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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帥哥……你是準備讓我賄賂你？不是……小本生意，我也交過租子的……」老闆為難。

「是啊，這麼好的機會，不做生意嗎？怎麼養活自己啊~」

就算給車加油都加不滿。

「鄙人姓秦。」

秦昆佩服這位老闆在這種天上掉餡餅的情況下，還能想著降低損失。

元興瀚不動聲色地從最後的三個學生面前拿過畫作，三個孩子忐忑地看著霍奇，有些緊張，又有些期待。

霍奇偷偷伸出小拇指，笑的像奸商。

這是魔術嗎？

媽的，今天生意有些冷清。

肥貓見到是秦昆，旁邊還有一隻狐狸，於是刁來語音按鈕，用力摁了下去。

這是樹立信心的過程，元興瀚知道他的學生們無法經歷他曾經窮困潦倒的苦日子了，但是不經歷那些，將來不會有太大成就的，他的畫作，就是對生活的批判，為何批判？因為藝術家的心中，生活理應更加美好，而且別人一定得能欣賞到他們心中構築的美好。

再加上今天變了經營方式，買蘋果送烤串，讓生意一下就有了噱頭。

他沒去艮山獄確定海奎因是否回來，他需要散散心，沖淡這份愁緒。

靈異小鎮很熱鬧，如果給中式風格的街道放上聖誕樹，總有些不倫不類。所以楚千尋不允許風格被破壞。

「元大哥，給我推薦三副唄，我要掛診療室里。」

只可惜它失敗了。

「小貓咪，我來了幾次都沒見到你，今天不賣盒飯了？賣點小魚乾也行啊！」

遊客中，有人反應了過來，這群鬼魅之前見過！

這是他第一次用本事賺到錢！

但是現在，禮物成了道具。

「老師，我畫賣出去了，能先走嗎？我想給爸媽買點東西。」少男臉頰有些漲紅，眼神變得和之前不一樣了。

讀秒的時間是緊張的。

「怎麼不是呀，白鬍子，紅帽子，明明就是。」

這人果然不是好東西！

學生們不理解元興瀚的苦心，但是當第一個學生的畫被買走後，氣氛就變了。

陽氣很多，遊客安然無恙。

「留步一分鐘，手辦不會被搶空！」

蘋果30一個，送三十串鴨腸，十根冷鍋串串，也就等於把平常的打折優惠券換成了蘋果而已，生意卻比平常紅火好幾倍。

『你不敢發火的，省省吧，保持風度。』

「各位帥哥美女，這邊瞅，這些手辦、公仔或許你們不知道是什麼，但萬聖夜大秀你們一定看過！」

秦昆跟著人群走到攤位前，一個老闆口沫橫飛說道：「帥哥看看嗎？石洞村手辦，應和*圖*書有盡有！」

駝鹿沒有，從日式街區搞來兩隻會鞠躬的梅花鹿。

他看見了霍奇眼角一抹狡黠，元興瀚心中嘆息，這廝看起來猜到這幅畫是出自自己之手了。

霍奇故作驚訝：「哎呀，原來是元大哥的畫！我孟浪了，這樣，800塊錢我買剩下三幅就好。」

「秦老闆！我這就跟所有的手辦老闆商量一下，一起勻你一套，務必等我三分鐘！」

霍奇生怕對方反悔一樣，迅速將四幅畫收起：「哈哈哈哈，那我今天算賺大了。幾位同學，多多向你們老師學習啊，到時候如果我診療室的畫賣出去，還會來找你們的，加油！」

開啟個屁的機器，楚千尋現在越來越有商人的氣質了，這話編的滴水不漏。

「這三幅畫你看看如何？」

霍奇雙手環臂，靠在診所門口。

「平安夜，百鬼借道，護家宅平安！」

老闆想了想，一臉懵逼，沒明白他什麼意思。

金六子覺得，他未來很長的一段時間，將要投身快餐事業，併為其奮鬥。

但他已經計劃好了今晚回去給爸媽買的禮物了，這是他成長的見證！成長，不單單是200塊錢的購買力所能代表的。

元興瀚明顯看出霍奇在玩心理戰，但他又不能不配合出演，忍著噁心，元興瀚齜牙瞪眼，笑的比哭難看：「能挑中我的畫，算你有些眼光。這幅畫就當是我送你的，霍大夫，以後多多關照啊。」

