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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說的是何人？」

「那是得嘗嘗。」

「那個啞巴夥計呢？」

「明兒我去一趟吧，順便把老虎的女朋友接過來？」宮慧突然要求道。

吃飯的時候人多嘴雜，很多事情都不方便說。

「不知道，那天是素清死去丈夫的忌日，她沒開店，照例，她是去給丈夫上墳了，這個很多人都看見了，除非有分身之術，否則，她不可能上午去給丈夫上墳之後，還能趕到山城刺殺我，再第二天一早趕回巴縣，時間上，她根本做不到。」宮慧說道。

「啞巴夥計呢？」

大家都沒喝酒，吃飯的效率自然快多了，老董吃完后，去給羅翰老爺子送飯了，估計晚上，老爺子又不回來睡了，這兩天醫館里住滿了傷病員，他這館主自然要住在裏面了。

「齊斌的槍法也很准，不輸給嫂子遇到的那個狙擊手，是合適的替代者……」

「哥，慧姐，余先生，三哥……」楊帆進來，一個一個的招呼一聲。

「醫館是不是人手不足，爹這麼大年紀了，給人看病也就罷了，還身體力行，我怕他吃不消。」

「就是小慧過來安在蘇穎兒身邊的那個眼線？」

「嗯，不能給他任何逃離線會，先把人抓起來再說，這是最保險的。」羅耀點了點頭，「但是這個人如果真的是我們懷疑那個話，那這個人就非常危險，抓捕方案就不能太隨意了，一定要萬無一失，儘可能的減少不必要的傷亡。」

「他？」文子善確實愣了一下，他也hetubook.com.com沒想到羅耀會懷疑到這麼一個啞巴身上。

「對，齊斌是跟李萬川、袁玉田以及賈貴三人一起出現的，他不可能是那個埋伏的狙擊手，而前天夜裡將探照燈跟蓄電池弄上半山腰的人卻是齊斌，他手中的那支九七式狙擊步槍也正是刺殺小慧的那一支，這說明，這個狙擊手另有其人。」羅耀點了點頭說道。

「這一來一回可不近，若是走官路，一定會有人見過的，除非走水路，而且大白天的也藏不住，只能夜裡。」宮慧說道，「他必須有一條快船，而且水上的本事極好，善水性。」

「大哥是說那個刺殺嫂子的狙擊手吧？」文子善可不是一點兒都沒了解。

「好的。」

「爹醫館里還有傷病員，他不回來吃了，老董已經單獨給他留了飯菜，一會兒給他送過去。」宮慧解釋道。

「難怪，我說這個女孩子一點兒都不像那種粗手粗腳的丫環。」余傑說道。

「大哥，我還有一個疑問，既然這個齊斌是整個計劃中關鍵的一環，為什麼會有人暗中引導我們去發現他呢，要知道，沒有那個電話，我們也不會那麼快懷疑到他。」文子善說道。

「當然是真的。」

羅耀點了點頭：「先把那個啞巴夥計控制起來，感覺我們很多謎團都可以從這個人身上解決。」

「你這個懷疑非常好。」羅耀肯定的道，「如果齊斌一開始並不是任務重的一環，而是後來沒辦法，才m.hetubook.com.com做出的改變呢？」

「攸寧，這丫頭你那兒找來的，手腳麻利，還很有眼力。」余傑欣賞地說道。

「他現在死活不開口，買辦法。」文子善搖了搖頭。

「大哥，你怎麼懷疑上那個啞巴夥計了？」

「素清身邊有個啞巴夥計，你覺得這個人如何？」羅耀緩緩說道。

「槍呢，這支九七式狙擊步槍不會憑空出現吧？」

「素清和那個啞巴夥計自從來了山城后，一直都在咱們的視線範圍內，他們想跟外界接觸的機會不多，脫離視線遠離就更難……」

「不知道，沒人關注他，反正沒跟素清一起上墳，這是肯定的，畢竟啞巴夥計也是男的，也是要避嫌的。」

「是呀，他太乾淨，太起眼了，完全避開了我們的眼睛。」羅耀點了點頭，「就現在而言，我也吃不準，但素清那份偽造的齊斌的信疑點太大了，那不是素清，就只有他了。」

「我回去馬上將那個啞巴夥計控制起來！」文子善說道。

「這麼說來，啞巴夥計完全可以在頭一天的湯館關門之後就離開巴縣，然後第二天刺殺你之後再返回巴縣，時間上完全來得及。」羅耀分析道。

「暫不動她，信件偽造的事情也不要提。」羅耀考慮了一下說道。

「我也不知道，應該是直覺吧，儘管我們懷疑素清給我們的齊斌的信是偽造的，但是我們沒有找到其他的證據，素清完全可以以自己不知情推的一乾二淨，因為，這也有可能和_圖_書是有人故意偽造信件來欺騙她，你說呢？」

