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三章 智者千慮
夢境諸神不死不滅優先度甚至低於舊日支配者。
寧修遠自嘲一笑。
「偉大的撒托古亞，無源之源烏波薩斯拉發現我們了嗎？」
銜尾蛇途徑，乃是三柱神之一猶格索托斯化身——烏姆爾的饋贈，除了范倫汀娜，他從未告訴任何人。
他將申請卸任加布力爾牧首之職，決定前往幻夢境加冕夢境諸神位格。
或者說，當質疑種子埋下時，即便是真實也將蒙上一層虛假。
莫非這其中蘊含著不可告人的神秘學知識？
其中需要放棄包括並不限於剝離一切超凡特性、七體（靈魂）、分身、分靈。
因為舊日位格高於夢境諸神！
值得一提的是，蟾之神撒托古亞提到的高位特性「死亡的抬棺人·不死術士」正是夢境諸神死後遺留的特性。
因為當時的他，其實並沒有真正意義上，意識到銜尾蛇途徑的重要性。
寧修遠豁然睜大眼睛，眼眸深處閃過一絲驚恐。
想到這，寧修遠深深吸了一口氣，眼中閃過一抹憎惡和忌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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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如同做著「清醒夢」的凡人，在夢中再如何呼風喚雨，回到現實終究是一介凡人！
但類似這樣下級頭銜擁有者，想要繼承哈靈頓王位，那就得追溯繼承權了。
看來有著食子特性的【外神·阿撒托斯的子嗣·原始宇宙分裂的混沌·克賽克修克魯斯】令蟾之神撒托古亞壓力山大啊？
「呼……」
即便死亡，也會在幻夢源質中誕生。
代價如此慘重，好處便是與幻夢同在，不死不滅。
「不過，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執掌厄運的禰，確實贏了。我一直在抗拒著戴上雙重冠，現在看來卻不得不戴上雙重冠。」
宇宙不死，舊日支配者不滅！
實際上，他現在已經有些後悔當初的告知。
「好狠毒的謀划！」
但舊日、外神除外。
怎麼這些外神都有食子特性？
寧修遠心中打了個問號。
傳聞夢境諸神只能軟弱無力的統治著幻夢境，一旦離開夢境，它們將失去居所，喪失力量。
它具有幻夢源質的力量，故而能夠錨定舊日，自此不死不滅。
原來，他從舊神之鑰看到的內容，赫然是關於夢境諸神的神秘學知識。
「不，這僅僅是舊神之鑰的特性罷了！」
話說，難怪蜘蛛之神阿特拉克納克亞會和蟾之神撒托古亞合作。
撰寫完畢，寧修遠復讀一遍，確定無誤之後，正要火漆封緘，餘光掠過「效力」之言時，封緘動作驀然一緩。
他攤開一張信紙，略一沉思，撰寫起來。
舉個不恰當例子：
當時他能拿得出手震懾范倫汀娜的東西不多，銜尾蛇途徑是他少有拿得出手，還沒有任何損失的東西。
但內容全部指向一個議題。
「呼嚕嚕……在灰色深淵伊卡，沒人能夠瞞得過烏波薩斯拉的呼吸！」
「看來黎明神教，不，黎明之神很有可能已經猜到。我的超凡之路乃是銜尾蛇途徑。」
思緒落和*圖*書，寧修遠抬手凝聚出一枚環蟲咒印，遞向肩頭。
心中驀然重視起從撒托古亞交換而來的信息。
「這麼說，我所看到的內容乃是祂的饋贈？」
……
寧修遠頷首，心中長長舒了一口氣。
「可惜，智者千慮，必有一失。禰恐怕根本想不到，此時的我並非超凡者，而是……」
回憶著從《舊神之鑰》看到的信息，寧修遠諸多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在這一刻迎刃而解。
因為祂也同樣面臨無源之源烏波薩斯拉的食子特性威脅？
直到此時，他才恍然大悟。
「想來這一切都是禰的戲謔？！黎明之神！」
——如何在保持位格力量不失的情況下，對抗同源超凡體的吸收和吞噬，並順利擺脫。
「猜的？」
幻夢不滅，夢境諸神不死。
「禰的謀划要落空了！」
「……舊日支配者！」
寧修遠接過咒印，半神力量探入其中，湧入腦海的信息令他眉梢挑起。
成為幻夢之神后，將永遠無法服用超凡特性，永遠無法凝聚神性，永喪超凡之hｅｔｕｂｏｏｋ•cｏm•ｃom路！
「不！」
消化完《舊神之鑰》的信息之後，寧修遠隨即離開幻夢巇罅之地，來到加布力爾牧首辦公室。
「偉大的撒托古亞，這是我看到的《舊神之鑰》。」
成為夢境諸神者，需要放棄本我一切，融入幻夢境中，成為幻夢境的一部分。
這一刻，寧修遠沉默了。
只有在幻夢之地，祂們才能表現出身為神靈的位格和力量。
范倫汀娜繼承哈靈頓王位之後，依舊可以擁有諸多頭銜。
「——是范倫汀娜！！！」
成為夢境諸神者，需要放棄本我一切。
祂略一咀嚼，怪異舌頭又從肥厚嘴巴中吐出，同時吐出的還有一枚咒印。
「關鍵是，祂是怎麼知道的？」
譬如：
不然祂怎麼從《舊神之鑰》中看到這些內容？
「難怪我會如此巧合的成為范倫汀娜的加冕牧師？」
……
寧修遠眼神陰鷙下來，在無盡憤怒中暗藏一抹譏笑。
即：
——夢境諸神，幻夢的本我意識，一切虛妄的終途主人。
夢境諸神只是幻夢境的一部分，自然無和-圖-書法在現實宇宙展現力量。
他彷彿看到無數命運安排的痕迹。
在哈靈頓的一幕幕，從他腦海中閃過。
理由嘛，則是對抗月亮天使一戰，令他狀態十分糟糕，他需要夢境諸神位格的不死不滅，以便更好為黎明效力。
蟾之神撒托古亞看到的內容，比他看到的龐雜數百倍。
用暴君翻譯過來，大概意思就是：
吃吃低笑的寧修遠，臉上嘲弄之色逐漸收斂，一臉若有深意的問向蟾之神。
這是一封申請書。
「呼嚕嚕……」
機械亡靈神國領主、貝克萊島領主、最尊貴的巴斯勛位騎士團領主、皇家阿貝勛位騎士團領主……等等。
他猛然察覺到了一個可怕漏洞！
撒托古亞打了個呼嚕，怪異舌尖一彈，粘走咒印。
甚至需要付諸代價，比如交易或戰爭。
這一刻，無數細思極恐的事情湧入心頭。
草草翻看一遍的寧修遠，臉色古怪起來。
以前寧修遠無法理解這一部分的資料，只當是幻夢土著神靈的局限。
黎明神教這分明是「似獎實罰」，封殺他的成神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