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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若非如此，她如何接觸到日本人，或者就是姓何的暗中穿針引線，王有美才搭上了日本人的線，不然，日本人什麼人都不找，就單單找上他呢？」戴雨農反問道。

……

山城的記者那麼多，頭鐵的，觀點犀利的，跟當局過不去的，那多了去了。

可是，真的王有美在鴻賓樓，那在黃山賓館雲岫樓工作的「王有美」又是誰呢？

也就是說，鴻賓樓的住客和老闆見到的那個「王有美」可能不是真的王有美。

還有氰化物這種毒藥一般人是搞不到的，但對日諜來說，這並不是多困難的事情。

楊帆提著一個小包袱走了進來：「哥，我過來了。」

「先生是懷疑，他們的分手是假的，做給外人看的，實際上她們暗中還有聯繫？」

「啊？」楊帆愣住了，但還是接過了照片，看了一眼上面的那個男人，有些茫然不知所措。

「我知道，多謝先生關心。」

「我可以讓小翠幫我嗎？」

「是的，只查到寄出信件的記錄，寄件人和寄件地址，至於信件內容，則沒有。」戴雨農說道。

「不排除他是帶著任務來的。」戴雨農說道，「而且我懷疑，王有美很早就在給汪逆工作，汪氏一直對校長十分堤防，暗中派人打入夫人身邊，隨時了解校長的動向，這以前不是沒有發現過。」

「時間雖然緊，但你也不要急於求成。」戴雨農勉勵一聲，「有事兒直接找毛齊五。」

誰給江琳打的和-圖-書這電話呢？

一切謎底彷彿都已經解開，可彷彿又都隱藏其中，讓人看不清楚。

「您的意思是，王有美這封信暴露了自己現在的工作，讓姓何的又重新找到她，脅迫她為其做事兒，或者重新拉她下水？」羅耀明白戴雨農的意思。

一看材料內容，是關於王有美的。

自己還沒到可以改變戰局的地步，這一點兒也很清楚，沒有他，並不會改變歷史的進程。

「報告。」

「哦，她是怎麼做到的？」羅耀也很好奇，近藤櫻子怎麼就能夠在人離開后，把劉偉明做成了自殺的現場，這太匪夷所思了。

「剛才我聽張副官講了，這個案子複雜性超過了我的想象，能在如此短時間內查到這麼多的線索，你做的比任何人都好。」戴雨農很滿意，他又不是沒分析判斷能力，能像羅耀這樣迅速將案件查到這個地步的，整個黨國系統內，有這個能力的人絕對不多，尤其是年輕一輩中，更是少之又少了。

如果是住戶進出，他們肯定是不關心的。

「能為先生分憂是學生的應該做的。」羅耀忙道。

「他是回來找王有美的？」

「好。」

為什麼偏偏是江琳？

陌生人進入鴻賓樓一定會被老闆和夥計關注的，不是自己的住戶，他們一定會上前問候的。

「先吃飯吧，吃完飯再去查也不遲。」

這份資料可比羅耀現在手裡掌握的有關「王有美」的情況詳細的多了，尤其是王有https://m.hetubook.com.com美來山城之前的那段過往的調查更加詳細。