顧大姐的炸雞店裡，頂班的是金六子，今天的人流量巨大，金六子一個人卻忙得有條不紊。

「媽媽你騙我，這不是聖誕老人！」

原來不當土匪后，自己會被這麼多人喜歡。

他看見武森然的生意火爆，也逛了元興瀚的畫攤，心中酸酸的。不過仔細想想其實也好，願天下無病無災，這才是良醫本性。

我草……怎麼還有徐法承的手辦……

霍奇故作考慮地看了半天，又從攤位上挑了一幅：「四幅畫，800塊錢。」

等等，秦昆定睛一看，覺得眼睛瞎了。

他們手中，是秦昆剛剛在武森然那裡順的蘋果，算是送他們的禮物。

但今天是熱鬧的。

秦昆走過前街，看了風景，買了快餐，順了蘋果，拿著烤串，肩頭爬了只狐狸，引起了不少關注。

「帥哥？看看這牛，多帥，鐵定能鎮宅！」

陰風吹過，然後收斂。

旁邊，同學開始潑冷水。

小鎮上的商店、影院、集市，也用了毛筆風格的字體寫了『平安夜』的裝飾招牌，看起來獨具特色，當然還和_圖_書有『Merry Christmas』的毛筆字。

寶爸一錘定音：「所以送你禮物的就是聖誕老人！這是禮物兌換券，去換吧！」

元興瀚著重強調的是成就感，因為學生們可能都不懂這個概念。

「買兩雙襪子還是夠的。」少年傻笑著，很認真地回答，元興瀚露出鼓勵的微笑，讓那個學生走了。

然後一個清朝官吏扮相的工作人員，貼著白鬍子，穿著紅披風，坐在禮物堆上抖著腿。

心理戰、加油之類的話他們已經聽不進去了。

「一見太平，和氣生財！」

靈異小鎮萬聖節大秀后，周邊都推出了。

「先別急著走，都過來看看，馬上是見證奇迹的時刻。大家會了解我們賣的是什麼！」

一來不便宜，二來需要知名度。

一個人，一隻狐狸，靜靜地喝完茶后，準備去靈異小鎮轉轉。

秦昆從神廟消失后，直接離開了十死城。

秦昆附耳：「念你這幾聲帥哥的份上，我給你透露個事，我和楚老闆關係匪淺。」

「明白了！」

老闆一聽急了，就因為這個觀念，這批手辦才砸手裡的。

「因為他會送禮物！」

「這是京城六扇門名捕豹頭！」

學生們前幾天就按照老師的意思，準備了油畫，今天拿出來賣時，還有些忐忑。

殭屍的耐力很不錯，金六子也不覺得累，看著炸雞生意火爆，顧客更是喊著『殭屍炸雞』的名字，讓他隱隱有種成就感。

畫作賣出，他們比誰都興奮，元興瀚把800塊錢讓他們三個分了，然後在暗處比了個中指。

老闆虎軀一震。

武森然計算這盈虧，心中暗笑，健身房和狗舍的窟窿不僅補回來了，還大賺一筆，起碼今年年底能平賬了。

和『殭屍盒飯』一樣，金六子在這裏找到了存在的價值！

肥貓走在秦昆腳邊，一眾人驚喜大叫：「賣快餐的肥貓！」

元興瀚的畫室樓下，也立了攤位。

它的鬼氣不足以用出蜃界，所以狐狸顯然不明白對方要表達什麼，她覺得這隻貓好像病的不輕。

