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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不用，醫生我已經聯繫好了，是一位德國醫生，醫術很精湛，只是他建議我休息一段時間，不要工作，所以，我想換個地方休息一下？」奧斯本說道。

「需要我幫你聯繫醫院或者找一個醫生？」

「好，我讓曹輝派人開車送您。」

……

「行，安排好了就好。」羅耀也沒堅持，沒必要。

「難怪……」宮慧明白了，「耀哥，當時你為什麼不告訴我？」

「明白了。」宮慧當然明白，馬上道，「我馬上回去起草。」

「請進！」

「所以，你一點兒不著急，奧斯本一提出離開，你就放人？」

……

「這是大勢所趨，不然那就是資源和人力的浪費，主任讓我們給方案，你還不明白是什麼意思嗎？」羅耀道。

「我是對事，不怕事，但也不喜歡無故找事兒，給自己找麻煩。」羅耀道，「軍統內爾虞我詐，爭權奪利，你又不是不知道。」

「已經找到了。」奧斯本訕訕一笑。

她主要的還是負責行政工作，讓羅耀有更多的時間專註于自己的事情。

他看了一下，寫的很不錯，就是某些方面還不夠大胆，提的條件有些小家子氣了，羅耀可不會這樣，大筆一揮，直接給改了。

羅耀眼皮眨了一下，沒有否認。

「韋處長能答應？」

財產房屋損失和傷亡統計出來了。

「不是，確切的說，除了我們三個，你是第四個。」羅耀否認道。

「咱們破譯了山城大轟炸密電碼，我怎麼不知道？」

老百姓們都四散躲到m.hetubook.com.com鄉下去了，誰還敢在這個時候生活在城裡，那不是等著挨炸嗎？

「好吧，既然你已經決定了，那我也不強留你留在站里治療眼睛，這段時間奧斯本先生也是沒日沒夜的工作，也應該休息一下了，不過，你的人身安全我還是需要負責的，畢竟，你是我們密研組的人。」羅耀表現的十分通情達理，一點兒都沒有為難。

咚咚……

「別瞎叫，老頭子這個稱呼豈是你我能夠隨意叫的。」羅耀糾正宮慧的叫法道，雖然這裡是自己地盤兒，可萬一讓人聽進去了，往上遞上一句讒言，那就不是小事兒了。

有點兒累。

「是，培訓課程還沒結束，都能學些方法我們已經掌握了，有了這些資料，即便是沒有奧斯本，我們也可以自學，無非是多耗費一點兒時間，但這點兒時間對我們來說，不算什麼。」羅耀說道。

「韋大銘以為咱們能破譯日軍密電碼是這位洋顧問的功勞，只要把洋顧問挖走，就能夠釜底抽薪了，到時候，咱們就要哭著喊著求他了，嘿嘿，你覺得他這個如意算盤怎麼樣？」羅耀嘿嘿一笑道。

