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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于淑衡小姐過去就認識，滇城回來，叫她來局本部上班吧。」

「再提升一級吧。」

「顧原」的小組是個備份，所以，沒有特別的要求，當然顧原乾的很不錯，提供了不少有價值的情報，受到局本部的多次嘉獎。

「主任，現在山城並無她可以上的訓練班？」

自己是中午出去的，到晚上才回來，當然不只是被戴雨農召見這麼一件事，身為「密譯室」的負責人，每天有一半兒的時間在外面，僅僅坐在辦公室是不夠的。

當即請求調徐濟鴻去靜海。

覺得奇怪，這人哪兒去了。

「馬上給我接一下山城紅十字總院。」羅耀心裏咯噔了一下，他想到了跟老吳提到的「苦肉計」，難不成他真的實施了。

「我跟你出面，都一樣，我是女的，更好說話些。」宮慧呵呵一笑，對這事兒並未放在心上。

「電話，什麼電話？」羅耀去了總機房，打進「獸醫站」的電話肯定都要經過總機的，密譯室是保密單位，不是隨便什麼電話都能打進來的，是有人工轉接的，還有紅色保密專線，那個只有羅耀的辦公室才有。

「你先找徐貞談一下吧，不要急著挑明態度。」羅耀吩咐道。

但她是不是有問題，不好說，至少表面上看，她說的一切都是言之有理，表現也很正常。

「密譯室」晚上是最繁忙的，尤其是十點往後，白天太陽黑子活動厲害，密電通訊受影響，晚上夜深人靜的時候和圖書，是通訊最繁忙的時候。

顧原的位置現在無人可以替代，調離江城不現實，那就只有考慮把徐濟鴻調走了，軍統正是用人之際，徐濟鴻這樣的密電通訊專家，是不能放棄不用的。

「為領袖服務，義不容辭。」

戴雨農聽了，當然生氣了，可是這種事不是公布一條禁令能夠解決的，處分吧，寒了下面人的心。

直接調靜海，那肯定會被懷疑的，到時候萬一真抗命，就麻煩了，戴雨農的做法更為穩妥，避免可能發生的事情。

「主任，能不能稍晚一點兒公布？」羅耀道。

「明白了，還是主任高瞻遠矚。」

那時候他並不在站里，出去了。

「看到宮副站長了嗎？」羅耀走了一圈，沒發現宮慧，辦公室和值班室也都沒見人，秘書姜筱雨也沒見到。

「是什麼樣的病人，能描述一下嗎？」

何況是單個一個人的調動，還是靜海區指名要的人。

「嗯，軍統人員調動歷來是正常的，這樣，先把徐濟鴻調回山城，讓她再去學習一個月，然後去靜海，你覺得怎麼樣？」戴雨農道，「至於她調離之後，誰來替補，就按照你說的，讓顧原提一個人先暫代，然後再予以認定。」

陳宮澍不會無緣無故的調一個他根本就不熟悉的人去靜海，他馬上就想到，這肯定跟羅耀有關。

軍統家規可不是擺設，到時候不但兩個人前途盡毀不說，還會有牢獄之災。

羅耀訕訕一笑https://www.hetubook.com.com：「是。」

「是的。」

羅耀也知道，跨區調動，這是肯定要戴雨農同意才行，瞞不過的，自然是沒有隱瞞，將實情和盤托出。

「徐濟鴻調走，誰來接替他的位置呢？」

「等一下，委員長說，這段時間，密譯室的工作卓有成效，破譯的那些外交密電對黨國貢獻重大，讓我對你進行口頭表揚！」戴雨農叫住了羅耀道。

聽到這個描述，羅耀嘴唇不由的哆嗦了一下，老吳這是真的當街攔驚馬了，還是故意設計的。

「讓她回來擔任山城特訓班的教官，傳授在日戰區的潛伏經驗，這不是很好嗎？」戴雨農白了他一眼。

「學生沒有確切證據，只是道聽途說，所以，只是想著要不然找個機會讓她們兩個分開就好，沒有多想。」羅耀解釋道，「何況人事安排都是由主任您自己親自決定，學生也無法對您隱瞞。」

「宮副站長下午接了個電話，就跟姜秘書一起開車出去了，走的時候還挺急的。」喏大的獸醫站，不可能沒有人見過宮慧的，很快，羅耀就從最後一個見到宮慧和姜筱雨的人口中得到一條訊息。

