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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變他認知的是，他憑什麼獨一無二。

紅裙小女孩的回答，無法令曹柘滿意。

「你們是準備用那些東西，在未來的某個時刻，讓紛爭進一步的升級嗎？」曹柘話鋒一轉，似乎已經完全從之前的見與知中，跳脫了出來，不再有掛礙。

「我並不是她唯一的計劃。」

通過放棄操縱，放棄操盤，來獲得無限微小的某個可能。

而伴隨著他的總結，他因為那一刻所見，而所激蕩起的情緒，已經完全的平復。

隨後，桌上的清泉，又變作了烈酒。

作為文明之靈，可以千變萬化，但祂們無須諂媚于外。

就像，一個尋常百姓如果說他吃不起飯了，那麼這隻是在廣袤的國家中，正在發生的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但如果說吃不起飯的這個人，是這個國家的皇帝，那麼正在發生的，便可能是家國的傾覆之大事。

這一堵牆卻是透明的。

「我們需要做很多手的準備。」

「裏面堆放著很多特殊的……道具？」

似乎也在幫他m•hetｕｂｏｏｋ•cｏm.ｃｏm，壓制下心頭的那一絲絲非同一般的悸動。

曹柘似乎還能透過它，看到某種迷濛的涌動。

太上老君、嶗山道人、蝸殼寺的老僧、楊戩……這些文明之靈的某一面，並不能代表他們。

如果依照原本的結論。

曹柘輕輕一笑，然後說道：「真的嗎？我不信！」

那麼為什麼還要有計劃二、計劃三？

但這些念，都無法代表這個人，代表其抉擇。

那便已經意味著，就在所無法探究之處，定然隱藏著某種極為可怕的危險。

很清晰，透徹的一點就是。

文明之靈的碎片散落諸天，形成了各式各樣的『契機』。

「我是虛空窺靈的文明之靈。」小女孩說道。

「你和我們沒有什麼不同。」小女孩笑的天真爛漫，讓她的這兩句話，也顯得好似沒有什麼惡趣味。

曹柘要守護人族，守住那看似平凡的人間煙火。

比如，他為什麼會『穿越』，為什麼會攜帶雙重金手指。

當皇和-圖-書帝都吃不起飯的時候，那這個國家，應該已經凋零、危機到了何等程度？

如果一切都是計劃好的。

他還有秘密。

在那無垠無盡之外，他觸碰到了一堵無形的思維之牆。

呈現出來的外形，往往都是最令祂們舒適的外形。

這足以將正常的仙神喉管燒穿的烈酒，滾燙的落入曹柘的喉嚨。

宇宙的邊界，便是思想的邊界、認知的邊界。

文明之靈在掌控的文明範疇內全知全能，當祂們集中起來，甚至可以說，足以探明宇宙中的一切，然而當祂們都感覺到迷茫的時候。

但那所謂的消極與站不住腳，都是站在普通生命的視角，去看待這句話，這個理由。

「你是誰？」曹柘盯著小女孩問道。

這本身就是矛盾的。

「我曾經在宇宙深處，見過一間特殊的雜貨鋪。」

籠統一點看，甚至可以將其視為人族。

瀟洒的令人咂舌。

「她還有所隱瞞。」

這危險令祂們如芒刺在背，所以才有了萬界競技場，所以才有了後ｈｔtps://wｗw•ｈeｔｕbｏｏｋ.ｃｏｍ.ｃｏｍ續的一系列作為。

而這些高高在上的文明之靈，已經開始忽視這些，只為了追求一個『結果』。

曹柘收起了念頭，然後隨手化出一條手巾，慢條斯理的擦拭著額頭的冷汗。

遙遠的危機，並不能替代與遮掩眼前的危險。

這些被具象化在世界內的神話人物，只是文明之靈，在某個時期內的某個念頭。

只有變態，才會去關注小女孩那盈盈一握的小蠻腰，以及耷拉在椅子上，輕輕搖晃的蓮足。

正因為認識到了這一點，所以曹柘隨即調整做出了對應的安排。

從小女孩的外形呈現上來看，她似乎與人族文明之靈類似。

「機會難得，你可以一次問個清楚。」紅裙小女孩伸了個懶腰，毫無波瀾的胸膛，無法聚焦曹柘的任何一點視線。

即便是內心最深處，也不再蕩漾一絲的漣漪。

就像凡人在一瞬間，亦有很多念頭誕生，有善念，也有惡念。

「你也在恐懼！」

以前他有過一次認知，但之後……他的認和圖書知發生了改變。

那諸天萬族之中，能夠如同他一般，有特殊機緣的生靈，應該較多才是。

它是必然存在的，即便不可知，卻絕不能否認。

「所以，如果原定的計劃能夠生效，那麼那間鋪子，永遠不會解開大鎖。」

「不過我們也並不主張過份的干涉，因為再造一些如我們這般的文明之靈，其實沒有什麼意義。」

長長的吐出一口氣。

「好了！聊一點眼前的事情吧！」

曹柘與紅裙小女孩，以及她所代表的文明之靈之間，也絕不是什麼安全無害的盟友關係。

紅裙小女孩給出的理由，咋一聽似乎很消極，並且甚至顯得站不住腳。

紅裙小女孩也並不糾纏，而是順著話茬道：「如你所見，確實如此。」

那麼以文明之靈們聯合起來的能力，其實真的只需要一套方案就夠了。

「包括挑選不同的培養目標，包括用更多的方式、形式激化矛盾，刺|激到文明與文明之間碰撞，于毀滅與新生之中，發生變革。」

曹柘將手巾丟在桌上，然後ｍ.ｈｅｔｕbｏoｋ•ｃｏｍ•ｃｏｍ渾身放鬆一般的躺靠下去。

此時的曹柘，亦是第三步的特殊文明之靈，他在紅裙小女孩的指引下，窺探著文明所能感知的邊界。

除非，祂們從一開始，就是在賭博。

但目前為止，曹柘遇到的所有對手，都很難真正的與他旗鼓相當。

看不清、看不明，無法辨別、無法認知。

當這句話的前置條件是『文明之靈』，那麼所有的漏洞，都給出了足夠充分的解釋。

他已經徹底的從那種『見知』中清醒過來。

「果然，所有的睿智，都建立在知識與認知的基礎之上，這並非是不勇敢，而是根本無處施力。」曹柘彷彿自言自語般的做著總結。

但這才是恐怖之所在。

「杞人憂天，是因為對天的不理解與畏懼。我們長出了眼睛，看到了那堵牆，卻又無法打穿它，認清背後的真相。」

不必明說，已經足夠讓人想象。

「你還有什麼想問的嗎？」

「甚至可能在萬界競技場這條明線之下，還隱藏這一條我沒有看清的暗線。」曹柘的思維，逐漸的清晰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