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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裏簽個字，摁個手印。」鄧毅一副公事公辦，把所有程序辦的是一絲不苟。

「那怎麼辦？」

反正，他有的是時間陪著耗。

「暗格和夾牆什麼的，沒發現，但是有個地下室，這個地下室應該是原主人開挖的，裏面堆滿了雜物，全是灰塵，估計好幾年沒清理了。」楊帆道。

「很好，請繳納保釋費用，請問葉公子是選擇現金交付還是支票？」鄧毅問道。

他清楚，這事兒就是葉川惹起來的，結果，他卻遭了無妄之災，而且，他的事兒可能更加嚴重。

鄧毅聽到了，差點兒沒樂出聲來，這有法律顧問就是爽呀，按規矩辦事兒，也能把人整的不要不要的。

「是誰來給他們辦的出院手續？」羅耀問道。

葉川被帶走大半天了，沒再回來，石孝賢就知道，葉川要麼被關到別的地方了，要麼就是出去了。

「那請稍等一下，我們需要請交通銀行的人員過來查驗本票的真偽。」鄧毅解釋道。

「當然記得，這才過去幾天，他們都是我經手的病人，手術也都是我做的，我怎麼會不記得……」

「兩者都有吧。」羅耀呵呵一笑，繁星咖啡館，南華貿易公司，天底下哪有這麼巧合的事情？

「我在這裏等老虎一會兒，你忙你的去吧。」羅耀一揮手，示意鄧毅不用招呼自己，他自己待一會兒就是了。

「這傢伙家裡很乾凈，不像是一個住了大半年的家，他買下那棟房子，應該是為了跟林東川做鄰居。」

「是一個女孩子www•hｅtubｏｏｋ.cｏｍ.ｃｏm，長的挺漂亮的，就是一副冷麵孔，叫什麼的，我一時間想不起來……」

「借錢……」

「我們也是按照規矩辦事兒，畢竟我們警察並不是專業人員，不能辨別銀行本票的真偽，這也是為了大家好，只不過程序上稍微繁瑣一些而已。」鄧毅慢條斯理道。

寧可慢點兒，也不能出錯，絕不給那個呂方一點兒可能的攻擊的機會。

這隻有警察黑老百姓錢……

葉川哼哼一聲。

「警察局的辦事效率如此低下，我要向內政部警務司投訴你們！」林東川的耐心早就被消磨的差不多了，要不是為了把葉川保出去，他早就想拂袖走人了。

……

「把葉公子的物品取過來。」

「您還能記得那三個人受傷的情況嗎？」

「你們這是故意拖延我當事人的時間？」

半個小時后，交通銀行客戶經理帶著一名櫃員過來，他還不知道發生什麼事兒，可偵緝大隊打電話叫人來，他們也不敢不派人。

「那麻煩您照著記憶給我們提供一份三人的情況說明，我們大概需要知道這三個人的姓名，年齡，身高，體重以及身體上有無明顯特徵，比如皮膚的顏色，傷疤，或者胎記什麼的，越詳細越好。」羅耀懇求道。

沒過多久，楊帆就帶著人從外面進來了。

「交通銀行。」

「歡迎林處長去投訴，若是能減少這種繁瑣的辦事規矩，我們也是樂見其成的。」鄧毅嘿嘿一笑，根本不懼林東川的投訴www.hetubook.com.com，他還不是孔家那位，即便是投訴了，估計也沒有人理會。

孔家勢力是大，可還不能為所欲為。

一揮手，讓手下先下去休息，他單獨一個人來見羅耀，彙報他去葉公館的搜查的收穫。

「那三個跟江琳一起回家的保鏢呢，你們見到了嗎？」

要換做之前辦案，他還想不到有凍結銀行賬戶這一項，一般人哪能在銀行存錢？

「先不要審訊了，晾幾天再說。」羅耀繼續吩咐道，「東西是從他名下的莊子搜出來，又在天通製藥廠查到了封裝沒出售的咳嗦水，他現在不是過來接受詢問，協助調查了，是犯罪嫌疑人。」

「有小半天兒了。」鄧毅道，「剛才葉川辦完保釋手續的同時，我已經派人通知了，應該不會撞上。」

「那我一個人可說不準，我把參与手術和術后護理的護士都叫過來，一起說，怎麼樣？」主治醫生說道。

「醫院應該有他們病例資料，我明天去查一下？」

日子都過不下去了，哪有存款？

這樣的情況下，這名客戶經理也不敢不講，他要是不說，回頭追查下來，他這份工作就別幹了。

「這是你的物品清單，請簽字確認一下。」

「一起去。」羅耀起身道。

這可就奇怪了，還有人敢拿假的銀行本票來騙警察嗎？這不是找不自在嗎？

「阿香，收好了！」葉川厭惡的將憑證交給阿香，大踏步的往外走去，彷彿片刻也不肯多待。

「葉公子，你涉嫌綁架和走私犯罪，他們https://m.hetubook.com.com是有權向銀行申請凍結你名下的資金的。」呂方也是頭疼了，對方的手段是層出不窮，光辦一個保濕手續就從上午一直耗到這會兒，大半天過去。

