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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局現在顯然是知道了我可能在調查那個多隆，萬一他主動問起來，我該怎麼說？」劉金寶問道。

「意外？」羅耀不解，「什麼意外？」

宮慧聽的有些傻了，顯然她腦子不夠用，不明白羅耀說的到底是啥意思？

宮慧把人放進來。

「哎，秦先生。」阿成忙放下水杯，上了樓，這兩人的關係，他一個跑腿的，也不敢多問。

「哦，哦……」

「這次測試，不公布成績，主要是方便老師了解各位同學的實際情況，並且視情況，老師還有可能會將一些基礎稍差的同學留堂補習。」羅耀收了測試卷。

……

小日本，我呸！

「說重點。」

「為了能快速掌握同學們的數學底子，本節課老師不打算給你們上新課，而是先做一個小小的測試。」

「查一個大川，怎麼把韓良澤給牽連進來了？」宮慧一邊擺碗筷，準備吃飯，一邊很詫異的問道。

「韓芸呢？」

「千萬不要，他問你才能說，不問的話，你不要主動去講，另外，你可以申請一筆特別經費，說這個給線人的信息費，也算是對他的一種試探。」

「韓良澤真有問題的話，你怎麼辦？」宮慧給羅耀盛飯，又給自己盛了一碗，坐了下來問道。

這個男人，從來都是走一步，看三步的，步步都有玄機。

測試時間到。

為了就是造成恐懼和恐慌，打擊中國軍民抵抗侵略的士氣，令中和*圖*書國人屈服它的鐵蹄和淫|威之下。

教書育人，這是多麼神聖的事業，可有那麼多人卻將它作為賺錢的工具，好老師居然成了稀有動物。

「你能確定嗎？」

「明白了，那我還繼續跟蹤和監視這兩個人嗎？」

戰爭，中國人幾千年就是這麼打過來，怕你一個東洋彈丸小國？

「我一開始也不敢確定，所以，我派人盯著韓局的哨，你猜怎麼著？」劉金寶緊張之中透著一絲難言的興奮。

「自己騙自己？」

老子滋泡尿就能把你丫的的軍艦給摁太平洋里給鯊魚做個窩。

「老劉，此事先不要對外聲張，韓良澤怎麼知道是你，還是讓董誠在試探你呢？」羅耀問道。

「好，我馬上來。」

「我不知道是不是在試探，但韓局如果跟『河童』案有關，你該怎麼辦？」劉金寶問道。

「老秦，就是你讓我暗中調查的那個大川，以及那皮具商人，出了點兒意外。」劉金寶忙道。

「我怎麼知道，這個大川現在是皮具商人多隆的隨從，而大川兩個月前還在暮色咖啡屋當侍者，他們之間有無必然關係，現在還說不清楚。」羅耀搖頭苦笑一聲。

「這個皮具商人叫多隆，從北邊兒來的，來江城不到一個星期，這傢伙神通廣大，居然搭上了我們韓局長的線。」劉金寶道。

「那可是你表舅，你能下得去手？」

「你就說，線人舉報，和*圖*書這個叫多隆的皮具商人身邊的那個隨從有些可疑，就派人暗中進行了跟蹤和調查，這特務大隊現在乾的不就是這個活兒嗎？不能放過一個日諜，也不能冤枉一個好人。」羅耀想了一下，吩咐道，「他只是你調查懷疑的諸多目標中的其中之一。」

「他雖然是我表舅，但從他悔婚不讓表妹嫁給我，就已經沒有任何情分了。」羅耀不想提這件事，但事情除了，不提也不行，「如果他真的做出有損於國家和民族利益的事情的話，我會親手抓他的。」

「那我要不要主動彙報呢？」

「老劉把人撤走了，你還怎麼知道他們是如何勾結的？」宮慧扒著米飯說道，「我是生面孔，要不然，我去盯著這個多隆？」

「阿成來了，去開門。」樓上羅耀的聲音飄了下來。

……

拿著三尺教鞭，站在講台上，羅耀有一種恍若隔世的感覺，記憶中的那個靈魂彷彿一下子復甦了。

「這個多隆是外面來的，咱們可以先不動，但這個大川，一定要不能放過，只要他有任何的異常，就先動他！」羅耀道，「我們不能總是被動的等，也要主動出擊，既是打草驚蛇，也是引蛇出洞。」

羅耀也要履行自己掩護工作的職責了。

一眨眼，九月份到了，江城各大中小學校陸續的都開學了。

「今天上午，韓局居然喚了一身衣服，悄默聲的從後門離開，叫了一輛黃https://m.hetubook.com.com包車，在興隆街的廣德茶樓與這個叫多隆的皮具商人悄悄的見面了。」劉金寶道。

