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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毛齊五，謹慎小心，又精明透頂，難怪在軍統內有「笑面虎」之稱。

羅耀原以為，年前，這個「方案」討論會應該會召開，現在看來，估計是沒可能了。

「羅攸寧確實不善也不喜交際，這一點我是了解的。」戴雨農點了點頭。

倒是羅耀遞上去的有關密電破譯機構合併的方案，突然沉寂下來，沒有一點兒浪花。

對，先將他寫的面目可憎一些，還是一個自大狂，貪婪，好色……

「戴老闆，腦生反骨一事，自古就沒有確切的說法，都是一些後世之人根據既定是死，牽強附會來的，要是真能憑這個就能決定一個人的前途命運，未免太兒戲了。」毛齊五道，這種算命的東西，其實毛齊五也是有些信的，只不過，他不相信的是這種刻意散播的謠言。

反正這一份不過是送過去敷衍一下對方的，就對方那點兒學識，估計也領略不了自己文章的精彩。

反正密譯室的工作照常進行，羅耀才不管其他人呢，這也是一種身不由己吧。

不就是一篇採訪稿，至於催的這麼急嘛？

而對他不好的風評似乎也有人在暗中推動，朝著他不利的方向在發展，暗流涌動。

「嗯，標價一千兩百塊，過年不是有折扣，算下來也要一千多。」姜筱雨道，「我是按照我的身材買的大一號的，本來也就是想買下來送給你的，沒想到，辛小月非要掏這個錢，我拗不過她。」

「戴老闆，這顯然是有心人在帶風向，羅攸寧heｔuboｏｋ.cｏｍ•com的身上雖然也有些缺點，但也不像現在這些人嘴裏說的這麼不堪。」毛齊五說道，到不是他關鍵時刻力挺，而是他太了解戴雨農的心思了，這種一面倒的風評，絕對是包藏禍心。

「戴老闆，現在明顯是有人針對羅攸寧，密譯室與密檢所，以及軍委會機要室密研組和軍政部43台合併后，必然會有羅攸寧一個位置，現在盯著這個位置的人可不少呢。」毛齊五道。

他只不過是想要從自己嘴裏聽到罷了。

「是。」

有人偷偷的把聚餐的情況告到了戴雨農跟前。

想到這裏，江琳兩眼放光，腦中靈思如泉湧一般的冒了出來，她迫不及待的想拿起筆，將靈感記錄下來。

「那這個大衣我可不能要，她以為你是給自己買的，結果我要是穿到身上，她會怎麼想？」宮慧呵呵一笑反問道。

聚餐的事情已經過去兩天了，風平浪靜，沒什麼事情發生，但是從各方面暗中反應過來的消息，卻並不是那麼平靜。

「是。」

「要不要提醒一下羅攸寧，讓他小心一些，別讓這些人抓到了把柄？」毛齊五道。

「行了，社長，我現在起來就寫……」江琳滿腹怨念的從溫暖的被窩裡爬了出來。

她還沒想好，在這篇採訪報道中怎麼報復這個不給她面子，還讓她簽下那些苛刻的保密協議的男人。

毛齊五打這個電話，必然是得到了戴雨農的明確授意或者暗示，否則在這個時候，他是不hetubook.com.com會輕易摻和進來的。

羅耀得到這個消息，也是嘆了一口氣，原來這個黨國還能延續到今天，真是老天爺眷顧。

……

又花了一個小時，把篇幅縮小之一千五百字，覺得十分滿意了，再謄抄好。

「你沒跟她說是給我買的吧？」宮慧問道。

「山城的臨訓同學會，你知道吧？」

天知道這是個什麼操作。

年後什麼時候開還不知道呢。

漱廬，戴雨農辦公室。

「這些話，我也是不信的，有些人就是見不得別人好，這倒是真的。」戴雨農洒然一笑，他也是不信的，一個人再壞，那也有優點的，何況他們說的這些缺點，那都是捕風捉影的事情，甚至連迷信的東西都搞出來了。

僅僅用了不到一個小時，一篇兩千字的採訪文稿就寫好了，報紙篇幅有限，必須做修改。

「以前沒穿過，那是你年紀小，要讀書，又是長身體的時候，一件好衣服，穿兩年就不|穿不了，太可惜，現在定型了，一件衣服能穿好幾年呢。」宮慧一邊幫她捋順了衣襟，一邊笑著道。

