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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這本日本海軍密碼本對很多人來說毫無價值，但是對情報機關而言，它是無價的，如果是我，只要價錢合適，我也是會花錢買下來的。」羅耀道。

這一狀告下去。

「昨天晚上到今天早上，有人離開過電訊處嗎？」

「呵呵，我想秦主任也不會明知道禁令卻還去違反，是朋友送的吧？」羅耀問道。

「沒有，當時我們兩個在說話，其他人在參觀電訊處，如果要說有人知道的話，英方的那個凱瑟琳少校應該是知道的。」

「我只是老毛病犯了，未必能幫得了韋處長。」羅耀嘿嘿一笑。

「也就是說，你值班只能看著外面的清苦，裏面發生什麼，你是不知道的？」

「已經被控制起來。」韋大銘道。

「說來說去，就是電訊處無人能證明是張黛送你的香水？」

秦玉茹描述的事實很簡單，她早上過來換班，例行檢查的時候發現保險柜有被人動過的痕迹。

秦玉茹沉默了。

「韋處長，不介意的話，我想問石興幾個問題？」羅耀低頭思索了一下道。

「是，我是買不起這個香水，但是不等於我用不起。」秦玉茹眼神閃爍了一下，回答道。

「倒也是。」羅耀點了點頭，「既然在你值班期間沒有可疑人進入主任辦公室，也沒聽到任何不尋常的動靜，而辦公室內的門窗又是完好無損，這事兒就蹊蹺了，如果密碼本被盜發生在你跟秦主任換班之前，那責任人就是秦主任，和_圖_書你說呢，秦主任？」

「我……」秦玉茹臉色一白，這事兒怎麼又到她身上了，是她發現密碼本被盜的好不。

「石興，對吧？」

韋大銘沒有拒絕，讓人將外出人員名單取了過來。

「凱瑟琳少校是電訊方面的專家，她對我們這方面有著濃厚的興趣，提出了參觀電訊處，另外，我們還邀請她過來做了相關的指導。」韋大銘解釋一聲。

「是的。」秦玉茹點了點頭。

這話一出。

然後她就打開保險柜一看，別的東西都沒丟，就丟掉了那本費盡心力搞到的日本海軍密電碼本。

「張黛為什麼要送給你這麼貴重的香水，所謂禮下於人必有所求，你跟張黛在這之前應該沒有見過的。」

「我的位置就挨著主任辦公室的門，如果有人從門進去，而能避過我的眼睛，那我豈不是瞎了？」

「是。」

「男朋友送的？」羅耀玩味的一笑。

「昨天夜裡是你在機要室值班，在你值班期間，可發現有任何異常情況，比如，平常夜裡沒來過機要室的人，或者聲響之類的？」羅耀直接開門見山。

不一會兒，那個叫石興的機要員被帶了過來，看他臉上的擦傷，還有身上衣服紐扣掉落的情形。

合情合理。

可是後悔葯沒得吃……

「秦主任，愛美之心，人皆有之，秦主任，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用的是法國巴黎進口的最新的5號香水兒，這個型號的香水在山城極少，這和-圖-書麼一小瓶都讓貴婦名媛你爭我奪的，對不對？」羅耀說道，「你一個機要室主任，就憑你的薪水還負擔不起吧？」

秦玉茹眉頭一皺，這個問題問的她有些莫名其妙，就連在場的其他人也都覺得羅耀的思維有點兒天馬行空了，完全不知所謂。

他就感到後悔了了。

「張黛送你香水的時候，可有其他人看見？」羅耀問道。

「當然可以，羅副主任若是能幫我破了案子，我歡迎還來不及呢！」韋大銘訕訕一笑。

他下意識的，熱血一衝腦，就打電話給戴雨農告了羅耀一狀。

一看到這個名字，秦玉茹當場就昏倒在地。

很快，其中七個人被勾了出來，其中有兩人跟石興關係不，其餘五個人跟秦玉茹關係較好。

這一看就知道，這個石興已經糟了不少罪了。

「秦主任用的什麼香水？」羅耀忽然問道。

「秦主任在電訊處工作，為必要是不允許離開電訊處的，你的朋友圈就這麼大，調查起來很簡單，要不要我請韋處長下個令，詢問一下？」

秦玉茹則更是渾身顫抖。

石興眼中欲噴火，可又理屈詞窮，不知道該如何說話。

反正這也不是壞事兒。

「快，馬上控制這個王仁！」

「就算你沒有打瞌睡，你怎麼就能肯定在你值班期間，沒有人偷偷的溜進主任辦公室，盜取密碼本呢？」羅耀反問道。

秦玉茹看了一眼韋大銘，韋大銘點了點頭，她才回答道：「htｔps://m.ｈｅtｕｂｏok.com•cｏｍ是機要員石興。」

「這個案子，秦主任，石興，你們兩個嫌疑最大，昨天晚上和今天早上交接班都是你們，而你們又都聲稱沒有發現任何異常，如此一來，我就可以合理的推斷，這必然是你們當中一個人或者你們兩個監守自盜！」羅耀直接斷言道。

