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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不是，但是山城她投放量一直沒有變化，但是周邊的縣城呢，還有其他城市呢，那她就沒有承諾了。」

「好，你忍著點兒。」宮慧忙低頭忙碌起來，「你屁股上好像也有傷……」

羅耀一聲不吭，他焉能不知道宮慧擔心什麼，這上頭一旦達成協議，他們就是想繼續追究，都不行了。

「文子善打來的，昨天咱們在中統別業的事兒讓記者給捅出去了。」宮慧道。

「你輕點兒行不行，殺人呢！」羅耀埋怨道。

這一天折騰下來，羅耀也累了，躺在沙發上，沒多久就睡著了。

滴玲玲……

「我就是隨嘴這麼一說，你擔心什麼，不過，今天咱們動靜可是不小，沒準這些記者會嗅到一些什麼，那給捅出去的話，可不關我的事兒了……」

這確實有可能，警察圍了中統那座別業，加上那麼多警察突然上街找人，找孩子，動靜都不小。

「怎麼回事，電話誰打來的？」羅耀問道，他想知道電話是誰打來的，易如反掌，可剛醒來，宮慧接的電話，他也就沒有必要去耗那個心神，宮慧難道會對他隱瞞不成？

「這怎麼可能，就算曝光，也不至於一夜之間就……」

「暗中控股，這是為何？」

「她很聰明，每天就發行那麼多，而且還把報紙提價了，所以，即便有人有意見，但也不好說什麼，畢竟人家就賣那麼多份。」宮慧道。

「他們這個消息是從哪裡的得到的，是周然主動提供的，還是周然無意中說漏了嘴，被她們知道了？」羅耀很奇怪，周然昨天回去應該很晚了，報紙消息今天一早就出來了。

「www.hetubook.com.com我要是有人喜歡，還至於現在還單著？」

「還不知道，文子善得到消息后，已經安排人去調查了，估計很快就有消息。」宮慧道。

「輕，輕點兒，小慧，你輕點兒……」

「現在知道疼了，那你幹什麼腦子一熱，逞能呢，還苦肉計，眼下這個時候，你怕你這苦白吃了，都沒人心疼！」宮慧數落一聲道。

「周然？」羅耀立刻就聯想到了，中統別業的事情，兩統內肯定是下了封口令的，誰都不敢私底下傳出去，那弄不好就是丟腦袋的事情，沒有人敢拿這個開玩笑。

「晨光通訊社。」宮慧說道。

當事人都在醫院，有人看管，接觸不到記者，不可能是他們，那就只有一個周然了。

「我在想，要不要把這事兒給那些記者通報一下？」羅耀說道。

問題是，這件事不能曝光，一旦曝光，那大家都是要面子的，面子有時候比命還大。

正要起來去接電話，坐起來的時候，卻發現宮慧已經拿起了電話機，已經接上了。

「我要是想的話，早把你給辦了，你該不會是童子雞|吧？」宮慧「哼哼」一聲。

「就憑這一手，譚佩玲就在山城報界站穩了腳跟，她確實很厲害，而且肯花錢，半年之內，晨光通訊社在她手上擴大一倍，簽約了不少獨立的記者和攝影師為她供稿，《霧都早報》已經成為山城最具影響力的報紙之一了。」

「你狠！」

這記者一向是最對熱點事件最敏銳的，只要察覺到了，自然不會放過如此重要的新聞。

「你大概猜不到，有人替你揚名了和*圖*書。」宮慧說道。

「其實，咱們跟這個晨光通訊社還是有點兒關係。」宮慧說道，「小五以各種名義暗中控股百分之二十。」

「晨光通訊社，好像沒聽說過，不知名的小報社？」羅耀印象中江城的有名氣的報社似乎沒有這個名字。

「換藥呀，你發什麼愣呢！」

這就不是一句道歉，再賠點兒錢就能了了的，當然，也不是不行，只要找一個有分量的人出面說和一下，也是可以解決的。

宮慧沉默了一會兒。

「我都是皮肉傷，沒什麼的，睡沙發也挺好的，總比睡板凳強，別跟我啰嗦，就這麼定了。」羅耀說道。

可是《晨光通訊社》背後就沒有人嗎？那葉三小姐跟譚佩玲的關係，還有譚家雖然在馬萊，可也不是吃素的。

她知道一些內情，但也不是全部清楚，但如果是對外捅一下消息，那也足夠了。

「半個小時的時差，再加上差價，如果內容在足夠吸引人的話，足以吸引不少人在周邊城市買下之後，再返銷山城，這雖然賺的不一定多，但也是一筆錢了，報紙能有多重，不過是捎帶手的，甚至，報紙還沒送出山城，他們直接就回購，再在山城銷售了，高，高明呀！」羅耀一下子就明白這是什麼打法了。

「這個晨光通訊社前身我們原打算收購過來的，結果被人暗中截胡了，沒辦法，我們只能將剩下的股份都收在手中。」宮慧道，「截胡人你也認識，就是住在咱們暮光大廈，跟葉三小姐住在一起的那位譚佩玲小姐，她現在可是山城報業的佼佼者，山城晚報社改名晨光通訊社之後，旗下《山城晚報和圖書》也改名為《霧都早報》，她定下一個策略，《霧都早報》要比其他所有上午發行的報紙早出半個小時，一下子就搶佔了市場。」

