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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錯，知道喊長官了。」羅耀微笑的調侃一聲。

「其實反過來想，你這是在幫他們，幫他們繼續滑向罪惡的深淵，幫他們解脫，因為你們這一場非正義的侵略戰爭是一定會失敗的，而且會輸的很慘。」羅耀平靜的道。

「想聽我分析一下你們必敗的原因嗎？」

「正是鄙人。」

「先生，您有什麼需要嗎？」文子善進入照相館后，就朝屋子四周牆壁上掛著的照片看了去。

「那就按照他說的刊登出去，咱們來一個守株待兔。」羅耀直接就命令道。

「這隻是你的一廂情願，可事實未必如此，也許，你們的政府很快就會跟我們達成協議，徹底投降也說不定呢？」

「凌輝，42歲，本地人，早年闖蕩過上海灘，做過一段時間的攝影記者，有前科，還被當局通緝過，但後來人不見了，也就不了了之，沒想到，他早已躲回了山城，開了這家照相館。」

「他只知道，會有人過來找他，但對方是誰，他完全不知道。」宮慧道。

「是的，按照日期編碼，不同日子，時間，就會有不同的暗語，錯了，自然就不能確定。」

「哈哈……」羅耀聽完，大笑不已。

「這樣的棋子，日本人當年應該有不少。」羅耀道。

「暗語，只要對上暗語，自然就能確定對方的身份。」宮慧說道。

「是，我們的政府中的確有些人對這場戰爭持悲觀態度，但那只是一小撮人，並不能代表大多數人的想法，中國人是不會向侵https://m.hetubook.com.com略者屈服的，這是我們這個民族數千年來的特性，能打敗我們的，就只有我們自己。」羅耀呵呵一聲，對於高橋敏夫的論調，一笑了之。

「可以的，可以的，先生，您需要拍多少張，最後洗印多大的，鄙人可以提前有個準備。」留著一瞥小鬍子的老闆滿心歡喜，拍外景，這是來大活兒了。

片刻后，老闆換了一套皮夾克出來，上了文子善的汽車，他就被控制住了。

他能接觸的信息，自然也不是普通日本人能接觸到的。

「你笑什麼？」

「高橋良子怎麼說？」

「這個……」老闆猶豫一下，這客人明顯是一個急性子，自己若是不答應，只怕這一單大的就白白從手指縫隙溜走了，「罷了，鄙人就跟先生您走一趟。」

「科長，科長，咱們到了……」胡思亂想之際，冷不丁的被手下猛地搖醒了。

「讓她再等兩天。」羅耀道。

「先生，我這店裡還有一些活兒沒忙完，客人等著要呢，能否約個時間，您給個地址，我自己過去？」

高橋敏夫難得露出一絲自嘲的笑容：「入鄉隨俗嘛，何況我現在只是一個階下囚，還有什麼資格挑三揀四的呢？」

高橋敏夫啞口無言。

「這個凌輝有沒有說接頭之後怎麼做？」

「你猜的沒錯，雖然沒有證據，奈何不了他，但他的行動也受到了限制，所以，他就離開上海灘，返回山城，開了這家照相館，過了幾和_圖_書年安生日子，直到一個月前，他在報紙上看到了喚醒他的消息，他才知道，自己還沒有被忘記。」宮慧繼續道。

高橋敏夫臉色微微一變，眼前這個年輕的中國人，不光手段智慧一流，對日本國內的經濟、政治和軍事情況也是相當了解。

……

是時候再去一趟小黑煤窯秘密監獄了，田守山在那邊工作還是卓有成效的。

蹭自己大哥、大嫂的光不是應該的嗎？

「我猜，這個暗語應該是不固定的，對吧？」羅耀問道。

牢房內。

外強中乾。

「是呀，我已經是大日本帝國的罪人，恥辱，我出賣了自己的袍澤，令他們陷入危險，甚至喪命。」

「你說得對，但歷史還是會充滿偶然，當年大清入關，鼎定三百年國祚，那換成大日本帝國有何不可呢？」高橋敏夫問道。

「哦，師傅，這些照片都是出自你的手嗎？」

這樣的中國人若只是一兩個並不可怕，可如果是大多數都是的話，那就是災難了，不是中國的災難，是日本的災難。

「有信心是好事，但也要認清事實，你們無論從軍力，經濟，科技等等各方面都不是我們大日本帝國的對手。」

「呵呵，我在聽一個笑話嗎？」高橋敏夫笑了起來，覺得這是一個很可笑的事情。

這攝影師的手藝好不好，就看他拍出來的照片，這是最直觀的。

「羅長官，又見面了。」

「羅長官想說，在下又豈敢不聽？」

「你在中國多年，難道沒聽說過一句話，和圖書天下大事，合久必分，分久必合嗎？」羅耀笑道，「由亂轉治，這是一個過程，這一點咱們歷代先賢早就把規律總結好了，我們只是遵循這個客觀規律。」