「問得好！」羅耀興奮起來，似乎抓到某一點閃光，「如果這個原本計劃任務中的人前天夜裡無法出現呢，或者說，他被我們牽制住了，只能讓齊斌前往呢？」

「真的？」宮慧驚喜道。

「老師，她原名叫金瓔珞，代號，白蟻。」羅耀笑著解釋道。

「行，反正她的一切都在監控之下，稍有異動，就可以直接將其拿下。」文子善點了點頭。

「跟老三談好了？」宮慧端了一杯熱牛奶進來。

「毛代主任垂拱而治，軍技室從現在開始，我一個人說了算。」羅耀說道。

「爹還沒回來嗎？」桌上已經擺好了碗筷，羅耀沒看到自家老爺子，不由的問了一聲。

楊帆拄著拐杖，在阿香的攙扶下走進了餐廳。

阿香收拾桌子，宮慧幫忙。

「辛苦了。」

「阿香，去把老虎叫過來吃飯，一家人在一起吃飯才熱鬧。」羅耀吩咐阿香一聲。

「招人不是那麼簡單的，我已經在物色了，咱們家醫館可不能把那些別有用心的人招進來，那就麻煩了。」

「不錯，我跟小慧討論過，確實有一個我們疏忽的人，他藏的很深，我們之前也從未懷疑過他。」羅耀說道。

「老董一個人忙不過來，阿香幫忙做了幾道菜。」宮慧解釋道，「阿香的手藝不錯的。」

「木秀于林風必摧之，之前有溫博士和毛宗襄在前面扛著，出了事兒，他們兩個負責，現在不行了，只要軍技室出事兒，和*圖*書問責的第一個人就是我了。」羅耀解釋道。

「行呀，你願意去就去唄。」羅耀點了點頭。

都是家裡人，吃飯也就沒有那麼多規矩和講究，眾人圍桌坐了下來，就開始吃了起來。

「那也不能因噎廢食，咱們在本地人中招募一兩個人還是問題不大的。」

「你不懷疑素清嗎？」

羅耀家裡沒有主僕之分，只有工作分工不同，阿香還是第一次跟羅耀等人一起同桌吃飯，礙於身份，她有些拘謹，好在餐桌上不只有她一個女的，不然就特別尷尬了。

「問過了，也沒人知道，這個計劃，很有可能是長谷獨立策劃的話，計劃中的某些執行人根本不知道計劃具體內容，只有長谷壽文一個人清楚整個計劃內容。」

文子善則跟羅耀進了書房，他叫文子善來吃飯，是有事情商量的，吃飯只是借口，不是目的。

「看來你跟我都想到一塊兒去了，現在就看老三能不能順利把人給控制住了。」羅耀嘿嘿一笑。

「我知道，爹想招兩個學徒，自然在人選上不能太馬虎了。」宮慧說道，「這種小事兒你從來不管，還不是我來把關？」

「去吧，人抓住了之後給我一個消息。」

「為了保密，他確實做到了。」羅耀相信文子善的分析和判斷，這個計劃太匪夷所思，一旦泄密就達不到突襲的效果了，長谷壽文將任務分解交給手下人去做，不告訴他們計劃的實質內容，這是對的，換做是他，也會這麼做。

「對了，你今天面聖都說了些和圖書什麼，回來也沒見你提一字半句的？」宮慧問了一聲。

「今晚的菜跟往常有點兒不一樣呀。」余傑一看桌上的菜式，跟往常吃的有些不太一樣。

「為什麼？」

……

「是，先生。」

「怕什麼，有什麼我陪你一起扛唄！」

「根據素清的描述，能接近她，並且熟悉湯館的人除了死去的齊斌之外，也就只有這個啞巴了，齊斌跟長谷壽文肯定有關係，但長谷壽文你能問出來嗎？」

「嗯，不怕，我有什麼好怕的，大不了丟官罷職而已，還有你陪我嘛！」

老董把最後一個菜端上來，也解開圍裙坐了過來。

「大哥，你是不是有懷疑的對象了？」文子善敏銳的抓住了羅耀話中的要點。

阿香雖然過去是日諜，但她其實不算是日本人，算是華夏遺落的血脈，自然是要一視同仁的。

「我問過老三，在齊斌帶人刺殺我的那天，素清並沒有離開巴縣。」宮慧道。

「對，就是她。」

「其他人呢？」

「已經招供的，都說自己不知情，這很可能是長谷單獨發展起來的。」文子善問道。

「你覺的素清會是那個刺殺你的狙擊手嗎？」羅耀反問道。

「我知道，那素清怎麼處置？」文子善問道。

「這個人看上去很乾凈，一點兒疑點都沒有。」

「怎麼，這不是你想要的，看上去還有些不高興？」

「齊斌找到了，但是他人已經死了，很多圍繞他身上的謎團現在都無法解開了。」羅耀很隨意地說道，他跟文子善之間沒必要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