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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寰宇述說禰的榮光，穹蒼播撒禰的仁慈，我的主啊，感謝禰的仁慈和恩賜，讓我在無盡黑暗中擁抱光明。」

「是！」

眾天使下意識回頭望去，目之所及，心神劇震！

……

只見緩緩打開的青銅門前，赫然站立著十余名身披真實神袍之人。

「今天，我，伯納爾德，榮獲我主恩典與祝福，將在諸位的見證下，離主更近！」

這是祂們試圖玷污的路途。

——莫非集體夢所示皆是真的？黎明之神已經被真實之人所頂替？還是說真實已經被黎明所頂替？

祂放快腳步，疾如旋踵間，來到阿貝大教堂門前。

「教宗大人，敢問今日是誰的晉陞儀式？」

祂已經很久沒有看到如此規模的天使集會，哪怕大家都是以傀儡化身而來。

再多的辭藻也無法形容眾天使的眩目驚心，心蕩神搖！

光柱中，一支封印瓶緩緩降下，落於佈道台前。

它是那麼的完美，毫無瑕疵，以至於不可直視，不可名狀！

『看來大家對這場晉陞都報以警惕心理啊？』

尤其是佐西克教皇·加斯克爾。

黎明教會即將舉行的晉陞儀式，正是和-圖-書在夢境之地阿貝大教堂舉行。

沒多久，人數已破十人，這讓費茲捷勒愈發心驚肉跳。

真實之人真的能夠容忍舊神下屬的出現？

祂無論如何也沒想到，這次晉陞觀禮，觀的竟然是……黎明神教的禮？

這……這怎麼可能？

「教宗大人！」

黎明教宗的晉陞儀式竟然是登神儀式！！！

這一刻，祂們只想知道，究竟是誰，竟然敢打破宇宙鐵律，踐踏諸神恐懼？

費茲捷勒略一分辨，便察覺到這三位天使皆是傀儡化身而來。

難不成教宗要升神侍？

這個不起眼的小插曲，令黎明諸天使心中稍稍鬆了一口氣。

伯頓天使的提問，將眾天使心神吸引了過去。

『竟然真的……登神了？』

不等眾人細看，耀眼光芒，從黎明教宗體內迸發而出，奪目駭神！

這是信仰無法容忍的褻瀆；

時間如水，潺潺而逝。

這是無法形容的璀璨登神榮耀，是何等的褻瀆而聖穢！

再後面則是原·大地神教、現佐西克真實教會的諸多天使。

祂信步走到祈禱席前排，擇一席位坐下。

這是……神！

「和_圖_書蒙受我主欣賜的兄弟姐妹們，感謝主的仁慈吧！」

原來，不知何時，黎明教宗悄然正從教堂後門漫步而來。

一個可怕的念頭，在祂們心中滋生。

——真實和黎明已然在眾神悄然未知中，決出生死。

西奧多天使撫胸頷首，祂正是負責攻略大地神教牧區的黎明牧犬。

——正是終北大陸真實教皇·加爾；

——任何登神許諾和成神憧憬，在親眼目睹之下都將黯然失色！

這個發現，令費茲捷勒心中那一絲褻瀆慚愧之意頓去。

因為祂們體內的高位特性在沸騰，在顫抖，在尖叫！

死寂亦在這一刻，重新統治了這座夢境大教堂。

祂一臉和藹微笑，頷首回應，目光掠過眾天使時，在西奧多天使身上停了下來。

為首兩人皆手戴權戒，肩披金色披肩，脖掛五芒授帶！

「是祂的善念和犧牲，使我們擺脫邪神的轄制，得以在榮耀的主座前，歡喜相聚，同享榮光！」

費茲捷勒如此，眾天使亦如此！

當然，不排除這是安撫人心的小把戲。

在眾天使心潮騰涌中，站在佈道台前的黎明教宗，一臉狂熱的張www.hetubook.com.com開雙臂，歡迎眾觀禮天使！

