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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久？」

不過再是披屍鬼，也還是一隻貓，吃吃老鼠的屍體打打牙祭，平時又有雞肉吃，生活的很滋潤。

第三個是『能喂我小魚乾嗎』

金六子被罵的莫名其妙，自己嘴饞，過來想拎一壇果子酒而已，這都不讓喝嗎？

「賣什麼？」

秦小汪看向秦昆。

『買盒飯也行啊』『買盒飯也行啊』『買盒飯也行啊』

高影皺著眉頭：「你還要分成？」

「高影說三年最合適。」顧大姐有些擔心，「老闆放心，客棧的保潔我還是做的！懇請老闆給個機會。」

得，楚千尋稍微一想，就知道這店鋪得多紅火。

秦昆從不覺得李崇嘴裏的『監守自盜』是什麼好詞，但也知道這廝沒多少文化，能這麼誇三弟也算是一種認可了。

「先別急著同意，你們先商量，看得出你是認真的，我也是認真的。」

顧大姐眼睛一亮。

「你這皮膚，用不著吧？」

『前來賣藝』

顧大姐說完哼著小曲，推著餐車離開，一會還得準備給劇組送盒飯呢。

火爆的『殭屍盒飯』以及更火爆的『肥貓盒飯』成了小鎮的爆款，再加上都是雞肉飯，味道非常可口，一方面做了垂直運營，不搶奪武森然私廚餐廳的生意，專心做有口碑的雞肉飯，讓盒飯產業生生開闢出一塊不錯的市場。

金六子不開心，覺得這是小人行徑，但顧大姐給他分了一部分錢：「這是你的提成，這幾天你不是一直說雞肉吃膩了嘛，去買幾個串去。真想不通，雞肉都能吃膩……」

不少人對金六子報以同情，還準備給他捐點錢，金六子哭笑不得，急忙嗯嗯啊啊的擺手不需要同情，顧大姐說：「他說謝謝大家，他要自食其力！」

母親幾次要問秦小汪是誰生的，秦昆也做好了回答的準備，但每每話到嘴邊，都被秦滿貴攔住了。

他信命，也信改命。

於是除了『殭屍盒飯』外，靈異小鎮第二處網紅快餐點『肥貓快餐』出現。

然後是倒立，接著是自創的滾繡球，最後兩腿站起，腆著肚子走了兩步，給大家作揖。

「沒事，夠了，我比較愛吃魚。」秦昆一笑，「有事嗎？」

秦小汪的出現何嘗不是給了自己一個驚喜呢。

顧大姐立即眉開眼笑：「秦爺心思還真是通透啊！」

秦昆捂著額頭。

這場面，許多遊客都是聞所未聞，太稀奇了。

秦滿貴開懷大笑，「昆子，小汪和-圖-書我就帶走了，你不許反悔。」

靈異小鎮後街區，每當高影和肥貓過來時，都是人頭涌動，一些拍戲的龍套都忍不住會湊熱鬧。

楚千尋納悶，這辦公室是七星地產在靈異小鎮的辦公室，負責對外招租的，不是渠對岸的捉鬼客棧啊。

「好吧。」

秦昆不作答。

「殭屍先生，我……我不要盒飯，就問問……能合影嗎？」

「殭屍先生，來一份雞腿飯！」

看著一身新衣裳的孫子，秦滿貴一萬個捨不得。

知子莫若父，秦滿貴自問了解秦昆秉性，兒子雖然粗魯，但大事從不糊塗，肯定是有難言之隱的。

秦昆咬牙道：「行……明天你和顧氏一起！」

那、那我自己買去……

「好嘞，秦爺您先忙。」高影歡快離開。

「炸雞。」

肥貓是很早以前就進店裡的，是一隻披屍鬼，但很倒霉，附身到了貓屍身上以後，屍衣從此脫不掉了。

高影長相不錯，甜美系，雖然不算多美，但是夠白，一輛快餐車，一隻肥貓是她的標配。這些天聽說顧大姐的『殭屍盒飯』賣得不錯，每天收工早還省心，她覺得要不要把注意打到肥貓身上？