羅耀早就跟毛齊五通氣了，電報自然不會壓著，直接報到了戴雨農的案頭。

……

宮慧罕見沒在房間，難道今天她值班嗎？不應該呀，若是她值班的話，應該會提前跟他說的。

……

「醫院，哪家醫院？」

「嗯……」

「好ｗww.hｅtuｂｏｏk•ｃom.cｏm像是山城紅十字總院。」電話接線員回憶了一下說道。

羅耀決定去「站里」看看去，若是真在值班，他也就放心了。

「我知道怎麼做了，該做惡人的時候，還是要做的。」宮慧點了點頭，他們「反對」的態度還是要有的，起碼這對徐貞也是一個試探。

羅耀明白戴雨農的意圖了。

「請問您貴姓，是幹什麼的？」電話那頭接電話的人對羅耀居然盤問了起來。

她跟奧斯本也算是共過患難，至少要比妓|女和恩客那種淡薄的感情要更深一個層次，如果徐貞也有這個心思，那就麻煩了。

「為什麼不報告？」

「沒有具體推薦嗎？」

徐貞是個有故事的女人。

這事兒他管不了了，讓她自己處理吧，反正這個于淑衡也不是個省油的燈，自己非要干涉，也沒用。

於是一個電話，就把他叫到了曾家岩51號戴公館。

即便是想到了，她們能抗命嗎？

就算被嫉恨上也沒啥。

「呵呵，可以。」戴雨農呵呵一笑，看著羅耀，似乎明白他內心的想法，點了點頭，答應下來。

「學生不敢，顧原跟『釘子』不一樣，我當初給他的任務就是自由發展，以不暴露自身為前提之下，收集掌握日偽各方面的情報，我只是給他配備了相應的人員和設備，其他的一切給他他充分自主權，主任如果非要我舉薦一個人的話，我建議，讓顧原推薦一個人上來，反而更合適。」羅耀忙解釋道。

「m.hetubook.com.com主任，我這剛提升沒多久，再提的話，怕不太好吧？」羅耀嚇了一跳，密譯室合併也不過兩個月左右，為了給他副主任增加一點兒份量，提了中校，這又提上校，這晉陞速度也太快了。

「主任英明，那沒什麼事兒，學生就先告退了。」羅耀忙道。

這冷不丁的不在，還真有些不適應。

這個時候，能夠給他派一個有工作經驗的密電通訊專家過來，他是求之不得，而且女子更容易隱藏身份。

但是，作為一個特工的直覺，他覺得徐貞身上有秘密，這個秘密也許對眼下「反諜防諜」的工作沒有關聯。

羅耀搖了搖頭。

「你的功勞足以擔的上這個軍銜，再者說，你在這個位置，責任和壓力都很大，上校也不是白給的。」戴雨農笑道，軍統局的晉陞，完全他一個人說了算，軍令部都不好過問，當然，如果晉陞少將，那怕是職務軍銜，那就要經過軍令部了，若是軍令部不同意啊，那還真沒辦法。

「喂，是山城紅十字總院嗎，請問今天下午有沒有一位宮小姐去過你們醫院？」羅耀問道。

「我姓秦，是警察局的，想了解一下情況。」羅耀直接捏造一個身份問道。

「你小子什麼時候這麼膽小了，是不是怕我怪罪你還在繼續遙控指揮江城特別行動組？」戴雨農突然笑罵一聲。

「宮小姐，好像是有來過，是來看望一個受傷的病人的。」

這傢伙的能力還是相當優秀的。

「主任，學生已經離開江城大半https://m.hetubook.com.com年了，那裡的情況多發生變化，如果要學生說的話，學生建議從顧原的小組中直接挑選一人遞補徐濟鴻的位置，亦或者外調一合適的人選，可以從臨訓班中能力相當中挑選。」羅耀說道。

這人性是複雜的，尤其是拆散一對情侶，更容易產生怨懟的情緒。

老吳，你夠狠！

上調局本部學習，這是要提拔重用，顧原和徐濟鴻應該不會想到是她們關係被知曉，而故意拆散她們的。

「站長。」

「嗯，說得好，這話我會替你轉達的。」戴雨農點了點頭，「你現在是職務軍銜是中校吧？」

可是，他跟奧斯本的關係，這才是讓人頭疼的。

羅耀不說話。

撞到粉碎性骨折，這還讓人怎麼回去？

「嗯，辛苦你了，這個惡人本來是我來做的。」羅耀道。

「這事兒，早發現，早處置，對她們兩個是好事兒，我也不想這兩個人做錯事，她們也都是我的學生。」戴雨農說道。

「哦，原來是秦警官，病人大概四十歲左右，左腿腿骨粉碎性骨折，是被一匹受驚的馬給撞傷的……」

戴雨農氣消了一半，這話倒是真的，軍統人事調動確實都要經過他，想矇混過去是不可能的。

回到慈恩寺小院，差不多晚上十點鐘了。

「我讓你說話，你對江城情況最熟悉，推薦一個人上來。」戴雨農冷哼一聲，有些不悅。

羅耀的請求，陳宮澍自然不會拒絕，何況靜海的情況，他雖然帶了一批人，但都是新手，需要一段時間適應才能走上正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