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隊友並沒有責怪許昌，因為隊友們和許昌一樣，到現在還沒緩過神來。

陶然擺了擺手，轉身離開。

「休息一下吧，已經唱的足夠完美了。」

「繪畫社的朋友？」

被圍成馬蜂窩的許昌此刻竟然眼眶一紅，恨不得抱著領導狠狠親兩口，他感覺如果校領導再遲來一會會兒可能就看不到自己了！

「懂事。」

他隨手把名片扔進垃圾桶，輕蔑一笑：「命不好唄。」

領導：「……」

男人道：「你認識我？」

他回到觀眾席，繼續嗑瓜子。

他們當然知道林淵是個團寵。

許昌跟在校領導屁股后。

陶然從懷裡抽出一張名片。

繪畫社的人都這麼講義氣？

但林淵只是被人推了一下，就引來規模如此恐怖的護駕大軍是不是太誇張了點？

陶然失笑：「你練了這麼久的歌，竟然連合同都沒簽，羡魚老師也真是的，不過雖然你還沒有簽正式合同，但剛剛那些條件依然作數，給你名片就好好拿著，你應該知道我的意思和*圖*書。」

但長期使用錄音棚練歌是要收取費用的。

陶然點點頭，面帶讚賞：「既然你認識我，那我就開門見山了，我們書宇看上了《紅玫瑰》。」

許昌看了眼雖然四散，仍然時不時警告自己的眼神，有點哆哆嗦嗦道：「看到您感覺有一股發自內心的親切感，我也不知道為什麼。」

「陶哥好！」

被這麼多雙凶神惡煞的眼睛盯著，誰頂得住？

太！可！怕！了！

不過下半場比賽的時候，許昌明顯有些不在狀態，幾乎是全場夢遊般打完了比賽。

林淵倒是狀態不錯。

二人逐漸接受了這個事實。

大概是林淵的團寵效果升級了，反正從小到大，林淵都是這樣一個團寵。

許昌高頻搖頭：「我是個一切從心的人。」

他甚至沒看清誰推的自己，就感覺對方勁兒挺大。

「大神，沒事吧？」

夏繁也有點懵。

孫耀火聲音乾澀。

孫耀火熟練的笑：「我怎麼可能不知道陶哥您呢，公司除了首席就數hetubook.com.com您陶哥最有威望，就連現在紅透半邊天的金書宇前輩都是您一手帶出來的！」

簡易傻眼了。

校領導看了眼鍾余，也沒有多說什麼，揮揮手趕人：「後面還有下半場比賽吧，別打架，每年籃球賽都打架，把這裏當什麼地方了？」

說完，校領導離開。

「沒事兒。」

林淵認出他們都是繪畫社的學生，點點頭表示自己沒事兒。

我要留下來，萬一被撕碎了怎麼辦？

「幹啥呢？」

孫耀火的笑容瞬間凝固。

鍾余打了個哈哈，他可不想背一個聚眾鬧事的罪名，好在大家都很克制，沒有因為這個傻大個推了林淵一下就殺人滅口：「我們是來給作曲系加油的。」

他的右手一摸到籃球，就想起自己用這隻手推過林淵一次，然後就有點慌。

就像一些暴力電影里演的那樣，林淵一聲令下，全校的壞學生蜂擁而至？

「陶哥……」

陶然卻展露出溫和的笑容：「看你這麼懂事，規矩應該都知道和*圖*書的吧，《紅玫瑰》現在開始就是我們金書宇的歌了，不過你辛苦練歌這麼久我也知道，不會讓你白忙活，回頭會補償你幾個活動，另外書宇下個月的演唱會，會請你過來當嘉賓。」

磨棚不是說說而已，從第一次試音，到今天為止，孫耀火除了吃飯睡覺，幾乎就住錄音棚了。

「我要是反抗會怎麼樣？」孫耀火問。

林淵卻有些鬱悶。

這群人真的太可怕了！

孫耀火低頭雙手接過名片。

孫耀火沒有接名片，沉默了很久才道：「這是羡魚老師的歌，我沒有資格做決定，因為我還沒有和羡魚老師簽合同，你們找他談就可以了……」

他掂了掂手上的名片。

領導沒好氣道：「別跟著我。」

孫耀火點點頭。

領導納悶：「作曲系？」

孫耀火看著他的背影，手裡緊緊握著名片，將之握成了一團，連骨節都微微發白。

總之這場爭端平淡收場。

監棚老師苦笑著開口道，他就沒見過幾個練歌都這麼拼的歌手。

看許和_圖_書昌那見了鬼的表情，恐怕正在懷疑人生。

而這部分費用，孫耀火為了唱好《紅玫瑰》已經接連付了無數天。

不少人圍著林淵噓寒問暖。

鍾余尷尬的看腳下，美術系眾人紛紛扶額，默默的散開。

校領導轉頭：「跟著我幹嘛？」

夏繁問原因，林淵就解釋：「他們是我在繪畫社的朋友。」

最後，表演系拿到了本屆籃球賽的冠軍。

孫耀火恭敬的開口。

孫耀火勉強一笑：「沒什麼。」

孫耀火蓬頭垢面的練著歌。

簡易小聲道：「我們是表演系。」

監棚老師看了孫耀火一眼，搖著頭離開：「等你有資格反抗的時候再問這種話吧。」

林淵沒有再多說什麼，接下來簡易追問，他也是這麼答的。

陶然挑了挑眉：「還不滿意？也罷，三十萬，我會打到你的卡上，加上我剛剛說的條件，應該足夠彌補你的損失了，這是我的電話，你有什麼事兒，以後可以報我的名字。」

任誰站在這裏，被黑壓壓的人群死死盯著，都不會比許https://www.hetubook.com.com昌做得更好，許昌這一刻竟然有點懷念媽媽做的飯菜，雖然這個聯想和當下的環境沒有半毛錢關係。

「什麼呀？」

事實上，許昌都快站不住了。

……

監棚老師路過，問了一句。

剛走出錄音棚，就見迎面走來一個人，西裝革履，帶著金絲邊的眼鏡：「孫耀火，是吧？」

監棚老師看了看陶然的背影，似乎想到了什麼，拍了拍孫耀火的肩膀，嘆了口氣道：「這就是咱們這個圈子裡的規矩，你再生氣也得受著，我在這棚里幹了八年……他們應該會給一筆不錯的封口費，這也是慣例了，乖乖拿著，別慪氣，吃虧的是自己。」

那個林淵該不會是這個學校的地下皇帝吧？

「怎麼了？」

校領導終於姍姍來遲。

星芒，某錄音棚。

公司錄歌免費。

他覺得自己是個一推就倒的戰五渣，而想要改變這一情況，唯有讓系統給自己改造體質，所以聲望才是最關鍵的，就是不知道孫耀火歌練得怎麼樣了？

許昌覺得自己發現了這個學校的黑暗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