賣出畫的少年戴著名表，手裡拿著賺到的200塊錢微微有些發抖。他從來沒想到這點錢有如此衝擊力。

元興瀚笑容僵住。

楚千尋，你侵權啊！！！

當日一眾臨身鬼是游過街的，所以被放到『百鬼夜行』系列中，秦昆嘴巴微張，這草稿圖絕壁是楚千尋自己提供的，太像了！

二樓主打精緻菜品，一樓卻是走量的。

我草你大爺……最後一幅是我的！

三個hｔtps://ｗwｗ•ｈeｔｕbｏｏｋ•cｏm.cｏm學生一愣：「可是老師，那畫不是你的嗎……」

其他文創還好，可手辦確實不好賣。

「快看啊，是那隻網紅肥貓來了！」

鬼差們湧出，包括白袍鬼和四隻陰差也出來了，這是第二次和陽人打招呼，在注視下，牛猛帶頭，把蘋果送出。

逛街的孩子都哭了。

不過，他領霍奇的情。

接著，其他學生更加賣力起來。

八音鎮魂！

旁邊的同學開始酸了。

「拿走！」

不過這手辦做工精緻，秦昆也是訝異非常，更讓他訝異的是，這尼瑪為何還有牛猛他們的造型？

「老闆我要這個！」

然後，手辦攤生意變得無比火爆。

嗡——

「哇——又是那個將軍小哥哥！」

此時此刻，六個老闆都在賣力吆喝，他們要穩住流量，因為再過一分鐘后，他們的生意說不定會爆火。

但霍奇不一樣，都是孩子，他堂堂心理學博士，不希望這些孩子在需要鼓勵的時候受到打擊。

『老陰逼！你狠！』

能投身元興瀚門下的學生，家裡有背景，而且個人還有天賦，他們不差錢，也不在乎錢，他們只在乎藝術成就，畢竟生活質量到了某種高度，追求不一樣。

「秦老闆，您真能再來一次『百鬼夜行？』」

百鬼遊街，漸漸消失，悅耳的鈴聲也漸漸消失，彷彿剛剛做了一個夢。

寶媽驚愕于孩子見多識廣，已經不好騙了，寶爸立即轉移孩子注意力：「你為什麼喜歡聖誕老人？」

其實他已經溜達了一圈了，這次來，見到元興瀚三個學生賣不出畫而懊惱，說實話，霍奇也算見多識廣，知道那些畫還有些普通，平常買家不會為這種畫作浪費錢的。

200塊錢怎麼了，誰看得上？但現在，誰又不想要呢？這不僅僅代表著面子和本事，這也是成長的第一步！

秦昆鄙夷道：「你是不是傻，這些東西，全街隱藏在暗處的增強現實投影，才能弄出來。我再讓楚千尋開啟全街的投影，來一次『百鬼夜行』，你這套手辦不就有知名度了嗎？有知名度后怕賣不出去？！」

元興瀚的畫室燈火通明，樓下已經收攤了，路過畫室，來到集市，旁邊就是電影院和劇組影棚，這個位置不錯，不少文創老闆生意興隆，眉飛色舞。

老闆紅著臉：「帥哥，這一套，進貨價都不便宜啊。」

先後有畫作賣出，價格雖然都不貴，100~300不等，但元興瀚今日見證了學生們的成長，也感受到了他們信心的增長，感覺這種hetubook.com.com節目，得多為他們準備一點。