「走，去看看。」羅耀微微一點頭。

也就是說，王有美是文件被盜的第二天上午被殺，而且是早上沒吃早飯之前。

「我也不是讓你大海撈針，我讓胡英傑把王有美的相關情況以及社會關係都跟你做一個交接。」羅耀道，「還有這份資料，你也拿過去仔細研究一下，說不定能找到一些線索。」

天底下沒有無緣無故的愛，江琳跟他的關係，局外人應該是不知道的，會是誰呢？

豬肉腐爛實驗在吃晚飯之前做好了，吃飯的時候，陽兆傑向羅耀做了彙報。

「攸寧，快坐。」戴雨農和藹的一笑，招呼一聲，「這兩天你辛苦了。」

「是。」楊帆接過了資料，點了點頭。

「這我就不知道了，我能查到的也就只有這些，希望這些能幫到你。」戴雨農說道。

「羅副主任回來了，戴老闆來了，我說你出去了，他非要留下來等你……」羅耀回到黃山公館，剛下車，張小正就飛步迎了上來。

軍技室換一個人主持，無非也就是內鬥，分裂，但影響不了大局。

一道熟悉的聲音從門外傳來進來。

羅耀伸手接了過來，打開文件袋，從裏面抽出一疊材料，有些材料已經泛黃了，應該是時間長了，還有一些顏色稍微淡了一些，應該是後面陸續補充的。

……

時間就這樣悄悄的從手指縫隙里溜走，一晃的功m•ｈeｔuｂook.cｏｍ•ｃoｍ夫，第三天就這樣結束了。

可是後來的王有美離開鴻賓樓被人看到了，那她之前用的是誰的身份呢？

「在金陵的時候，王有美就談過一個男朋友，就是照片上跟她合照的那個男人，姓何，現在76號工作，這個人很可能現在就在山城。」戴雨農說道。

羅耀感覺，有一隻看不見的手在背後推動這一切，它想幹什麼，是針對自己來的嗎？

「先生，這對我來說，也是一個思路，謝謝。」羅耀感謝一聲，雖然這條線索未必有用，但此時此刻，他手上也沒有更好的線索可追查。

很多時候，經驗累積是很重要的，沒有那個經驗累積，是考慮不到一些事情的。

「你是我推薦的辦這個案子的，我怎麼的也不能撒手不管。」戴雨農說道，「有些情況伱一時間查不到，但是我可以。」

「另外，我建議你從鴻賓樓查起，王有美曾經租住在那邊，如果這個姓何的來找過他，說不定會有相關線索。」羅耀道，「至於你怎麼查，那我不管。」

「那好，給你一個人任務。」羅耀把手上的照片遞過去，「照片上的這個男人，跟本案的案犯王有美是前男女朋友關係，你幫我找到他。」

「謝謝先生的肯定。」

「可以，但是不要對她透露過多內情。」羅耀考慮了一下，點頭答應了下來。

順著王有美的社會關係深挖，這可能是他現在唯一能做的，戴雨農的這條線索也許正是他需要的。

「根和_圖_書據我們掌握的情況，他們早已經分手，他們有沒結婚，總不能因為她們曾經有一段感情，沒有其他原因，就認定她有問題吧，那有問題的人多了，細追究起來，那又有幾個人能用？」戴雨農說道，「何況他們在來山城之前就分開了。」

「我知道了，這裏面是慧姐讓我給你拿的換洗衣服，還有，洗漱用品。」楊帆說道，「還有，那個近藤櫻子把他如何殺死劉偉明的經過供述出來了。」

那麼一個基本邏輯線形成了，王有美盜取了雲岫樓密室文件后，回到自己住處，等接頭人過來，取走了文件，順手殺了她滅口，在化妝成她的模樣悄然離開。

「先生查到了什麼？」羅耀驚訝的問道。

戴雨農帶著人離開了。

「沒錯，所以，我下令查了有關王有美的對外通訊的情況，一年前，她給家裡去了一封信，按照規矩，凡是他們這些人的信件都需要接受檢查之後，才能寄送，但是，只要判定沒問題的信件，就會寄送出去，有問題的話，視情況處置。」

他的目的又是什麼？

戴雨農遞給羅耀一個文件袋：「看看就知道了。」

「案子了解了嗎？」

一個個人名翻了出來。

「那這封信應該是沒有問題的，否則王有美早就被接受調查了。」羅耀說道。

丟失絕密文件，會令當局在跟美國外交合作處於被動位置，雖然文件丟失，並非當局所願，但客觀造成的後果，你的承擔。

羅耀腦海中一道亮光閃過，殺「和圖書王有美」的人一定就在鴻賓樓的住戶當中。

若不是他這個推手，江琳根本沒機會脫穎而出，當然，她跟自己的恩怨糾葛也幫了她，否則，真沒有太多人關注。

「小春大體上跟我說了一下，基本上了解。」楊虎點了點頭。

還是說「霧都1號」的計劃就是沖他來的，不像，如果「釘子」提供的消息不錯的話。

真的「王有美」已經在她自己的房間內遇害了。

這樣殺人方法，他也是第一次聽說。

「這倒是，她一個清潔工，價值並不大，除非有人知道她這個清潔工特殊之處，否則，她在情報機構的眼裡屬於沒有多大價值的目標。」羅耀基本認同戴雨農的分析判斷。

的確在「王有美」所處的環境之下，豬肉腐爛的速度是很快的，基本上三十個小時不到，就能達到他們發現「王有美」屍體腐爛的程度。

「她是這樣做的……」

「先生。」

「進。」

「既然王有美跟姓何的有這一層關係，為什麼還要用她呢？」羅耀問道。

羅耀望著照片上的這個男人，個子比王有美高半頭，小分頭，眉毛有點兒散，眼神遊離不定，下嘴唇很薄，從面相看，有些薄情寡恩。

「張副官，陽科長，來一下，跟我出去一趟。」想到這裏，羅耀不再等，馬上就準備再去鴻賓樓。

「真是厲害，我怎麼就沒有想到呢。」聽完楊帆的敘述后，羅耀也是驚嘆不已。

像她這樣的記者，山城一抓一大把，只是其她人沒有她這個機會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