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3章 殺了一個小角色
秦昆質問：「所以根本沒有什麼五仙第馬為你治病這一說，都是你編的？」
「你們……就是一根線啊……」
三死星人身上的藍色光點愈發暗淡。
秦昆點點頭：「是，殺了個小角色。」
秦昆輕輕一笑：「行了，殺得好，後會有期。」
四個新來的人點了點頭。
三死星人氣的要吐血了。
……
「無須明白太多，你們都是放逐之人，要想更進一步，就拿出所有的本事來吧。今晚，開始動手，只要能殺掉所有人……我們便能重見天日。屆時你們會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
終於，一聲大哭從老太太嗓子眼傳出，王栓沒呼吸了，面容枯槁地躺在地上，一動不動，新來的三個土匪提起槍瞄準秦昆，秦昆看了他們一眼。
渾身藍色肌肉的三死星人渾身冷汗直冒，身後的秦昆走了過來。
此刻王栓被大哥三弟拽著胳膊，母親將償命綢在他脖子上系了個死結，然後王栓皮膚迅速乾枯！
因為是拿別人的命去償還自己的債！
秦昆進了屋后，王栓跪在床邊握住母親的手，哭的恓惶。
秦昆無語。
『叮，任務完成』
老太太嘴唇被鮮血染紅：「做一個明白鬼也不容易，既然你知道自己的命要償我的債了，還有什麼要說的嗎？」
老太太哭聲悲戚：「你是邪魔……邪魔……！！！」
不過既然被命運拿捏在手，說什麼都沒有用了。
「娘……別給我們系這個……娘……」
一系列說辭都是圈套。
瘸腿男人也沒再說什麼刻薄的話。
那兩個老人慘笑：「我們都在瓮中，怎麼能算破命？」
「請大人垂示。」
然後，最後一條因果線被斬斷時，三死星人徹底虛脫，他咬著牙，似乎要把秦昆的模樣烙進腦海，最後一眼看了秦昆后，他悲憤地從樓頂一躍而下！
院外，秦昆走了出去。
秦昆越聽越迷糊。
秦昆看向旁邊被蓋著的三死星人。
三死星人似乎想起了什麼，不甘心吼道：「那不是你的恆星？！對不對？？？我自星辰之墓走來，沒見過身上可以存放他人恆星的人，你到底是誰！！！」
秦昆想了想：「原來如此。可是如果擁有別人的『恆星』，是不是也算擁有一顆恆星？」
「允許我們殺人？」
這還不算破命嗎？
三兄弟合力制服秦昆，又上了一道保險，老太太喜笑顏開，她看見秦昆沒法動彈，桀桀桀桀的夜梟笑聲顯得非常得意。
柴山亡魂似鬼飄。
秦昆啞然一笑：「沒想到……是一條償命綢！」
你管這叫塔？佛門這麼隨便的嗎？
「不是……弄塊圓形的石頭就叫塔？是不是太敷衍了，而且也不像塔啊……」
一根線？
但裏面的災厄竟然弱的出奇！
三個土匪、包括瘸子、少年、老太太都被這句話搞蒙了。
聽一聽他走路的聲音、呼吸的聲音、髮絲的響動、骨骼的舒張，就知道對方的一切。
「什麼叫星辰之墓？」
「羊蛋哥！你們快進來幫忙啊！」
秦昆微微一笑：「金六子，手藏在袖子里幹什麼，想崩了我？」
我尼瑪……
秦昆撇撇嘴：「別給我說什麼恆星不恆星的，我聽不懂！」
「見過二位大人！」
三兄弟默默退了出去。
他們居然還https://m.hetubook.com.com說要破命？
「好吧，你先忙……」
「這些人在兩年前……是你殺的？」秦昆好奇抬頭。
秦昆覺得以對方的口吻，怕是前者。
「免禮。」
砰——
「如果我真能理解你在我問什麼……可能就會回答你了。」
屋子裡只剩秦昆和老太太。
「我們剛在休息，感覺到外面有股強橫的靈力波動一閃即逝。是你剛跟人鬥法嗎？」法尤坦轉了話題問道。