他會盡量的做好數學老師本職工作的。

「我吃飽了，上去批改試卷了，明天還要給學生上課，這做老師是要負責任的。」羅耀吃完，一抹嘴，直接就上樓了，這一桌子的碗碟自然是留給宮慧處理了。

「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

「趕緊吃飯吧，瞧你這腦容量，估計也沒聽明白。」羅耀橫了她一眼，「大川交給你，只要他跟暮色咖啡屋的人有接觸，馬上動他。」

宮慧嘆了一口氣，有個耳朵太好的上司也不是件好事兒，自己啥事兒都瞞不了她，不對呀，今天飯菜怎麼沒放辣椒？

咚咚……

「同學們，我是這學期你們的數學老師，我的名字叫秦明，秦就是秦朝的秦，明是明明白白的明……」羅耀拿起白色粉筆在黑板上寫下了「秦明」兩個字。

雖然日本鬼子的飛機天天過來，可孩子們的學業同樣不能耽誤，該開學的還是要開學，上課。

「法辦。」

難道，宮慧不由的臉頰一紅，他怎麼知道自己今天剛來？

「韓良澤，怎麼跟他扯上關係了？」羅耀眉頭一皺，這有些讓他措手不及。

「就算是我真舅舅又如何，只要是犯了國法，誰我都抓。」羅耀道，「韓良澤真當了漢奸，我第一個饒不了他。」

為此，他還特別抽出一天時間，hｅｔubｏok.ｃｏm•coｍ親自出了一份摸底考試的試卷，以及給接下來的課程進行優化和備課。

「行，我知道了，謝謝老闆，你一定給我留著，我一會兒就過去。」電話是閆鳴從書店打來的。

日軍對江城的轟炸是無差別的。

這種卑劣的做法雖然國際上是不允許和嚴厲譴責的，可對於強者來說，弱者的抗議和譴責，根本不會讓他們心生憐憫和愧疚之心。

雖然數學老師這個身份只是掩護，可羅耀並不想辜負了這個身份，教書育人，這是一份沉甸甸的責任。

「老劉，怎麼回事兒？」羅耀見到了早已等候多時的劉金寶問道。

「阿成，上來詳細說一下。」

「你可真夠壞的，居然給韓良澤挖坑兒？」宮慧在羅耀身邊時間長了，她已經能夠揣摩出他的一些想法了。

「這老韓也是老警察了，你的人能盯他的哨？」

「怎麼，你覺得我會徇私情不成？」羅耀沒好氣的瞪了劉金寶一眼。

「慧小姐，馬組長讓我來通知您和秦先生，魚兒已經咬鉤了。」阿成進來后，接過宮慧手中的一杯水，喝了一大口說道。

「韓良澤的秘書今天一早來找我，問我特務大隊需不需要人手，韓局那邊可以從其他部門給我增援一些。」劉金寶道，「這韓局過去就不摻和特務大隊的事情，現在雖然當局長了，可這特務大隊辦案，那是不是個共黨，還是就是跟日諜有關，局裡最多過問一下，但不會主動hｔｔｐs://m•hｅｔubｏｏｋ•ｃｏm.ｃoｍ提增援，要提，也是我們特務大隊主動要求增派人手，所以，我覺得這事兒有些蹊蹺，就把底下人挨個問了個遍，梳理了一下案子，還只有你吩咐辦的這件案子跟他有關係。」

「老虎也有打盹的時候，何況韓局多少年沒上過一線了，這不，露了點兒小馬腳。」劉金寶嘿嘿一笑。

「秦老師，您來了，您要的書，我給你留著呢。」閆鳴見到羅耀進來，忙迎了上來，然後交代小東北看著店面，領著羅耀往裡面走去。

羅耀讓各小組最後一名同學將試卷收了上來。

門外果然是阿成。

「自然，但是不要盯的太緊，派兩個人盯著他住的地方就可以了，如果真有問題，你盯的太緊，他們什麼都不做，你也抓不到他任何證據。」

尤其是人多密集的地方。

宮慧無奈的一搖頭，在這樣下去，她可就真成了「黃臉婆」了，不對，自己怎麼就想到這個詞兒呢？

「一碼歸一碼，現在又不興株連。」

「我明白了。」劉金寶點了點頭。

「假設這個多隆是個正經的皮具商人，什麼問題都沒有，你說事情會不會簡單多了？」羅耀道。

羅耀夾著測試卷，出了上智中學的大門，叫了一輛黃包車，往「摯友」書店的位置而來。

「秦老師，你的電話？」

「不，不要盯著多隆，盯著大川。」羅耀道，「我們要在這個人身上打開突破口，多隆是誰，可以慢慢查。」

劉金寶有事兒要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