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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修遠搖了搖頭，將目光投向永固空間。

這種感覺簡直令祂們眼紅至極，憤怒之至，而又無可奈何！

想要策反，唯有策反整個教會。

不知是恐懼，還是駭然。

這場偷天換日計劃，至此完美結束。

聲落，諾斯諸神啞口無言。

他發現情況出現了細微變化。

「不，不對！」寧修遠眉頭倏然蹙起。

如果蟾之神撒托古亞的提醒沒錯，如果他的推衍就是黎明之神的最終目的。

只見前一刻，還萬里無雲的翳翳天光，此時驟然陰雲密布。

月亮女神憤怒的咆哮聲，回蕩在萊塞納星球深空中。

不料，在滾滾可怖天象中，一道亦男亦女亦雄亦雌的身影，倏然出現在隊伍上空。

「神跡——」

在感情的沸騰中，他低下高貴頭顱，以大地之贊禮，虔誠讚美真實！

「主啊，我的主啊，有禰的注視和眷顧，我便不再彷徨。」

……

顯然，這些祂們都做不到。

說不定，這就是祂和真實之人聯手擊殺大地之母的分贓。

如果是前者，這將意味著黎明之神比他想象的還要強大，並擁有極高位格，根本ｗｗw•hetｕbook.cｏｍ.ｃom不在乎他是否容納了神性。

「真實所謀，我也不曾知曉，諸位莫要被憤怒扭曲了理性！」黎明之神冷聲道。

『不過，黎明之神會給我時間發育準備嗎？』

——祂們赫然在護送羔羊的隊伍中，看到了幻睡之神阿瑟斯的身影，以及祂的下屬僕從！

「讚美禰，我的主，偉大的真實之人！」

幻睡之神阿瑟斯，早已通過兩次封印諸神之戰，奠定了在夢境諸神中的超然地位。

這說明，黎明之神是把他當豬養，等到時機成熟，藉著阿瑟斯之名這場底牌，殺豬吃肉。

烏雲和雷暴纏身的風暴雨神、喘息和魅澀幽靈環繞的色孽之主，亦怒目而視看向黎明之神。

「真希望是後者啊！」

……

只能將滿心怨憤咽下，伺機而動。

黎明之神沉聲道：「更何況，我也沒有必要以謊言維護聯盟。」

再也無需因為人手不足，不得不龜縮數城發展。

但這何其之難？

「偉大、聖潔、榮耀的大地之母啊，禰是生命之源，萬物之母！」

現在他需要考慮的是，他的價值究竟https://www.hetubook.com.com是高於神性？還是低於神性？

「算了，先不考慮這些了，還是先盤點一下收穫吧，希望大地之母的次元空間，能給我帶來一些驚喜。」

真的踏入幻夢境作戰，最大戰果，不過是阻止最後一批羔羊踏入佐西克罷了。

「黎明之神，這就是禰的坦誠合作？」

「呼……」

當烏雲散去，溫暖的光明隨即灑在遷徙的人群中，撫慰著肺腑皆崩的惶恐，安頓著彷徨不安的悸動。

因此祂們必須得團結黎明之神。

「讚美大地，讚美真實！」

奧爾科特帝國的平民們哪來見過這等可怖異象？

在黑雲滾滾、彩虹綻放、怒濤駭浪……各種可怕天象中，幾顆龐大眼球幻化而出，死死盯著遷徙人群。

等他完全轉化這股力量，他的教會力量，將不亞於大多數老牌舊神。

站在山峰上的巴倫神甫，看著那神跡降於幻夢的一幕，渾身抑制不住的顫抖起來。

「讚美禰，我的主！」

如光明刺入黑暗，如狂風拂過霧霾！

這也是祂們選擇退去的根本原因。

偏偏真實之人就踩在了祂和圖書們的盲區上，生生在祂們眼皮底下，將大地神教最肥美的肥肉，直接打包帶走。

「阿瑟斯是我的從神，亦是真實之人的眷者，祂協助真實之人護送羔羊，我確實不曾知曉。」

或者說，祂們也無法庇護大地神教的高級成員！

「大地已然歸來，我真實之人，即是大地之母！」

于彈指間，將那滾滾可憎天象驅散一空。

祂們的錨定，早已不是跟一城一地綁定，而是跟整個教會綁定。

風暴雨神暴跳如雷，一針見血指出關鍵。

為了在萊塞納大陸爭取到更多利益，黎明、風暴、月亮、色孽自然抱成一團。

——哪怕彼此之間宿仇再大，齷齪再深！

頓時被駭得癱軟在地；

他們有理由相信，黎明之神必然知道這一切。

隨著「真實之人」錨定的增多，「阿瑟斯」錨定必將因此此消彼長，黎明之神的頂替竊取計劃，恐將因此失敗率大增！

諸神幾乎從未考慮過，也不敢考慮。

他幾乎將大地神教完整搬了過來，其中包括近半帝國人口。

更有甚者直接大小便失禁！

……

所以察覺到這一切的黎明之神，極有可和*圖*書能在近期實施計劃。

在幻夢境，祂等同於舊神。

這場紛爭，祂們不曾錯過一步，怎麼到了最後，最大贏家反而成了真實之人？

看著最後一名奧爾科特平民踏入幻夢之門，抵達魔法大陸佐西克，寧修遠長長鬆了一口氣。

真實之人竟然在他們眼皮底下，將大地神教囫圇打包帶走，這讓他們如何不憤怒？

山呼海嘯般的狂熱，旋即在人群中沸騰而起！

無數奧爾科特平民，看著那無法理解的可憎天象，只覺得某種狂熱在胸膛中燃燒，令他們不吐不快！

祂抬起右手，炎之主·卡拉卡爾的權柄，在他手中燃燒，放射出耀眼火光，射入萬丈高空！

「還是說，黎明之神的這場試探，正是在探查我是否容納了機械亡靈之神的神性？」

將黎明之神踢出聯盟？

寧修遠呢喃著，眸光閃爍。

還是瓜分黎明之神佔領的飛地？

諸神在千萬年鬥爭中，早就習慣了謊言和欺詐，在這種情況下，除了動搖策反一些無關大局的低級神甫外，對於大地神教高級成員，毫無作用。

……

一聲狂熱吶喊從人群中傳來。

為此卻要付出放棄和-圖-書大地之母傳教區的風險，這無疑是諸神所不願看到的局面。

事實上，祂們也已經派人在做了，但很遺憾，效果寥寥。

想到這，詭譎局面，令寧修遠長長吐了一口氣。

「理性？那護送羔羊的幻夢權柄，分明來自禰的從神——阿瑟斯，禰不曾知曉？哈，禰覺得我們會相信！？？」

說實話，祂們不是沒想過，策反大地神教！

是啊，即便黎明之神知道此事，甚至暗中協助真實之人，祂們又能怎麼辦？

現在祂們的關鍵是在奧爾科特帝國站穩腳跟，其他問題，只能延後再談。

「另外，如果神性真的影響黎明之神的計劃，祂還會送上大地之母這份厚禮嗎？」

乃至對黎明之神施加其他懲戒？

如果是後者，近在眼前的憂慮，將成為長遠之憂。

結果呢？

「如果算上神性的話，在諸神眼中，我已然容納了機械亡靈之神的虛無宇宙神性。換言之，我即便容納神性，恐怕也不影響黎明之神的算計。」

思緒至此，一種濃濃的挫敗感，在諾斯諸神、乃至其他舊神心中滋生。

「時間不多了，尤其是我還坐擁大地之母一份完整神性的前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