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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冬天的，吃火鍋最合適了。」韋大銘熱情的將毛宗襄請到主位坐了下來。

「你把你看到的那個方案的具體情況跟毛主任直接複述一遍，還有，羅耀逼你在方案上簽字的事情也一併說了。」韋大銘吩咐道。

「宗襄兄，對於這一次密電碼破譯機構的合併，總裁可有什麼明確指示？」

「陳副主任，這又不是正式場合，不必如此。」毛宗襄呵呵一笑，坦然受之，他很喜歡這種被人敬畏的感覺，心理上得到很大的滿足。

基本上都是在這裏商談。

「啊什麼，趕緊去，不會耽誤你多少時間的。」韋大銘呼喝一聲。

晚上，下班回家。

「我一人占股這麼多？」羅耀驚訝道，「這不合適吧？」

「不行，我的股份太多了，不應該占這麼多，這樣，把河神和河伯兩個小組算進去，加上你跟我，占股百分之五十一，剩下的分配給當初跟我們一起草創密譯室的人，凡是加入密譯室超過三個月以上的，都有股份，必須是正式人員，編外的顧問不算。」羅耀想了一下道。

「嗯，處座，這都過了吃晚飯的點兒，您知道的，密譯室都是按飯點兒吃飯的，我這每天吃飯時間都是固定的……」

「老齊說，註冊公司，需要你簽署一些文件，今天先給你這些，明天還有，還有咱們公司的經營範疇方面，也需要你來確定一下……」宮慧抱著一疊文件走進書房。

「算，規矩既然是我們定下的，我們自己首先要遵守，他們在密譯室也是有貢www•ｈｅｔｕｂooｋ•ｃｏｍ•com獻的，這一點是不能抹殺的。」羅耀道，「但是我們可以在分配方案中寫明，這個股份十年內可以有直系親屬繼承，只可以在內部轉讓，不得轉讓給外人，這樣就可以杜絕不少麻煩了。」

「宗襄兄，請。」

「那不是要把陳祖勛他們也算上？」

只是他沒有直接說出來，韋大銘能有今日，戴雨農對他的信任和重用是分不開的。

陳祖勛只的點頭答應而去。

主要是確保安全。

「這些產業說白了，都是你帶著大伙兒置下的，要是沒有你，我們哪來這些產業，你佔百分之五十一的股份沒有人有意見。」宮慧解釋道。

「為了公司未來決策權的不能被分散，我和老齊商量一下，你一人占股百分之五十一，剩下的百分之四十九所有人分。」

「總裁有沒有讓下面的人遞交什麼方案？」韋大銘問道。

「火鍋，呵呵，好呀。」毛宗襄看到桌上的銅火鍋，已經燒的裏面的湯汁「咕嘟嘟」的冒著熱氣，開心的道。

「是，我聽處座的。」陳祖勛答應一聲，事到如今，他已經沒辦法回頭了。

聽了陳祖勛的講述，毛宗襄臉上的神色也漸漸凝重起來，這件事對他來說，完全不在掌控之中，這就很嚴重了。

「這個……」陳祖勛猶豫了一下。

要不然，他的身材也能保持的很好，這反到成了自己不招待見的理由了。

「羅主任的方案我只記得一個大概，要是完整的寫下來，肯定不行，我沒那和_圖_書個過目不忘的本事，但要是大概的情況，到時可以試一試。」陳祖勛道。

「方案，你說的是，機構合併的方案吧？」毛宗襄聽明白了韋大銘的意思了，「這個我倒是沒聽總裁明確下過什麼指示。」

「韋兄，到底有什麼情況，你我之間何須隱瞞？」毛宗襄放下筷子，有些嚴肅的問道。

山城，郊外的一個小院子。

僅僅一個食堂工作餐，就把跟隨自己多年的手下就吸引了。

「祖勛，你要是能寫出來，就說一聲，實在寫不出來，就把大致的情況寫下來？」韋大銘道。

「毛主任好，卑職正是陳祖勛。」陳祖勛穿的是便服，但還是上前敬了一個軍禮。

「行。」

「稍安勿躁，毛主任跟你我不同，他是機要室主任，出來一趟不容易，時間都是掐好的。」韋大銘說道。

「你是吃密譯室的飯吃慣了吧？」

「處座，一會兒卑職怎麼說？」

「酒我不能多喝，最多三杯。」毛宗襄一坐下，就定下一個規矩，「你知道的，我這個機要室主任，隨時都要聽候總裁招呼，若是酒喝多了，誤了事兒，那就麻煩了。」

「還有一個消息，今天下午陳祖勛去找韋大銘了，一直沒回松林坡公館。」宮慧說道。

「韋兄，今天晚上請我過來，不只是請吃一頓火鍋吧，有什麼話你直說就是了。」一杯酒下肚，肚子里暖洋洋的，毛宗襄開口問道。

看到陳祖勛說的那叫一個眉飛色舞的時候，韋大銘的臉色有些難看，這還是自己最信和_圖_書任的下屬。

「雖然總是傳合併，可畢竟沒有確切的命令，我也不好私底下搞方案，這要是傳到總裁耳朵里，是個什麼結果？」毛宗襄解釋道，「而現在雖然明確了要合併，可這個事至少要把四家機構的負責人召集起來開個會，方案的問題應該放到會上討論才行，絕不會倉促定下來……」

