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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在神國,剛成人間收容物

作者:白天太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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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六十章 那是一道門

第四百六十章 那是一道門

「一道通向『一切』之門,這也是猶格索托斯權柄之根源,繁星之主所掌控的無名之霧,只是一道殘缺之門,也許能賦予舊神些許超然位格,但也僅此而已。因為凡人無法容納終極之源。」
「但對禰說不定是件好事。」
因為誰也無法預料,自己會不會成為下一個倒霉蛋。
「呼嚕嚕……沉睡讓我喪失時間,距離上次會面過去了多久?」蟾之神撒托古亞那古怪的身軀,驀然在黑暗中勾勒而出。
這本書有些枯燥,這對追求「實用主義」的達茜來說,如果不是今天的偶遇,她一輩子也不會翻開這本書。
然而讀著讀著,她便被書籍內容吸引了進去。
不愧是蟾之神撒托古亞,藏骸所之神莫爾迪基安果然瞞不住祂!
「我贊同禰的看法。」罪孽仁君對於寧修遠的譏諷毫不在意:「但伊斯既然決定派遣調查員,這本身就已經說明很多問題。」
蟾之神撒托古亞顯然給了另一條迥異於諾斯諸神的選擇!
「我曾懷疑禰是諾斯諸神精心編撰而出的傀儡,不過,現在我確信你並非傀儡。」
「發生了什麼?」撒托古亞敏銳意識到了什麼。
應該說是舊日支配者·蟾之神·撒托古亞。
可以說,除非擁有意識方面權柄,否則任何造訪者對於寧修遠來說,都等同於「完全赤倮」。
「這位美麗的女士,請原諒我的冒昧打擾,你可以幫我讀本書嗎?」
「你是尋找資料?還是單純對這本書感興趣?」
書籍擺放的位置有些高,達茜不得不具現出一架梯子爬上去,將其取下。
寧修遠聞言愈發感嘆,黎明之神還真是多智近妖啊?
「終北大陸的災殃孕育著無盡怪物的繁榮,即便是火山上的沃土,也不是所有生靈的家園。」
「沒錯,那一份高位特性可以給我了吧?」
「說來說去,禰還是不願意將最後一份高位特性給我。既然如此,不如開誠布公好了,禰的條件是什麼?」
須知,他所豢養的「無根之魂」通過《死靈之書》溝通上猶格索托斯,所獲取的神秘學知識「萬物之魂hetubook.com•com」,其本質正是對伊斯族靈魂的拙劣模仿。
寧修遠笑了:「我雖新晉為神,但也知道諾斯大陸災殃在即,我要諾斯大陸傳教區幹什麼?」
寧修遠收起嗤笑神色,微眯的雙眸中流露出幾分驚疑不定。
不知多久,達茜終於讀完第六章,當她意猶未盡的合上書本時,這才恍然想起閱讀這本書的目的。
「因為幾本書?」寧修遠隨口問道。
寧修遠眼睛眯了起來。
因為真實神學教育告訴她,在真實神國,不是主恩賜的知識,永遠也無法帶走。
這個可以穿梭時間長河,竊取他族軀殼的強大種族,堪稱宇宙最苟種族!
「諸神決定聯手討伐祖爾巴哈薩爾,這或許是禰掙脫控制的機會。」罪孽仁君語氣充滿了誘惑。
「既然如此,那我就不打擾了,我的承諾始終有效,我期待禰的回應,真實之人。」
「每一輪火山噴發,都會締造一片沃土;每一個帝國的崛起,都是踩在舊帝國的屍體上,不過,禰最好不要懷有希望。」
「是的,我這是第一次來到自由之城。」那中年男子大方點頭承認。
寧修遠甚至能對其記憶進行隨意篡改塗抹。
說完,罪孽仁君身軀驟然崩解,化為一團虛無而破碎的信息。
這也是她下意識詢問的原因。
自由之城圖書館中的不少書籍,都是他直接從地球上拿來充書庫的。心思敏銳之輩,自然很容易就能察覺到這些書籍的與眾不同。
「所以我得需要擁有傷其一人的能力!」寧修遠道。
說到這,罪孽仁君眸光眯了起來:「莫非是黎明座下侍者?」
但他必須得承認,撒托古亞的另闢蹊徑的看法,對他有著極大的啟發。
祂的潛台詞很明顯,只要寧修遠在此戰中「斷其一指」,諸神即便是贏了,也不敢再聯手攻打終北大陸。
黑暗降臨,光明罹難。
「這麼說,這場災殃極有可能是一場繁榮的開端?」
祂依舊一副沒睡醒模樣,球狀眼球微闔,古怪舌頭垂於肥厚唇間。
「呼嚕嚕……我在禰背後看到和_圖_書了舊日支配者!」撒托古亞倏然意味深長道。
「時機未到?呵呵,什麼時機?容納虛無宇宙的時機?還是我晉陞舊神的時機?」寧修遠滿臉譏諷之色。
難怪諾斯諸神早就獲知預言結果,依舊打出狗腦的搶奪機械亡靈之神的傳教區,原來根源是出在這裏。
相較於老巫師海曼,大概是因為較為年輕且接受能力很強的緣故,達茜很快便通過了真實教會的神學教育,獲得了真實神國的信仰認證。
誠然,他不一定贊同撒托古亞的選擇。
所有記憶全部公開的那種。
「這個宇宙並非只有幻夢境擁有源質。」撒托古亞岔開話題,似乎是為了安撫寧修遠。
達茜翻開書籍,隨口問道。
譬如:一些特殊書籍的閱讀權。
寧修遠呆住了,沃尼瑪,上次怎麼不告訴我?
