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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正如沈逸所說的那樣，只需要比較一下就知道了。

就好比低智能的機器人說話的方式，雖然都是這些發音，這些語言，但是人一聽就能夠清晰的感受到，這根本不是人類在說話。

「……」布賴恩看著他，沒有說話。

布賴恩依然是淡淡的看著沈逸，雖然還保存著些許屬於人類的邏輯，但他的內在已經快被徹底污染，所以不會有太多的屬於人類的情緒。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聽多了一些的原因。

「既然你說那是真理，那就來比試一下，看看你拋棄人類的身份，拋棄自我，墮落為怪物換來的知識，與我以人類的身份探索，追求而來的知識，比較一下，結果就顯而易見了。」沈逸直接大步向前，就在祭壇的前方站著。

四周的所有鍊金術士，包括所有不怕死圍上來的人類，此時此刻，都是緊張到無法呼吸。

實際上，這些話，原本就是說給其餘人聽的。

那是由萬物歸一的至高存在，下達hｅｔｕｂｏok.coｍ.coｍ給他的偉大使命。

但在「食物還未成熟」的此時此刻，邪神根本不敢大肆的入侵，最多也只是以知識的方式分散自己的靈能，又或者讓自己影響的七階生靈，作為中轉，入侵一絲絲的力量。

「喂喂，騙人的吧。」一些圍觀的鍊金術士，已經驚叫起來。

就像是眼前的情況一樣。

而他的話，也讓一些幾乎要偏向于布賴恩那邊的鍊金術士猛地醒覺。

看看布賴恩所謂的正確的道路，與沈逸依靠著自己得到的知識，孰強孰弱！

更是與過去的他截然不同。

他沉默了很長的時間。

沒錯，布賴恩如今的模樣，怎麼看也不像是人類。

隨後，才保持著那種完全非人類的說話方式，緩緩說道：「無法理解，你的身上沒有同類的氣息。」

需要數以千萬計的鍊金術士齊心協力才可能勉強做到的事情，他一個人就如此輕易的做到了！

「這就是非人的力量嗎？hetubook.com.com」

然後，猛地壓縮。

雖然也並非是機器人的發音，可只是一聽，就好像說話的，只是披著人皮的，與人類毫不相關的怪物！

既為布賴恩身上那種無法形容的氣息，也為他與沈逸此時的對話。

「集中全國，不，全世界的鍊金術士也做不到吧！」

「走在正確的道路上？追尋真理？你倒是被騙的很慘嘛，域外天魔的話你也相信？」

邪神的力量，對於人類而言，自然無法抵抗。

而且每個人也不由自主思索著布賴恩的說的話。

在做好心理準備，掌握好技巧的情況下。

「……」

「這並非是謊言，而是切實的真……」

「我當然知道。」沈逸似乎是一點也不意外對方的變化，反而揚高了些聲音，讓自己的話語清晰無比的傳入到在場每一個人的耳畔，「不就是一些世界之外的怪物嗎，在探尋真理的時候，我就已經發現了那種怪物的存在。」

「開什麼玩笑！這最少也有數hｔｔps://wｗｗ•ｈetubook.coｍ.ｃoｍ千萬，甚至是上億個！人類怎麼可能在一瞬間銘刻出如此數量的陣圖！」

記憶、人格、知識，所有的一切都清洗一空，與其說是靈魂仍然存在，不如說是徹底的死亡，僅僅只是留下了殘骸。

「這就是人性的愚昧，是人性的墮落。」

人類，完全可以抵抗。

眼前的情況就是類似。

這樣的一大段話下來，那種非人強調帶來的最初的不適，竟然消散了很多。

彷彿，有什麼屬於世界級的，恐怖的真相，正在他們的面前顯露。

就好像人類的大腦，在單純計算方面，絕對比不過計算機！這，便是「非人」所具備的恐怖力量。

——讓真理的光輝照耀大地。

可他依然知道自己要做什麼。

此刻的布賴恩，雖然沒有使用太多的靈能，但展現出來的能力，已經完完全全的達到了非人的程度！

雖然理智告訴他們，失去「自我」等於死亡。

域外的天魔？世界之外的怪物？同類？

「無法理hetuboｏｋ•ｃｏm.ｃoｍ解。」布賴恩再度說出了一樣的詞彙，他站在這個怪異的祭壇上，張開了雙手，以那種非人的怪異強調說道，「接觸過『祂們』的你，應該明白，『祂們』才是世界的真理，是萬物的終點，這是追尋知識的正確道路，也是唯一的道路，因此，我並沒有失去什麼，反而是正在朝著終點前行，你所言，所見的一切變化，都是『優化』。」

所以沈逸並不急著出手，他要藉助布賴恩這位可能是世界第一個「投降派」，向這個位面的人類，揭開殘酷末日的冰山一角。

哪怕是經過了多重的衰減，但邪神的力量，仍然具備著一定的污染力。

「那些光，難道都是鍊金圖陣？」

「同類？」沈逸似乎是聽到了什麼可笑的笑話一樣，真真切切的笑出了聲音，「你把我視為是和你一樣的廢物嗎？連自我都輕易的喪失了，你只怕還以為自己是得到了什麼了不得的饋贈吧，真不知道，你究竟是怎麼修行到這一步的。」

僅僅只是七階的程度，哪和圖書怕沾染了邪神的力量，甚至比珊迪菈他們的世界所面臨的污染都有所不如。

就像是他們抓捕其餘的人類，將其靈魂煉製為人工核心一樣。

只是一抬手，層層的光暈在霎那間綻放，短瞬間不斷的膨脹，完全覆蓋住了鍊金人偶們構建的結界。

而布賴恩似乎是也有些驚訝了。

沈逸微微虛起眼睛。

如果這就是追求真理的代價也就罷了，但如果，這隻是謊言呢，他只不過是被沈逸口中的「域外天魔」給控制住了呢？

「這就是謊言！」沈逸直接打斷了他的話，「或許那些域外天魔的確走在了人類的前面，但它們代表的絕不是真理，而僅僅只是真理道路上的一部分，甚至是與人類的道路完全不同的部分，這樣吧，來比試一下就清楚了。」

但對於一些瘋狂追求知識的鍊金術士而言，竟然有一種，如果真的能夠追逐真理，能夠追求知識，縱然變成「非人」也值得的感覺。

「不，不只是銘刻那麼簡單，他甚至還將每一個陣圖都聯合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