「先生看看畫，這幅『星空駝鹿』，買到就是賺到！」

鬼差出現后，街道上看似是裝飾的鍾家法器銅鈴鐺，先後響起來。

和老朋友離別，永不相見，是個傷感的事情，哪怕反目成仇，但還是有交情在。

秦昆定睛一看，記得當時在茶館喝茶，手下鬼差和徐法承的鬼差起了衝突，所以徐法承的鬼差也有。

秦昆也大言不慚道：「剛剛我給楚老闆打過電話了，一分鐘后就開始！你們記住，賣東西的時候一定告訴他們：陰陽相濟，陰陽相安！要不然十次大秀你們也賣不出去！」

秦昆黑著臉拿起那手辦，名牌卡上寫著『神仙哥哥』，秦昆險些吐了。

「葉大少，這點錢你買什麼啊……」

霍奇心中一樂，發現元興瀚的微表情后，心中剛剛的猜測從7成已經變成了10成，這幅果然是元興瀚的畫，尼瑪賺大了啊。

「牛鬼蛇神兩旁待著，黑白無常也能護宅平安，百鬼夜行不是說說而已，各位看客，陰陽相濟，陰陽相安！」

但論名氣，秦昆在這片街上還排不上號。

「就是……陪著陪著……」

是能鎮宅……但也只能鎮我的宅……

那張畫可是鎮攤用的，剛剛有人出8000他理都沒理，他的畫價值多少他心裏有譜。

秦昆愣了一下，他還沒見過這東西，好神奇。

三分鐘過後，集市裡六個賣手辦的老闆，湊了一套珍藏版手辦，加上一條玉溪：「秦老闆，剛剛聞到你身上的煙味了，這煙合胃口吧？」

他又準備嘮叨，秦昆壓了壓手，示意他先別急：「老闆，我倒是能幫你一個忙，但你要送我一套，我要全部。」

「大哥何方神聖？」

「陰陽相濟，陰陽相安，太太平平，平平安安！」

不僅有牛猛，當日出現的一眾妖魔鬼怪都有，負責衛生的屍燈鬼，在心理診所幫忙的刺刑鬼，王乾帶殭屍遊街時的飛雷僵，甚至還有砸場子的四隻陰差！

『我是肥貓』

「很合適！」秦昆受之無愧。

「我們之前申請過楚老闆，她說開動機器太燒錢，那是一條街的增強現實機器啊。」

秦昆心中嘀咕，眯起眼睛：「老闆，普通人家裡誰會放陰差啊……」

「再待會嘛。」

蘋果都是真的！

秦昆笑著離開，來到後街。

雪橇車有，北國風格。

秦昆看見肥貓沒有中魅術，有些小驚訝，不過可能是物種隔離的原因吧，於是也沒管它，伸了個懶腰走了出去。

論起來，這些錢根本不算什麼…和-圖-書…連他一周零花錢的零頭都不到。

街道上，普通商店的門口都排著隊，遑論一些網紅店了。

「美女，我這幅『童話平安夜』，安神助眠，給寶寶掛卧室，一晚上做夢都是甜的。」

騎著白骨馬的董敖最為顯眼，依舊受歡迎，他笑著拋出蘋果，颯爽走開，遊客再次吃驚。

無論是大串小串，總之這種地理位置，串串都是來錢最快的生意。

鈴聲悅耳舒適，並不驚悚，鬼差們氣息平和，眼神溫柔，也不可怕。

霍奇穿著白大褂，雙手插兜，叼著煙來到畫攤前。

買畫的是個酒吧老闆，覺得這幅『聖誕夜』不錯，直接掏錢，說是要掛在店裡最浪漫的位置，那是酒吧每年聖誕夜時的求婚專座。

楚千尋，你想圈錢想瘋了嗎？侵權徐法承？！我就不值得你侵權一下？

女生們逗著肥貓，肥貓很傲嬌，得意地瞟了秦昆一眼，彷彿在說這條街，它才是主角。

武森然的私廚小院，圍牆裡也開始賣起了各式串串。

網紅店到哪都會火爆，炸雞模式肥貓參与不進來，成了金六子的秀場，雖然他想把名字改成『六子炸雞』，闖出自己的一片天，但顯然顧大姐不會同意的。

董敖的手辦第一個賣完，然後，六個手辦攤位的老闆，迎來了生意最好的一天。

元興瀚則微微笑道：「賺錢和畫畫一樣，也是一種修行。把畫賣出去帶來的成就感，有時候比畫出一幅完美的畫作更多。」

但是為了湊氣氛，附近山上但凡顯眼的松樹，都被裝上星星和彩燈，也算是補償了。

沒有知名度的手辦，買回去也沒收藏價值。

北風微涼，冷空氣南下后，帶來的寒意一天比一天重。

後院的肥貓發現了野獸的氣味，偷摸走了出來。

孩子一時半會沒反應過來，懵逼地過去挑了一個盲盒，看起來還挺開心的。

我草，察言觀色，果然乃商人之本也！

集市街口，秦昆鬼差陸續出現。

元興瀚咬牙切齒，還得故作大度地揮了揮手。

「老師……我們不缺錢啊……」

元興瀚怎麼不清楚霍奇的意圖，這人段位高的令人髮指，研究心理的，都是人精。

平安夜。

肥貓大吃一驚，心中確定狐狸一定是秦昆抓來的披屍鬼，開始喵喵叫著，然後表演起了倒立、小鑔和滾繡球，以一雙前輩的目光看著狐狸，希望狐狸能明白，來這裏得自力更生了。

「帥哥，別走嘛，這幅『松林禮物』如何？價錢可以商量！」

狐狸也愣了一下，一時半會沒搞明白這貓怎麼說話的：「我是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