「呼……」
「自由者?」達茜下意識問道。
「好奇心太重,可不是一件好事。」寧修遠答。
「鬣狗和禿鷲組成的隊伍,毫無團結秩序可言,只要傷其一只,整個隊伍便會一鬨而散,為此冒險不值得。」撒托古亞道。
「夢境諸神所代表的源質,最多將儀式推進過半,貿然容納最後一份高位特性,禰只會瘋掉,阿瑟斯。」
談完舊主之事,罪孽仁君轉入正題:「雖然有預言表明諾斯大陸災殃在即,但據我所知偉大種族——伊斯,已經派遣調查員,潛入諾斯大陸。」
「我對這本書感興趣,可以幫我讀一讀嗎?」中年男子微笑道。
黎明之神對「罪孽仁君」的評價是「看不透」,現在寧修遠也看不透罪孽仁君,說實話,這非常不可思議。
她並不擔心分享知識會泄露機密,褻瀆真實。
「外神·彼界住民·黑暗閃耀者·德羅姆·阿維斯塔,會在睡夢中編織世界乃至宇宙,甚至能夠編織出複雜的宇宙之源,祂或許可以滿足禰的需求。」撒托古亞道。
「災殃意味著毀滅,毀滅意味著洗牌,洗牌意味著新生。這是災殃,也是機遇,伊斯察覺到了繁榮……真實之人,禰不會選擇視而不見吧?」
hetubook.com•com正問問又不會死。
「任何新神都很難完全遮掩過去,但禰很特殊,我很好奇,禰的前任主人,究竟是誰?」罪孽仁君問道。
心中感嘆,黎明之神的評價還真准。
「時機未到,我便是說了,禰也做不到,這又有什麼意義?」
他終於意識到,為什麼強如舊神,依舊會隕落。
在她看來,對方多半是在尋找什麼資料,估計是書名沾邊,這才請求她幫忙看看。
「門?」
寧修遠雖然已經沒有源質需求,不過,增長一下見識也是極好的。
寧修遠幽幽吐了一口氣,作為神靈,他還有很多東西需要學習啊!
萬一收穫不菲呢?
寧修遠露出感興趣神色,一副洗耳恭聽模樣。
……
那麼我又該怎麼找到伊斯族的調查員呢?
撒托古亞聲音慵懶,卻帶著一種一切盡在掌握的「全知」味道。
這就是自由的代價!
最重要的是,相較於喋喋不休的罪孽仁君,不問不答慵懶之極的蟾之神,顯然更為「可靠」一些。
寧修遠搖頭嗤笑,在罪孽仁君詫異目光中,道:「我們好像偏離了議題。還有,我平生最討厭空頭支票,任何空頭支票都會以欺詐論處!」
它們總能霸佔最繁盛種族的軀殼,逍遙自在的生活下去。
只是看似請求幫助的言語中,卻彷彿帶著不容拒絕的命令,但並不令人反感。
……
「真沒禮貌!」她嘟囔著,不過,並不後悔。
「那本《虛無主義》。」那人指了指書架上一本頗為不起眼的書本道。
「哦?」
撒托古亞抨擊之言,卻令寧修遠眼睛亮了起來。
這個要求有些強人所難,但不知為何達茜卻毫無察覺,甚至平靜的點了點頭,翻開書本閱讀起來。
換言之,她現在是一名光榮的真實信徒,不僅可以自由出入真實神國,更擁有諸多自由者無法擁有的許可權。
她茫然環顧四周,卻發現那中年男子不知何時早已消失不見。
罪孽仁君冷笑:「祂狩獵女神的稱號,可不是自封的。」
……
中年男子,不,應該說罪孽仁君,看向這座城市的主人—和圖書—真實之人。
「宇宙浩瀚無垠,無數文明孕育其中,冒出一些奇思妙想很正常。」罪孽仁君搖了搖頭道:「我是因為直覺。」
他站在書架旁,主動搭訕了達茜。
他不得不承認,罪孽仁君的部分目的可能已經達到了——因為他心動了。
時間如水,潺潺而逝。
那麼這問話的最終目的,自然是指向黎明之神。
達茜在自由之城圖書館遇到一名很有意思的人類。
在柏油狀無形之子剛剛動身迎接造訪者時,寧修遠就已經熟門熟路抵達蟾宮殿前。
「不利也好過絕望。」寧修遠道。
「禰對諾斯災殃怎麼看?我聽說,有人在諾斯大陸發現伊斯調查員的身影。」
此時,這位沒禮貌的中年男子,正站在圖書館的天台上,遙望著無邊無垠的自由之城。
所有的陰謀,都是基於他寧修遠貪婪本性的選擇!