「不客氣，奧斯本先生是我們密研組的顧問，治好了眼睛，還是會回來工作的。」羅耀笑了笑，「什麼時候走，我派車送您。」

這是找好了下家，準備跳槽了。

倒是宮慧這一次的效率很高，不到三天的功夫，就把一份「合併」方案遞到了他的案頭。

「房子找到了嗎？」

奧斯和-圖-書本他是顧問，還是洋人，在「密研組」的自由度是最大的，他可以自由進出「獸醫站」，而其他人就得受「密研組」的規矩了，不是說想走就能走，想來就能來的。

只要這三人異口同聲承認破譯成功，那外人怎麼查都沒有用，這三個人是從截獲到研譯再到彙報一條龍。

「既然心都不在這兒了，我又何必強留了，這樣反而給雙方一個好印象，而且，你以為韋大銘就能伺候好這洋大人嗎？」羅耀嘿嘿一笑。

「知道了，你有時候膽子大的沒譜，有時候謹慎小心的過頭，真不知道哪個才是你。」宮慧嘀咕一聲。

「那培訓課程還沒有結束呢？」

「可是，現在怎麼辦，就算你做對了，可這麼大的事情，上頭不可能不重視，一定會調查的，到時候，可就瞞不住了。」

「不用了，我已經安排了，明天有人過來接我，我這邊就帶一個翻譯，小吳跟我過去就行了。」奧斯本有些不太好意思道。

奧斯本走了，說是出去治眼睛，暫時的，可大家都在猜測，奧斯本嫌留在「密研組」受的約束太大。

「他答不答應是他的事情，咱們提不提方案是咱們的事情，你不用去考慮現在合併的可操作性。」

「我打算明天一早就走。」

戴雨農留羅耀在曾家岩51號吃了飯，然後才把讓王漢光將他送回了松林坡公館，也就是「84號獸醫站」。

這個時候，你講什麼格局，講什麼情分，那都是扯淡。

「見到老頭子了？」

「你和圖書瘋了，這是欺上瞞下，謊報軍情，這要是出了事，是要掉腦袋的。」宮慧花容失色。

「主任讓我拿一個跟特種技術研究室合併的方案，你先按照咱們之前商量的原則，起草一個，交給我。」

而且這三個人做什麼，是不需要向手下人彙報的，完美的攻守同盟。

「做這件事，我誰都沒說，一旦錯了，我可能就要承受巨大的代價，我不想把你們都拖下水，這不值得。」羅耀道。

「天要下雨，娘要嫁人，你還能硬攔著不成？」羅耀淡定地說道。

「此事暫時沒有對外公開，甚至咱們內部也只有少數人知曉。」羅耀解釋道，「一來是為了保密，二來嗎，其實我們還未完全破譯，只是大部分破譯出來了，但這已經足夠我們讀懂日軍的電文了。」

宮慧點了點頭，破譯的事情她不插手，只是偶爾也會去電台室代班，保證自己這雙手不會生疏。

「方案要客觀一點，但是有一條原則，那就是以我為主，所有架構不變的基礎上接收特種技術研究室的人員和設備。」羅耀道。

就這樣，一天時間就沒了。

直接炸死兩千多人，傷者數倍之，此後數日緊急向四周鄉村疏散數十萬人，成立空襲聯合辦事處，賑濟委員會撥款百萬急賑空襲中財產和人員傷亡的災民。

羅耀點了點頭：「比日軍轟炸機提前兩個小時示警，部分重要工廠和目標提前做了準備，疏散了一部分人，避免了巨大損失和人員傷亡。」

「真要合併？」

「要說奧斯本也和圖書確實是個有本事的人，不過他在咱們破譯密電碼中起到的並非關鍵性作用，但是在培養咱們手裡這批人才倒是起了關鍵性作用，沒有他和它帶來的那些密電碼方面的書籍資料，憑我們摸索來編譯教學材料，那真是不知道要到什麼時候，沒有系統學習的基礎，這些人也不會這麼快上手。」羅耀解釋道。

「那也不能就這樣直接放人呀？」宮慧道，「明知道是韋大銘搞的鬼，咱們難道連一點兒辦法都沒有？」

「真讓他離開咱們這兒？」宮慧聽到消息，也是大吃一驚，走到站在二樓欄杆處目送奧斯本離開的羅耀身後問道。

「無妨，奧斯本先生，快請坐，這麼晚了，有事嗎？」羅耀套上手上的鋼筆，將文件夾合了起來，站起來走過去問道。

一座百萬人的城市，瞬間就剩下了不到十萬人。

應付這些人，比加班加點破譯日軍密電碼還要累，主要還是心累，稍不留神，就可能說錯話，精神高度緊張，能不累嗎？

「其實，很多人私底下都這麼叫的，只要出去不亂說就行了。」宮慧覺得羅耀有些大驚小怪了。

「耀哥，你該不會在沒有完全破譯的情況下，跟上面說已經破譯了吧？」宮慧很聰明，一聽就猜到了一種可能。

「說不過你，不過，這回怎麼突然把你叫去面見蔣先生呢？」宮慧好奇的問道，山城內排隊候見的多了去了，怎麼一個名不經傳的小人物就的了這個榮恩呢？

何況奧斯本跟軍統是簽的是勞務合同，他還不是軍統的人www•ｈetｕｂｏoｋ•cｏm.cｏｍ，就更沒辦法限制人家的自由了。

「你知道的，我的眼睛發炎了，很難受，我想向你請假，去治療我的眼睛。」奧斯本指著自己紅腫的不停流眼淚的眼睛說道。

這是一場空前大血案。

「為了山城的百姓，我只能賭一把，還好，我賭贏了。」羅耀豈能不知道這裏面的風險。

日軍的暴行被各國在山城的記者用相機和文字記錄了下來，公諸于眾，讓全世界的人民都親眼看到了日本帝國主義所謂的「和平偽善」的嘴臉。

羅耀道：「這要是叫順嘴了，下意識的張嘴就來，給自己招禍都不知道。」

只要他不離開軍統，不去替其他機構服務，還真就不能把他怎樣。

見過老頭子后，並沒有給羅耀帶來太大的變化，戴雨農也沒有催著向他索要「合併」方案。

「應該是咱們破譯了這一次山城大轟炸的密電碼情報的緣故。」羅耀解釋道。

燒毀的房屋需要清理，挖出的屍體也需要掩埋，這天氣越來越熱了，萬一在整出什麼疫病出來，那就麻煩了。

「難道不是嗎？」宮慧驚訝的問道。

「事實？」宮慧一驚，一份密電的破譯，並不會經過一個人的手，那就是說，羅耀已經說服了遲安和溫學仁。

「不需要瞞，現在它已經是事實了。」羅耀道。

……

「羅，不好意思，打擾你工作了。」奧斯本推門進來，歉意的沖羅耀微微一笑解釋道。

「三號上午，你一個人駕車離開，是不是……」

「謝謝你，羅。」

「我是最後一個知道的嗎？」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