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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可能么？」木木白眼一翻，「他們為什麼這麼干？吃飽了撐得？小梓你說，岱嶽這是胡攪蠻纏吧？」

「我在，趙木木小姐。」

「可能是有人看著，不好下手？」岱嶽忖度ꓹ 「畢竟篡改數據比直接砸硬碟隱秘多了。」

「行，咱們索性把疑點都全部攤開吧。」趙木木一巴掌拍在地板上，「把所有的線索和疑問都羅列出來，再把它們串一串，看看能否串起來！」

「不是地球派來的，那是哪兒來的？土衛六上的原住民？江子梁敬他們挖出來的？」

「跟你們扯這個我還不如睡覺……」木木有點無奈，她一歪頭，看到葛梓靠牆縮在一邊，手裡捧著電腦。

木木、葛梓、卓識和岱嶽窩在屋子裡嘮嗑。

「你們可拉jb倒吧。」木木擺擺手ꓹ 「扯淡也得有個限度，保存數據的人是誰？是默予好么？是大白把硬碟交到默予手上的ꓹ 要說篡改記錄，難道不是大白嫌疑最大嗎？關於有沒m.hetubook.com.com有這第八個人ꓹ 咱們可以問問大白。」

岱嶽和卓識都怔住了。

「大白！」

與此同時。

「你們認為二十年前卡西尼站內存在第八個人，可是任務記錄中完全找不到這個人的影子。」木木不以為然，「如果這個人真的存在，那麼他存在的證據呢？他住在哪兒？他吃什麼喝什麼？江子胡董海默予崖香都看不見他么？這是個透明人？」

木木眉頭一擰ꓹ 「你這個不記得了是幾個意思？」

她覺得岱嶽和卓識越來越荒誕了。

這破AIꓹ 說了跟沒說一樣。

「古怪。」卓識嘀咕。

「要不你解釋一下為什麼最後一套鐵浮屠不見了？」岱嶽反駁，「我們確實找不到這個人存在的證據，可視頻資料是可以偽造的，我們手中的記錄本來就殘缺不全，說不定是他們把這個人存在的痕迹全部刪除了呢？」

「記錄哦。」葛梓把電腦屏幕轉過來給她看ｈetｕbｏｏｋ.cｏｍ.cｏm，是二十年前的監控錄像，屏幕上萬凱正睜大眼睛對著攝像頭張望，「我覺得你們說的都很有道理，所以我再看看任務記錄，想想能不能找到其他線索。」

「視頻資料是可以偽造的，但鐵浮屠的消失是鐵證。」岱嶽說，「站內七個人，配七套鐵浮屠，有一個人消失不見，那麼必然會多出一套鐵浮屠來，鐵浮屠這玩意我們都清楚，它是機械外骨骼，平時收納在柜子里，只能被人穿走——它既然不見了，那肯定就是被某人穿走了吧？這邏輯有問題么？」

木木又啃了一口餅乾，咔嚓咔嚓一陣猛嚼。

「比如說？」木木問。

「是人數。」卓識介面。

木木說的有道理。

「這就是我們要說的。」岱嶽點點頭，「這第八個人……不是地球派過來的。」

「我不記得了。」

是什麼讓他必須把記錄保存下來？

「這其實不是最古怪的。」岱嶽聳肩，「要我說，我就覺得二十和-圖-書年前的那次任務、那批人、那段時間處處都透著詭異，每個人都不對勁。」

「那是誰？」

木木把電腦合上了。

「說個你認為最詭異的，最詭異的是什麼？」木木掏出餅乾塞進嘴裏，她的嘴就是閑不下來，「黑球？」

「誰說視頻是江子默予他們刪改的？」岱嶽提高了音量。

所有人都一愣。

「有可能！」岱嶽一拍大腿，「天知道他們當初挖了什麼東西出來，那個黑球究竟是什麼，沒人知道。」

「他有什麼毛病？」木木嗤笑一聲，「要是不想讓別人知道他的存在，他乾脆把所有的記錄全部都毀了不就是了？何須花這麼大力氣偽造視頻記錄？」

「不想讓別人知道他存在的第八人。」岱嶽說，「是他刪改了記錄。」

「這還用舉例么？」岱嶽說，「木木，你就說哪個不古怪？」

木木一抿嘴，盯著屏幕上東張西望的萬凱看了半分鐘，把頭撇回去了。

「不是黑球。」岱嶽搖頭。

要是不想m.hetubook.com.com讓別人知道他的存在ꓹ 把所有的數據全部毀滅，不比篡改簡單得多？

卓識仰起頭四下望。

「只要你們能找到這個人存在的證據。」木木說，「我就相信二十年前卡西尼站還有一個我們都不知道的人……但這根本沒道理啊，首先，你說視頻可以偽造，他們偽造視頻的動機是什麼？江子默予為什麼要刪除這個人存在的全部證據和線索？其次，地球方面發神經派八個人過來么？誰不知道卡西尼站標準成員是七個人？」

她只是個聽眾。

「得，暫且不說視頻記錄的事。」木木說，「卡西尼站滿員七人，地球那邊怎麼可能會派八個人過來？這說不通啊。」

「字面意思，趙木木小姐ꓹ 我存儲的數據中僅有江子、默予、樓齊、崖香、萬凱、梁敬、胡董海一共七人的信息ꓹ 也就是說我只記得他們七人，但您也知道ꓹ 我所保存的數據是殘缺不全的ꓹ 我的記憶嚴重受損ꓹ 即使真的存在其他人，我也不知www.ｈｅｔuｂｏok.cｏｍ•com道。」

她打開電腦ꓹ 接上大白的伺服器。

「有道理……」卓識緩緩地點頭，「他為什麼要把數據保存下來ꓹ 而不選擇直接毀掉呢？」

「既然這邏輯沒問題，那我們倒推回去，二十年前卡西尼站中不就存在八個人了么？」

葛梓眨了眨無辜的大眼睛。

「我問你啊，二十年前卡西尼站中存不存在第八個人？除了江子、胡董海、默予、樓齊、萬凱、崖香、梁敬之外ꓹ 還有沒有其他人？」

「沒問題。」卓識點點頭。

四個人圍著一盞燈，正在講鬼故事。

「小梓你在看什麼？」木木探頭過來。

「別瞅了卓老大，P3實驗室沒有其他可以離開的通道。」岱嶽說，「樓齊消失之後，其他人肯定把P3實驗室掀了個底掉，可是仍然什麼都沒發現。」

「你們看，根據描述和記錄，樓齊這個人是從P3實驗室里人間蒸發的，就是我們此刻待的地方。」岱嶽手裡端著筆記本電腦，「一夜之間就消失了，什麼都沒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