於是乎隨著某天沒事，正在辦公室里休息的楚千尋，看見門口進來的人時還有些意外。

『我是肥貓』『我是肥貓』『我是肥貓』

快餐車裡的盒飯一掃而空，金六子幽怨地看向顧大姐，覺得顧大姐利用他們的同情心賺錢，顧大姐吐著唾沫點著鈔票，又看向手裡電子賬戶的餘額，一邊眉開眼笑一邊回道：「我說的是實話啊！瞪我幹什麼？」

一輪表演結束，盒飯都會被哄搶。

當初秦昆收留她們時，楚千尋和王乾作為兩位老闆，多少有些偏見，但現在顧大姐不僅把養雞場經營的有聲有色，最近盒飯也賣成了爆款，現在居然想租個店面。

「知道了。」

秦亮嘴上說的苦，實際上樂在其中。

高影長得不錯，不敢說是大美女，但一白遮十丑這話不是蓋的，她最多有些泛青，自己買點化妝品倒騰一下完全沒問題。

看見顧大姐還有些不好意思，秦昆心中費解，你這是……思春了嗎？顧氏，你這年紀……不應該啊。

金六子手足無措，他看到女娃娃的手機上，自己的模樣那麼滲人，她們還非常開心的樣子，很不理解。

如果能說的話，秦昆早就說了。

自從把和圖書畫室從古柳橋搬過來后，他帶了幾個學生。

『能喂我小魚乾嗎』

不知道的遊客以為金六子故意打扮成這樣，是旅遊區攬客的方式呢，所以壓根沒人害怕，於是乎『殭屍盒飯』的名頭一下子在小鎮打響。

作揖是最基礎的，然後是倒立，然後是敲小鑔敲小鼓，再難的動作它目前是做不到的。

「小汪，要不要跟爺爺回去啊？」

起初金六子有些顧忌，覺得遊客會害怕自己的長相，但時間長了發現和自己想象的不一樣。

它今天吃了不下30條鰻魚乾吧……這群人熱情到自己不好消化啊……

楚千尋哭笑不得。

秦昆都是從哪找的這些邪魔外道啊……太上進了吧……

高影訕笑：「秦爺，幫幫忙嘛……」

秦小汪很糾結。

「喵……喵喵嗚嗚嗚嗚喵……」

「好！那就這麼決定了！哈哈哈哈哈……」

顧大姐吐著唾沫，豪邁地點出二十張票子：「秦爺，我要最精緻的妝容！年輕十歲的那種！」

最臭美的就是：他們因為是老師的學生，可以免費吃！不用排隊。

顧大姐道：「明天也行，但是要在平安夜之前，秦爺，拜託你了！」

「殭屍先生，這邊，雙蛋雞排飯！」

「喵！」

肥貓眼神驚恐，叼出一半的錢，表示分成可以降低一些，但別讓它一直自食其力。

啞巴？

金六子黑著臉離開，秦上師也太小氣了。

高影走後，金六子又進門，他說不出話，嘴裏支支吾吾的。

顧大姐的生意越來越好，某天秦昆吃著雞翅，忽然看見顧大姐來到面前。

「殭屍先生，雞湯泡餅謝謝！」

肥貓現在非常佩服高影的想象力，高影在網上竟然買了四個語音按鈕擺在快餐車上。

又是這幅似曾相識的扭捏作態？！

這可真是難為貓了……

在楚千尋的提醒下，顧大姐把消息給高影發過去，順便發了楚千尋給的店鋪位置，高影算了一下，覺得她們佔大便宜了。

「有個事還想請秦爺幫忙。」

「秦爺，這是2000，您點一下……」

「謝謝秦爺！喜歡我再送點。」

秦滿貴看見秦昆臉色平靜，不像是同意，也沒有反對的意思，知道秦昆不會幹擾他們的邀請，於是繼續對孫子發起親情攻勢。

三歲的小孩子哪扛得住爺爺奶奶的熱情，沒兩句就點頭了，然後害怕父親拒絕一樣，一直沒敢看秦昆的眼睛。

時至今日和-圖-書，捉鬼客棧已經可以自主運轉了。

元興瀚每天也被飄來的味道饞的不輕。

每天，王乾拍攝結束后，路過炸雞店，裏面的顧大姐都會送一份雞翅給他，雞翅味道絕了，王乾吃人嘴短，也沒法回報，只能在劇組大肆宣傳。給劇組帶過幾次貨后，不少好這口的劇組成員和演員都愛上了這味道，這雞肉……又香又嫩，舌頭都要被吞下了啊，用這當零食，再配一罐啤酒，爽！

