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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呀，能不用，盡量不用。」羅耀搖了搖頭。

「別，咱還是長話短說吧，你這個樣子，我還真認不出你來，只怕認識你的人呢，第一眼也認不出來。」羅耀道。

「嗯，謙遜，性格堅毅，這讓我看到了一個人。」老頭子微微的一抬頭，說道。

「先生，好相貌呀！」羅耀正悶頭喝了一茶水，突然耳邊傳來一個認的聲音。

「行，那就來一壺！」羅耀點了點頭，順手進公文包放在了桌子上，但是一隻手一直壓在上面，沒離開過。

老吳嘴角的兩片鬍子頓時抽動了兩下，自己現在是江湖算命的瞎子，怎麼能看得清別人的相貌，這不是自打耳光嗎？

「戴先生那邊你彙報了沒有？」

楊帆居然把車修好了，從後面趕上來了。

「先生，您請坐，喝什麼茶？」

「行了，好好開車，再晚點兒，我們就直接回家吃午飯了。」不明白，楊帆一說到車，話就變得多了起來。

這條街上就有好幾個商店，小賣部什麼的，羅耀隨便找了一家有公用電話的。

羅耀跟這三者沒有半點兒關係，這能夠被看重，也算是為數不多的異數了。

「真的沒事兒？」

羅耀走了大概有一刻鐘左右，前面路邊看到一個茶攤兒，行人們歇腳喝茶的地方。

「嗯，大家各退一步，不然能怎麼辦，這已經是很好的結果了。」羅耀點了點頭。

羅耀自然是答應了。

「小夥子，你別不信，等我的說的都應驗的話，你就後悔莫及！」老吳哼哼一聲，站ｍ.ｈetubｏok•cｏm.cｏm起來，甩袖離去。

「諸位，今天的協調會沒有吵架，我們在非常和諧友好的氣氛中達成了協議，合併基本方案已經定下來了，大家關心的問題基本上已經得到解決。」羅耀鄭重的道，「具體情況呢，一會兒我會在會上公布，你們都不要緊張，我很好，先讓我休息一下，十分鐘后，會議室見。」

「好咧，您稍等。」夥計也是見多識廣了，別說一口氣吃兩碗面的，就是更多的他也見過，早就見怪不怪了。

戴雨農那邊也應該知道一些情況了，但羅耀自己匯不彙報那是另外一回事兒了。

「這麼急著見我，還用這種方式，出什麼事兒了？」老吳問道，羅耀突然緊急約見，肯定是有急事兒的，要是不要緊的情報，他完全可以通過姜筱雨轉交就是了。

要羅耀真是好色的話，密譯室年輕貌美的姑娘多得是，尤其是電台室，那百分之七十的都是二十歲左右的女孩子，聰明的女孩子，姿色都不差。

「沒人接。」羅耀付了煙錢，撕開一包煙，取出一根來叼在嘴裏，掏出一個打火機來，點著后，跟老闆擺了擺手，離開了。

車拋錨？

一個字就是：快！

楊帆點了點頭。

要是再去羅家灣十九號，估計這會兒還在路上呢。

「瞎子，你這點兒小伎倆騙不了我，還是去找別人吧。」羅耀冷笑一聲，做出趕人的手勢。

其他人可以擋在門外，宮慧可不行。

「事態緊急，我https://www.hetubook.com.com也只能用這個方法跟你見面了……」羅耀將他在上清寺聽到老頭子跟陳訓恩談話的內容跟老吳說了一遍。

