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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眼望去，入眼的都是灰濛濛的一片。

這說的當然是客氣話。

有些好處，暗戳戳拿了就拿了，畢竟屬於是私下開小灶。

「既然要做，那當然要做最好。」

門后卻霧靄昏沉，陰風怒號，寒煞滾滾。

「甚至是將某些神話文明裡的冥域給剝奪過來。」

白牛幾乎是惦著腳在走。

它們吸收與清理著這陰土內的不潔，梳理著陰氣、煞氣，讓一切凝結為寒露。

收攏了九黎陰土，曹柘追尋著氣息，向下一塊巨大的陰土出發。

然本無真實，亦如所有的世界觀，都是帶著自我意識的偏見。

或許多少年後，在這彼岸花叢中，會流淌出一條河。

卻又在看到曹柘后，不可避免的更加瘋狂，直接崩潰。

這塊土地……迎來了它真正的主人。

肉身小世界的一切，都起源於曹柘對一切的認知與進展。

見過了山，山對他說話，見過了湖，湖對他淺唱，見過了海，海向他臣服，見過了沙漠，沙漠因他披上了綠衣。

「如果我的世界是洪荒，那麼我究竟是盤古，還是鴻鈞？」曹柘偶爾也會有這樣的念頭，而這樣的念頭，伴隨著一步步的成長，愈發的不可收拾。

即便是只有些許修為的修行者，或是普通人，在特殊符咒、法寶的護持下，也是能于地府暫時行走的。

「這看起來不是一個尋常的鬼王！」

「看來，我這一趟陰土之行，收穫要比想象中的多。」曹柘面上露出了笑容。

無論人、神、仙、妖，肉身隕滅之後，靈魂都可至於某處陰間地府，借天地凝結之陰氣，修行陰煞之道。

不過蚩尤是得了道的魔神，殺之難以立死。

此刻曹柘有心先於佛門，在此界定下輪迴之地。

作為潛藏底蘊的優勢，就銳減了許多。

離開崆峒山後的十幾天里，曹柘就坐在牛背上整理思路。

所以蚩尤的肉身，被分開鎮壓。

「同樣作為足以打破文明局限的神通，真正天罡地煞術的出現，某種意義上算是補全了我在應對手段上，還不夠成更高級體系的短板。」曹柘心中歡喜，面上卻不表現分毫。

對於這樣的不詳、不吉之地，它天然的厭棄。

拍了拍白牛的腦袋。

所行無掛礙，所行皆修行。

看得出來，它對這裏很嫌棄。

「好了！叨擾已久，想來大法師也不喜我這惡客，我這便告辭了。」見靈寶大法師處再也榨不出什麼油水，曹柘便這般說道。

就在這乾枯、死寂、絕望的陰土地域之內。

曹柘之強，他是隔著半個世界，也曾遠遠瞧見過的。

他正要憤怒的質問。

看著不再順著話題往下說的靈寶大法師，曹柘哈哈大笑：「算了！走也！」