柴山刀法，瘋魔六道！
「娘，我陪著您……」
圓石……
最高的智慧之塔內，先知已經出去了，這裏空無一人。
自己用出所有手段，才還原那『恆星』里最恐怖的三次危險，將秦昆拽入那顆『恆星』之中。
秦昆有些吃驚，只是後面發現這一刀刀的攻勢仍舊給對方帶來不小的傷痕。
法尤坦望著死者面孔，對秦昆道：「這是天乾獄第一宿主，綽號『夜帝』，三死星人的最強者！」
此刻，吱吱吱的尖叫傳來，智慧之塔窗口，飛來一個身影，一位長著蝠翼的女人倒掛在眼前。
崑崙魔確實當他們是朋友。
冒充景海川的是金六子，被帶走的是金六子，要被償命的還是金六子，那一幕幕場景在金六子的因果線里，無一不是生死之間的大恐怖。
老太太目露震驚，自己明明系在秦昆脖子上的償命綢，怎麼繫到兒子脖子上了。
秦昆想了想目前教廷的手段，點頭道：「可以說是這樣的。」
「我等愚昧。」暮神開口道：「我以因果絲為弦，可聽萬界之音，難道還不算破命嗎？」
聽了秦昆的解釋，海奎因皺眉：「我們落入一處別人的領域？」
秦昆恍然。
「金身郎，過仙堂，三死之年把命償。」
秦昆看到對方虛弱至極，於是手起刀落。
……
憑什麼啊？！
也罷，金六子暫時不準備交惡與對方。
秦昆看向王栓：「你妹妹死在五仙第馬手裡也是騙我的？」
他旁邊，還有一人，面目混沌，五彩斑斕，不斷變化。
「栓子，你先出去。黑娃，三寶，你倆也出去吧。」
再定睛一看，她面前，竟然是二兒子王栓！
二人面對面坐著，老太太打量了一番秦昆，忽然露出一抹詭異的微笑。
「誰會那個啊……只是大當家最近觀察氣運，覺得這屋子有些不對頭，我呢就過來打探一下。」金六子說著，眼中陰色閃爍。
她心跳如鼓，忽然看見秦昆瞄準她也虛空捻了一下。
秦昆從他們身上一抓，三個土匪身上三個線頭被提起。
他幾次張嘴，都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秦昆望著一地屍首，淡淡道：「我只是個路人。」
「喂，秦昆，我和徐道子在忙，有事嗎？」
柳仙償命，為冷血無情。有償命綢！
塔最早是佛家傳來的，秦昆給妙善打了電話。
並不是。
『獲得獎勵，特殊體質：無縫塔』
郇山隱修會。
三死星人身上藍色的光點先後暗淡，光點之間相連的因果線被悉數斬斷。
跳出三界，不在五行，無法繁衍，難入六道。
這群人是自己的朋友，自己也不會礙於正道的面子委屈他們。
這是他心底的秘密，沒人知道，為什麼這個姓秦的會知道？
巴黎，樓頂和圖書。
「秦昆。」
二人說完，從智慧之塔眺望遠方。
他們可能是為了騙一些命格特殊的人來為自己償命而已！
三死星人完全不理解。
似乎笑的太開心了，老太太乾咳起來，鮮血咳在紅綢上，染紅一片。
然後，秦昆提了一下手中的線頭，槍響了。
「是？」漢子好奇：「我叫金勇，你叫啥？」
別人的？
兩人說完，沒入書架後面。
「那我可不認識你這號人。」漢子嘖嘖咂舌。
「好好待在這吧。」
妙善仔細聽完秦昆的質疑，開口道：「覺得不像的話，你可以多壘幾塊就像了。」
之前秦昆看見綢布泛紅，顏色不均勻，還有些骯髒，以為只是貼身放久了，受汗漬潮濕侵染，污濁掉色而已，誰知道這白綢竟然是被血染紅的。
然後老太太木偶一樣走到屋裡的箱子旁，摸出兩條白綢，親自給大兒子、小兒子繫上。
這一切歸根到底也不是臭魁他們的錯。
此刻，秦昆才發現，那根本不是紅綢！
法尤坦過去掀開白色的被單，笑容忽然僵住。
「妙善，什麼是無縫塔？」
樓下，秦昆下來時聶雨玄已經叫人將三死星人的屍首蓋住。