秦昆心裏也鬆了口氣。

如果秦小汪跟爹媽回了老廟鎮，反而牽連了他們呢？

於是，後街區元興瀚的畫室附近，一處炸雞店正式營業。

和孫子越來越親，也越來越捨不得。

肥貓朝著高影揚了揚頭，給了一個交給我的眼神，又悠哉地躺在車上。

「嗯。」

何必瞞到現在？

能被送到他門下當學生的，無一不是家境優渥之輩，而且還必須天賦異稟。但再有天賦的學生，也是長身體的年紀，對美食的抗拒是無法抵擋的。

外面天色已晚，秦昆知道顧大姐的炸雞店現在供不應求，每天賣完就關門了，但他不知道顧大姐找他做什麼。

「租金你了解了？」

秦昆不想選擇，也不想干擾秦小汪的選擇。

「那行，但養雞場的鼠患你也得負責，咱們僱工少，場子簡陋，偷蛋的、吃崽的老鼠不在少數。」

陰曹有人追查他的孩子，雖然白袍鬼被他揉成因果絲消失不見，但其他陰差當時被放走了。

第四個是『買盒飯也行啊』

一般重要的話會說三遍。

時至中午，高影推著車哼著小曲向捉鬼客棧返回，肥貓四仰八叉地躺在快餐車上打著飽嗝。

秦昆不知道他們會不會捲土重來。

正喝茶的秦昆差點噴出來。

這是旺鋪的位置，地理位置是一等鋪子的位置，算下來比交租金不知道要便宜多少，立即催促顧大姐簽合同。

「殭屍先生，你不會說話嗎？穿這一身賣盒飯不累啊？」

「可以嗎……」

這也挺好。

翌日一早，秦滿貴就要回老廟鎮了，秦雪也要返程回去上班。

爺爺奶奶對自己很好，他似乎也是頭一次體驗被人寵上天的感覺，看見爺爺期望的眼神，他揪著秦昆的衣角。

元興瀚雖然嘴饞，但平時不吃油炸食物，可經不住顧大姐熱情，經常免費送雞翅上門。在顧大姐眼裡，這人是秦爺的好朋友，秦爺又是杜爺的男人，自己主人可都是杜爺挖出來和*圖*書的，顧大姐對秦昆這群凡間朋友絕對熱情。

「別扯那麼多，你什麼時候找對象？」

「行，真有了看對眼的姑娘，也別因為事業而耽誤，順其自然才是生活。」

這世界，我看不懂了啊。

「喵喵！」

肥貓躺在那裡仰望天空，嘴巴在哼唧。

楚千尋仰天長嘆。

他比秦昆小兩歲，從一個村裡出來的愣頭青能混到現在，已經很知足了，秦亮知道機會來之不易，所以不準備懈怠，起碼要奮鬥一套房一輛車，才有結婚的資本。現在的一切都是老闆給的，只是裝點的行頭，秦亮明白這些東西並不屬於他。

……

這也導致原本只賣盒飯的快餐車，硬生生的加了鰻魚乾這麼一道菜品，每次都是賣的最快的。

旁邊是元興瀚畫室，不遠處是集市、電影院，附近最近又開了家恐怖古宅，走幾步路就是影棚，位置得天獨厚。

見顧大姐支支吾吾，秦昆小心問道：「不會是讓我……幫你化妝吧？」

「殮妝費，200。」見到既然是自己人，秦昆直接開門見山。

畫室里的學生，自從嘗過顧大姐的炸雞后，化身自來水，告訴了他們所有的朋友，白湖石洞村有一家巨好吃的炸雞，秒殺市裡所有的炸雞店，而且每天爆滿，已經開始限量。

捉鬼客棧里，這幾天楚千尋、王乾、秦昆都在忙，高影和顧大姐便成了這裏的話事人，幾天的時間，她倆把金六子也發展成了快餐車的一員，金六子每天和顧大姐、高影推車出去，由於長相最為滲人，一度吸引了不少目光。