「是的，就現在。」

「你懂什麼，萬一這隻是他們的一個聯絡點，咱們大動干戈的話，不是把背後重要人物驚動了，若是能悄悄的拿下，不驚動任何人，那是最好了。」文子善解釋道。

「雖然你們在中國戰場上取得了一定的優勢，可你們兵少將寡，即便你們可以控制鐵路沿線重要城市，可廣袤的鄉村和山區，這你們的力量能達到嗎？」羅耀道，「我們的抵抗不會停止，你們需要多少人力物力，才能平息，中國人已經覺醒了，不再是過去數千年的逆來順受的順民了，這場戰爭，我們耗得起，就算打上百八十年又如何，我們光腳不怕穿鞋的，我就問你，你們的日本國能挺住嗎？」

「抓捕方案定下了？」

「抓了，可是沒有證據，並不能把他怎樣，當時也只能把他給釋放了。」

「這個就不知道，也許是為了保密的需要。」

在山城那是有多不容易，文子善當然不會拒絕這樣的機會，他才不會管這個機會是不是自己親自發現的。

「這一點我承認，可戰爭如果是簡簡單單那這些對比一下，就能決定輸贏的話，那還要打一場做什麼？」羅耀道，「何況，你們日本國內的經濟狀況也不見得比我們好多少，這場戰爭，你們其實也沒有準備好，不也是為了轉移國內和*圖*書矛盾而倉促發動的嗎？」

「等等，前科什麼意思？」

「不都是有確切情報了，科長您怎麼還冒險呢？」

「搜，所有東西檢查后，記得都要放回原位。」文子善帶著人，重新返回照相館。

「他們倆的供詞，沒什麼區別，基本上是一致的。」

「科長，屬下觀察了一下，這個真吾照相館除了臨街的前門之外，還有一個後門，正對一條小巷道，咱們從正門進去后，為防止裏面的人從後門逃走，必須在後面的巷子左右巷子口各安排兩個人。」

「我想請師傅你先去幫我看看，選一下景，你看怎麼樣？」文子善微微一笑，能把人騙出去，最好了。

「接頭之後，他會在山城的發行量最大的報紙上刊登一份招募學徒的廣告……」

「你說的對，中國有著廣袤的國土，大日本帝國想要征服這片土地需要更長的時間以及很長久的耐心，但即便是沒有帝國，你們也只是一盤散沙，根本形成不了一個統一的國家。」高橋敏夫道。

「明白了。」

「他被日本間諜機關收買，利用自己攝影記者的身份，偷|拍我方軍事重地。」宮慧解釋道。

「爽快！」

「當然，如果這點兒信心都沒有，我又怎麼會坐在這裏跟你廢話呢？」

……

「好。」

「咱們的傳世經典《詩經》。」

「暗語出自哪本書？」

……

這一單下來，夠自己吃一個月了。

「看來他也是上海灘待不下去了，只能跑回山城了。」羅耀冷笑一聲道。

作為戰略情報特https://www.hetubook.com.com工，「蝰蛇」絕不是那種僅僅搞搞暗殺，偷偷情報的那麼簡單。

「現在嗎？」

「如果你們真有這個想法，何必在東北扶持偽滿？又在北平和金陵扶持兩個傀儡政府幹什麼？」羅耀充滿不屑的反問道。

日本國內的問題很大，只是被戰爭的勝利和對外的掠奪遮掩住了，一旦對外戰爭失利，內部矛盾就會顯露出來。

「先生稍等，我換一件衣服就來。」

「怎麼辨別對方的身份？」

相反，他這個『Y』工作組的組長有點兒「三天打魚，兩天晒網」的感覺。

「嗯，你去安排吧。」文子善點了點頭，「我先進去探一下裏面人的底。」

「為什麼不用簡單的幾句話來確定身份呢，那樣不是更簡單？」羅耀很奇怪，搞這麼複雜的接頭暗語，那是增加接頭人的接頭難度。

「我這個人辦事兒不喜歡拖拖拉拉，你現在就跟我去，完事兒了，我再把你送回來，也耽誤不了你多長時間。」文子善道。

「你就這麼有信心？」

「明白。」宮慧點了點頭，「高橋良子又問了，什麼時候可以見到她的父親？」

「你我也算是不打不相識，只有合作，才能雙贏，不是嗎？」羅耀微微一笑。

背靠大樹好乘涼，還是有個結拜大哥的好，這好事兒，別人想有還沒有呢。

「師傅好手藝，這些照片都拍的非常好，我很喜歡。」文子善呵呵一笑，「我想拍一組照片，有西式的，也有中式的，您看，能否上門拍攝？」

立功的機會。

「這傢伙沒被抓起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