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腳下的路，還得自己來走。

又一次擴充了武道山的底蘊。

時間過的飛快。

周小年是曹柘在某一個瞬間，做出的選擇。

而此時的周小年，已經徹底的陷入了一種寂靜到近乎寂滅的狀態，在他的體內，正醞釀著一種極為堅韌的東西。

周小年是後來者，但是卻也有可能，成為先行者。

曹柘從不是故步自封、敝掃自珍之輩。

樹下無風雪，雪色遠天涯。

左子雄他們，只是在復刻他作為『夫子』的某一面。

以物理和心靈兩種閹割方式為主體，如今甚至已經研究拓展出了多種對應的武學和法術。

距離第九十年的第三次世界融合，也差不了幾年。

而曹柘，卻在有意識的，將武道山的許多庫藏典籍，通過不同的渠道流傳出去。

如此認知，已經是所有人的共識。

「知其榮，守其辱，為天下谷。」

無數人，甚至比曹柘自己，對這一點的認知，都要更加的自信。

這也是第二場競賽終結之前，最後的世界融合。

和*圖*書以何博士為首的研究人員們，還沒能抓住那個關鍵的要點。

漸漸的，在曹柘的講解之中，周小年陷入了一種玄之又玄的領悟狀態。

至於左子雄這些早就修成法身，如今甚至入了合相境的強大原住民武者，曹柘同樣對他們寄以厚望，卻又不會將寶押在他們身上。

無論是即將迎接什麼樣的世界融合進來，都不可能改變這個共識。

唯有周小年，他始終都是在曹柘鋪好的道路上做他自己。

如何統一孢子生命自身的本能慾望，與對其完成徹底的馴服。

曹柘依舊過著他那樸實無華的日常。

山頂的雪十年不開，綻放滿樹的桃花，始終盛開艷麗。

「知其雄，守其雌，為天下溪。」

如果沒有外敵來犯，那他近乎是無事可做的。

智者指路，只是提供一個方向。

這一次世界融合后，再過十年，便是第二場競賽的終點。

世俗王朝的更迭，曹柘不會在意。

講道當然無法代替修行，凡事先有修行，然後ｈｔtps://ｍ•heｔuｂｏok•cｏｍ.ｃｏm才能通過境界更高深者的講道點化，而一舉邁過檻，抵達更高深的境界。

曹柘的講道，便是在替他做一定程度上的引導。

「朴散則為器，聖人用之，則為官長。故大制無割。」曹柘一句一句的講解著，最後以道德經中的數語歸納，做出了最後的總結定論。

那就是將『既定』的孢子生命，以法術栓釘基因鎖的方式，進行單體上的馴服。

甚至還破譯了孢子生命，對天機、因果的屏蔽緣由，以此為基礎，演變出了一系列的斂息、藏神、分身、幻化的手段。

至於從本心出發的『馴服』孢子生命，目前來說還只有一半的進展。

當所有好似會發生變化的一切，都維持不變。

競賽總結已經過了第八次。

桃花滿枝綻放，點綴著視野里，唯一的色彩。

唯有將知識藏在民間，與無數人的生活息息相關起來，才會得到更長久的延續，甚至是迎來嶄新的發展。

曹柘註定是要離開hetubook.com.com這個世界的。

此時整個世界，完全在他的掌控下，徹徹底底的服服帖帖。

武道山的孤本太多，會讓珍貴的智慧結晶，可能在一場突如其來的戰火中，被徹底的銷毀。

「為天下式，常德不忒。常德不忒，復歸於無極。」

一天一天，一月一月，一年一年。

當年曹柘教了他一些基礎，然後放任不管。

近處是灼灼桃花，遠處是蔓延無邊的雪景。

對孢子生命的兩項研究，已經徹底完成了其中一項。

很多時候，很多人會放大講道的作用，又或者恰恰相反，認為所謂的講道，完全就是空口白牙的亂吹、亂侃。

但是他需要一個足夠堅強，足夠堅定的『守城者』，將他鑄下的那些，全都守護起來，不被外來的力量，或者內部的混亂沖毀。

第三次世界融合來臨。

周小年就像是陷入了一個難以醒來的夢。

儘管如此，整個世界的競賽者……包括那些下界的競賽者們，都保持著一種平緩的心態。

能夠讓頑石點頭，hetubook.com.com那是聖人的修行與功果，單憑一張嘴，曹柘也還沒有這樣的能力。

這是夫子的世界！

雖然還不夠強大，但是曹柘卻認為，它遲早會變得很強。

而這個選擇，不僅僅與那座消失的城，以及城裡的那些幻影相關。

「為天下谷，常德乃足。常德乃足，復歸於朴。」

周小年便是曹柘選擇的守護者……之一！

至於隨機事件生成器的『智者指路』，用在這種細緻到極點的地方，也根本無法奏效。

當然他可以說是曹柘最看好的人選。

更關係到以後……這個世界的以後。

雪漸漸的落下，覆蓋了周小年的身體。

沒有先走在修行的道路上，積累自身功果者，如若聽到較為高深的講道，當然就會將其定義為『無用』。

一人坐著，一人站著。

這個可能性，曹柘在周小年的身上，看到了。

因為包括左子雄在內，都欠缺了一些『可能性』。

如今周小年在武道修行上，許多道理已經在實戰中，有所感觸，卻缺乏理論依據，沒有將其歸納整理，完和圖書全的理順。

完成的哪一項，當然就是『閹割』孢子生命，阻斷他的分裂性。

但是一旦分裂出新的完全個體，那麼這個個體就不再可控，恢復了孢子生命原本自私、唯我的特性。

這一點相對要簡單一些。

關於這個世界的一切，都將會暫時畫上句點。

整個孤寂浩渺的天地之間，彷彿就只剩下了他一人，被那無情的雪逐漸掩埋。

不僅僅是他，龔若琳、王德發、狗子、羅峰、張百忍，等等已經在這個世界，成為擎天巨柱的競賽者們，都會離開。

「知其白，守其黑，為天下式。」

但是，這些人離開后的真空，需要有人及時填補。

終於，當時間推動到第九十年。

此時此刻，曹柘開始講，周小年正在認真的聽。

對即將到來的世界融合，沒有多少期待，也沒有什麼危機感。

那麼流逝的時間，又究竟帶來和帶走了什麼？

「為天下溪，常德不離。常德不離，復歸於嬰兒。」

此時的曹柘，愈發的明白，自己選擇周小年的緣由。

這樣的認知，都是錯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