「這話應該我來說才是，哎喲，誰是童子雞……」

楊威是自己空降去山城實驗區的，那原來實驗區的余玠，還有潘敏實，心裏可服氣？

記者寫新聞，只要有第一手的消息就可以，真假不重要，重要的是博眼球。

山城的報社同行可以抵制她在山城的銷售，但出了山城，誰又會聽這些人的？

羅耀驚訝一聲，這《山城晚報社》，他自然是知道的，老冤家了，沒想到改名字了。

「暫時還沒有，但是也沒有什麼壞消息，謝站長推斷，他們應該已經離開香港了，但走那條路回國，那就不知道了，肯定不是飛機，有可能坐船，也有可能走陸路，這一旦斷了聯絡，也就只能等待了。」羅耀問起這個，她也馬上收起玩笑之心。

徐泰來余怒未消，眼皮微微一抬，中統並非鐵板一塊，他這個實際負責工作的副局長根本比不了軍統的戴雨農，人家才是一言九鼎，自己上頭還有一個朱局長呢。

再加上還有暮光公司這個第二大股東，估計，宮慧沒少讓辛小五暗地裡解決譚佩玲的麻煩。

「那不行，讓小春或者辛小五過來……」

這次出事兒，楊威是區長，那是要負責任的，他要是被拿下，區長的寶座花落誰家還不一定呢。

「說你兩句，你還生氣了？」宮慧看羅耀不吭聲，以為他生氣了，扭頭過來問道。

人家才是正牌兒。

這也太快了，快的有些不可思議了。

「倒是個聰明人。」羅和圖書耀點贊道。

「啊……」

「沒興趣。」這話題這不好聊，處處都是陷阱，稍有答錯，都得掉進去。

「說好了，你別亂來。」羅耀趴在沙發上說道。

「局座，咱們的人都被軍統扣押了，知道內情的也就是楊威等人，這些人斷然不會把消息泄露給報社記者，這外界都知道，他們能有什麼好處？」主任秘書王思成說道。

只要能掙錢，總會有人想辦法的。

「嗯，好的，你小心點兒，別再自作主張了。」宮慧點了點頭，聽從了羅耀的安排。

開報社的基本上都是文明人，當然報社背後不見得都是文明人掌握，輿論從來都是當局和強權必須要掌握的。

手下人一個個被問的噤若寒蟬，這事兒誰敢亂說出去。

……

他跟戴雨農硬扛，何嘗不是為了兩統的面子，要是中統主動認錯，那就是低對方一頭了，這是絕不行的，何況，他也一直瞧不起戴雨農這種搞「暗殺綁票」起家的。

「這樣，你先回所里，主任的任命沒下來，所里沒有人可不行，你得盯著。」羅耀道，「我一會兒去一趟醫院，沒什麼事兒，下午我也會回去。」

「那怎麼行，你受了傷？」

羅耀許久沒有誰的這麼死了，還會讓一陣急促的電話鈴給吵醒的，一看手錶，居然已經是早上七點鐘了。

「不是嗎？」

宮慧臉一紅：「我就沒沒用力，是你跟殺豬似的亂叫，少把責任推給我，你就是自找的。」

「你瘋了，這事兒要是上報，不光是中統，咱們也得有麻煩。」宮慧說道。

「小楠，你幹什麼，趕緊回房間寫作業。」宮慧也嚇了一跳，顯然是忘了羅楠m.hetubook.com.com這丫頭呢。

「難道她就一直恪守在山城銷售那麼多的份量嗎？」

「怕什麼，又不是沒見過，還害羞了，你現在是傷員，我會大夫，趴好了。」宮慧白了他一眼，命令道。

「這事兒，是誰向外面捅出去的，還上了報紙頭版，這個《霧都早報》想幹什麼？」中統的徐泰來是一宿沒睡著，抓錯人，這種事兒並不大，就算把軍統的人誤抓了，也不是什麼問題，大不了賠禮道歉，再賠點兒醫藥費也就算了。

可是被抓的人居然是軍技室的羅耀。

「她這種破壞規矩的做法，只怕會有人不高興吧？」羅耀到，一個行業都有行業的約定俗成的規矩，破壞規矩就會遭到全行業的抵制，早發行半小時，那就是搶佔銷售市場，如果報紙含金量不低的話，那就是從別人飯碗里搶奪食物了。

「沒有消息，也算是最好的消息，也只能等待了。」羅耀無奈的點了點頭，「今天晚上我睡沙發，你去跟小楠一起睡。」

「爸爸，爸爸，你怎麼了？」在房間里寫作業的羅楠聽到這一聲慘叫，趕緊跑了出來。

「那個周然挺漂亮的，她以前是不是暗戀你？」換上老林的葯，宮慧一邊收拾藥瓶子，一邊問道。

「你不是有個未婚妻嘛，萬一這邊又有了，未婚妻在追上門裡，那多麻煩？」

「喂，我是宮慧，耀哥剛醒，你什麼事兒跟我說？」

「好……好，我知道了，我會跟耀哥彙報的。」宮慧臉色忽然變得凝重起來。

「哪家報社？」

「它是最近剛改過來的，過去在山城也頗有名氣。」宮慧說道，「它的前身就是山城晚報社。」

「我爹那邊有消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