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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治·凱文先生，你不把實情告訴我，我怎麼才能夠幫你？」羅耀一攤手，表情很無奈地說道。

「能保釋就行。」

黑木義已經被蘇離弄的沒脾氣了，加上他又看到岩里桃次郎也被抓了，就更加明白，有些話他不說，岩里桃次郎也會說的，而且岩里桃次郎知道的比他還要多。

「李威廉律師，我跟你說實話，我是真不知道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喬治·凱文道，「你知道我原來的那個日耳曼大廈是幹什麼的，無非是給一些山城的達官貴人們提供一些他們想要的服務，從中間賺取一些信息費，這是一門灰色的生意，但在中國，這幾乎是被默許存在的，有一天，有個人找到我，想讓我幫忙結識一下我的客人，就是先前我說的那個奧斯本先生……」

「所以，那個司機是你安排的？」

「是的。」

「喬治·凱文先生，你知道這些報道都只是提到你涉嫌綁架和充當日諜，但可一句也沒提到過你涉嫌綁架的人是誰，這些山城警方以案件正在偵辦的理由對外保密了，對於綁架的身份更是嚴密封鎖了？」羅耀緩緩說道。

非人的待遇？

「這個白狐應該是個代號，或者說，他還有所保留，看來他背後的水還挺深的。」羅耀自言自語一聲。

「除此之外，沒有別的辦法。」

「喬治·凱文先生，你只要一口咬定，你不認識這個司機，並且跟你沒有關係，你只是看奧斯本喝醉了，不能開車，才提議找個司機送他離開的，人是山城大飯店的。」羅耀道。

「李威廉律師，你一定能幫我的，對嗎？」喬和-圖-書治·凱文現在如同溺水的人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完全將羅耀當成自己最大的依靠了。

「羅副主任，您看，這個白狐會不會是那個北川的代號？」

「咱這屬於誘供吧，真認真起來的話，他不承認怎麼辦，您還不是教他如何咬死不承認嗎？」

「你的意思，把責任全部推給山城大飯店？」

「最終如何定罪還不知道，但起碼可以保釋。」羅耀想了一下說道。

「我……」

「黑木義，把你叫來，就是有一些問題想要問你，你要如實回答。」蘇離哼哼一聲，對黑木義形成了一種心理上的壓迫。

脫去西服，解開領口，羅耀對著電扇一頓猛吹，大熱天的，這麼穿，確實不習慣，真不明白，做律師的是怎麼做到的，真是狠人呀。

「喬治·凱文先生，你這個說法不但軍統的人不會相信，就算到了法庭上，法官也不會採納的，這是侮辱別人的智商。」羅耀道。

「你不把實情說出來，我怎麼幫你？」

羅耀接過來，一口氣全部都喝了下去：「都聽見了，你怎麼看？」

「我都不清楚事情的細節，怎麼幫您找證據？」羅耀呵呵一笑，身子微微前傾，是雙手交叉于胸前，雙肘支撐在桌面上說道。

「羅副主任，您喝茶。」鄧毅屁顛屁顛兒的端了一杯涼茶過來。

這兩天在看守所，他又不是沒見過，甚至連夜裡都被犯人被施以「酷刑」的慘叫聲驚醒，他現在這個鬼樣子，除了吃不好，睡不好之外，還有精神上的巨大壓力。

「你要發聲明？」

如果用後半生的自由或者生和圖書命來換的話，他絕不會做出那樣的選擇。

「好的。」

「他們給你上了手銬，就說明把你定性為犯罪嫌疑人了，你恐怕短時間內沒辦法從這裏離開了。」李威廉微微一搖頭。

「不，是他安排的，我以為他只是想利用這個機會奧斯本接去他的別墅的？」喬治·凱文閃爍其詞。

……

「你們幾天聯絡一次？」

「有錄音就不怕他不承認，掐頭無尾，你不會不知道怎麼做吧？」羅耀嘿嘿一笑，將喝到嘴裏的茶葉沫子吐出來道。

「要錢是吧，我有錢，我有很多錢，只要你能幫我出去，我可以給你一大筆錢？」

「喬治·凱文先生，來的時候，那位鄧科長跟我說了，對你的批捕文書已經簽字了，也就是說，他們掌握了你確切參与綁架案額的證據，你明白，這對你將是什麼結果？」羅耀再一次施壓道。

「怎麼了，李威廉律師，我說錯了嗎？」喬治·凱文追問道。

現在是相當配合，當然，給他的待遇也相對好了不少。

「喬治·凱文先生，請您冷靜一下，如果你這樣的話，我們沒辦法交談。」羅耀一伸手，以一種非接觸的方式勸說道。

「什麼證據？」

對待喬治·凱文，羅耀是有耐心的，他甚至做好了「三顧茅廬」的準備，這個洋鬼子可不是那些被武士道精神洗腦的日本忍者和間諜，他的意志力撐不了多久的，而且他的一套說辭，對方已經完全相信了。

「這不是錢的問題，你的案子不是警察局主導，是軍統，這個機構是幹什麼的，山城誰不知道？」羅耀道，「你的案子已經和-圖-書引起國內外輿論關注，他們是不會輕易的改弦更張的，你要做好準備。」

