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驚為天人
鄭莉點頭：「這位叫羡魚的作曲老師，是我們這部電影的知音，他一定是懂了我想表達的感情！」
此時鋼琴暫歇，哨音驟然響起！
林淵認真道：「《大魚》的編曲里，鋼琴部分也是我自己彈的，所以希望公司能夠把這部分的酬勞也給我算進來。」
「如果你沒有越過那道龍門，就可以一直陪著我了。」
哈？
在座所有人，似乎都在這一瞬間，忘記了呼吸。
凝望你沉睡的輪廓……」
鄭莉道：「怎麼了？」
「羡魚。」
「回頭？」
準備回部門上班的時候，坐他對面的老周忽然道：「告訴你一個好消息，我打算把你的歌送齊洲！」
優美的旋律中，一道空靈的嗓音響起：
吃得好飽。
音樂響起。
「不用改。」
大魚的翅膀已經太遼闊
聽風起雨落
鄭莉起身，鏗鏘有力，擲地有聲：「我是導演！我說了算！」
「或許是因為第一印象太美好？」
這是公司五百萬買的印象曲。
「這歌叫什麼？」
製片人搖頭道：「這事兒不能賴我，之前秦州那
和_圖_書邊的星芒娛樂陸續發了整整十四首印象曲過來，都是金牌作曲人的作品，是您一首也沒看上。」
「怕你飛遠去
眾人欣慰的同時又有些疑慮：「魚？要不改一下歌曲名字？咱們電影雖然叫《魚龍舞》，但其實是講小女孩和白龍的故事……」
所有人都坐在椅子上，怔怔出神。
宛如海豚的聲音一般，清亮而透徹。
這首歌，似乎跟之前發來的，不太一樣？
林淵點了點頭。
製片人才喃喃道：「所以……只有秦州……是我們藍星的音樂之鄉……這一曲驚為天人……」
鄭莉的火氣一下子就上來了，敢情這一個個的，是真覺得我要求太嚴格了啊！
鄭莉咬了咬牙：「你們也別這麼看著我！不是我要求高！前面十四首那是真的不行！」
鄭莉不自在的挪了挪身子，一邊又忍不住豎起耳朵，心海微微蕩漾。
每一滴淚水都向你流淌去
按照業內規則，《魚龍舞》製作組可以對買來的作品進行歌名以及詞曲編曲的改動，甚至可以有權利更換演唱者和*圖*書重新錄製演唱，這都是電影製作組應有的權利，就算星芒也不會有任何意見，最多嘗試性給一些建議而已。
歌曲結束的時候。
眾人回過神，七嘴八舌。
鄭莉沒好氣道：「這首不行的話，你還能給我找到更好的歌？難不成你還有請一個曲爹的預算？再者說了，就算曲爹出手，也絕對超越不了這個水平，因為這位作曲來說……」
眾人看著她：「……」
好到鄭莉不想對這首歌曲進行任何改動，包括演唱者，包括編曲，包括歌詞，以及剛剛有人提議要修改的《大魚》這個歌名！
身處其間。
……
老周愣了幾秒鐘才點頭表示同意，並在當天下午就把通過公司審核的《大魚》發到齊洲。
製片人無奈，只能打開投影儀，然後打開會議室的幾個音響，把剛收到的歌曲播放了出來——
對歌曲滿不滿意是一回事兒，關於歌詞之類的各種配套，星芒那邊還是服務到位的。
果然卧虎藏龍！
要不要這麼巧啊？
投影儀是為了看歌詞。
鄭莉不滿道：和圖書「《魚龍舞》是一個什麼樣的故事你們應該很清楚，他們給的配樂和故事不夠契合也是事實，難道你們是覺得我要求太嚴苛了嗎？」
不過這話大家肯定是相信的，前面十四首再好，也不會比《大魚》這首歌更好了，只是看導演吃癟的樣子確實很有趣就是了。
製片人小聲道：「不合適吧？」
不過原因是什麼已經不重要了。
演唱還在繼續，但當主歌過渡到副歌時，眾人已經忘了看導演了。
我鬆開時間的繩索……」
「海浪無聲將夜幕深深淹沒
製片人看了眼手機上的收件箱，苦笑道：「不用催了，他們又發來一首，導演回頭煩請聽聽看。」
製片人一臉的揶揄。
音樂聲中，眾人目光古怪的看向鄭莉。
林淵很滿足。
鄭莉冷笑：「別回頭！就現在！趁著主創都在，你立刻把曲子放一遍，我倒要看看！你們聽完滿不滿意！也讓你們好好品品，是不是我要求太高。」
他們似乎感受到了屬於海洋的遼闊，感受到了海上那天空的湛藍，感受到了海浪的有力和*圖*書衝擊……
她怒聲道：「行，既然都這麼覺得，那我也不搞什麼一言堂了，畢竟大家都是電影主創嘛，從現在開始，要定哪一首曲子由大家說了算，請製片人辛苦，現在放一下之前的十四首曲子，如果你們覺得這裏面有哪一首是可以用作咱們印象曲的，那我無話可說。」
齊洲。
「不至於。」
動畫電影《魚龍舞》後期部門的某間會議室內，女導演鄭莉正在不輕不重的敲桌子：「我們的電影很快就要上映了，印象曲的事，到底要多久才能落實？」
……」
歌曲播放時，鄭莉的腦海中竟然出現了《魚龍舞》的故事腳本，幾幅親自定下的電影畫面依稀浮現在眼前。
製片人道：「歌名是《大魚》。」
鄭莉默默想著，聽歌的時候，她渾身起來的雞皮疙瘩還沒消呢。
製片人一愣。
老周本以為林淵會興奮。
過了好久。
秦州音樂圈。
「原來重逢，是結束的開始。」
當魚躍龍門，他一身潔白，卻再也見不到小女孩。
但讓他失望的是，林淵的表情並沒有太多變化和*圖*書，語氣也一如既往的平靜。
「好。」
「看海天一色
這一刻，老周體會到了之前趙珏的感受。
「有。」
在她看來，《大魚》這首印象曲，是完美級的，和她這部即將上映的電影，是真正的天作之合。
怕你離我而去
執子手吹散蒼茫茫煙波
漫過天空盡頭的角落
「不是。」
眾人鬨笑。
這是最好的《大魚》！
「鄭導。」
製片人看了眼作曲人。
倒流進天空的海底
製片人訕笑：「印象曲對作品來說太重要了，還是得由導演您說了算嘛，我再催……誒？」
她的雙眸竟然微微泛紅了。
就這？
鄭莉大聲道：「沒什麼不合適的。」
大魚在夢境的縫隙里游過
鄭莉這個導演，更是顧不得什麼打臉現場了，她正期待又緊張的等待著後續的副歌：
羡魚，她記住了。
更怕你永遠停留在這裏
「可是，沒有努力的越過龍門，那我又如何保護你呢？」
但對鄭莉來說……
「那這首可行？」
眾人咳嗽，目光閃躲。
他有點不甘心：「那個……你就沒有什麼想說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