「這上面的人跟秦主任和石興關係不錯的人能挑出來嗎？」羅耀問道。

羅耀點了點頭，英國人確實在電訊技術上要比中方強，這一點兒要承認。

韋大銘略顯尷尬的回了一個笑容。

「不，不用，我說，我說……」秦玉茹嚇的忙道，「香水是前些日子來電訊處參觀的英國大使館三等秘書張黛小姐送的。」

在場的人還不明白是怎麼回事。

人事科的人遲疑了一下，在其中一個名字上點了一下。

「羅副主任，如果我監守之盜，這對我們有什麼好處，這本密碼本對外人來說，根本沒有價值可言。」

名單上一共有十七個人。

「這裏面有當天陪同凱瑟琳、張黛一起參觀電訊處的人嗎？」羅耀又問道。

但是英國人也不見得就都是好人，他們本來就是強盜起家的，如果不提防的話，那吃虧的就是自己。

「我沒什麼可說的，既然羅副主任認定是我是監守之盜，那就請羅副主任拿出證據來，又何須我自證清白？」秦玉茹冷靜下來，面對羅耀，選擇了反守為攻。

這一下，可把在場的其他人都嚇了一跳，韋大銘懷和-圖-書疑石興，因為被盜發生在石興值班期間，可他並沒有懷疑秦玉茹，她要是有問題，怎麼就把她放在這麼重要的位置上。

「這十七個人都在嗎？」

秦玉茹臉色瞬間如同白紙一樣慘白，軍統禁令她是知道的，別說她這個機要室主任了，換做處長級別的，那違反了禁令，也是說關就關，這關進瞭望龍門看守所，那裡是什麼地方？

「有。」

她嚇了一跳，又翻找了好幾遍，確定密碼本丟失后，馬上第一時間打電話給韋大銘彙報這件事。

「是，不過，我一直都在，主任辦公室的房門一直都是鎖著的。」石興看了一眼秦玉茹說道。

「那我盜取了密碼本賣給誰呢，再者說，我一直沒離開電訊處，密碼本又是小東西？」

「是，密碼本不是小東西，你若是藏起來，等事情平息后再回來取走，這樣就沒有人懷疑你了？」

「值班這麼長時間，你中間就沒有打瞌睡，或者去廁所方便？」羅耀問道。

石興一下子嚇的有些傻了，嘴張了又張，顯然是有一種有冤屈說不出口的樣子。

「秦主任，你呢，有什麼可辯解的？」

既然把張黛說出來了，秦玉茹底氣就上來了，香水來歷沒問題了，你還有什麼能夠懷疑的。

「我就是隨口誇讚了她一句她用的香水味道好聞，她就從包里拿出一瓶來，直接送給我，我當時沒要，無功不受祿，但是她說，就一瓶香水，又不是什麼貴重物品，我一想也沒什麼，就收下m•hetｕｂook.cｏｍ.cｏｍ來了，後來才知道，這個牌子的香水這麼貴，但我都收下，用過了，也還不回去了。」秦玉茹解釋道。

這可是電訊處的寶貝。

張黛？

現在只要是能破案，抓到盜竊者，他就不用辭職了，比起電訊處處長的位置，一時低頭並沒有什麼。

「石興人呢？」

韋大銘接到消息后，立刻下令電訊處全部封鎖，許進不許出，同時想到了昨晚戴雨農請他吃飯，提到了海軍密電碼本的事情，而且還提到了羅耀要抄錄一份的事情。

「沒有，昨天晚上九點左右，我跟秦主任換班，我就在我的位置上，所見都是平常來機要室的人，而且，放機要文件的房間是主任辦公室，我沒有鑰匙，也進不去……」

「我沒有打瞌睡，因為電訊處夜裡是繁忙的，我根本沒機會打瞌睡。」

「名單能給我看一下嗎？」

怎麼跟英國情報組的人扯上關係了。

「先生，英國人為什麼要參觀電訊處，是他們自己要求的嗎？」羅耀向戴雨農詢問道。

「可以。」

秦玉茹是機要室主任，人際關係要比石興複雜，這是自然的，而且跟秦玉茹關係不錯的人當中有男有女，不像石興，跟他關係不錯的人都是男的。

「有十四個回來了，還有三個沒有，但他們都是有事兒才出去的。」熟悉情況的相關人說道。

「昨天夜裡機要室值班的人是誰？」羅耀問道。

「我給你們一個辯解的機會，誰能說服我，誰就可以解除嫌疑。」羅耀看著二人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