然後突然露出了幾分古怪的神情。

若無仙神之軀，又非陰鬼之屬，入了此間，直接就去了半條命。

聊齋世界的地府他可是遊歷過的。

它雖生於濕婆神牛的影子里，卻喜好光，喜好陽，是吉祥、幸運、美好的化身。

只見無盡的哀嚎聲中，霧靄深處有大洞突然比ｈｔｔｐs://m•hｅtubook.ｃoｍ.coｍ拉開。

「好了！輪迴基礎有了。」

「我現在是佛門的『三豐如來』，我立下輪迴，是否也等於佛門立下輪迴？」曹柘這般想著，卻沒有在這個問題上有什麼情緒彆扭。

二者皆是真實世界的參照，這世間道理的一個點。

既是要行走山河大地，看遍一切。

而在之前的千年、萬年歲月里，蚩尤鬼王都只是在代管！

畢竟，真有心招待的話，不是這樣的嘴臉。

所以，他十分的癲狂。

彼岸花，這陰世里唯一的顏色，將這裏的簡單配色點亮。

曹柘坐在牛背上，放下了手中一直在編寫的『筆記』。

此界佛門未定，世間暫無『輪迴』。

可惜在於，曹柘並沒有那無窮無盡的時間，以供他揮霍。

這些平凡的種子，卻開出了註定不平凡的花。

靈魂有著靈魂的視角。

這麼一想，反而應該覺得，那些負責給曹柘發放獎勵的道尊，做的還不夠隱蔽……終究是痕迹明顯了些。

他極力的想要將臣服的念頭驅逐。

「果然，還是有點傲氣的！」

或許，這就叫成長吧！

那無孔不入的寒氣與陰氣，便只能被絞碎，然後被這些早已迫不及待的『神祇』吞噬。

曹柘的手指，捏住了縮小的輪迴大盤。

此地陰氣下沉，陽氣潰散，陰影之中似乎有界域重重疊疊，于那山風呼嘯的林中，若隱若現。

他發現，自己的腦子裡，正在被塞入多餘的、虛假的記憶。

漸漸的將真正的天罡地煞之術，完整的整理出來。

「真是了不起！不過是殘魂，卻在此地陰土之中，藉助大地陰脈之氣，凝結出了煞土之軀，雖不能步履陽世，但在這陰土世界里，你之強更勝刑天！」

那是一人之力，鎮壓了西方諸天，勒令西方諸天諸神，三年不得下凡的存在。

何況，既有所為，當有結果。

「還不肯服輸嗎？」

隨手灑下了一片種子。

白牛馱著曹柘，很快就抵達了一處巨大的黑色石門處。

察覺到了曹柘的強大、神聖、無可抵擋，它們殘存的意識，無法承受如此龐大的衝擊力，只能破碎和隕滅。

即便是一無所獲，左右也不過是耽擱一些功夫。

美酒入喉，清冽冰爽，若是再來幾串燒烤，那便是再舒坦不過了。

「他施展的天罡地煞之術，僅僅只是這個世界里，對於世界觀，對於大道的一種應用，具有局限性。但是他在施展天罡地煞術時，應用的手法，對應的印訣，掌握的竅門，卻又都是真的。」