「喬治·凱文先生，我是你的律師，這些話你跟我說沒關係，但是如果你對警察說了，或者在法庭上跟法官說的話，你知道這會是什麼後果？」羅耀真是把自己完全帶入律師的角色了。

「白狐？」黑木義愣了一下，似乎在記憶里搜尋，「好像聽什麼人說過，一時想不起來了。」

「黑木義，你知不知道白狐這個代號？」

羅耀做了一個抬手腕看手錶的動作，這個動作其實並沒什麼，單給喬治·凱文的心理暗示，就是告訴他，這一次會面的時間快要結束了，你想說的話，得趕緊了，不然，等到下一次會面，你會裡面吃什麼苦頭，那就沒人知道了。

「為什麼，你不是大使館給我請的律師嗎？」喬治·凱文質問道，「你一定有辦法讓我從這個該死的地方出去的。」

「美人蕉跟北川是一起潛入山城的嗎？」

「為什麼你不跟奧斯本直接明說，或者將那位白狐先生也請到你的酒宴上，當面介紹你們認識？」羅耀道，「或者說，你們三個人私下裡找個地方見面相互認識一下呢，為何要如此麻煩？」

「這不可能，這是污衊，誣陷……」喬治·凱文憤怒的將報紙揉成一團，情緒有些失控。

而現在，他居然一口氣說出了綁架者的名字，這說明什麼，他知道被綁架的人是誰，不管他在案子中是什麼身份，他一個知情者是跑不了的。

「有可能，北川用個代號跟喬治·凱文聯繫也是正常的，避免身份暴露。」羅耀點了點頭。

和圖書……

「好，我就照你說的這麼做，這樣就能讓我離開這裏嗎？」喬治·凱文欣喜地說道。

「證據就是，我跟奧斯本先生根本就是好朋友，他現在的女朋友還是我介紹的，我即將離開山城，邀請他來參加我在山城的最後一頓晚宴，我怎麼會綁架他？」喬治·凱文大神說道。

「我都這樣了，還敢有什麼隱瞞的嗎？」黑木義苦笑一聲。

「什麼，批捕？」喬治·凱文道，「不是接受調查嗎？」

「兩天，有時候三天。」黑木義似乎想到了什麼，眼睛突然張開道，「我想起來了，桃次郎有一次提到白狐這個稱呼，但是他很快就掩飾過去了，至此沒再提過。」

這個淺顯額的道理是什麼人明白的。

喬治·凱文的描述還是在避重就輕，把自己往事情外面摘，說成一個完全不知情，自己也是被人騙了的情況。

「對，要不是要見喬治·凱文，今天的行動我也去了。」羅耀吩咐道，「反正現在去也來不及了，幫我叫一下蘇離，咱們審一下黑木這個傢伙。」

喬治·凱文聞言，臉色唰的一下子慘白如紙，如果他是無辜的，他應該對誰被綁架是不知情的。

「這個我聽說過，她是北川的助手，但我們誰也沒見過他，也不知道是男還是女的。」黑木義回答道。

「這……」喬治·凱文無法自圓其說了。

「不知道。」黑木義道，「我們平時聯絡都是通過桃次郎來進行，我們只負責執行北川的長官的命令，以及給近藤機關發電報，抄收回電，然後再交給桃次郎轉交給北川長官。」

「這不是帶人去南岸了，中www.hetubook.com.com午十二點，約了那個北川在繁星咖啡見面。」鄧毅說道。

「喬治·凱文先生，我得提醒您一下，我們的會面時間只有半個小時，超過這個時間，他們會趕我走的。」羅耀道，「鑒於你被收押，他們就不會隨意的讓我見到你了，而且，你還有可能會受到非人的待遇？」

「美人蕉呢？」

「好了，大致情況我也差不多了解了，你在忍耐幾日，等我的消息吧。」羅耀也不跟他廢話了，直接收拾東西走人了。

間諜這個職業不是隨隨便便一個人就能做的。

「Fuck，就沒有一個能讓我儘快離開這裏的辦法嗎？」喬治·凱文質問道。

聽到這個，羅耀精神一振，這是個不錯的消息。

羅耀靜靜的盯著喬治·凱文，不說話。

相信不用他施加壓力，他也很快會把他想知道的情況說出來的。

「那你說怎麼辦？」

「六哥呢？」

「很好。」蘇離點了點頭，轉首過來，對羅耀一聲，「站長，有什麼問題，您就問吧。」

他有些後悔進入這個行業了，雖然它給他帶來意想不到的巨大的成就感和財富。

「能讓我考慮一下嗎？」

「李威廉律師，能不能幫我在報紙上發一個聲明，我要駁斥報紙上的言論？」喬治·凱文道。

「你知道，如果你否認這些指控的話，就必須有證據。」羅耀冷靜的客觀的道，「還有，你必須給我一個授權書，以及證明聲明是你授權我替你代發的，跟我沒有絲毫關係。」

「有，只要有能證明您跟這個案子毫無關聯的證據。」羅耀非常肯定的回答一聲道。

「是，是，您說這麼做，我就怎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