「海奎因，嬰母，他是……」
秦昆說話間，老太太忽然拍了一下秦昆胸口，秦昆渾身一麻，定在原地，老太太迅速脫離秦昆手中，門口本來退出去的三兄弟闖了進來，兩人鎖住秦昆胳膊，一個人抱著腰。
接著，石室內的蠟燭燭火飛出，落地時出現一隻狐狸，剎那間，狐狸變成了一隻長著狐尾的女人。
又是沒來由的一句話，聽起來莫名其妙。
無論怎麼看，都不像是荒廢幾年、死過人的院子。
暮神率先開口：「二位大人，我們到底要做什麼？」
莫非我的靈力又被系統封住了？
這麼弱居然還是一顆恆星……？？？星辰之神在愚弄他嗎？！
「弱？」嬰母低聲道，「十死城總共只有十個神位，當年那次大戰時，十塔里死了五個神祇，然後才有了暮神，蝠皇，狐神，蟲后，最後一個神祇之位正是由白屠和夜帝爭奪，白屠因為交好狐神、蟲后，才有了後來的『白神』。夜帝身後是暮神，可惜暮神當時迫於白神背後的勢力，讓夜帝放棄了。那傢伙論鬥法，完全不輸白屠，他可是差點成神的宿主啊！」
「睡過覺。」嬰母實話實說。
三人一聽秦昆鬆了口，也長舒一口氣。
然後虛空被咬開一個洞，一個長著複眼和觸角的女人也出現在這裏。
「因果線的不同叫法罷了。他們喜歡把因果線叫做『行星』。」
這也能叫神祇之下第一人？
一個精明的漢子賊眉鼠眼瞄了幾下秦昆：「我是不是在那見過你？」
臭魁來了！
王栓呼吸困難，倒在地上，她手忙腳亂地想給王栓解開，整個人被秦昆一腳踢翻。
白屠多難打他可是體會過的，八鬼臨身，連續無數次衝破對方的因果世界，才勉強將其打裂，當時自己也消耗很大，只是剝奪了白屠進入十死城的資格而已。這個夜帝……偌大的名號，叫了幾個不入流的薩滿、惡漢、土匪想弄死自己，卻被自己反手破掉對方的『災星』，幾乎沒費什麼手段。
秦昆搔了搔後腦勺：「你認識他？和圖書」
秦昆摸出一把剃頭刀，渾身靈力灌注，剃頭刀變成了柴刀。
秦昆望著對方：「是。」
沒有再跟老太太糾纏，秦昆的指尖蘸了蘸對方的因果線，畫了一個圈。
二人矗立良久之後，外面已經到了深夜。
少年大聲叫著，三個土匪迅速沖了進來，看見王栓已經衰敗的不成人形了，老太太在拚命地給他解掉脖子上的綢子，卻屢屢被秦昆干擾。
「殺吧，既然他們弄出來的法則，他們就得承受反噬。找那些本領不錯的大鼻子宰了就行，平民先別碰。」
「不是，我問你什麼叫無縫塔……」秦昆描述了一下字怎麼寫。
「那你來幹什麼？捉鬼？」
然後秦昆和臭魁在一旁，臭魁才道：「你是怎麼從他的星辰之墓里逃出來的？聽說『災星』降臨，九死一生，那可是有大恐怖的秘術啊。」
二人道：「這麼多年，我們十個老傢伙……先後死亡，目前只剩下五個了。其餘三個傢伙半死不活，不到關鍵時候，可能不會出來。」
腦海中想象出好幾塊圓石壘在一起，別說還真挺像的。
他們已經忘了秦昆連天岐督無都幹掉了，弄死一個夜帝，恐怕真的沒什麼。
一舞柴刀萬獄搖！
「不急，他中了柳家堂口的鎮神釘，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三聲同時響的槍，伴隨著三人同時倒下。
名叫黑娃的瘸子，名叫三寶的少年，先後倒在地上。
秦昆嘆了口氣，系統新獎勵的體質，恐怕又得很久才能發現有什麼用處了。
幾人低頭聆聽。
「你的讖言有什麼本事……讓我償命？」
這一刻，一種特別的明悟襲上心頭。
聶雨玄去忙了，身後忽然走來三個身影。
「把因果線胡亂拼湊，讓我陷入不痛不癢的危險之中，就是你的手段？」
這一刻，彷彿院子里發生的一切都與院外無關。