「顧大姐？你走錯地方了吧？」

秦昆眼角一抽，看著桌上的鈔票，出手十倍，壕氣如斯？！

第一個是『我是肥貓』

翌日一早，秦滿貴載著一家人返程，看到汽車遠去，秦亮嘖嘖驚嘆：「哥，你真給了二伯一個驚喜啊。」

有大胆的女孩上前揪了揪金六子的皮膚，乾巴巴的，彈性也有，但觸感確實不好，跟風乾的牛皮一樣，一棱一棱的。

「最精緻的……嗯……那我得去一趟殯儀館借點東西，今天是不行了。」秦昆回道。

看看三弟現在，人模狗樣的，一身名牌，騷包的不要不要的，還模仿李崇留了小鬍子，梳了大背頭，真是近墨者黑。不過三弟秉性老實，也不好色，在御仙庭的時候，經常幫那些被客人糾纏的技|師，幫完也不圖什麼，李崇便誇秦亮從沒幹過監守自盜的事和圖書，乃御仙庭楷模。

「啊？什麼忙？」

一方面背靠養雞場的緣故，原材料直供這裏，讓顧大姐有了更大的野心。

顧大姐哼著小曲走了，秦昆頭一次被殭屍打賞，一時半會還有些懵逼，然後，高影也走了進來。

這幾天『殭屍盒飯』打出了名頭，高影便訓練它開始表演雜技。

於是，如此勵志的殭屍盒飯賣的更火了。

三天的時間逛了遊樂園，靈異小鎮，國貿大廈，古柳橋藝術街。

所以他不能左右別人的命運，哪怕是親兒子。只要不左右別人的命運，自己就能適時出現，做那個命中貴人。

一模一樣的扭捏作態，似曾相識啊。

「可以，我要佔股六成。用租金和一切設備、加上水電用度以及管理費入股。你只需要安心賣炸雞。」

快餐車有兩個，以前是高影、顧大姐一人一個，金六子加入后，被分配給了顧大姐，顧大姐看到這群熱情的遊客，替他開口道：「他叫金六子，聲帶一直有問題，難開口，大家多擔待啊。」

秦昆驚恐：「你……也要化妝？」

「行，給你……」

秦昆左思右想，自己到底能幫顧大姐什麼忙啊，他本事不多，除了捉鬼也沒什麼幫得上對方的，咦，對了，自己還有一技之長來著。

第二個是『前來賣藝』

被秦昆抓來后，一直在店裡用來防老鼠。

聽了他心中的想法，秦昆覺得李崇籠絡人心的手段還是挺厲害的，也覺得三弟變得有出息了。

怎麼回事？她們不害怕嗎？

噗——

倆按鈕摁下，喇叭里出現聲音，周圍人開始哄堂大笑，然後看見肥貓在敲一對特製的小鑔，尾巴綁著鼓槌在敲鼓。

「沒……楚老闆，我這不是……想跟你商量一下，租個店面嘛……」

秦昆沒有反應。

秦昆額頭青筋突爆，瞪著他：「滾！！！」

聽起來挺省心啊！

然後元興瀚也成了顧大姐的宣傳小幫手。

「喵？！」

「我啊？早著呢……大老闆現在當了甩手掌柜，御仙庭和白湖山莊我得兩頭跑，哪有時間談婚論嫁啊。」

秦昆父母在白湖鎮待了三天。

我尼瑪……

但好日子過得久了，自然會有盡頭。

「炸雞不錯啊。」

怎麼這群殭屍有錢了后，還間接拉動自己的生意了呢……

高影拿出自己之前的小荷包，綁在肥貓脖子上：「以前是我和顧嬸養雞喂你的，你沒做什麼貢獻，一直白吃白喝，今後得自食其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