「我該如何拜訪祂?」
「按照終北曆法來算,大概過去了半個月。」寧修遠道。
隨即一套似曾相識的言辭,從罪孽仁君口中說出。其內容,無外乎是將計就計,裡應外合之下,坑殺某位舊神。
「哪本?」達茜頷首,問道。
要知道,這裏可是虛無宇宙。
罪孽仁君神色凝固起來。
寧修遠道:「為什麼就不會是月亮的眷者?」
因為前路迷霧重重,選擇不同,結局也將截然不同。
「半個月?」撒托古亞球狀眼球,微微睜開,露出一抹奇光:「莫非禰已經容納了虛無宇宙?」
恩凱,一如既往的混沌無光。
「色孽那滿身器官的畜生,只會製造慾望野獸,理性對祂而言,如同毒藥。」
哦,因為我沒問?所以禰也就懶得說?
「嗯?」撒托古亞怪異舌尖抖動一下:「看來,禰參加了黃昏隱修會。」
寧修遠抿了抿唇,不言不語,彷彿默認。
「精妙的語言技巧!」寧修遠譏諷道:「派遣調查員,可不能代表伊斯決定跳躍至諾斯大陸。」
當然,交流的情景還是可以記得的,被抹去的只有知識。
這話是實話,一旦他在諸神混戰中露怯,絕對萬事皆休!
寧修遠聞言笑了笑,對和圖書於這個回答不置可否。
「為什麼?」
「一個始終逃避災殃的種族,即便是延續萬古,也毫無意義。」
也就是說,即便是信徒同自由者分享了未被授權的知識,自由者在離開真實神國之後,也會徹底忘記。
「伊斯?」這個消息令寧修遠大為驚訝。
「哦,哪裡還有?」寧修遠眉梢一挑,隱隱期待起來。
「沒錯。」寧修遠坦然承認:「如果我沒猜錯,那人應該是黎明之神。」
許久,祂頷首道:「我犯了大忌諱,對於我們這類欺詐者來說,只有親自獲取的信息,才值得信任。因此我說的越多,越毫無意義。」
「呼嚕嚕……我不建議禰拜訪祂,祂是慷慨的,也是殘酷的,祂常常幫助尋求幫助之人,卻也常常扭曲求助之人的要求,使之對其不利。」
「無名之霧是什麼?」寧修遠彷彿好奇寶寶,再次問道。
罪孽仁君聞言笑了:「看來禰的舊主是諾斯之神?啊,讓我猜猜是誰?」
「風暴雨神苟且陰森,想在祂的陰影中成長,呵呵,不亞於活在雲層中的游魚。」
「事成之後,我只要一份完整神性,傳教區盡歸閣下所有。」罪孽仁君補充道。
他年約四十,相貌威嚴,氣度不凡。
看似是一艘即將沉沒的諾斯大陸,說不定會在沉沒之處冒出一艘更加繁華的游輪。
「呵呵……」
「諸神欲聯手討伐祖爾巴哈薩爾,此戰若敗,終北大陸恐將不存。」寧修遠面無表情道。
似乎什麼都沒帶走,但似乎又帶走了什麼。
寧修遠聞言默然。
那群鬣狗和禿鷲,不會放過任何一次食腐機會。
還真有?
他相信,蟾之神應該知道他深深忌憚著黎明之神。
精妙的比喻……寧修遠感嘆。
話說,寧修遠能夠準確發現罪孽仁君的與眾不同,也正是因為祂的記憶無法讀取的緣故。
祂雖然在編織陰謀羅網,但也必須得承認,祂從未說謊。
「那是一道門!」
「說說看?」
在沉思中,寧修遠有了主意,不過,在尋找伊斯之前,他還需要拜訪一個人。
任何訪客,都是以意識上傳的方式,訪問虛擬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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