「祖傳的摸骨術，你要不要試一試？」老吳伸手過來說道。

夥計一看羅耀的衣著，知道這是個體面人，趕緊過來，抹布把桌子和板凳都擦拭了一遍。

不是老吳是誰。

「先生對這個年輕人寄予了很高的厚望？」陳訓恩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問道。

「怎麼回來的這麼晚，我們都有些擔心了。」回到密譯室總部，不光是宮慧，遲安等人都處理了。

這裏的客人可沒有那麼大的耐心，等你一杯茶泡上十分八分鐘的，喝茶就是為了解渴。

麵食最容易消化了，所以吃多了，肚子也不發脹，這要是吃米飯，估計楊帆一碗也就差不多了。

「沒來得及，我先打個電話說一下。」羅耀點了點頭，從上清寺出來，他就直接回磁器口了。

這樣的茶攤兒，每隔一段路都有這麼一個，大碗茶，一個銅板喝到你喝不下。

正是老頭子的文杆子。

「來兩包雙喜（山城南洋捲煙廠出品）？」

抽完一根煙，剛好看見楊帆從麵館兒出來。

他們都擔心，今天的協調會會不會又吵起來，畢竟之前是有前科的，而且今天出版的報紙上，全都是不利於羅耀的消息，簡直把他描述成了一個好色之徒，衣冠禽獸。

「咋回事兒？」

車開到快要到的時候，突然熄火了。

喝了茶，解了閥，羅耀丟下幾塊銅板，提和-圖-書著公文包繼續往回走，沒走多遠，就聽道身後汽車喇叭的聲音。

羅耀犯不著去一個陌生女人動那種念頭，就算對方是個美女，能比得上宮慧嗎？

這種路邊的茶攤兒沏茶可沒有那麼講究，水燒開了，把茶葉往杯子里一擱，直接沖泡就給端上來了。

山城山路崎嶇，運輸基本上靠人力，人力消耗大了，就得補充水分，茶攤的生意基本都是做窮苦人的。

他是準備明天再去見戴雨農做一個詳細的彙報的，但是，今天必須先打個時間去確認一下時間。

「嗯。」楊帆大口吸了一口麵湯，點了點頭，他才不會客氣呢，反正又不是自己花錢。

但是乾糧那個東西哪比得上熱湯飯。

「是。」

秘書接的電話，請示了一下戴雨農，明天上午戴雨農有其他安排，讓他下午過去。

老吳聽到這句，嘴角抽了一下，杵著桿兒離開了。

「訓恩，你覺得我這個任命如何？」羅耀敬禮離開后，從小房間內走出來一個。

「夥計，再來一碗！」

「耀哥，上車。」

「耀哥，你一個人？」

羅耀把軍服脫下，換上了便服，穿軍裝走在大街上，太顯眼了，走哪兒都有關注的。

老闆轉身過去取香煙，羅耀則拿起電話機，撥了一個號碼過去。沒有說話，還是手指輕輕的在話筒邊上有規律的敲了幾下就掛了電話。

「保養，沒有吧，一直開的挺好的……」

腦子進水了，才會有那樣的想法。

打火打了好幾次都不行，下車排查故障，一時間也找不到問題所和-圖-書在，急的楊帆滿頭大汗。

「有，茉莉花茶。」

「好咧。」楊帆只是副官，侍從室可不會管飯，不過，出來都會帶點兒吃的，以防止遇到這類情況。

把煙蒂扔在地上踩滅了，上了車，等楊帆過來，發動后，一腳油門就往回開。

「怎麼，你還怕有人對我不利，別擔心，這條路上人來人往的，大白天的，安全的很。」羅耀擺了擺手。

抬頭一看，一個戴著墨鏡，扛著一桿「鐵口直斷」的布帘子的江湖算卦的坐到了自己對面。

「老闆，結賬。」羅耀把錢放在桌子上，起身對楊帆道，「我去買包煙，你吃完直接去車上的等我。」

「呸，江湖騙子，還好意思自稱自己是半仙兒！」羅耀罵道，「不要的東西。」

「小五，發個通知，把技士以上的都叫到會議室，一會兒開個短會，宣布一些事情。」羅耀吩咐道。

密譯室上下都很氣憤，羅耀是個什麼樣的人，他們這些朝夕相處的人會不知道？

「瞎子，你能看見我？」羅耀問道。

「這可是我精心準備的一套裝備，以後，說不定得經常用呢。」老吳一本正經地說道。

「這要是讓朱懷冰這個傢伙得逞了，我們太行山抗日根據地損失可就大了。」老吳驚訝一聲，「得趕緊把情報彙報上去。」

「化油器堵上了，我給暫時修了一下，開回去得換個新的，耀哥，你這車什麼時候保養過？」楊帆解釋一聲道。

別看現在還在正月里，很多窮人已經出來找活兒幹了，不幹活兒，怎麼養活一家子呢？

「和_圖_書退讓了？」

「你這兒有花茶嗎？」

羅耀一看，差點兒沒笑出聲來。

……

「您是只會開車，卻不懂車，回頭我給您送去汽修廠全面檢修一下，提前把隱患給解決了，省的半路上拋錨，這要是在一個人跡罕至的地方，那就麻煩了。」楊帆絮叨一聲。

尤其是宮慧軍銜的事情，他還的必須親自找戴雨農確定一下。

「路上車拋錨了，不然早就回來了。」羅耀呵呵一笑解釋道，「走，進去說。」

借口吧，大家臉上都露出了疑惑的表情，說不定真有事兒，在外面不好說。

很快一壺茉莉花茶就送了上來，夥計還端了一碟葵瓜子過來，顯然有討好的意思在裏面。

老頭子用人，從來任人唯親，這點他是知道的，黃埔的，浙江的然後是保定的……

「老虎，餓了吧，找個館子吃碗面。」

「訓恩，你怎麼看待朱懷冰這個三路圍攻太行山軍事行動？」老頭子沒有繼續剛才的話題，而是把話題轉移到另一個上面。

「老虎，別著急，這兒離的也不遠了，你慢慢修，我先走回去，要是你修好了，就把車開回來，沒修好，等我叫人來給你拖車。」羅耀說道。

「怎麼，連你也不相信我說的話了？」羅耀在沙發上坐了下來，哭笑不得道。

就怕對方會用這件事來攻擊他，到時候，脾氣一下子沒忍住，再吵起來。

……

「您是說……」陳訓恩並沒有把人名說出來，雖然這在他而言並不算忌諱。

「老虎，不夠再要一碗。」看楊帆坐下來狼吞虎咽的，羅耀笑呵呵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