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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毛秘書，我是84號獸醫站的羅耀，有個事兒向您彙報一下……」這是專線電話，所以一打就通。

「什麼新花樣？」姓方的站都站不穩，嘴角歪在一邊，哆嗦的問道。

「我知道，我馬上下去，你們安心工作。」已經有人來找他反應了，這樣下去，大傢伙兒還怎麼專心工作。

「你等一下，別馬上採取行動，我向戴老闆請示一下，等我電話。」毛齊五聽了羅耀的介紹，馬上吩咐道。

「有確切證據嗎？」

他妥協，孔家未必就領情，人家還以為他是怕他們孔家呢。

這個時候，要是再跟「孔家」杠上的話，弄不好問題會更加嚴重，不過他戴雨農也不是怕事兒的人。

「真要動？」

「你小子運氣好，我們站長發話了，給你換個新花樣，保證讓你滿意。」曹輝進去后，吩咐手下人將方副經理放下來。

戴老闆對孔姐夫有怨氣，但是對方背景太硬，無可奈何罷了。

「戴老闆，我該怎麼回？」

皮鞭浸濕了，再沾上粗鹽，那一鞭子下去，皮開肉綻不說，鹽粒兒附著傷口之上，瞬間將體內的水分吸過來，那種疼痛，真是非人的。

而「東川」貿易公司的走私路線則是反過來的，這條線，今野永秋可以說經營了許久，才有今天的成就。

「能，馬上辦，這一回看這小子能挺多久。」曹輝信心滿滿地說道。

看來這以後還真的找個地方，審訊的工作不能放在「獸醫站」，太https://m.hetubook.com.com擾民了。

「這小子居然查到孔家有關係的人頭上去了？」戴雨農心情並不好，因為剛接到河內發來的電報。

「東川」貿易公司有問題，但不等於林東川本人就有「問題」，這個「問題」不是他想要的問題。

他並不姓方，真名叫今野永秋，日本人，靜海東亞同文書院畢業，隸屬日本陸軍參謀本部第二部在山城諜報組成員。

「來，把人放下來，送過去烤火！」

三人當中，他是嘴巴最嚴實的，要說他是普通人，鬼都不相信。

比如走私夾帶的方式，有林東川背後孔家的關係，誰敢查「東川」貿易公司的貨物？

「站長。」

可悲！

「停下來，不審了？」

這個諜報組的組長叫橋本，代號：蝰蛇，其掩護身份是山城一所中學的校長，潛伏在山城已經達五年之久了。

「是！」

這話說起來確實有些拗口，林東川這人肯定有問題，但現在不能拿這個「問題」來找他麻煩，除非能證實他跟「日諜」扯上關係。

……

如此還不到一個兩個來回，這位姓方的「東川」貿易公司的副經理徹底的扛不住了，全部招供了。

「噝噝……」

「一會兒你就知道了。」曹輝嘿嘿一笑。

「趕緊停了，這傢伙叫的太大聲了，整棟樓除了他的慘叫聲，沒別的了。」羅耀把曹輝叫出來吩咐道。

此事一旦發酵開來，後果很嚴重，老頭子一定https://www.hetubook.com.com會雷霆大怒的，肯定要找個替罪羊的推出去的。

這個中學有一個教學用的氣象觀測站，可以隨時了解山城的氣象信息，除了收集山城的氣象情報之外，還有民生、政治文化方面的信息。

那性質就不一樣了。

這個情報組收集的信息非常廣泛，氣象情況只是其中之一，還有物價水平，日機轟炸毀傷效果，國府在山城實施的政策，民眾的反應等等。

戴雨農跟孔家的關係可不和睦，這孔姐夫當上了財長后，對軍統很不友好，總是卡經費，逼的戴雨農自己想辦法找錢。

潛伏之深，令人震驚！

幾分鐘后，跳不動了，開始哆嗦，雙腿都站不穩了，臉色也開始起了變化。

他是毫無疑問的，要是刺殺成功，倒也就罷了，不過是受點兒委屈，等風波過後自然就沒事了。

「明白了，我這就去回復他。」毛齊五點了點頭。

「把方先生請上去！」

「是嗎，看來，給你機會你是不想要了。」曹輝心一冷，「把人給我吊起來，繼續給我狠狠的打。」

而朴尚真，他的情況就不一樣了，一個可憐蟲，被洗腦的人，完全喪失了自我，還替侵佔了自己國家的侵略者做事兒。

冷熱交替！

行動失敗，誤中副車。

這些情報雖然不屬於機密，但也是廣義的情報，對日軍掌握山城內部的情況做出判斷，可以說是有著非常的大的作用。

「查封『東川』公司可以，但不要和-圖-書涉及林東川本人。」戴雨農仔細考慮了一下，決定穩一手。