「我一會兒就寫，社長，你放心，今天保證給你寫出來，明天見報沒有問題。」江琳電話里說道。

「來，試試這大衣。」宮慧將摺疊好的大衣一抖，披在了姜筱雨的身上說道，「挺好看的嗎，穿上看看。」

於是，江琳在一次坐了下來，寫了一篇完全不一樣的採訪稿，寫完后，看了一眼，中規中矩，沒什麼特色，她自己都覺得不和*圖*書能體現自己的「才女」的水平。

把文稿裝進了自己的皮包內。

「他這是在靜觀其變，在合併方案沒出來之前，這些對他來說，都沒有用。」戴雨農道。

「是。」

這些人越是害怕羅耀留在山城，說明他就有留下來的必要，否則，為什麼非要針對他呢？

「有人說，羅攸寧表面忠貞無雙，實際上都是裝出來的，此人有野心，腦後生有反骨，若是更進一步的，那就大而不能制，齊五，你信嗎？」

「辛小月，這是昨天你透露給她的消息費？」宮慧伸手摸了一下面料，很細膩柔軟，應該是進口的料子。

「沒有。」

「齊五，你對這段時間來，我們內部對羅攸寧的風評越來越差的情況？」戴雨農問道。

國內是做不出來的。

「是呀，合併的方案還沒有出來，有些人就迫不及待的爭位置了。」戴雨農當然知道毛齊五說的是誰。

「我的姑奶奶，你那篇採訪稿寫好沒有，寫好了，趕緊送過來審核，社裡等著見報呢？」社長在給江琳打電話。

軍統內，有資格爭這個位置的人，除了韋大銘之外，還有誰呢？

羅耀放下這個電話，露出一抹微笑。

……

……

「小月給我的。」

而是問了一下年前的工作安排，尤其是特意問了一下密譯室尾牙宴的時間。

中央通訊社，社長辦公室。

「那你快點兒寫，你的這篇專訪報道一定要在年前見報，別拖了，否則，我可沒辦法向上面交代了。」社長催促道。

ｍ•ｈｅtｕｂook.ｃom•ｃoｍ從漱廬回到辦公室，毛齊五就給羅耀打了一個電話，內容自然是沒有提任何謠言的事情。

以戴雨農的敏感和多疑，豈能看不出來。

「慧姐。」

這份方案不是沒有送到老頭子的案頭，也不是方案被否了，而是老頭子把方案交給下面的智囊團，參事室研究了。

「這不是挺合身的嘛，我穿的話，說不定會小了，你身材比我瘦，裏面再襯一件毛衣，剛剛好。」

「這大衣實在先施百貨公司買的吧？」

「知道，是山城的臨訓班的同學私下裡搞的，主要負責人是李孚和文子善，羅攸寧是同學會的會長，但基本上不管事兒，他主要是提供同學會活動的場地和資金。」毛齊五道。

「羅攸寧可知道軍統內部的這些傳言？」

看到姜筱雨手裡捧著一件毛領呢子大衣走了進來，放在桌子上，宮慧有些驚詫地問道：「筱雨，你這是做什麼？」

「行了，以後，這些事情，多想想，辛小月那邊可以多走動，走動。」宮慧吩咐道。

這些人想幹什麼，他心裏一清二楚。

「慧姐，是我考慮不周。」姜筱雨臉一紅，連忙道。

這裏頭背後要是沒有人暗中散播謠言，鬼都不信。

「這麼說羅攸寧才是背後實際控制人？」

「謝謝慧姐。」

「把衣服拿回去吧，不要再提這件事了，出去工作吧。」宮慧讓姜筱雨將大衣脫了下來，疊好，說道。

「謝謝慧姐。」

忽然想起來，採訪稿見報事需要讓對方審核同意的，自己剛才的那一稿ｍ.ｈeｔｕｂook•ｃoｍ.ｃｏm顯然是過不了的。

「慧姐，這大衣一千多塊了，我長這麼大還從來沒穿過這麼貴的衣服呢？」姜筱雨穿在身上，有些拘束道。

參事室雖然都是一些經驗豐富的人，可他們有幾個精通密電碼破譯，一個專業的技術機構的設置，居然讓一群不懂密碼破譯技術的人來決定。

「他應該知道的，他的消息又不閉塞，但是一直都沒有什麼反擊的動靜，這一點兒到不像他的性子。」

「還沒呢，社長，不就是一篇採訪稿，至於這麼急著見報？」電話那頭，一個慵懶的聲音，顯然是還沒有睡醒。

這一聽明顯就是有人故意編造的，以前怎麼沒聽到，這段時間卻集中冒了出來呢？

「也不能這麼說，羅攸寧暗中出錢贊助同學會的活動，知道的人並不多，他在同學會中，威望並不如李孚和文子善，甚至連宮慧都不如。」毛齊五道，「他也很少參加同學會的聚會活動，除非有必要。」

唰唰……

「筱雨，你有這個心就好了。」宮慧道，「只要你努力的幫我做事，那就是對我最大的回報了，不用給我買什麼禮物。」

毛齊五是整個軍統內最了解戴雨農心思的人，戴雨農沒有表態，或者沒有任何暗示的時候，他是絕對不會輕易站隊的。

……

「姑奶奶，這可是上頭指派下來的政治任務，上頭已經催了，要趕緊見報……」

「不錯，挺合身的，筱雨，你挑衣服還是蠻有眼光的，這件衣服非常適合你氣質。」宮慧讚美一聲。

當然，說的話很難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