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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完全沒有遮掩聲音。

之前郵信鬼殺人的時候，雖然也是借用了上一輪遇害者的名義，可實際上並未有像這樣親自出現過，只不過就是在到點了之後，直接收割掉收到了郵信的人的生命，而且那些人在那一瞬間，還像是經歷了什麼極度的恐懼一樣，甚至在生理上被視為嚇死。

但是，此刻由老柳做出來，只會感到可笑。

本身不過是剛剛死亡，剛剛成為一階超凡的鬼物，可是卻在規則的力量下，擁有超過四階的力量。

神靈給予的力量！

「沒錯。」陌言的目光死死的放在了老柳的身上，「這個靈魂的本質，我不會看錯的，實力大概是四階的樣子……不，單單靈魂的超凡層次來看，僅僅只有一階！」

可面前的老柳卻好像根本沒有聽見一樣。

就是很簡單的大學生打架。

但是在如今的這位「老柳」的眼中，卻發生了這樣的變化。

就像是時間在他的身上停下一樣。

「最難忘的事情wｗｗ•heｔｕbook•ｃoｍ.ｃｏm，那當然是我們大二那年，和街上的混混打架。」老柳依然「深情」的看著朱子實，「你忘了嗎？那明明是我惹出來的事情，可你卻第一位奮不顧身的衝過來救我，從那之後，你就是我唯一的摯愛……」

「神降！」

別的不說，老柳可是鋼鐵直男，而且早已經結婚了，和自己的關係也只是一般的朋友，還算不上多親密。

「真的是老柳？」朱子實忍不住問道。

是了，這絕對不是老柳！

這可是從未有出現過的情況！

甚至連表情都完全變了。

後面的話沒有說出來，不過其餘的人自然明白他的意思。

「子實，我來看你了。」老柳就彷彿沒有看見其餘的人一樣，滿眼都是朱子實，甚至伸出手緊緊的握住了朱子實的手掌。

而沈逸卻忽然一抬手，輕輕的一點。

他所擁有的眼界，能夠讓他看明白這其中的意義。

這位沈先生真的厲害，竟然和圖書能夠將鬼物扭曲成這個樣子。

就是時間停止！

這和眼前的這個老柳是何其的相似。

測試這個「殺人程序」究竟發生了什麼變化。

「那你說說看，我們大學最難忘的事情是什麼？」朱子實也完全的進入了狀態，思維極為的靈敏，他感覺自己現在更像是一位遊戲程序員之中的測試員。

不，不是「像」。

他獃獃的看著眼前的這位老朋友。

「你真的是老柳嗎？」朱子實很快進入到了實驗的狀態，他緊緊的盯著面前的老柳，一字一頓地說道，「我不信。」

「你怎麼了！不認得我了嗎？」老柳的表情似乎是有著幾分的痛苦，就好像朱子實問出這樣的話，傷了他的心一樣。

霎那間，「老柳」完全的動彈不得。

「我暫且停下了這個『程序』繼續運行。」沈逸緩緩的解釋道，也不顧其餘人的震撼，而是看向了陌言，問道，「怎麼樣，看出些什麼嗎？」

然而，所有人的視線，都集中https://ｗｗw•hetuboｏk.ｃoｍ.cｏｍ在了「老柳」的身上，很顯然，這並不是什麼幻覺。

哪怕自己朋友真的變成了鬼，也絕對不會是眼前的老柳，很顯然，眼前的鬼物已經出現了某種變化，或者套用沈先生的話來說，就是Bug。

原因自然是因為那封被改變的信件。

可惜的是，如果真的是朱子實的戀人，做出這樣的表情，或許還能夠帶來更深的觸動。

朱子實甚至下意識的看了看四周，想要判斷下這是不是幻覺。

「你試著套一下話，看看他掌握了你朋友多少記憶。」沈逸依然坐在朱子實的身邊，視線放在這位老柳的身上，就這樣不緊不慢地說道。

因為沈逸將這隻鬼物完全的暫停了下來，所以陌言反而能夠看見更多的東西。

想要讓一階的超凡者使用出遠超自身實力的力量，只能夠由其餘的超凡者借用借用，但因為其自身的支配能力的問題，想要如同真正的達到了四階一樣的完美借用，只有一種可能性，那ｗｗｗ•ｈeｔubｏｏｋ•ｃｏｍ.cｏｍ就是神降。

朱子實立刻就明白了。

一階的超凡層次，卻能夠支配四階層次的靈能。

「類似神將的力量匯聚在他的靈魂上，但是這份力量卻被嚴格限定，換句話說，是規則在支配老柳的靈魂。」陌言的眼眸越來越亮，彷彿開始源源不斷的看見更多的東西，「很顯然，這份規則嚴重缺乏靈動，沒有自我意識，或者說自我意識非常的呆板，所以當族長改變了一個地方之後，它只能進行這種破綻百出的規則演變，但總體而言，還是能夠勉強的自圓其說，相當於是最初級的人工智慧……族長，這份根源是按照某種特定的模板演變的！」

看了眼一旁的沈逸。

更像是某種程序。

朱子實的臉色微變。

小聲地說道：「的確有這件事，我們接到電話說老柳被打了，就喊了幾個人一起去幫忙，還報了警，但我不是第一個衝上去的……」

一旁的衛飛文都忍不住驚嘆。

甚至就連身上的衣服，頭髮發梢，所有的一切，完hetubｏoｋ•ｃｏm•ｃom全的靜止。

最後一句話，陌言的語氣斬釘截鐵。

他明白，這是沈逸對他的考驗。

此刻的朱子實，已經陷入到某種難言的震驚之後。

朱子實忽然想到，該不會那些人實際上也是一樣，在幻覺之中看見了已經死去還寄來了郵信的人，所以才會在死前露出那種恐懼的表情？

這讓陌言靈光一閃。

觸及的時候，那霎那間的冰冷，讓朱子實渾身一顫。

陌言依然是兩眼光芒大盛的狀態。

等等——

此時此刻，對方那種滿懷愛意的目光，在朱子實看來，反而是沖淡了恐懼，因為只需要看一眼，就能夠確定，這隻是一隻頂著老柳的模樣的鬼物。

思索了一會兒之後，鄭重的點頭。

哪怕是他這位局外人，也能夠從這種扭曲之中看出關鍵的信息——鬼物是沒有自我，沒有正常人的思維邏輯的。

眼前這一幕，可不就是中了病毒，或者出現Bug的遊戲角色嗎？

「首先，這的確是鬼，身上有靈魂的氣息，而且那個靈魂，正是老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