欲，惡丑妖魔，也妄想化作尤物禍人！告訴你，戴上佛珠你也借用不了佛祖半點神通，你不是現在佛，你其實是佛祖成佛時的魔！那些搔首弄姿惡丑無比的魔！」
天大地大，情誼最大，什麼狗屁因果，關我毛事！
「聶鬍子，別來無恙。」
「這個由不得你！白仙第馬李仙姑說了，非磕不可，而且還得心誠！」
秦昆朝著母老虎招了招手，母老虎歪著頭，『唔』了一聲，頗為好奇湊來。
噗地一口血噴出，景海川眼球通紅：「憑你，也配化佛度我？！」
「怎麼回事，我變弱了？」
那我這豈不是……改變因果？！
聶雨玄亂竄的眼球終於慢慢停下，瞳中焦距恢復，看著眼前的人。
薩滿神像下，三木蓮生已經調整了過來，起伏的胸口漸漸平穩。
聶雨玄疲憊一笑，他看到秦昆似乎也很疲憊，雖然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但秦昆這份情誼，他是記住了。
……
「你怎麼……會在這……」
他清了清嗓子，回道：「介紹一下，這是你六大爺……」
一腳步虛，秦昆也踏破陰陽路，瞬間出現在樵夫身後，沒等對方反應過來，緊跟著又是一腳。
龍眾鏡！
「秦昆，我……這……怎麼回事……這是什麼邪門歪道？」
這一刻，秦昆腦海和_圖_書中梳理清晰的因果線忽然被打亂。
……
雖然不確定，但不是沒有這種可能！
「秦黑狗，這是迷信！」
「沒事，多虧你了。他剛剛破了我佛心，現在已經穩固，不過要小心這個人！」
這墓他不管了，這戰鬥就這樣吧，這地方他不能待了。
三木蓮生倒飛，砸碎蜃界，出現在主墓室中。
除魔拔穢，原本就是用陽氣引出穢蠕，李仙姑說聶雨玄的中邪不是穢蠕所導致，拔穢沒用，但是這陽氣也能疏通經絡。
但凡景海川個性一些，沒按照秦昆所說，而是做出一點點改變，未來就會大變樣！
「三木，沒事吧？」樵夫問道。
秦昆摟著母老虎脖子坐起，疲憊道：「沒事，自己人。」
此刻，每一個鏡中，都是三木蓮生的倒影。
你……
老虎似乎沒想到殭屍那麼聽話，它像監工一樣顛顛地跟著殭屍出去，看見殭屍乖乖地捧了一堆雪回來，準備往秦昆臉上搓。
秦昆交遊廣闊，向來不介意和邪魔外道為伍，聶雨玄發現旁邊湊來一頭殭屍，秦昆也不驅趕，怕是他的朋友了。
秦昆覺得這地方不能待了，在三仙海國時他就知道，世間命運特殊者，得天地關注，其命難改，更不可違。景海川這種人，命運本來就特殊，自己如果在他的時代，做了一些影響他的事，還告訴了他未來的情況，那……細思極恐啊！
秦昆沒多留戀，帶著金六子化為虛影。
這裏要是什麼因果水域之類的地方，大鬧一場也就鬧了。
伸出的手縮了回來，一個黑影躍出，一斧逼退了景海川，接著一腳反踹，奔景海川脖子而去。
嗯？
他抬頭，轉向秦昆，秦昆也笑著望著他。
景海川渾身龍虎相伴，卻沒法主宰局勢分毫。
殭屍捧著毛巾，給聶雨玄擦著臉，今天，聶雨玄的狀態比昨日好了很多，似乎和秦昆相處的緣故，被秦昆渾身陽氣感染，那些中邪的徵兆在慢慢減退。
耳朵被咬住，聶雨玄疼的齜牙咧嘴，但母老虎卻把兩個小傢伙叼了下去，感受到兩隻毛茸茸再次蹭來，半晌后，聶雨玄的眼神變得溫柔了一下，伸手摸了摸它們的頭。
「叫娘！」
古墓里，樵夫在嘶嚎，三木蓮生在忌憚，景海川看著二人受傷，卻也沒再動手。
一記撩陰腿，世界真凄美。
……
但凡出點差錯，回到未來發現好多熟悉的人不見了，秦昆是受不了的。
「以後還是得慎重點。」
「滾滾滾……誰讓你搓了。」
「娘！」
景海川一席話，讓三木蓮生嬌軀震顫。
三個頭磕完，聶雨玄已經罵完了與讓他磕頭相關的所有人，可忽然間，聶雨玄和母老虎心靈相通一般，二人猛然眼神交匯，然後，母老虎破天荒地湊了過來，給聶雨玄舔了舔毛髮。
秦昆黑著臉，得，你是病人，我不跟你計較。
臉上的污垢和油脂被擦去，似乎很舒服，聶雨玄長舒一口氣，吃力地睜開眼睛。
這是金六子的因果線，強行在他的因果線里，又和景海川產生了聯繫，難道會影響自己？
李仙姑果然沒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