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達茜扭頭看去，只見老巫師海曼站在桌旁，微笑問道。

【偉大的幻睡之神，能成為禰的眼眸注視黎明，將是我的榮耀！但窺探黎明之時，即是暴露之際，我終將一無所獲。】

如果讓此時的她回到當初，再遇到小丑國王，她還會架著馬車風馳電掣的追逐而去嗎？

達茜臉上浮現出一抹追憶之色，神情更是泛著幾分惆悵……在思緒徜徉間，她已經有了答案。

看著異彩凝聚的光芒，寧修遠古井無波的轉移話題。

「黎明之神擁有哪些權柄？」寧修遠笑了笑，問道。

那種神恩眷顧之感，至今想起，都令她心神激蕩不已。

分別以後呢？

達茜滿心羡慕，卻坦然起身向圖書館走去。

【引導目標滑向深淵的厄運……偉大的幻睡之神，請寬恕我的羸弱無力吧，窺探黎明之權柄，必將引起黎明之注視，這是我無法承受的代價！】

老巫師海曼笑了，笑容中飽含複雜。

「與真名有關的高位特性有哪些？」

它利用有「提問才可回答」的規則，瘋狂輸出信息，看起來惶恐到了極點。

然https://m.hetubook.com.com而對於達茜來說，那一切彷彿依舊曆歷在目。

就是這幾次，還是在聊工作上的事情。

明明以後隨時可以在自由之城聚會，但她總感覺彷彿在經歷人生的離別。

這一幕，令達茜精神為之一晃。

在圖書館樓下那個不起眼的咖啡館中，達茜坐在窗前，靜靜看著窗外景色。

於是在問到空白之主時，他彷彿不經意間，隨口問了出來。

「我不信。」

他意識到，黎明之神極有可能掌握其中之一。

這裏就是她的神國！

海曼站了起來，主動告辭。

應該說，這其實就是一場漸行漸遠的人生告別。

「再具體一點？」

【攝政王、影子女巫】

「具體一點？」

祖爾巴哈薩爾毀了！

「魔法大陸佐西克百廢待興，能為我主盡忠，這是我的榮耀。」

全知之書彷彿嚇壞了。

人總會變的。

但文字最後的象形文字「人」，身軀近乎貼在地面上。

【引導目標滑向深淵的厄運；吞噬一切物質和能量的黑暗；模仿一切神靈及以上存在力量ｈｔtｐs://ｗｗｗ.hetubooｋ.ｃom.ｃom的竊取。】

「祖爾巴哈薩爾給不了我想要的！」

幾個單詞，從漆黑書頁上浮現而出，從那顫抖的異彩上，彷彿能看到全知之書的恐懼。

達茜沒有回答海曼的問話，反問試探性問道。

「力量？」

「你……真的準備離開祖爾巴哈薩爾？」

答案顯然無須贅述。

【忤逆親王、律典裁決者、執政官、混亂使者】

不，其實區別很大……達茜在心中回道，表情顯得有些傷感。

成為未來修道院的講師。

老巫師海曼笑著點了點頭：「好！」

在文字的最後，甚至幻化出一名象形文字「人」，匍匐在地，懺悔不止。

倖存的真實教徒，需要參与重建任務，自然也就沒有多少時間聚會暢談。

「如果你回答不了問題，會發生什麼？」寧修遠問道。

老巫師海曼點了點頭，笑道：「有真實神國在，以後我們隨時可以見面暢所欲言，我離不離開，其實區別不大。」

寧修遠聞言古井無波，內心卻悄然一動。

她感覺有很多話要說，但話到嘴邊，只剩下一ｗwｗ•hｅｔｕｂｏｏｋ•ｃｏm•com句：「一路小心，如果有需要，請聯繫我……說不定，我就認識一些天才修士！」

全知之書在部分回答問題之後，立即求饒起來。

大量異彩在書頁上聚合，羅列著所有高位特性，數目之多，令人瞠目結舌。

老巫師海曼見狀又道：「諸神已經撤離佐西克，我能在這場神戰中活下來，那些異端餘孽，更奈何不了我。」

那波瀾壯闊的冒險生涯，在真實神國的「虛擬案例」中經歷，對她來說，才是最完美的。

【攝政王、影子女巫、瀆神君主、命運寄生……空白之主……】

【厄運、黑暗、竊取】

在詢問中，他刻意提問了幾個高位特性銜尾蛇途徑。

……

「告訴我百事可樂的配方？」

【禰究竟是誰？可口可樂是什麼？我能感覺到這不是禰編撰的虛構之物，它確實存在！難不成這是阿撒托斯神殿之物？不，可口可樂這個真名沒有縈繞任何權柄，這絕非阿撒托斯神殿之物，那究竟是什麼？偉大的幻睡之神阿瑟斯，請寬恕我的愚昧，只有猶格索托斯才擁有全知權柄，我只是在拙劣和圖書的模仿著祂的陰影。】

在走過一個書架轉角時，餘光瞥見的一道熟悉身影，令她渾身陡然一僵。

沒人知道，在絕望和空洞中，她收到老巫師海曼發來消息時，是多麼的震撼而不可思議！

那場災殃過後，兩人匆匆在現實碰面一次之後，便再也沒有聚會，只是偶爾通過真實神國，隔空聯絡過幾次。

未來某一天，他或許將躋身半神之境，甚至看到小丑國王看到過的風景。

達茜聞言心情這才緩和一些。

他當然不會完全相信全知之書，逐一詢問自然是為了日後的印證。

一聲老邁的聲音傳來。

此時，距離那場可怖災殃，已經過去了一個多月。

「對！」

兩人同處一城，尚且來不及聚會。

「空白之主可構成的銜尾蛇途徑有哪些？」

「啊？為……為什麼？」

寧修遠一眼掃過，不厭其煩的逐一詢問起來。

老巫師海曼終將在真實教會，找到屬於自己的位置。

相較於老巫師海曼主動申請離開，達茜則選擇留在祖爾巴哈薩爾。

真實神國·自由之城

……

「在想什麼？」

應該說，她已經坦然認識到，自己和*圖*書只是一名厭惡一成不變生活的貴族小姐。

達茜點了點頭，目送海曼離開咖啡屋，然後在道路上化為一道光芒，消失不見。

達茜有些褻瀆道。

「好了，時候不早了，我走了，有事再聯繫。」

【損壞，破碎，死亡。】

老巫師海曼坐了下來，點了點頭：「嗯，我主動申請的。」

那將是凡人無法想象的壯闊。

作為一環超凡者，為尚未入門的修士提供基礎教育，自然是綽綽有餘。

達茜看著這一幕，心中悵然若失。

但胸前那枚金色守衛勳章，卻熠熠生輝，足以掩蓋一切瑕疵。

不！

今天，他沒有修改相貌，反而維持著現實的蒼老，乾瘦如柴的身軀，甚至支撐不起那肅穆的真實神袍。

「哪些高位特性，可以竊取、頂替、剝奪真名？」

異彩再次凝聚出一行文字，這次文字中彷彿帶著不卑不亢。

全知之書的異彩，徹底扭曲起來，在群魔亂舞中「咔嚓」一聲，在書頁上，又裂開一道縫隙。

與此同時，他的分身卻四散而開，盡一切渠道和可能，調查著這些高位特性資料，查證著全知之書所言的準確性！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