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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託、拜託了，別死。」

希年與哥特女子虛影在近處對視在一點，他深吸口氣，篤定道：

希年身體微微顫抖，難以相信這一事實。

哥特女子話還未說完，又驟然停住了話語。

因為愛上你，所以最無解。

希年睜大眼睛，看到另一個與死亡姐姐一模一樣的哥特女子，穿著初見姐姐時的弔帶衣與牛仔褲，正平靜的將手中的黑色鎖鏈一點點抽離回去。

不知是否錯覺。

而不是看到小熊玩偶會露出期待感，不是想要約會且想要見他一面，不是對待他與眾不同的死亡姐姐。

「放心吧，我不會死的……」

「我不是說了。我不會死，自然也不需要救治了。」

「就算沒有你的挽留，我也不可能不來見你。」

「能不說么？」死亡姐姐輕哼著，嘟起暗色唇紅的小嘴。

卻是希年突然低落腦袋，二者先前中斷的吻，在此時終於交觸在一起。

希年無法從唇上感覺到一絲觸感，但他覺得，這真和_圖_書是今天最美最難得的事物了。

「姐姐，有什麼方法可以救你？告訴我！」

她突然撲哧一聲的輕笑道：「你這個實習助手還真是沒有長進，明明這幾年一直背負著難題和困境，今天和我待在一起卻沒有提起過。」

沒有摻雜任何私人感情的眼神。

哥特女子半虛的左手輕撫上希年的臉龐，輕聲說道：「你是死亡眷顧的第一人，也是最後一人。」

死亡沒有多看希年一眼，直接轉身，將小洋傘撐起，隨著邁步消失在夜色之中。

「剛才，那到底怎麼一回事，告訴我好嗎？」

「不管時間過了多久，不管你在哪，我都一定會找到你。」

那被黑色鎖鏈貫穿的身體，在第四永久性能力死亡之眼下，開始變幻逸散成一道道黑霧，那是名為死亡的規則概念。

希年呆愣住了。

說完這一句話。

黑夜之下，雪地之上。

哥特女子嘴角悄然上揚，腦袋倚靠在青年的臂彎上：「我其www.hetubook.com.com實不想說的。因為，作為女性……表白什麼的，我也會害羞啊。」

死亡姐姐淡淡的微笑道：「你還不明白嗎？真正的我，就在剛剛已經離開了地球，現在躺在你懷裡的，只是我一分鐘前留下的死亡殘影而已。」

希年懷中，哥特女子虛影開始趨向黑色死亡霧氣的融入空氣之中。

希年沉默了，而後咬牙問道：「我願意付出足夠的代價，你可以變回以前的那個樣子嗎？就算我永遠也無法見到你。」

「不明白，我不明白！」

哥特女子蒼白的臉上流露出一點羞澀和釋然。

沒有任何血液流出，只有被撕裂的小熊玩偶內在的毛絨雪花似的從二者之間滑落。

希年覺得，懷裡死亡姐姐的身體非常輕，就像一根羽毛。

那種眼神，是希年第一次初見姐姐時便看過的眼神——溫和平靜，對待世間萬物一切生靈都一視同仁，只是作為生靈死亡之日的觀測者投下淡定的目光和-圖-書。

當下女性人類的外形存在，也不過是死亡規則概念的具象化而已，只要她想便能變成任何樣子。

死亡姐姐略顯虛弱的輕聲說道：「如果說死亡是萬物終結的意思，那我和這個多元一樣永恆存在，就算多元毀滅我也不會終結。」

啪踏。

死亡將黑色鎖鏈收了回去，鎖鏈扭曲變幻成一把小洋傘，被她優雅輕巧的提在手中。

「我會讓你再次的愛上我，除非迎來死亡，否則我們的緣分不會中斷！」

希年強笑一聲，卻越發用力的，將哥特女子背部和小腹已經開始難以維持原狀的身軀抱緊。

「抱歉，我做不到。」

「姐姐，你也要記住一點。」

直到，被黑色鎖鏈貫穿的哥特女子，身體無力的撞趴在他的胸膛上。

哪怕在情緒掌控的絕對理智下，希年也出現了一瞬的心慌，雙手用力擁住懷中的死亡姐姐。

「一旦死亡愛上了一個人，就會自動誕生出第二個原生人格的本我，將出現問題的存在格ｍ.ｈeｔuｂooｋ•cｏm.cｏm式化。」

哥特女子別過臉去，虛弱的小聲道：「死亡是不會有感情的，更不會愛上別人。」

她是死亡，也只是死亡。

鏘鏘。

希年不停念叨，本能摸索向死亡姐姐纖細的後背，卻沒有觸碰到實體，手直接從哥特女子的身體穿了過去。

無實體的黑色鎖鏈宛如一種概念的具象化，黑色鎖鏈貫穿身著黑色洋裙的哥特女子，從她襯得動人婉約的身體前方破出，並將懷揣著的小熊布偶也貫穿撕裂。

伴隨著黑色鎖鏈在空中發出的清脆聲響。

「如果可以，我真想再見你一面……」

希年已經無法從雙手感覺到一絲重量，懷裡軀體化作一道半透的女子虛影，隨時都要徹底化作黑色的死亡霧氣消散。

「為什麼會這樣……」

希年低頭看著姐姐臉色蒼白如素描的臉容。

「記住了。死亡之主，其實也是生命的化身。」

「是啊，畢竟是你。」

哥特女子右眼眼線畫出的音符，彷彿歡愉開心的跳動一下：「因為我和_圖_書愛上了你，不管我去到哪裡，就算離開這個世界，我也會思念你，想要付出一切代價，再一次又一次的見你一面。」

死亡姐姐笑了笑：「還記得上一次的相遇么？其實，那時我已經意識到，自己可能愛上你了，所以我想在見你一面之後，便永遠的離開這個宇宙。」

「你能聽明白我的意思了么？」

「好吧。」

一切都發生得這麼突兀且迅速，連希年都沒有任何反應的餘地。

「答應我，我以後還能見到你。」

「希年，弟弟，你要記住。」

「我不應該挽留你的。」希年身體顫動，他回想起上次在哥譚遇上死亡姐姐，當時對方就給他一種特意來見自己最後一面的錯覺。

「不行！我必須知道！」希年沉聲回應。

「希年，我愛上了你，事情就這麼簡單……」

希年緊緊擁著哥特女子的身體，可懷裡的嬌軀已經大半呈虛無的死亡規則霧氣。

出現的第二個哥特女子除了身上穿著，幾乎與第一個死亡姐姐毫無區別。除了眼神。