秦昆沉思后輕笑：「只要提起這些線，你們就是手中的木偶……」秦昆抬頭看向房頂，視線已經穿透這間屋子，直達天際。
白仙解命，為醫者仁心。有解命綢！
王栓沒回答，老太太則冷笑：「沒有！我閨女雖然不是被那群傢伙耽誤病情治死的，但卻是被他們殺死的！」
「妖法，妖法……」
秦昆點點頭，可不是嗎。
海奎因驚奇：「你用了一顆假恆星算計了夜帝？」
能制定法則的地方，才叫領域。
「娘……」
「最強？你們是不是認錯人了……這群三臉人長得差不多……」
老太太道：「不錯！」
「行吧，你趕緊走吧。這是一處凶宅，兩年前死了個老太太，還有幾個綹子。」
老太太表情變惡，眼神冰冷地舉起償命綢搭在秦昆脖子上。
這樣一說，旁邊二人才恍然大悟。
三個土匪還杵在那，屋裡王栓和他大哥在爭執。
其他幾個人互相對視后，各自消失。
此刻。
兩個兒子淚眼滂沱，大聲求饒。
瘸子、少年、老太太臉上，佔滿鮮血。
「黑水薩滿外門弟子，老身離開黑水部后無依無靠，只能在疙瘩嶺苟活。」
秦昆背在身後的二指並起，誅魂箭匯聚，隨後秦昆又散掉那股靈力。
海奎因拍了拍秦昆肩膀，以示恭喜。
但一個書架打開后，一位裹在黑色斗篷里的人走了出來，他一雙眼珠hetubook.com.com泛青，咄咄逼人。
然後，黑夜中，憑空走出一個垂暮老者。
老太太兩分鐘前還無比得意的表情，此刻僵硬如鐵，那個姓秦的男人不知道施展了什麼妖術，竟然讓三個土匪互相射擊而亡。
此刻，秦昆可不關心三死星人多麼不堪一擊，他想知道無縫塔到底是個什麼體質。
「你等等……」金六子神色警惕，可惜話還沒說完，發現秦昆鬼一樣的消失不見，一股涼意蔓延在後背。
秦昆看向海奎因，悄聲道：「臭魁，你們是不是真弄錯了？這個人……真的很弱。」
「圓石。」
「破……命？」他們聽過破命，而且他們的狀態也算破命。
「景海川的朋友。」
老太太面貌越發精神，王栓卻帶著灰敗。
秦昆補充道。
他……為什麼會在那裡？！
暮神的『聽』，和『聞』『看』『嘗』『觸』已經沒區別，五感到了極致，就會歸一，眼耳口鼻舌帶來的五感，一旦到了高級，比如暮神這種程度，一道美食，聽一聽，就能知道這是什麼味道，會有什麼口感。
重新返回院子，秦昆再次打量起了這裏。
法尤坦搖搖頭：「我們三個人不可能同時認錯啊……」
三死星人渾身虛弱，他轉過身子，拼儘力氣，幾乎要咆哮起來：「你那顆恆星……為什麼這麼弱！你明明應該在那顆恆星里被吞噬的……！！！」
秦昆搖頭坐在旁邊，摸出一根煙，老太太好像眼睛忽然花了。
一根根，千百根，無數根……
金六子陰戾的眼神忽然怔住，不可思議地看向秦昆。
「大當家的朋友？」金六子心中思忖，對方不僅知道自己，還知道大當家，且一下點破了自己的身份，明顯就是見過他的。
「哦……那『恆星』是什麼？」
秦昆欲哭無淚。
三人明明把槍管對著秦昆，下一刻，變成三角形互相瞄準起來。
哦？
奇了怪了。
「嗯，真正的破命。」
老太太的因果線里，被摘除了出屋的可能，一個沒有束縛的健康老婆子，將永遠被囚禁在這個屋子裡。
「破命。」
王栓皮膚愈發凹陷，秦昆無視面前瘸子和少年的阻攔，仍然一腳一腳地將老太太踢翻。
海奎因·泰坦，嬰母，荊棘人法尤坦，三人看見秦昆，向是擁抱，然後就喊餓。
二人湊了過來，首先是嬰母打了個哆嗦，再看秦昆時已經不淡定了。
「各位，來了。」
可是到了秦昆面前就不夠看的。
床上，老太太醒了，她摸著王栓的腦袋，看見秦昆進來后，吩咐他們出去。