「我是一個商人，不是什麼日本間諜，你們搞錯了。」

雖然是陽春三月了，可氣溫還是有些低的，那脫去了衣服，光著腳站在厚厚的冰塊上，那個感覺，簡直不要太酸爽。

利用郭明傳遞的都是最緊要的情報，所以才讓今野永秋專門負責，而其他的情報，不屬於迫切情報，可以通過其他方式傳遞迴去。

「我給毛秘書打個電話。」羅耀雖然覺得可以動「東川」公司，但打個電話請示一下還是必要的。

「明白了，我這就去辦。」沈彧心裏神會，直接就離開了。

在軍統幹活，可不能由著性子來，這個時候講原則，那是會死人的，還會壞了事情，他又不是一根筋的犟驢。

這要是宋家，羅耀說不定就偃旗息鼓了，最不濟的話，也會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並不是他想包庇漢奸日諜。

羅耀掛了電話，對沈彧道：「毛秘說了，動『東川』公司可以，但不要對動林東川本人。」

「這個曹輝，這麼個審法，還讓人怎麼工作？」羅耀在辦公室關上門，都能聽見樓底下傳來的慘叫聲。

「方副經理，何必呢，說了吧，尚真他都已經招供了，你不說，又能怎樣呢，不是徒遭皮肉之苦？」

想不到，還是暴露了。

郭明已經完全交代了，他呢，算是自己定力不足，加上遇人不淑，一步一步被拉下水，最終助紂為孽。

可惜！

軍統發明的酷刑那可和*圖*書是多種多樣，五花八門，還有很多是戴雨農親自琢磨出來的，那真是奇思妙想。

這有時候不得不佩服人的創造力，怎麼就能想出這麼些折磨人的刑罰來呢？

「除非有確鑿的鐵證，才能動，否則，我們將會面對的是孔家。」戴雨農道，「他走私的那點兒貨，根本辦不了他。」

「您的意思是林東川如何涉案的話，也不要動他？」

「站長，您這招也忒損了吧？」曹輝聽了羅耀的辦法，脫口而出，情知不對，忙捂嘴，尷尬的一笑，「口誤，口誤。」

「啊？」

老虎凳，辣椒水兒，釘竹籤……

羅耀嘆了一口氣，這沒有想象力也就罷了：「過來，我教你一個辦法，看能不能讓他開口。」

「如果這個東川公司真有問題，我們就這樣放過了，如何跟前方浴血奮戰的將士們交代？」

現在死的不是目標，是目標身邊的人，更重要的是，還被河內警方當場抓住了自己的貼身衛士王魯喬。

「能辦嗎？」

可恨！

「不是不審，你得換個辦法，咱們軍統就這一種手段嗎？」羅耀道，「你在臨訓班就沒有見識過？」

「還沒有。」

日諜的味道。

「站長……」

「站長，這可是最快的了，沒多少人能挨的下來的？」曹輝道。

「你，你們幹什麼……」姓方的經理不明所以，驚恐地喊道。

這些情報通過這種方式先轉去香港，再從香港轉去需要的情報部門或者國內的研究機構。

一時半刻還能挺得住，時間長hetubook.com.com了。

至於那個方副經理，羅耀基本上斷定，這傢伙就是個日本人，他那股味道是騙不了人的。

他們只是其中的一條線。

但是孔家，嘿嘿！

就是在「林東川」的身上就花了極大的代價，才做到了「東川」的副經理。

……

時間倉促，隔音做的而不好，這慘叫聲幾乎整棟大樓都能聽見。

但你就算抓住了又如何，人家背後有「孔家」，再者說，林東川只是孔二小姐的男朋友，還不是孔家的女婿。

這是被人拿住了證據了，想撇清關係都難了。

雖然不是直接針對孔家的人，但能抓住對方一個把柄，狠狠的敲一下子，這也是值了，機會是相當難得的。

也不打，也不罵，就看著姓方的在滑不溜秋的冰塊上跳舞，一邊跳，一邊凍的直怪叫，但是比剛才那慘叫好多了。

「好吧，只要上頭同意，我馬上調集人手。」沈彧也是一陣興奮，他算是膽子大的了，沒想到羅耀的膽子更大。

戴雨農能猜到這個「東川」貿易公司是幹什麼的，細究起來，肯定是有一些違法的勾當。

沒過多久，一塊巨大的冰塊兒運了進來，差不多有一米厚，被放在了刑架子下面，上面磨平了，光滑可鑒。

……

「脫|光了，給我吊上去，記住了，得讓他雙腳踩在冰面上。」曹輝嘿嘿一笑，這種刑罰，他還是第一次聽說。

宋部長就不一樣了，即便人在美國，還幫著軍統辦事兒，本人跟戴雨農私交還相當不錯。

而是顧忌戴雨農跟宋家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