那閃爍著湛藍色光芒的液體，剛剛滾入祂的嘴中，便照亮祂的頭顱，脖頸，肺葉，胃袋……看起來像極了深海熒光水母。

無論是真實頂替黎明？還是黎明頂替真實？一個史無前例的龐大教團，將在今天誕生！

天空昏暗如幕，城市堆如累卵，費茲捷勒天使看著眼前的夢境之城，深深吸了一口氣，邁入逼仄狹窄街道。

以及魔法大陸佐西克真實教皇·加斯克爾！

「西奧多團長，若奧爾科特帝國戰事吃緊，隨時可以回去，無需彙報。」

黎明教宗不知道，但祂知道，祂沒有選擇餘地，祂只能賭！

這裡是阿貝的夢境之城。

一旦晉陞神侍，距離凝聚神性等若只餘一步之遙，舊神真的願意看到牧犬褪去畜皮，直立變人？

祂掃過眾天使看似平靜，實則震動不已的面龐，伸手抓住光柱中的封印瓶，湊到唇邊，仰頭一飲而盡。

費茲捷勒天使口乾舌燥的看著這一幕，內心深處似有貪婪魔鬼被喚醒。

怎料……怎料……祂們竟然親眼目睹這一幕的發生。

黎明教宗讚美著，那www.hetubook.com.com張狂熱面孔上，閃爍著難以自持的顫抖和悸動。

這對於一個人口稠密的都城來說，有些不太正常。

時間在這一刻喪失了所有意義。

恍惚中，祂甚至已經判斷不出，究竟是黎明頂替了真實，還是真實頂替了黎明。

眾天使持懷疑態度。

——新主可以容忍伯納爾德登神，沒有道理容忍不了祂們！

一道道腳步聲回蕩在教堂中，一位位黎明天使接踵而至。

不知過去多久。

——教宗大人還關心著新牧場，那說明教會內部應該並未發生太大變故。

突然出現的這群人，令黎明天使們如遭雷擊，駭然至極！

祂們看到了……看到了一個完美權柄在耀眼光芒中，環環相扣，榮耀而生。

眾天使錯愕，皆面面相覷。

再詭譎多詐的心思，在這一刻，也盡數伏斂，化為深沉的狂熱和歡喜。

莫非……這是一次殺雞儆猴？

……

同時對三位天使的頷首示意，撫胸回禮。

舊神！

在兩人身旁，赫然是在祖爾巴哈薩爾、以及奧爾科特帝國大放異彩的伊莎蓓爾天使！

此時，這是要完整接收對方的一切財產！

祂們竟然親眼目睹了完美和*圖*書生物的誕生！

觀禮的眾天使卻再也無法維持冷靜，一個個皆大驚失色。

黎明天使大驚失色，真實天使亦心蕩神搖！

祂，伯納爾德，真的能邁出那最後一步嗎？

祂的話，如九天神雷，振聾發聵，亦印證了天使們的猜測。

推開殿門，空曠的祈禱席上，已有三位早到天使。

因為這是祂們的終極追求；

祂們在黑暗中苦苦掙扎，在信仰和背叛中艱難前行。

倏然，黎明天使們紛紛起身，頷首撫胸，迎接黎明教宗的到來。

黎明教宗狂熱得宣讀道。

當光明回到光明，黑暗回到黑暗，永恆回到永恆，聖潔的佈道台前，舊神·伯納爾德屹立於前，光芒萬丈。

不等黎明教宗回答，「吱呀——」殿門突然被推開。

穿街過巷的費茲捷勒天使，發現今天的夢境之地顯得格外的安靜。

看樣子，這是要召集所有黎明天使？！

這是祂們的畢生夢想；

這一刻，有著截然不同信仰的兩大教團高層，在面面相覷中，皆意識到祂們將見證歷史。

在眾天使沉默不言中，一道聖潔光芒突然從教堂穹頂射下，落在黎明教宗身上。

嗯？不是借口？竟然真的是晉陞觀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