「永恆不變的因果線。這東西只是傳說罷了，人的因果節點萬億，沒有任何永恆不變的因果線。而且但凡能成為恆星，裏面更加恐怖！那些恐怖的劫難只有一種方法度過，無論是說話還是行為，只要踏錯一步，就會萬劫不復！所以才沒有那麼多變數！」
對敵人也一樣。
先前的兩個老者開口。
秦昆二指在虛空一夾，放在面前一看，一條因果線被他看的明明白白。
「你想幹什麼？！黑娃，三寶，給我攔住他！栓子……別怕，娘來了，娘給你解開……」
狐皇望了他們一眼，思忖道：這就是十塔里的大人嗎……為什麼一丁點靈力波動都沒有。
如果邏輯不出意外的話和圖書，其實秦昆在疙瘩嶺的經歷原本都是金六子的。
法尤坦作為植物系宿主，對夜帝的屍體很饞，在請示之下，帶著夜帝屍體走了，嬰母不知為何好像也對夜帝的屍體很饞，也跟著走了。
妙善依然道：「僧人死後立一圓石，叫作無縫塔。圓石，就是圓形的石頭。字面意思。」
早就聽過關東五仙，胡黃白灰柳，每家都有每家的本事。命可惑、可請、可解、可葬、可償。
這就是無縫塔？
夜……帝？？？
神情譏諷，語氣惡毒，秦昆靜靜地聽完老太太的詛咒，直接扼住她的脖子，輕聲道：「裝神弄鬼，找死！」
秦昆回頭。
「娘！償命鬼來了，快！」
「別喊餓，現在我們到了一個尷尬的局面，無解。只有殺了人，吞了體內的金光你們才不會餓。」
秦昆看著老太太：「你是關東薩滿？」
現在為止，秦昆仍舊感受不到老太太身上半點靈力波動，也沒有什麼大鬼附體。
誰讓十死城降臨，十死城的宿主就該去找誰算賬，因果循環，就該是這樣。這次的事多半是魂堡搞出來的，魂堡的背後是幽靈議會，幽靈議會背後肯定有教廷的影子，總而言之，這次的後果該由歐羅巴大陸的驅魔人一起承擔，而不是灑下什麼金光，把後果轉嫁到平民身上。
「年輕人，莫怪婆婆心狠手辣，婆婆也想多活幾年！」
要麼，就是平庸無奇。
餓了幾天，他要尋覓食物了，既然這樣的話離秦昆越遠越好，海奎因揮手道別，朝著法尤坦和嬰母離開的方向走去。
發現旁邊二人看向秦昆的眼神有些驚恐，海奎因開口道：「夜帝是神祇之下第一人，黃泉宿主的巔峰。但崑崙魔連白神都能殺了，幹掉他沒什麼。」
「當家的，這人看著像個人物，原來這麼不堪一擊啊。」聶雨玄感慨道。
王栓看著秦昆淡定過頭了，開口道：「娘！還等什麼！這姓秦的雖然不是那群人的手下，定然和他們有莫大關係！當年大薩滿死後，我們就一直被這群人追殺，現在能拿他們的命治你的病，不要耽誤！」
房間安靜。
「栓子？！」
最後想想，也罷，既然都打死了，想那麼多幹什麼。
老太太喘氣困難，表情卻不怎麼害怕：「這不是裝神弄鬼……這是兩年前我得到的讖！」
秦昆能問，就是因為他能感覺到當時王栓並不是在說假話。
秦昆居高臨下問道：「所以……償命綢其實也是你自己的，好手段啊……」
秦昆眼神里有些看不起對方。
它原本是一條白綢！
彷彿夜空中落下的飛絮，數不清的因果線飄灑揚起，被秦昆收進骨灰罈中。
「我們被困在這裏了，所以得出去。」
二人雙眼通紅，流出血淚，老太太心中悲戚，大聲詛咒。
一刀刀砍在三死星人身上，他的肉體，竟然如夜空一樣，揮刀砍入，不損分毫！
金勇一驚，槍口露出：「你到底是誰！」
說完，償命綢在秦昆脖子上，系了個死結！
隨後恍然大悟：「對了，你既然已打敗了白屠，自然也會因果之力。不過能找到一顆『假恆星』也真是難得。」
要麼，就是藏得極好。
他早在命運之上了！
嬰母聲音高了八度：「你殺了『夜帝』？」
老太太渾濁的眼裡全是淚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