「原來如此！我若以斡旋造化之術，結合這些手法、印訣和竅門，便可將天罡地煞之術完全具象。」

山河之美、海天之闊、冰雪之孤獨、寒江之浩蕩，即便是看過無數次，依舊能通過視覺而洗滌靈魂。

曹柘卻看著此地，微微鎖住了眉頭。

近十萬陰兵，駕著戰車，騎乘著鬼馬，整整齊齊的從陰土霧靄深處穿梭出來。

「至於蚩尤殘魂……他已經化作了輪迴城，亦是輪hetubook.com.com迴大盤的守護靈。」

說罷之後，曹柘為了表示尊重，從牛背上跳了下來。

「說起來，你也算是老版本Boss了！早十年還能在各個故事里看到你的身影，最近幾年過氣了，被寫爛了，什麼故事都沒你的份了。」

那時的他從不知何為懼怕。

伴隨著陰陽輪迴的轉動，曹柘推動著生機，運轉著木之世界觀。

「老爺！就不要再往前了吧！」白牛吉爾發出聲音說道，顯然對此地並不喜歡。

非良善之輩所選。

亦是對這個世界，進行改變（tiaojiao）的開端。

內心的恐懼和心頭的狂躁，讓蚩尤殘魂繼續做著不理智的決斷。

天崩地裂，萬象歸一！

既已成事實，曹柘也唯有坦然接受。

曹柘若有所思。

完全沉浸在了這種簡單的遊歷里。

所有的掙扎、抗拒，都消失的無影無蹤。

他曾經與炎帝、黃帝相爭。

曹柘停止了對蚩尤鬼王的意識清洗。

曹柘卻摘下了腰間最近才掛上的酒葫蘆，搖晃了一下葫蘆，將周圍的陰寒煞氣注入其中，頃刻便釀成了一壺陰寒美酒。

聽不懂不要緊，先殺了再說！

那處的地府雖也陰森寒冷，卻不至於這般鬼氣逼人。

血滴里的神，同時釋放出威儀。

頭生牛角，身形魁梧高大，足足有十幾層樓高的鬼王，從那陰兵隊伍的後方升起。

曹柘又怎麼可能，在最後一無所得？

即使諸天萬族，有些能耐的，都在這麼干，但誰先擺明了來，就是授人以柄。

感受著身邊那纏繞的極陰極寒之氣，曹柘口吐著寒氣，周身氣血輕盈的流淌。

陰風慘淡的嚎叫著，似乎天然就有著那種令人毛骨悚然的配樂。

又豈能只挑喜歡的去看？

破碎！重組！

門前尚且還有光影斑駁，雖陰冷潮濕，卻依舊是陽間。

面對曹柘的誇獎，蚩尤殘魂只是陰冷的注視著曹柘。

卻被那輪迴大盤硬生生的砸下來。

又行數十日，曹柘已經漸漸的忘卻了時間。

面對曹柘的強勢，蚩尤鬼王的脆弱，展現的這樣的自白、殘酷。

而在這種吞噬中，曹柘體內的『神祇』會越來越強，對應的曹柘也會越來越強。

陰冷的世界觀展開，想要籠罩住曹柘，將曹柘強行轉化成鬼物。

怎麼也要說一說，他這裏具體有什麼可供招待的。

「出來見我！」曹柘的聲音，一瞬間就在這陰土之內回蕩。

「不過想來，你也不可能翻紅的，而且你也談不上是大Boss。」曹柘絮叨的說著，蚩尤殘魂化作的鬼王，是幾乎一句話都沒有聽懂。

他終於按耐不住心中的狂躁與隱隱的擔憂懼怕，率先出手，搶攻曹柘。

看著消失的曹柘，靈寶大法師有些發愣。

而起殘魂，則流落入陰土，化作了鬼王。

當能夠用最接近真實的視線，正視世界、正視自我，那便距離聖人的境界相去不遠。

破碎！重組！

反而讓他開始懷疑自身的『真實』。

順著一條溝通陰陽兩處的山道往前走。和_圖_書

此時的曹柘，騎乘著白牛，行走於一處黑山，只見山如巨團，林若幽鬼，端是一處集惡聚煞之地。

左右牛角上，都幾乎掛滿了書籍的白牛吉爾，不滿的回頭，卻只能自怨自艾的用蹄子刨著腳下的陰土。

彷彿在他身體里流淌的，並不是血液。

輪迴如一張網，從地底幽深之處起，卻無形中掌控了人間萬象。

化作了滋潤陰土的雨。

他嗅到了曹柘身上，祝融特有的氣息。

陰陽相合的世界觀，化作了一個模擬輪迴的大磨盤。

白牛吉爾發出一聲長長的嘆息。

所以成長、學習、進步，然後圓滿，再打破圓滿，再圓滿……這就是曹柘的『捷徑』。

甚至不知道，當代『祝融』是何等恐怖的存在。

古老的石門彷彿天地自生而成。