葉川沒辦法，只能咬著牙去找林東川商量了，林東川能怎麼辦，事兒都道這一步了，不借給他，那不功虧一簣，明兒個估計整個山城的圈子都知道了，他丟不起那個人。

「石三爺的安全一定要專人負責，飯菜一定要讓吃過，再送進去，派人嚴密保護，絕不能出任何岔子！」羅耀從上清寺過來后，聽了鄧毅的彙報，再來看了一下石孝賢，著重叮囑道。

「嗯，差不多了，接下來就看這個葉川了，他回去之後，發現家中被搜查了，會作何反應。」羅耀點了點頭。

「打電話，請交通銀行派一名櫃員過來。」鄧毅吩咐一聲，一名文員跑過去打電話了。

「行，手續都差不多了，葉公子，還有你最後一個手續，來簽個字，摁個手印吧。」

巧合在普通人身上或許可以發生，但是在特工身上，那是絕無可能，所有的巧合，都是人為的。

……

「咦，我記得他們的病例就放在這裏的，怎麼不見了？」負責護送江琳回家的三名保鏢受傷后治療的主治醫生翻找了半天，都沒找到他當時接診的時候，填的病例單。

「不好意思，葉公子，您名下的賬戶已經被凍結了。」客戶經理一查，額頭上的汗都下來了，葉川名下在交通銀行的賬戶被警察局申請凍結了，根本拿不出錢和_圖_書來了。

「他家裡的保鏢，包括廚子都是南洋帶來的，沒有一個本地人，但我能感覺這些人對我們的敵意很深。」

「沒有，葉公館內沒見到任何受傷的人。」

一問，才知道交保釋金查驗銀行本票真偽。

「還有呢？」

要不然，外面的人早就把他弄出去了。

「還簽？」

他倆是一起被抓，葉川出去了，他還被關著，這石孝賢心裏多少是有些不痛快的。

「對，就叫阿香，她一大早過來給這三個傷員辦出院手續，說是把人接回去養傷，我是不同意的，這三人都傷得不輕，雖然都沒生命危險，可槍傷不等同其他傷，萬一傷口惡化，處理不好，也是會要人命的，可他們不聽，都要出院，沒辦法讓他們辦了出院手續，病例給他們帶走一份，我們醫院留存一份，這也是醫院的規矩。」主治醫生解釋道。

「好，那我現在就去。」

「那太好了，醫生，謝謝你了，這三個人對我們太重要了，您可是幫了我們大忙了。」羅耀感激地說道。

喏大的偵緝大隊大隊部的班房就關了三個，除了石孝賢和葉川之外，就一個自首進來的郭祥，其他人都關在別處。

「這傢伙書房的桌子上擺放了文房四寶，我看了一下，應該很少使用，書架上的書我也翻了一下，沒什麼發現，總感覺，很冷。」楊帆道，「卧室和書房的窗帘都是拉著的，他又不是什麼特殊人物，沒必要這樣吧。」

「也許他是個很自律，並且有潔癖的人？」羅耀思索了一下，問道，「有沒有發現暗格、ｍ•ｈｅｔuｂｏｏｋ•cｏm.ｃoｍ夾牆或者地下室之類的地方？」

「您可以跟林處長借錢，先交了保釋金，恢復自由再說。」呂方小聲對葉川道。

他知道羅耀是軍統的身份，哪敢不好好配合。

「我們警察局可是秉公辦理，沒完成一道程序，就要簽一份字，摁一個手印，這是規矩。」鄧毅道。

「葉公子，下面我們就您的私人物品進行交接，您確定無誤，簽字確認，出了這個門，我們可就不承認了。」當著葉川和呂方等人的面，將葉川的衣物一一的取出，並核准，然後簽字確認。

「好吧，哪家銀行？」

最後林東川簽了一張三千美金的銀行本票。

「您是在欲擒故縱，還是在試探？」

「那個保釋金的憑證拿好了，日後退還我們是憑證的，沒證的話，我們是不會退還的。」鄧毅特意的交代一聲。

「這三個人被送去醫院救治后，第二天就辦理了出院手續，然後人就消失了，綁架案都東窗事發了，沒有必要再隱瞞了，頂罪的人都安排好了，這三個人犯不著躲起來。」羅耀道。

「什麼，凍結賬戶，憑什麼？」葉川大怒，自己在國內還真沒遇到過這樣的事情。

「老虎去了多久？」

「不，事不宜遲，現在就去。」羅耀搖了搖頭，任何事情稍微一耽擱，拖延，很可能一切都已經晚了。

「明白，我安排人專門負責。」

「交出你的護照以及一切身份證件，並且承諾在案件調查期間，不得離開山城。」

再耗下去，這一天就過去了。

「銀行本票！」

「知道。」

「是。」

「阿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