「啊？」

「宗襄兄，討論方案，那得有方案才行，如果討論的時候，咱們沒有方案，可別人已經有了方案，那隻能在別人劃下的道道里討論，這就搶佔先機呀！」韋大銘道。

說起吃來，陳祖勛是深有感觸，雖然他也不是普通軍統特工，但也是從下面一步一步走上來的。

韋大銘這話分明是把矛頭指向了戴雨農。

「那你現在就寫，寫好了，再謄抄一遍，一份給毛主任，一份給我。」韋大銘命令道。

陳祖勛立馬訕訕一笑，閉上了嘴巴，那是他自己比較懶，不怎麼參加每天強制半個小時的鍛煉的緣故。

「十年之後呢？」

「韋兄，抱歉，來晚了，總裁臨時有一份機要密件讓我處理一下，沒辦法，只能先顧那邊，總裁的脾氣你是知道的，當天的事情必須當天完成，完不成，挨一頓批的那都是輕的。」一身便服的毛宗襄從車上下來，滿臉都是歉意地說道。

「十年之後的事情，誰又能說得清楚，到時候再說。」羅耀呵呵一笑，十年之後，恐怕天地都要換了。

「宗襄兄，連你都不知道？」韋大銘驚訝一聲。

「宗襄兄，你就沒有想過ｈttｐs://m.ｈeｔｕｂoｏｋ•coｍ•ｃom搞一個方案出來？」

「哎，謝謝處座。」陳祖勛確實餓了，不停的喝著茶水，這玩兒除了不停的去廁所之外，沒啥用呀。

「你要是餓了，先吃點兒麵包墊一下吧。」韋大銘吩咐道。

只有韋大銘的嫡系才知道這個地方，陳祖勛來的次數也不多，沒有韋大銘的召見，他是不能過來的。

「陳副主任，你能不能把羅攸寧的方案給寫出來？」毛宗襄問道。

「嗯，股分分配的辦法定下來了嗎？」

「是呀，沒想到羅攸寧這個小子這麼狡猾，居然是早有準備。」毛宗襄咬牙切齒道。

「餓了？」聽到一陣轟鳴聲從陳祖勛肚子里傳了出來，韋大銘抬眼問了一聲。

但這話他只能藏在心裏，不能說出來，他是韋大銘一手提拔上來，他若是有二心的話，下場很慘的。

陳祖勛眼珠轉動了一下，看了一眼韋大銘，馬上低垂了下來，裝作沒聽見。

「這位就是韋兄提及的那位密譯室的陳副主任吧？」毛宗襄呵呵一笑，扭頭看了陳祖勛一眼問道。

「別說了，看你才去了幾個月，身上的肉胖了多少斤了？」韋大銘狠狠瞪了一眼陳祖勛的肚腩道。

「意料之中，不必管他。」

「明確指示，韋兄，你到底想問什麼？」

基層的情況他還是了解的，貪污和吃拿卡要那是蔚然成風，這經費發下去，有一半兒以上進了某些人的腰包，那食堂的飯菜能好吃？

「祖勛，把你知道的情況跟毛主任彙報一下。」韋大銘看了陳祖勛一眼，吩咐一聲。

晚上和*圖*書。

畢竟在老頭子更前，見到的人那都是小人物，他雖然說地位不低，可在那些人面前，他絲不敢託大。

韋大銘、陳祖勛分別驅車前往，這是他們在郊外的一個秘密的安全點，有什麼隱秘的事情。

好不容易聽到了外面傳來汽車馬達的聲音，韋大銘和陳祖勛立刻起身迎了出去。

「處座，您又不是不知道，密譯室的伙食標準那在咱們軍統是數一數二的，為了保證技術人員的營養，這羅主任對後勤保障十分重視，說實話，就這點上，在我們軍統內部，還真沒幾個比得上，這同樣的錢投入，密譯室吃的就是比其他部門好得多……」

總不能當一個兩面派吧，雖然他覺得，這羅耀雖然年輕，可手段就光明磊落多了。

咕咕……

……

「未必就是他……」

看來，回去之後還得鍛煉起來，這樣下去的話，兩邊都不討好，那就完蛋了。

「宗襄兄，可以理解，可以理解。」

「戴雨農今天下午確實去過黃山官邸，他見總裁是有特權的，如果他真的把這個方案遞交給總裁的話，那很可能會影響總裁的判斷。」毛宗襄道。（注：此時的老頭子既是軍事委員會的委員長，也是國民黨的總裁，還兼任行政院長。）

「處座，毛主任什麼時候來？」火鍋已經備好，菜也上來了，最重要的客人還沒到。

「是，處座。」陳祖勛放下筷子，身子微微前傾，露出一絲謙卑的笑容，「毛主任，事情是這樣的，這個今天一早……」

只有下來之後，才能享受這種被人崇敬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