說罷之後，便化作一股微風，卷著那白牛，消失在了崆峒山地界。

「所以，無論如何，你都不可能躲開。」

然後渾身籠罩在白光里，馱著曹柘不情不願的一頭扎入了這陰森鬼門之中。

但越是如此，糾纏越深。

竟在剎那間，從陰魂鬼軀，轉換為了煞氣十足的血肉之軀。

因為真正的蚩尤，已經被斬殺。

「可惜，輪迴必須要定，所有的陰土冥界，都必須收歸為一個整體。」

這種成長速度，卻又勝過了一切的神功妙法。

曹柘正快速的分析、解析著眼前這尊牛角鬼王。

一切都在破碎，一切又都在重組。

而那個目的地，既是終點，亦是所得。

輕輕的一晃。

曹柘的丈量世界，不過是在儘可能的矯正偏見而已！

不知不覺中，又多了一些並不主觀推動出現的馬甲。

以道觀世界，所見非世界，而是被編造過的道，以肉眼觀世界，所見非真實，而是真實落在眼中的側影。

「那……也好！」

儘管如此，那些陰寒之氣，也無法奈何它分毫。

凄厲的鬼哭哀嚎聲遍布四野，散發出來的詛咒、惡意還有隱晦的懼怕，都在這片陰土上，展現無疑。

然而現在，他卻在懼怕『祝融』。

曹柘發現，他並不需要蚩尤的臣服，他也並不需要這樣一個鬼王來充當下屬。

而就在轉換完成的剎那。

這座蚩尤鬼王化作的城，還要掙扎。

不想當將軍的士兵，不是好士兵。

無論是什麼樣的能量，一旦靠近他，都只有被吞噬一種結果。

那將是曹柘對這個世界，第一次真正的晃動。

越是往深處看，反而心中愈發有一股衝動。

那個他以前都不會拿正眼去看的祝融。

當磨盤升起時，整個陰土原本被蚩尤鬼王所掌控的陰煞之氣，全都從暴虐的凶獸，變成了溫順的綿羊。

肉眼能看見的，都在坍塌收縮。

混亂成了一團。

「不對！是蚩尤之魂！」

「接下來就是不斷的吸收更多的冥界陰土！」

足尖尚未落到那聚散無常的陰土大地，手指尖已經觸碰到了膨脹到直徑數百里的輪迴大盤之上。

如果他再仔細一點，就會發現，祝融的氣息，在曹柘身上，屬於微末一處，遠非全貌。ｍ•hetｕｂooｋ.com•cｏｍ

「好激烈的陰氣，果然是三界未定，輪迴不生之時。這不過是一地之陰土界域，反而陰氣之泛濫，勝過了我曾見過的地府良多。」曹柘心想。

蚩尤鬼王發出了憤怒的咆哮。

「道是假的，術卻是真的。」

他的目光看不到更遙遠之處。

此界雖暫時無輪迴，這山河大地卻多有陰間冥域。

隨後問道：「九黎……蚩尤？」

它們全都被扭捏在一起，瘋狂而又邪惡的看向曹柘。

某種意義上來說，這個鬼王的肉身，竟與曹柘的身軀，頗有幾分異曲同工之妙。

曹柘站在陰土冥域之中，張開了手掌。

「啊！這……！」靈寶大法師現在只想自己掌嘴。

誰又會拒絕，有更多的收益呢？

也彷彿讓一切沉澱、踏實。

「如果有誰要破壞輪迴，最先遭遇的，就是已經與輪迴相合的蚩尤殘魂！」

「今天我能遇到你，這也算是你的運氣。」

但看到曹柘的一瞬間，他巨大的身軀壓縮的緊實。

只是他對體內那些『意識』的降服，達不到曹柘如此統一的境界。

靈寶大法師眼神中，露出一抹輕鬆之色。

偶爾清醒的蚩尤鬼王，看向曹柘的目光，也充滿了恐懼。

論起對人間的掌控力，地府尤勝過天庭。

而這衝動，即刻化作了具體的念頭。

行行復行行，曹柘依舊沒有目的。

而他也徹底的隕滅死亡。

「哈哈哈！來的好！不管你是第幾代祝融，從今日起，祝融要換代了！」長著牛角的鬼王，長嘯說道。

那強壯的身軀，在不斷的膨脹與壓縮。

低頭，臉上流露出一絲期許的笑意。

被束縛在這陰土中的蚩尤殘魂，信息早就跟不上時代了。

看著靈寶大法師將所有的仙法、天罡地煞術等演化完畢。

何況表現的過於明顯，就等於在打明牌。

在梳理、整理、學習的過程中，曹柘漸漸的感覺到了此行的終點將至。

曹柘的身體，是吸收能量的無底洞。

轟！

如果曹柘活的夠久。

而曹柘對肉身小世界的期待，遠非一個尋尋常常的世界那麼簡單。

陰與陽、生與死、毀滅與創造……不同的世界觀，如同一道道符號，一個個花紋，烙印在那輪迴的大盤之上。

所謂『輪迴』，起先始於佛門，本是佛門為撬動鬼方『種姓』制度的一把利器，瓦解卑賤者生生世世卑賤，高高在上者永遠高高在上的結構。

透過雷霆世界觀震蕩出去的聲音，逐漸放大，幾乎要將這個陰土撕裂。

山無飛鳥，林無野獸，陰雲遮蔽，數年不開。

「此間主人是誰？」

漸漸有精神分裂的徵兆。

當輪迴大盤嵌入這座城中之時。

靈寶大法師卻感覺自己受到了侮辱。

火紅的彼岸花，開始在荒蕪的土地上，生長然後綻放。

代替曹柘，管理、壯大這片陰土。

當它真正開始轉動時，這世間的一切，都會發生巨大的變化。

曹柘的指尖，亮起了陰陽二色。

這是一種被動的『體質』成長。

「幽冥鬼蜮，果然是天生所成的至陰至寒之地，與此處和*圖*書界域相比，陰曹地府反而像是被降服、改造過的服務區。」

越是仔細的看，越是令他感覺毛骨悚然。

曹柘滿意的點了點頭：「多謝大法師傳法，頗有收穫。」

白牛吉爾雖然在曹柘手中，顯得脆弱，但它的本質非凡，在這個世界里『優先順序』極高。

下一瞬間，整個陰土都翻騰起了鬼哭神嚎的聲音。

生與死，在其身體之上，瞬間完成了轉換。

說他是蚩尤並不正確。

下一秒鐘，正在被轉化的，反而是蚩尤鬼王他自己。

它們往往比肉眼凡胎更加的敏銳。

繼續他的丈量世界之旅。

「祝融！你敢來九黎陰世見我？」

然後在對上曹柘之後，又紛紛炸裂。

雖然大多數的天罡地煞神通，還未上升到如斡旋造化般的層次，卻也絕非靈寶大法師施展的那些樣子貨可比。

他漸漸也察覺到了曹柘的與眾不同。

他那轉換到兩米多高的魁梧身影，涌動著澎湃的氣血。

蚩尤鬼王的價值觀，依舊樸素！

即便是好似漫無目的的旅行，在這個過程中，也終究會誕生一個目的地。

無關功德，只是在這生死輪轉，天地萬象交感之中，可能會得到某些不一樣的感觸。

時而像是要劈開成兩截，時而又像是要向曹柘的方向拜倒。

陰煞之氣，甚至是狂猛的血氣和戰氣，在蚩尤殘魂化作的鬼王捏合下，化作一柄貫穿陰土的刀，朝著曹柘猛劈過來。

而是無窮無盡的惡、煞、邪……魔！

何況……曹柘對此地，倒也說不上討厭。

大量的冤魂厲鬼，開始在那霧靄之中糾纏。

「反正我也需要有一處暫定下來，整理思路。你這裏也還算不錯，多留幾天也不委屈。」曹柘說道。

與此同時，在曹柘的肉身小世界里，一個對立於物質層面的陰影世界，也在世界的水平線下構建。

那劈砍而來的巨大刀光，在曹柘的頭頂上空，自行散落。

而伴隨著曹柘收集的陰土越來越多，將它們疊合起來，組成的陰間越來越龐大。

將它隨意的掛在牛角上。

浩瀚如海的陰煞鬼氣，自蚩尤鬼王的身體里湧出。

隨後急忙說道：「祝融神君客氣了！若是不忙的話，倒是可以在貧道這崆峒山多盤桓一些時日。」

那麼單憑這種特殊的身體狀態，他就能以力降服億萬妙法，一拳打穿無量星宇。

而蚩尤鬼王，亦作為這陰土的一部分，被輪迴鎮壓，強行化作了一座古老、漆黑、巍峨、深邃的城！

所見既所得，所得即所感。

從本質上講，超過白牛吉爾的可並不多。

看著屬於自己的一切，都在被奪走。

只有歲月，才能將他的痕迹不斷的淡化，直到在某時某刻，文明裡徹底沒有了他的訊息。

他的這些手段，放在曹柘處，頂多算個『玩意』。

只是他顯然察覺的還不夠仔細。

隨後方才被廣泛應用，始有陰曹地府，以人間善惡，論定輪迴轉世之後，下一世的命運。

那貫穿整個陰間的輪迴大盤，也愈發的清晰、明確。

同理，不想當道祖的道士，不是好道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